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吳福的突然失蹤,李亞娟急得成了熱鍋上的螞蟻。茫茫人海,去哪尋找?


    但不管怎麽說,吳福都畢竟是她的男人,雖然兩人還沒正兒八經地舉辦過婚禮,但也已經領了結婚證,生活在了一起。


    想起這兩天來吳福的反常,以及昨天晚上所遇到的奇怪的事,她到現在仍然是一頭霧水。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但是,對於李亞娟來說,百丈岩與上寮的事張海並沒有告訴過她,所以,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將一切的反常與鬼聯係到一起。在她的心裏,唯一所擔心的也就是,吳福現在開車也出師了,而且也分到了自己的班車與路線,會不會是遇上比她漂亮或者是更讓他喜歡的女孩,因而嫌棄她,想移情別戀?


    然而,不管怎麽說,李亞娟也算是個頭腦不是那麽簡單的人,他覺得,無論是發生什麽情況,當務之急都是要先找到吳福,不找到吳福,一切的假設都是空的,不找到吳福,就算他什麽思想都沒有,那不也是一句空話?


    情急之下,她又跑回了客運站宿舍,來找張海,畢竟,在這縣城之中,除了她自己,吳福就跟師父最親了。


    可是,當她急風火火地趕到張海的宿舍時,師母告訴她,張海已經出車了。萬般無奈下的她,隻好又去找了周建明。


    還幸好周建明今天休息,並沒出去。可他聽完李亞娟的敘說後,臉上的表情顯得異常的凝重起來。“怎麽會這樣呢?這小子到底是去了哪兒?他到底想幹什麽?”他不禁自言自語地說。


    說實話,周建明雖然知道百丈岩與上寮的事,但此時,他卻並沒有將吳福的失蹤又和鬼聯係到了一起。


    因為事前並沒發現一點的端倪,而如果有什麽情況,就算吳福不說,張海也會告訴他的,而現在,兩個要素連一個都不具備,要去硬找這麽一個人,無疑也是大海撈針啊!該去哪兒找呢?


    ……


    卻說吳福,急匆匆地趕到墓地,卻沒有看到村裏那位中年人說的鬼,心想,也許與鬼相遇也是要有緣分的吧?並不是誰想遇就能遇上的,這根本就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想到此,一種深深的失望便爬滿了他的心間。他站在墳前,不禁自言自語地說:“美女妹妹,我是吳福啊,昨夜到你這裏來過,並且和你共度了良宵的。要是你有什麽怨,有什麽仇,就顯顯靈,和我說好嗎?隻要我吳福能夠做到,就算是赴湯蹈火,也會幫你去完成心願的。美女妹妹,我這麽對你說,你能夠聽見嗎?”


    雖然是自言自語,但是,吳福說出的這話是發自內心,是有著百分之百真誠的。他仿佛就像是真的麵對一位美麗動人,卻又可憐巴巴的女人,在與她說著這番話一樣。


    因為是全身心地投入,此時,他竟然絲毫感覺不到外麵的世界有什麽變化。


    因為中年人的受嚇,此時,平地外的小路上已經來了好幾個人,其中大部分都是中年人的家裏人,也有幾個是村裏的其他人,就比如先前來過的那位老奶奶。


    “真的是見鬼了,留著這外鄉人的墳墓在這裏老是嚇人,我看還不如將它刨了!”


    一位扛著鋤頭來的年輕人憤憤地說著,就想進去,真的像是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見他這樣,老奶奶卻急了,用力地頓著她的拐杖說:“刨了,你以為你們能刨嗎?這人是變成了地仙的,整個屍體都沒腐爛,你把她刨出來後怎麽辦?”


    怎麽辦?年輕人一下子懵了,對於這些事情還真的一點不懂。


    “你們知不知道,死人要是變成了地仙,屍體都是不腐爛的,你要是把它挖出來,就算是同樣將它埋了,還是不行的,這麽做的後果,隻能導致冤孽原來越深。”


    年輕人有點被嚇住了,一雙眼睛怔怔地看著老奶奶。“大娘娘,那按你說該怎麽辦?”


    “能怎麽辦呢?就讓她這樣唄,你知道不知道,成了地仙的人,如果你將它挖出來,首先要對它進行超度,沒有三天三夜的道場做過來是不成功的。然後,還要為它做大棺,還要將屍體一塊一塊地砍開來,然後才能入殮安葬。這麽多的事,費財費力不說,像砍屍體那樣的事,你找誰去幹?”


    聽罷老奶奶的話,在場的人都楞呆在那裏了。


    老奶奶用拐杖做了個趕的動作,“都回去吧,別再這裏吵鬧了。人的一輩子,是福就不是禍,是禍照樣躲不過。命中注定要你活,就是從對麵崖上掉下來,你還會是好好的。命中注定你要死,躺在床上也會得中風呢!”


    老奶奶說的確實在理,誰也無話,都默默地走到她頭裏,回去了。


    吳福從開始時站在墳前,說著說著慢慢地蹲下去了,麵對著墓碑,嘴裏喃喃自語地,也不知道都說些什麽話。


    似乎是一股子霧氣,從他身邊四周慢慢地升騰了起來。先是淡淡的,慢慢地,越變越濃,不一會,他的整個人就似乎被緊緊地鎖在了裏麵。


    一道朱漆大門在他的麵前徐徐打開,隻一會,裏麵的情景就展現在了他的麵前。天!這不就是昨夜我進來過的小洋樓嗎?


    一種突然而來的驚喜裹住了他,讓他的全身心都處在了無比的激動之中。“美女妹妹,你終於同意又見我了。”他這樣說著的時候,雙腿已經邁進了大門。


    裏麵的一切布置與昨夜見到的一模一樣。隻是此時進到廳堂中,他卻沒有見到昨夜的那位妙齡女郎。


    四周一片寂靜,靜的就如《水滸傳》中林教頭誤入白虎堂一樣,讓人感覺到有一種可怕。


    “屋裏有人嗎?……屋裏有人嗎?……”他忍不住朝著裏麵的方向高聲地叫喊道。


    一陣“咯咯”的笑聲仿佛如銀鈴傾瀉,是那麽的動聽,又是那麽的迷人。但是,那聲音就像是從房頂之上往下鋪散開來似的,讓人感覺不到方向。吳福的眼光不禁呈三百六十度角地環掃過來。


    仍然沒有看見發聲之人,正呆楞間,突然,他的眼睛被一雙纖纖之手從後麵蒙住。但“咯咯”的銀鈴傾瀉之聲猶在。


    手雖纖手,但畢竟蒙的有點兒用力,讓他的眼睛有些兒生疼,他用手去掰它,卻不敢用力,生怕掰碎了那水晶般的嫩玉。


    “出去都快一天了,說,你想我了沒有?”


    笑聲沒了,轉而變成了輕柔細語,就像是一股微微的電流,通過耳朵,進入中樞神經,讓人感覺有一種麻麻的,酥酥的舒服。


    “想啊!怎麽會不想呢?不想我還會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又跑回來啊?”


    “嗯!”後麵的人點點頭,臉上浮現出了一種幸福的微笑。


    蒙著他眼睛的手鬆開了,他回轉了身子,頃刻間,一個頎長而又苗條的身影就像是魔幻一般地進入到他的眼簾。盡管他的眼睛被剛才蒙的有點兒模糊,但她那豐滿而圓實的胸脯,光彩照人的臉蛋,本來已足以令每一位男人神魂顛倒,而她的那一襲紫紅色的合體長裙,又將她渾身的曲線更加鮮明地突現出來,一種包裹不住的青春活力仿佛隨時都會溢出體外。


    他也著實在瞬間裏就被迷住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就像傻了一樣的。u看書w.


    “咯咯”的笑聲又像銀鈴般地傾瀉了下來。“幹嘛要這樣看我呀?難道我臉上有墨?”


    “哦不……”,他有些尷尬地笑笑,然後才將眼光從她臉上移開。


    妙齡女郎仿佛能看穿他內心的一切似的,嫣然一笑,用手勾住他的手臂:“走吧,我們進裏麵去。”


    裏麵房間裏的一切布置和昨天的一模一樣,所不同的是,昨日裏床上鋪著的繡花的床單與被子,今天全換成紫紅色的了,就與女人身上的拖地長裙一樣的顏色。


    他不禁從心裏歎道:“好一個愛美麗,愛整潔,愛生活的女人,就連床單被子都要一天一換,怪不得她家裏的一切布置會是那樣地一塵不染,那樣的光彩奪目了。”


    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靜靜地看著他的臉。


    他的心髒開始不由自主地越跳越快。


    她的一雙纖手分別搭上了他的兩個肩膀,稍稍一用力,將他按坐到了床沿上,然後,她撩起了長裙,分開雙腿,麵對麵地坐到了他的膝蓋上。一雙雪白如玉的手臂徐徐彎曲,勾住了他的脖子。她的嘴唇在慢慢地向他靠近。


    一團烈火“噌”地從他的心間騰空而起,他猛地一把摟住了她的柳腰,將她的整個身體一下摟入到了懷中。


    一個嘴唇蓋住了另一個嘴唇。開始還是和風細雨,飄飄渺渺。但隻在頃刻間便變成了狂風暴雨。


    就是他們自己也不知是何時雙雙倒在了床上,何時脫光了身上的衣服。他就像是一隻雄鷹,在翱翔罷巫山十二峰之後,又變成了一頭凶猛的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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