“憑什麽啊?我們就停這辦點事,馬上就走!”伏特加張開雙臂,把保時捷擋在身後。


    穿著交警服的女警叉腰站在那裏,“少騙人了,我都偷偷看你們半小時了,你們這是違章停車。”


    “馬上就走,我都說了馬上就走!”伏特加分毫不讓,“反正你不許貼罰單!”


    貼了罰單,他不光得交錢,車玻璃也會有粘痕變得難看的。


    作為大哥最可靠的左膀右臂,他要保護大哥的愛車。


    女交警被氣笑了,“違章停車就要做好被貼罰單的準備,你再妨礙執法我就叫警察了哈。”


    “抱歉,交警小姐。”富江伸出食指輕輕點了點她的肩膀,“我的朋友在等我,請問是出了什麽麻煩嗎?”


    “啊?”女交警看了看富江的臉,“是,是這樣啊,呃,但是...”


    富江扯了扯嘴角,盡可能的給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能請問你的芳名嗎?”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覺自己的麵部肌肉沒有以前那麽僵硬了。


    擺出表情的難度減少了很多,從地獄化為了極難。


    雖然比不了普通人,但比起之前的他那是前進了一大步。


    “我,我叫宮本,宮本由美,今年26歲,單身,家住...”女交警結結巴巴的自我介紹道。


    富江伸出食指比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不要介紹的這麽詳細,由美,你真可愛。”


    由美的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頭頂開始冒蒸汽。


    富江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看著伏特加寒聲道:“開車。”


    旁邊的由美低著頭不斷喃喃著,“他,他說我可愛...說我可愛...”


    保時捷356A趁機遠遠的駛去了。


    伏特加沉默的通過後視鏡凝視著富江的臉龐。


    過了一會兒後,他悶悶出聲,“大哥,借我點錢,我想整個容。”


    閉眼休息的琴酒微睜雙眼,瞥了一眼富江。


    “不必,整不出來的。”


    富江的臉很不科學,人類生來是不完美的生物,臉部也或多或少有著不對稱或是一些微小的瑕疵。


    可富江的臉...工整?端正?很難找出詞匯形容,可能有些太過完美了。


    突然,琴酒毫無征兆的伸手扯住富江的臉。


    “生病會讓人變得好動嗎?”富江緩緩扭頭盯著琴酒。


    “就當是這樣吧。”在富江凝視了他三秒後,琴酒通過手感判斷出這是真臉後鬆開了手。


    富江默默把頭轉了回去。


    “格拉巴,你好容忍大哥啊,我還以為你肯定會暴起揍他呢。”伏特加大聲說道。


    看了眼重新閉眼休息的琴酒,富江嗬嗬笑了一聲,“你的大哥也很容忍你。”


    “啊?我怎麽不感覺,上次我在車裏吃曲奇,大哥差點揍死我。”伏特加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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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他反應過來,“哦!你的意思是說,大哥是你的小弟是吧?”


    “別吵我。”琴酒睜開眼聲音很輕的說了一句,然後沒什麽力氣的瞪了一眼伏特加,“如果清理車的是你,那隨你在車上吃什麽。”


    富江眉頭皺起,伸手摸了摸琴酒的額頭。


    燙的嚇人。


    “怎麽?你也病了。”琴酒看了眼富江的手。


    “你這麽想也沒關係。”富江捏了捏手背,“但我覺得這不在好動的範疇之內。”


    琴酒閉著眼沒搭理他,呼吸很平緩。


    富江身體前傾,單臂搭在了副駕駛的椅背上,“琴酒生病時總是這麽愛撒嬌?”


    伏特加聳了聳肩不說話,他一向很聽大哥的。


    既然琴酒想要安靜,他就會閉口不言,即便任務目的地到了也一樣。


    “為什麽停在這裏。”富江瞥了一眼附近的居民樓。


    他的食指快速點動著小臂,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呼出。


    不知是不是因為覺醒了能力的後遺症,他似乎比以往更容易感受到煩躁、憤怒等情緒。


    “嗯?”注意到富江的話,琴酒緩緩睜開了眼,“到了。”


    他推開車門下車點了根煙,“任務目標在七樓。”


    這棟樓沒有電梯,隻能通過樓梯一階一階的走上去。


    期間,伏特加簡單地為富江介紹了一下任務。


    “竟然是...”富江黑眸微眯,“討債?”


    這也太掉逼格了吧,這難道不該是普通打手幹的?


    退一步來講,那也應該派外圍成員來吧?琴酒怎麽會親自出馬?


    就算退一萬步,伏特加一個人也足夠了,不管怎麽說伏特加業務嫻熟,氣勢也能嚇倒普通人了。


    “是朗姆的意思,他不知有什麽打算,和柴崎金太郎談了一筆生意,那是一個在道上十分出名的放貸人。”


    聽到這句話後,伏特加愣了一下,緩緩轉頭,像是懷疑自己聽錯了或是琴酒說錯了。


    見到伏特加的表情,琴酒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而這個任務,就是證明一下組織的能力。”


    “朗姆...”富江眉頭皺起,這活兒靠譜麽。


    “嗬。”琴酒低笑了一聲,看了一眼皺著眉頭的富江,“你好像很瞧不起朗姆?”


    他很確信他的判斷,而這讓他感到奇怪,富江和朗姆從來沒有接觸過。


    “不,隻是...”富江向樓梯下的琴酒伸出手,詢問需不需要他拉一把,琴酒搖頭拒絕。


    富江繼續道:“隻是朗姆酒總讓我聯想到海盜,他們衝動,暴躁,目光短淺,而且大多都很愚昧。”


    “朗姆脾氣確實不好。”伏特加讚成了一句,然後看向琴酒。


    “大哥,要不你還是留在車裏休息吧。”


    他也感覺到琴酒真的病得很重。


    其實琴酒的身體並不健康,每到換季的時候經常感冒,不過大多數都是一兩天就能康複,這麽嚴重還是頭一次。


    “我沒事。”琴酒加快了上樓的步伐,超到了最前麵。


    很快,眾人就上到了七樓。


    砰,砰,砰。


    伏特加敲門的速度不快,但卻很重。


    等了一分鍾,沒人應答,伏特加退後幾步,“大哥,好像沒人在家,或是他們躲在裏麵?”


    琴酒上前湊到門邊聽了一會兒,“他們在家。”


    一聽這話伏特加趕忙上前把琴酒拉開。


    這要是萬一開門的時候撞到琴酒的腦袋就不好了。


    他得保護虛弱的大哥。


    “快出來,不然我把門給砸了!”伏特加加大力氣繼續敲門。


    聽著一下下的砸門聲,和一秒秒流逝的被浪費的時間,富江能明顯感受到心髒砰砰跳動的聲音。


    隨著心情越來越煩躁,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的五感隨著憤怒增加逐漸開始增強。


    這能讓他察覺很多細微的聲音和氣息,就如同用了劣化版的黑色追跡一樣。


    哢哢哢,骨骼增長的音調傳入了富江的耳中。


    他緩緩抬起手,他的五指和指甲竟然增長了一點,變得銳利。


    就如同他使用了獵手本能一樣。


    這個能力居然是被動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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