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之外,楊亥民與張楓冥頂著高照的日頭還沒商量好個去處時,便見前頭迎麵走來一位穿著清涼且裸露白花花雙腿的女子,那女子衣衫單薄,胸前雙峰搖搖欲墜就這樣一副看上去弱不禁風卻又勾人欲火的女子自然是引來無數雙餓狼的矚目,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見狀絲毫不掩飾臉色露出的淫笑將與那女子擦肩而過時,假裝一個不慎朝那女子斜靠而去,一雙大手暗自提起直奔雙峰而去整個動作看起來行雲流水令一旁狼兄狽弟們暗歎不已。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那些狼兄狽弟包括楊亥民與張楓冥感覺皮毛一寒,那女子稍退半步看上去是難以躲過那雙鹹豬手時卻忽然抬起白花花的大腿一記幹脆迅猛的撩陰腳便造就了傳說中失業已久的閹人,抬腿收腿一氣嗬成,那個疼得滿地打滾的漢子哀嚎著,那女子卻是看都不看一眼,邁出一腳,腳尖輕輕點在地上,連點幾下,似乎是嫌棄那漢子某個部位太髒了一樣。


    狼群捂襠悻悻而退,事後諸葛亮們紛紛調侃喝彩,徐婉如方出客棧便見到這一幕還有些發呆。


    當那女子一走一晃路過楊亥民與張楓冥身邊時忽然發出一串悅耳的笑聲,令楊亥民與張楓冥的雙腿不由的並攏了幾分。


    “啪~啪!”


    兩聲清脆,女子在楊亥民與張楓冥的屁股上留下兩道纖細的手印之後便颯然離去。


    楊亥民與張楓冥呆立許久之後,楊亥民才緩緩開口道:“沒事吧...”


    張楓冥愣神道:“我沒事...”


    “那女子...龍島上見過吧?”楊亥民至今都保持著雙腿並攏的姿勢,生怕成為閹人第二。


    “我哪裏知道?”張楓冥有些哭笑不得。


    “楊...楊大哥,你們...沒事吧?”徐婉如麵色緋紅,也不知是不是被方才那一幕給燥的。


    見是徐婉如,楊亥民幹咳兩聲連忙撣了撣衣衫恢複風度道:“無礙,徐姑娘有事麽?”


    徐婉如神色十分緊張,當接近楊亥民之後卻忽然感覺在他身邊竟陣陣涼爽,更令人難以挪開步子了。


    “那個...我...我有話對你說。”俏臉撲紅之下,徐婉如的腦袋更低了幾分。


    楊亥民還以為是剛才那事給鬧的,有些哭笑不得,眼前這位少女本來就不擅和生人打交道見到剛才那一幕也確實有些難以啟齒於是用開玩笑的語氣笑道:“其實你挺好看的,別老低著個頭,這樣便不美了。”


    徐婉如聞言赫然抬起頭來看著楊亥民那和煦的笑容,臉色的緋紅蔓延至耳根更是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


    楊亥民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於是連忙扯開話題道:“呃...是不是有什麽事想說?”


    “我...楊大哥,學兄和你...”斷斷續續的話還沒說完,便見鹿山先生和幾名學子出了客棧,幾人見徐婉如這幅模樣還道是楊亥民把徐婉如給怎麽地了,麵色不由一沉。


    看著鹿山先生等人出來,楊亥民見狀便上前打招呼,給幾人卻全都沒好氣的哼了哼聲,但礙於臉麵也沒有直接發作,自是拉著徐婉如便離開了。


    楊亥民一頭霧水的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當他看到徐婉如的背影時竟不由想起之前那名拍自己屁股的女子,與之相比,其實徐婉如的身段還是挺有嚼頭的,一雙長腿尤為緊繃彈性,雖然胸前沒有那女子壯觀...


    “娘咧,我在想什麽?”楊亥民猛然驚醒,搖了搖頭,心中更是暗罵自己太孟浪了。也不知是不是那一巴掌使然,楊亥民覺得口中有些幹燥起來。


    一間書房之內,鹿山先生看著徐婉如心神恍惚的樣子疲憊的拍了拍額頭,聽這妮子的話方才顯然是誤會人家了但這也不要緊,改明遇見了陪個不是便好,但這妮子的問題可就大發了。本來他是對徐婉如最寄予希望的,但這麽下去說不定科舉第一場就會被刷下來了。


    “誰家女子不懷春呀...”鹿山先生不禁感歎道。


    “在這麽下去肯定會誤事了...罷了!解鈴還須係鈴人,拉下這張老臉算了。”


    “咕嚕...咕嚕...”一舀接著一舀,一桶冰泉轉眼間便見了底。


    一旁的楊亥民見了,喉嚨蠕動兩下而後看向身邊的挎刀青年,青年看著張楓冥這般模樣嘖嘖道:“你師弟絕對是渴死鬼投胎。”


    楊亥民倒也沒有反駁,畢竟這炎炎烈日的,連自己也想去舀兩瓢喝喝了。


    “喂,你不是長老的弟子麽?怎麽就給咱住這兒啊?”小屋麵積不大,一架木板就占了一半空間,看痕跡,應該剛建成不久。


    聽張楓冥這麽說,傲刀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本來師兄弟二人在雒陽城想尋個住處,可間間客棧皆是爆滿,最終還是聽說絕刀門免費為參加武林大會的年輕人提供住宿時便直奔絕刀門而來,絕刀門離雒陽不遠雖說作為此次大會的舉辦方這些都是分內之事,但一聽說絕刀門那惡劣的住宿環境之後稍微有點條件的人都會選擇雒陽城內了,畢竟那兒要什麽有什麽,隻要有錢半夜去逛窯子都沒問題,哪裏是絕刀門這兒能比的。


    當楊亥民與張楓冥來到絕刀門山下時,見山下小鎮已經完全被絕刀門所征用了,放眼望去不見一個普通百姓全是背刀提劍的江湖人士,為此絕刀門還特意安排了幾隊門內弟子維持秩序。


    既然來了絕刀門,楊亥民當然第一時間便聯係傲刀了,也不出所料,傲刀也是第一時間趕到,隻不過楊亥民覺得絕刀門中有些弟子對於傲刀的態度十分冷淡甚至有些不屑,這就讓楊亥民很好奇了,以傲刀的實力在絕刀門中恐怕還輪不上被看不起的那一號人之中吧?


    對麵楊亥民與張楓冥的疑問,傲刀卻也隻是搖頭一笑並不願意多言。


    楊亥民也看得出傲刀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便不再追問。


    “帶你們四處轉轉吧,鎮中廣場有個擂台,算是為你們熱身準備的。”傲刀整了整衣衫道。


    小鎮中央乃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中心築了一個高台,有兩名武林人士正在上麵比鬥,下麵圍著厚厚的一圈人。其中楊亥民更是看見了不少熟悉的人影,擂台之上,一杆銀槍一襲白衣一連掃下幾名登台挑戰者。楊亥民定睛望去,見那一頭黑亮的秀發柔順的披在背心,柳眉鳳眼,俏鼻朱唇,麵無表情。而台下一名少女雲髻霧鬟,修眉聯娟,明眸善睞,丹唇外朗,皓齒內鮮。穿五彩鮮衣,帶獸齒玉鏈,蹦蹦跳跳,四下張望的雙眼滿是新奇與欣喜。


    “白...白衣槍客?”楊亥民有些發愣,若要與龍島之上的白衣槍客相比,台上那人隻是少了一個喉結而已。


    “應該是他的孿生妹妹。”張楓冥重重了點了下腦袋,一想起那白衣槍客剛猛霸氣不由得連連點頭。


    傲刀看著兩人的反應嘴角扯了扯,起初自己也是這個表情。


    “別猜了,人家就是天榜第四,隻不過人家確確實實是女兒身...”傲刀道。


    “哈?別鬧了,這不就是一男人婆麽?”張楓冥瞠目結舌。


    傲刀白眼一翻道:“男人婆的話,不是還有天榜第三的青衣麽?”


    張楓冥聞言頓時不樂意了,爭辯道:“這能比麽?人家好歹一直都是女兒家的打扮...”


    楊亥民看著張楓冥這幅模樣,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於是拉了拉傲刀的衣袖擠了擠眉毛,傲刀還有些不明所以正欲在說兩句卻忽然聽見一道清脆的聲音喝到:“你們幾個是不是在說我項哥哥壞話?”


    “項哥...哥?”這下不僅是楊亥民與張楓冥,uu看書ww.uukanshuom連傲刀也徹底淩亂了。


    身穿五彩鮮衣的少女見狀俏眉微皺道:“果然!你們幾個壞人,快點道歉!”


    “......”


    眾人思路有點跟不上了,哥幾個還沒說話呢,怎麽就被一竿子打成壞人了?


    “抱歉了幾位。”一位手持折扇的白衣公子拉住了這位小姑娘,而後對眾人輕輕頷首,風度翩翩。


    “洛兒,別瞎說!”白衣公子輕聲道。


    “哼!”稱作洛兒的姑娘也不搭理白衣公子,隻瞪了眾人一眼而後一陣小跑。


    擂台上的白衣槍客不知何時已經下了擂台,當他看見楊亥民、張楓冥、傲刀三人時嘴角微微挑起,那洛兒姑娘卻在一旁搖著槍客的胳膊道:“項哥哥,別理他們!他們是壞人!”


    “......”


    楊亥民有些無語,他看向白衣槍客猶豫一會還是上前抱拳道:“在下楊亥民,這位是我師弟張楓冥,以及絕刀門弟子傲刀,不知兄台...呃...”楊亥民有些淩亂,不知道如何稱呼的好。


    白衣槍客秀發飄飄,淡淡道:“項虞,蠻牛,我們見過的。”


    “呃...”楊亥民這才確定他的確是龍島上的白衣槍客,但相比之前他的聲音更加輕柔幾分實在不似男子的聲音。


    項虞見眾人一副淩亂的表情輕聲一笑道:“不必糾結,我的確是女兒身。”


    “哈?”眾人聞言不由向她身上掃去,修長苗條的身材比之龍島之上,胸脯的確是挺了幾分。


    但又想到項哥哥這三個字,楊亥民三人不由向後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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