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如狂風暴雨般的顛鸞倒鳳之後,吳福的身子像是一股巨大的電流通過,隨接著,身上的某個部位的開關便被打開,啟閉機開啟,他的整個身子就像是被放了氣的皮球,隻覺得一陣頹軟,便一下幹癟了下去。


    當他從女人的身上滑下時,女人卻是無限憐愛地將他攏入到懷中,一隻蓮藕般白嫩細膩的手臂,墊在他的脖子底下,讓他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溫情。而另一隻手則是先輕柔地拭去他額上的汗水,再將他那散亂到額前的頭發歸捋到兩邊,她的額頭就輕柔地頂到了他的額頭之上。


    吳福就這麽靜靜地躺在溫柔鄉中,忘記了天,忘記了地,也忘記了時間,更忘記了在外麵還有他的女人李亞娟正為他的失蹤而焦急萬分。


    也不知那樣靜靜地躺了多久,他好像是睡著了又醒了,感覺身上的氣力又悄悄地回來了,麵對如花似玉,風情萬種的女人,不知不覺地,身體的某個部位又發生了反應。


    女人身體的敏感部位全都緊貼在他的身上,見他醒來,用柔軟細嫩的纖手在他的背上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上洋溢著讓人一觸即醉的甜甜的微笑。


    “感覺還滿意嗎?”女人深情地擁著他問。


    吳福沒有回答,隻是報以深情的微笑,隨後,那雙也抱著對方的手在她的身上從上到下不住地撫摸著。


    就這麽來回地循環著,他們在床上紮紮實實地雲雨翻騰了三次。


    當第三次完事睡著又醒來後,殊不知為何,吳福感覺心裏慌慌的,突然間就有了一種想走的念頭。


    女人仍然是深情地擁著他。無比柔情地說:“我知道你現在想走了,”她的臉色仍然洋溢著甜甜的笑容,“你有你的生活,我也不能不放你走,對吧?我隻是想你告訴我,回去之後,你還會想我嗎?還會來找我嗎?”


    對於她,莫說有了今天再度的相會,她給他帶來的無限柔情與銷魂蝕骨,就單憑昨夜的一夕纏綿,就足以讓他心掛神牽,無法排斥了,他怎麽可能會不想她,不會來找她呢?


    “我會想你,並且一有時間就會來找你的,隻要你以後不煩我就是了。”


    回答是肯定的,看他那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女人滿意地了點了點頭,而那甜甜的笑容背後,卻又隱藏了一層別離的惆悵。


    起床後,她帶他來到洗簌間,用一塊粉紅色的香羅帕,蘸了點水,親手為他擦了擦臉,然後挽著他的胳膊,依依不舍地送至門口。


    說別離,難分離,他立住了腳,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她的臉。


    突然,她的一雙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一口櫻桃,在他的額上,臉上,脖子上瘋狂地吻了起來。


    吳福也是,環抱著她的柳腰,熱烈地回應著的她的每一個動作。


    真的是:相見時難別亦難,臨別依依難分開!


    直到不得不分的時候,他像似突然想起了什麽,動了動嘴唇,想問而又沒能發出聲音。


    她莞爾一笑,又勾住了他的脖子,櫻桃小口附到他的耳邊,輕聲地說道:“叫我紫嵐!”


    他驚歎,為什麽我想問什麽,卻連話都沒說出口,她就知道了?莫非……莫非我這是遇上神仙姐姐了嗎?


    不!應該是神仙妹妹!


    告別了“神仙妹妹”,吳福竟不知這一路是怎麽走的,沒有半絲來時的印象,莫名其妙的,就已回到了家裏。


    此時,李亞娟還在外麵像一隻沒頭的蒼蠅,商店、公園、甚至是電影院,漫無目的地到處亂找。


    直到半下午,她實在是感到無處可去了,隻好拖著疲憊的身子,一步一步艱難地朝著家裏走去。


    可當她無精打采地來到門口時,突然發現自己出去時鎖上的房門,上麵的掛鎖已經沒掉時,心,不覺重重一震,忙一把推了進去,急匆匆地跑進裏間,竟發現吳福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她猛一步上前,發現吳福的眼睛是睜著,隻是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心中窩著的火兒“騰”地躥了上來,不禁大聲地問道:“你這是去哪兒了呀?出去也不說一聲,你叫我好找啊?”


    吳福機械地轉過頭,看了一眼她,像似看到了一個陌生人一樣的,毫無表情地說:“什麽好找?你去找我了?我叫你去找我了嗎?”


    聽到他的話,李亞娟的心就像是被刀子捅了一般,一下就傷透了。“吳福,你好沒良心啊!好好的在醫院治病,你卻突然就不見了,作為你的老婆,我難道就任憑你失蹤了,連找都不去找嗎?你知不知道,從你不見後到現在我跑了多少地方嗎?就差這雙腿還沒跑斷了。”


    隻覺得一股酸水湧到了喉頭,眼眶裏頓時盈滿了淚水。


    對於她的酸,對於她的痛,吳福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他仍然是那樣眼睛無神的,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在李亞娟的心目中,吳福一直以來都是一位善良、勤勞、而且是比較本分,比較善解人意的好男人。自從兩家的大人為一對兒女說成了親事,無論是吳福還是李亞娟,兩人都感覺到無比的幸福。所以,在尚未擺過酒席,正式宣布結婚之前,隨著吳福頂替了父親的班來到了城裏,李亞娟也就跟到了城裏。盡管吳福現在是正兒八經的工人,而李亞娟仍然是農村戶口,但兩人之間都沒感覺到有絲毫的差別。恩恩愛愛,相敬如賓地過到現在。誰能想到,就在吳福剛剛出師,在單獨出車的第一天之後,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難道……難道……


    心中的痛、心中的酸,在一瞬間突然變成了一股子巨大的氣。她顧不上許多,狠狠地推了吳福一把,“你說呀!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吳福有點莫名其妙地斜了她一眼,“什麽怎麽一回事呀?”


    “你裝的是什麽死人?得了便宜還賣乖是吧?”李亞娟突然間火了。用她那隻鄉下姑娘幹活練成的有力的大手,一下將吳福提了起來。


    一雙眼睛像似噴著火焰般地灼著他的臉。但是,直到此時,吳福仍然沒有半點的震動,一雙無神的眼睛迷茫地看著她。


    畢竟是青梅竹馬自幼一起長大的,也畢竟是一起生活了有一年之多。從根本上說,她李亞娟還是了解吳福的。看他一直都是這麽癡癡呆呆的,她不可能絲毫感覺不到反常。


    熊熊燃燒的火焰,像是被潑了一瓢水似的萎縮了下去,抓著他衣襟的手不禁鬆開了。正當她準備好好地與他說話時,卻不料吳福又“嗵”地一下倒了下去。


    李亞娟的心中陡地大驚,一連串的問號像軍人列隊一樣“唰”地站到了她的麵前。他這是病了嗎?憑著她一貫以來對他的了解,就算身子有太多的不舒服,他也會好好地跟她說,並要她陪著一起去醫院的呀!莫非……莫非這是中邪了?


    這個想法的出現,讓她的心裏大吃一驚,以至於連心髒都重重地一跳。


    應該是……肯定是中邪了!


    對於這樣的情況,年輕人真的還沒碰到過。看書 .ukanshu 虧得李亞娟還算是個沉著穩健的人,所以心裏還不至於大亂。她倒是又想到了師父。


    到了這個點上,師父出車也該早回來了吧?她想去找師父。可當她走到門口時,一個新的擔心又爬上了心頭。


    她不敢離開吳福,怕隻怕,隻要他一刻不在視野之內,就有可能突然失蹤,到那時,如果人不見了,就算是再怎麽折騰,就都已經是徒勞的了。


    想來想去,她終究不敢離開半步,也不好站在門口的走廊上高聲大叫師父,隻好坐在床前,一刻不離地對著,她想,隻要師父有空了,就算不叫,他也會來這裏看吳福的,到時候再好好地跟他合計,看事情該怎麽辦。


    人這東西有時候就是奇怪。你想誰時,誰就會出現。


    正當李亞娟殷切地期望著師父到來時,張海還真的就上門來了。


    一見到他,李亞娟馬上起身,將他拉到外間的凳子上坐下,極為小聲地將吳福的情況與症狀說與他聽。


    張海畢竟是過來人,從年輕時就開始幹這行,見到的聽到的事畢竟是多了。在聽過李亞娟的敘說後,臉上的表情立即就變複雜了。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那邊百丈岩與上寮的事還沒去處理,這邊吳福又莫名其妙地失蹤兩次。莫非吳福的失蹤是跟上次小姑娘的事情有關聯?


    如果是真的有關聯,那還好說點,就算是做佛事,擺道場,弄一次也就行了,要是沒關聯,那可真的麻煩大了。要是一個人連連遇到鬼,那這個吳福的命也真的是不長了。


    張海的心裏不寒而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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