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線?不不不你別想多。


    我不是《喋血雙雄》裏那種有血有肉的周潤發,也不是《這個殺手不太冷》裏的讓·雷諾,我不會好心的去帶一個陌生人去治眼睛,也不會收養一個鄰家小姑娘,我沒那麽偉大,我就是拿錢辦事,我沒有情感的。


    ———-


    雇主啊?


    梁嘉明你知道嗎?做非法融資的,不過他做的壞事還多呢,公司表麵兢兢業業的,實際上壞事做絕的,走私行當沒少幹,啊等等,他是我雇主不能全在損他,那麽我就說句好話吧。


    他不沾毒,不販毒,也不讓他的人沾毒。他哥哥當年毒癮發作不省人事,留下了一屁股的債務,最後叫梁嘉明補上了。


    沒什麽好稱讚的,還不是些非法的事。


    我對他沒什麽情感,要是當年有人找我殺他我照幹,可惜他眼尖,早就雇我來了。


    我?收起刀落。雖然時常冒出通緝我的東西,可是矛頭卻一點也沒指向梁嘉明自己。


    不得不說,梁嘉明現在聰明的很,放自己的企業由下麵取管,自己攤開手到處旅遊,碰到幾個大場麵自己談幾次,搞得抓他也沒把柄。


    不說他了,我隻是個拿錢辦事的。


    ——————


    “你還得用我多久啊,我這種有錢了也沒命花啊。”光這句話我在他麵前抱怨了有一陣了。


    “再用你幾次,等完事了拿錢你愛跑哪我不管你了。”梁嘉明說話的神態都看得清楚他是個狡猾的老狐狸。


    跑路都不帶幫我的,他可不見得比我有血肉。


    梁嘉明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桌麵上密密麻麻的文件無不跟一個人有關——陳白。


    “這個人是幹嘛的,要我幹掉他?”我向來心直口快,當然每次成功的保證讓我說話很有底氣,絲毫不擔憂說錯了話。


    “我該給這人點教訓了....但是不能殺了他。”梁嘉明看得屏幕看得牙癢癢。


    “我曾以為能治他於死地,沒想到他身上有我的把柄……他因為我沒了一根手指,肯定也在想辦法報複我。”


    “tony,你有沒有過這種感覺,你不想一個人活下去,這個人也不想你活下去,你們彼此牽製著,等待著對方的倒塌?”梁嘉明把電腦和上,嚴肅了起來。


    “我拿錢辦事,其他的事情我不過問。”聽梁嘉明的話他還不能要了陳白的命,那麽此行就是來找我除掉別的人了。


    我得讓那個小子對我尊敬些,就必須唬住他。“這是他的人,除掉,”梁嘉明的手移到了一張照片上。“別讓我跟這件事掛上鉤。”這句話聽到耳朵起繭。


    照片上有一個長相十分正的小夥子,掛著工作牌。


    他叫趙科。


    ———————


    這有些棘手。


    這家夥跟媒體打交道,周圍都是人,要想下手很難。


    他的電話竊聽不到,看來的確也是個有防備的人。


    竊聽器還是能用到的,隻不過聲音有些微弱,他的聲音勉強能聽到,電話那頭的就算了。


    他在打電話,嗯我聽聽...


    對方好像是個女生?


    別怕..?他要救她?


    很好,看上去這家夥要去什麽偏僻小鎮了。


    為什麽這家夥還一臉的輕鬆完全沒有動作,他竟然回到工作室練起來第二天的發言稿?


    看來隻能另找機會了。


    ——————————


    竊聽裝置早沒影了,不知道他現在跟誰在聯係,也隻能勉強看見他的位置了。


    我可能得多收一筆了,我效率從沒這麽低。


    終於,機會來了。


    他進了一個居民樓,他不住這裏。


    挨家挨戶采訪?


    他在弄一個民生調查,這不是什麽陰謀吧?這種類型的采訪他先前還沒有過的。


    隨著他一個樓一個樓的換,我也決定在這個居民樓下手,不再等時機。


    找到了一條沒有監控的路線,我就坐下了。


    等他弄完這些采訪吧,搶劫財物了事,終於結束了。


    我看了眼電梯想確定他在幾樓。但似乎電梯好久沒有動了。打開導航,他現在在..


    地下車庫?


    我急忙起身順著路往地下車庫趕,一切的一切我的思緒好像都清楚起來。


    采訪隻是幌子,因為這裏有發生什麽事,采訪隻是他來到這裏的理由,為了讓理由成立他剛剛還去了別的樓做了采訪。


    不做電梯的理由很簡單,電梯有他不想要的東西————監控。


    趕到地下車庫時,我趴在一個角落看見了他。


    他好像打暈了一個人,然後丟到了一個大垃圾箱裏。


    緊接著他往裏麵扔了幾袋垃圾,隨即點了火,想丟進垃圾桶裏。


    火?那我幹脆偽裝成火災現場好了。


    趁他專心點火時,我趕到了他後麵。用袋子一下子蒙住了他。


    順水推舟,我把他丟進了旁邊的一個倉庫裏。


    這個倉庫也不小,燒起來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但這麽偏僻的地著火後誰回來啊。我疏忽這一回,也決定讓這一切看起來更自然。


    為了讓這裏不被注意到,我給上麵也點了把火,我沒想造成多大的影響,沒辦法這的居民堆了一堆易燃物品在樓道裏,火勢也漸漸蔓延起來。


    我從這離開了,等到第二天的死亡報告就能去領錢了。


    —————


    好久沒失手了。


    要是知道誰把趙科救了出來,我寧願不花錢幹掉他。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這樣,我會照付違約金的。”


    我給梁嘉明發了這條短信後便躺在家裏三天沒出門。


    梁嘉明打了幾十個電話我都沒有接。他最後給我的是一條短信:


    回來繼續做事吧,這次錢我照付,我隻想嚇嚇對方,起到作用就行。


    我自己沒有心,我也知道他怎麽想的,估計也沒少氣,隻是我還用得上。


    “好。”


    我回了過去。


    ———————


    至今沒有明確的通緝令,對我的資料多種多樣,除了確定性別外沒有任何確切資料,為數不多的視頻資料還都是我特意假裝的習慣,就連走路姿勢都是我特意變的。


    我也在不停的偽裝自己。


    上演著人格奏曲的樂章。


    這個荒涼無人的小酒吧裏,環壁隻有一種淒清的旋律。


    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


    幾杯飲下肚,我不想把心裏的苦憋著。


    在另一個角落裏,昏暗得讓我以為沒有人在那裏。


    不隻是那飲酒的聲音,他的眼睛裏泛著的光也能讓我注意到他。


    “兄弟,幹啥一個人喝酒,有什麽不痛快的。”


    他沒有說話,揚起頭帶著微笑搖了搖頭,那不是不想跟我說話,那是悲痛的說不出話。


    “tony”我把手伸向了他。uu看書ww.ukanhu.co


    “阿傑”他也把手伸了出來。


    “阿傑?我好像看過一個港產片男主就叫阿傑,他在裏麵好像是個警察。”我回憶道。


    “是嗎,其實也差不多,我管安保。”他禮貌回應。


    “我的一個朋友去世了,他..他是這輩子唯一了解我的人。”阿傑他斷斷續續地說完了,可他忍住了不讓自己哽咽起來。


    “啊抱歉,節哀順變。”我很努力地想安慰他。


    “不說我了,你有什麽傷心事?”阿傑他給我倒上了酒。


    “我啊,我是全部計劃都叫一個陌生人攪壞了,我真想宰了他。”我忍不住抱怨。


    “如果你不能知道他是誰,就忘了吧,免得給自己添堵。”阿傑拍拍我的肩膀,我心裏默默地暫同。


    深夜互相攙扶的走出這裏,啊,不,是他攙著我,他好像不怎麽醉。


    這種地方本來就難打到車的。


    一輛車停在了我們旁邊。


    “阿傑啊,你喝酒了?我送你回去吧”車上的男子朝我們喊。


    “安叔?麻煩你了安叔,我這裏還有個朋友,先送他吧。”


    阿傑?我呆住了。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這個叫安叔的男的把我送到了家門口,我下車後跟阿傑換了名片,當然名片是梁嘉明給我設計的,職業當然不會寫殺手。


    陳氏企業..他是給陳白做事的啊,無所謂的,我隻是拿錢辦事,陳白又跟我沒仇。


    “以後就是兄弟了啊。”


    我在車窗關上前,朝阿傑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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