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科就是逸仙大學的麽?”馮子默突然問道。


    “不是的喔。我都不是在任囂讀的大學。”陳靈琳笑的像隻得意的小狐狸。


    “那你對逸仙大學的這種曆史、傳聞知道的真的清楚?”馮子默嘖嘖稱奇。


    不等陳靈琳出聲解釋,程安生就拆起了台:“僅有的一點腦子都用到各種八卦、趣聞上了,自然門兒清。要是能分點腦子到學習上,也不至於在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還堪堪以最後一名的成績被逸仙大學錄取。”


    要說這程安生還真不是故意埋汰人,陳靈琳的稟賦差異程安生太了解了,整個複習備考的過程中,這種巨大的差異可是沒少讓程安生傷神。


    為了實現攜手踏入逸仙大學,當初拿到馮子默整理出來的複習資料,程安生都還沒捧熱乎,就馬不停蹄的將厚厚一遝資料逐頁掃描成電子文檔,然後獻寶似的發給陳靈琳,陳靈琳卻棄如敝屐。


    不是陳靈琳不識好歹,而且陳靈琳壓根就沒能發現這份資料的可貴,隻當是尋常輔導機構流傳出來的,已然擁有太多複習資料的陳靈琳也就沒將這份秘籍太當一回事兒。


    後來還是得知此事的程安生煞費苦心的先自己一點一點琢磨透,然後再不辭辛苦的慢慢講給陳靈琳聽,這才逐漸讓陳靈琳認識到這份資料的奧妙,進而開始主動挖掘這座寶藏。


    但陳靈琳還是經常犯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沒個定性。


    饒是馮子默苦口婆心,耳提麵令,陳靈琳頂多也隻有三分鍾熱度,然後又撂挑子了,壓根靜不下來,跟個小娃娃一樣。


    對此,程安生也是鞭長莫及,徒呼奈何。


    也正因如此,雖有馮子默精心編纂的複習寶典,外加程安生的嘔心瀝血,陳靈琳也隻是僥幸過了初試分數線,堪堪比初試分數線多兩分。


    對於這種驚險的成績,複試自是不容樂觀,別說程安生為陳靈琳捏了一把汗,甚至陳靈琳自己都是抱著打醬油的心態來參加複試的。


    但是,運氣來了擋不住,一共就15人進入複試,然而逸仙大學數據科學與計算機學院計算機科學與技術方向,算上專業碩士,今年居然有17個錄取名額!


    也就是說,隻要表現的不是太爛,就可以毫無競爭壓力的妥妥錄取。


    然而根據陳靈琳自己的感覺,其實複試筆試考的應該挺爛的,麵試環節也是一問三不知,瞎說一氣。


    至於最後為何還能以最後一名的成績僥幸被錄取,按陳靈琳的說法,應該是看她長的比較可愛吧......


    故而對於程安生的嘲諷,無力辯駁的陳靈琳隻是嘟嘴賣萌,裝傻充愣。


    “懷士堂被用作小禮堂了,那這永芳堂現在是用來幹嘛的?”馮子默好奇的問道。


    “據說是校史館,但是也據說就沒見永芳堂開過門,好些人在這南校區直到畢業都從未進去過。”陳靈琳小臉都皺成一團,似是相當不滿。


    “等咱們入學了,找個機會,我帶你進去一探究竟!”程安生有些躍躍欲試。


    “不不不,這種地方我才不要進去。”陳靈琳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小辮兒也跟著甩來甩去,一如撥浪鼓兩邊的小錘。


    受挫的程安生隻是一臉寵溺的連聲說道:“好好好,不去,不去,晦氣。咱們接著往北邊走吧。”


    於是三人又回到貫通校園南北的主幹道,然後應著馮子默想瞧瞧逸仙大學正門的要求,沿路向南走去。


    不過,在路過一棟大樓的時候,陳靈琳突然又神秘兮兮的用一種幽深的語氣問道:“你們知道嗎?”


    大眼兒瞪小眼兒的馮子默和程安生一臉茫然:你這什麽都沒說,我們能知道啥啊!


    “我們左手邊這座文科樓可是逸仙大學緊隨永芳堂之後的二號靈異事件發生地喔。”陳靈琳爆料道。


    “又來?”程安生嘴角都有些抽抽了。


    “剛才誰說還要到永芳堂裏麵去見識見識的,怎麽這會兒就怕啦?”陳靈琳故意激將道。


    “哼!”程安生識趣的沒有反駁。


    “說來聽聽。”馮子默倒是藝高人膽大,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


    陳靈琳先是對程安生燦然一笑,然後才不緊不慢的指著不遠處的文科樓正門說道:“你們看這文科樓,是不是也是大門緊鎖?”


    “今天是周末啊,人又不多,鎖起來有什麽大不了。”程安生語氣甚是輕快。


    陳靈琳眨巴著眼睛,樂嗬嗬的說道:“這個大門平日裏也是不開的喲。”


    “總不可能和永芳堂一般不開放的吧!”程安生突然感覺渾身有點涼颼颼的。


    馮子默卻是瞥了一眼斜上方,肯定的說道:“不可能不開放,我剛還看見有人影從樓上窗口閃過呢。”


    “人影?閃過?我去,這大白天不會有鬼吧?”左顧右盼的程安生都有些杯弓蛇影了。


    馮子默卻不以為然的嗤笑道:“喏,看左邊,那邊有個側門,小小的,不是開著麽。堂堂逸仙大學準研究生,居然說出白天有鬼這種話,你導師要是聽到了,你說會不定會將你逐出師門?”


    順著馮子默所說的方向看去,程安生發現果然有一個開著的側門,而且正好還有幾個學生從側門有說有笑的出來。


    “呼~還好還好。”程安生終於緩過來一口氣,繼而振振有詞的說道:“我們要對一切未知的事物保持敬畏,而不是武斷的予以否認,那樣才是對真理、真相以及真實的褻瀆。”


    早已習慣程安生信口瞎掰扯的馮子默隻是默默的送上了一個白眼兒,其中意味讓程安生自己去體會。


    “明明這麽大的一棟樓,知道為什麽不開正門,偏偏這開這個小小的側門不?”陳靈琳適時的又拋出一個問題。


    “別賣關子了,說吧,青天白日的,我又不怕。”程安生外強中幹的催促道。


    “那我就說咯。”陳靈琳又似笑非笑的看一了眼程安生,看的程安生心裏都有些發毛了,陳靈琳才接著說道:“據說這個文科樓的正門,每開一次,逸仙大學就會有一個教授……離世。”


    程安生頓時一個激靈,大呼小叫道:“開門死教授?這也太坑了吧!那逸仙大學還不趕緊找人用水泥把這門給砌上?區區鐵索哪裏夠啊!”


    “真有靈驗過?”馮子默好奇的問道。


    “當然有靈驗過!還靈驗過好幾次呢,所以後來才將這個大門給鎖住的。”陳靈琳一板一眼的說道。


    雖然如此,但是馮子默還是不太相信這種過於荒謬的事情,畢竟逸仙大學那麽多教授,退休的老教授也不在少數,哪天碰巧兩件事一起發生也不是不可能的,隻怕是最終以訛傳訛,才傳出了“開正門,死教授”這麽一個荒誕不經的說法。


    見馮子默似是無動無衷,陳靈琳眼珠子一轉,接著說道:“據說當時建這座大樓的時候,挖到了兩具幼童的遺骸,後來樓建好了,有人就看見兩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幼童在正門那裏玩耍,但是轉眼就又不見了;而且在經過正門的時候,有時候會感到有人從背後給重重的拍了一下,但是轉身回去,又什麽人都沒有;甚至還有人從正門出來後,一回頭,看到有兩個幼童在鐵閘和玻璃門後目光呆滯的盯著外麵;再到後來,就有了教授去世的傳聞;最後,文科大樓的正門就給鎖上了。”


    “別說,那玻璃門後麵,似乎真的有人在看著我們。”馮子默摩挲著下巴,意有所指的說道。


    “我去,別嚇我!”眼神兒不太好的程安生都有點哆嗦了。


    “是真的有個人從正門經過,恰好往外麵看了一眼而已,你緊張個啥。”馮子默故作莫名其妙的說道。


    “哈哈哈哈,原來你這麽膽小。”陳靈琳笑的花枝招展。


    這下,終於輪到程安生裝傻充愣了。


    “好啦好啦,不嚇你啦。其實文科大樓的正門開過好多次,隻是不常開而已,教授去世也隻是在遙遠的過去發生過那麽一兩回,沒事兒的哈。”陳靈琳猶如哄小孩兒一般安撫著受到驚嚇的程安生。


    “鄙視你們兩個!”程安生恨聲比出了兩個中指頭。


    又接著往南沒走多遠,三人就來到了逸仙大學的南門。


    南門其實並沒有什麽好看的,u看書.uukansu既不壯觀,也不破舊,隻能算是中規中矩。


    沒做停留,略略有些失望的馮子默便在程安生和陳靈琳的帶領下原路返回,一路向北。


    重新一路走過去,馮子默發現逸仙學校裏的建築樣式基本都是紅磚綠簷,雖造型各異卻又和諧統一,很有幾分古色古香的韻味。


    不過就在馮子默感慨逸仙大學的建築真有韻味的時候,一座玻璃牆幕的現代風格建築突兀的出現在了馮子默的視野裏。


    “是不是感覺和周邊建築風格很不搭?”陳靈琳似是看出了馮子默的困惑,出言問道。


    馮子默點頭道:“不僅覺得和周邊建築風格不搭,還覺得這棟建築的位置也很突兀。明明一路走來這兩條平行的主幹道中間幾乎都是草坪,視眼開闊,賞心悅目,這裏突然冒出來一座玻璃幕牆的現代化風格建築,好奇怪的感覺。”


    “這棟樓叫嶺南堂。據說當時設計的時候,覺得校園北門和南門過於通透,容易招惹煞氣,於是就建立這座嶺南堂用以擋煞,但是設計有誤,使得煞氣匯聚於此,為了彌補這一過錯,方才改為玻璃幕牆,以便將煞氣給擋回去。”陳靈琳搖頭晃腦的又講了一段民間傳聞。


    “你們逸仙校園裏的故事真是多……”馮子默不禁笑道。


    陳靈琳深以為然的點頭道:“那當然啦,學校裏麵還有榮光堂、廣寒宮等等好多有故事的老建築哩!”


    “打住,打住。咱們現在去北門廣場,參觀完牌坊,就吃飯去,好餓啊!”程安生趕緊找了個由頭,打斷了陳靈琳的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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