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第二日醒來,馮子默又是神采奕奕,昨日之事,則是被馮子默深埋心底。


    於是,馮子默再次恢複到每日同宋婉瑜去圖書館學習的平靜日子。


    至於馬州理工學院那邊,盡管波茲菲特課題組以及甘納迪&史蓋特課題組在與馮子默聯係多次,並再次發出了熱烈的參觀交流邀請,馮子默也打定主意去米國走一遭,實地去摸摸底,但是馮子默卻是將這次出國的時間往後挪了些時日。


    因為馮子默雖然有護照,但是還得再辦理米國簽證,馮子默估摸著簽證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辦下來的,到時候去米國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完事兒的。


    而此時,離考研不到一個月的光景,雖然在國內讀研並不在設定的計劃之中,但是馮子默覺得給自己留條後路總是對的,萬一馬州理工學院那兩個課題組都談崩了呢。


    因此,想著也不急於這一兩天的馮子默幹脆決定事情一件一件的來,省得到時別兩處沒落得好,空悲切。


    隻是,清靜的日子沒過上幾天,沈道又咋咋呼呼的找上了馮子默,約著馮子默見麵。


    其實沈道找馮子默也沒啥事兒,就是剛出差了大半個月,跑了不少地方,給馮子默帶了點土特產。


    對於沈道的這番好意,馮子默自是不會拒絕,而且說起來,也是有段時間沒見到這位好兄弟了,於是馮子默就在校門口找了家小餐館點好了菜,等著招待遠道而來的沈道。


    話說這沈道找到馮子默,先是將三個袋子放到了桌麵上,騰出雙手給了馮子默一個大大的擁抱,喜氣洋洋的說道:“默哥,看,我給你帶的汾酒、西鳳酒、還有白雲邊,都是陳年佳釀來的!”


    馮子默卻是有點哭笑不得:“我又不是酒桶,更不是酒鬼,最近還在圖書館學習呢。你就給我送酒這玩意兒幹啥?還一送就是五瓶!”


    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之處的沈道振振有詞的說道:“在外地出差,我也不知道什麽是土特產,問客戶,得到的答案不是煙就是酒,對了,還有茶。想著你又不抽煙,茶又沒啥滋味,隻有酒夠勁兒,給你挑的都是我親自喝過的,那滋味絕對杠杠的。”


    “就你那摳門的德行,喝的好酒肯定不是自己買的,是你請客戶喝的還是客戶請你喝的呀?”馮子默開玩笑道。


    沈道頗為自得的說道:“當然是客戶請我喝!我們公司現在那可不一般,按雨哥的說法,是叫,叫,對,牛耳朵公司!”


    “牛耳朵?什麽鬼?”馮子默都愣了。


    “牛耳朵啊,就是拿著就很厲害,是老大、盟主的象征。默哥你這文化人也不懂麽?哈哈,當初我也不懂,雨哥一解釋我就知道了。”沈道扯著自己的耳朵連比帶劃的。


    “信了你的邪,那叫執牛耳!”馮子默一副要被沈道打敗的樣子。


    “喔,對,對,就是執牛耳,哈!”沈道連連稱是,接著說道:“我們現在可是香饃饃,好些商人揮著票子要給我們合作,哪有我們請他們吃飯的道理。”


    “那你出差是跑什麽業務,坐在家裏收錢不就好了?”馮子默略有好奇的問道。


    沈道翻了個白眼兒道:“我也想坐在家裏收錢,出去跑還不是因為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我有什麽意思?”馮子默有些懵。


    沈道撇了撇嘴:“雨哥說是你說的,要把控廣告質量,於是雨哥就製定了一係列規定,細化了對合作方的要求,我這出差就是去合作方的公司進行實地考察。”


    此時,服務員陸續將菜端了過來,五菜兩湯,葷素搭配。


    “來,功臣,我們喝一杯,你辛苦了,同時也嚐嚐你這大老遠帶回來陳年佳釀的滋味。”馮子默開了一瓶汾酒,扒拉了兩個桌子上放著的那種一次性的塑料杯,給各自倒上了半杯。


    “幹了!”沈道倒是豪氣。


    不過,一口悶了得有一兩酒的沈道卻是皺起了眉頭:“咦,這酒的味道不太對啊!”


    而馮子默輕酌了一小口之後說道:“這汾酒聞起來清香馥鬱,入口香綿,更有一種甜潤的醇厚感,挺不錯的啊,怎麽不對?”


    “就是你說的這種清香、甜潤、還有啥,醇厚,對不對?就是這個醇厚的感覺啊,就是不太對味,這酒好似淡了好多。”沈道咂摸著舌頭,歪著頭說道。


    馮子默卻是一聲輕笑:“你這酒買的多少錢?”


    “99啊,超市還做活動,加一塊錢送一瓶,我就買了兩瓶,嘿嘿。”沈道對自己的行為頗為得意。


    舉起杯又小酌了一口汾酒的馮子默搖頭道:“你這50塊一瓶的汾酒,能與客戶請你喝的那種動輒都要好幾百的汾酒相提並論麽。”


    “有那麽貴?我說咧,咋就那麽好喝,早知道那麽貴,當初真應該多喝幾杯,下次再喝酒怎麽也得多喝兩杯!”得知真相的沈道頓時生出一種悔不當初的心情。


    馮子默則是給了沈道一個腦瓜崩:“酒還是要少喝,醉酒誤事還傷身,別被人灌的暈頭轉向,迷迷糊糊的辦錯事兒。”


    “你就放心吧默哥,我這都出來混了多少年了,怎麽可能犯那種低級錯誤。”沈道一副老江湖的口吻。


    馮子默吃了口菜,笑道:“看你這出差一趟帶這麽多酒給我,肯定也沒少喝吧,還不知足。而且喝酒歸喝酒,可不要把自己身體喝垮了。”


    “這你還真誤會我了!”沈道又給自己倒了半杯汾酒,接著說道:“默哥,知道我剛才為何自信不會醉酒誤事麽?”


    “為何?”馮子默很給麵子的當著捧哏。


    沈道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因為公司有規定:在辦完正事之前,不得接受對方任何性質的宴請。”


    “喔?還有這樣的規定?誰製定的?”馮子默好奇的問道。


    沈道癟著嘴,沒好氣的說道:“這種事,除了毫無人性的步憶曼,還有誰做得出來?”


    “喲,她還能製定出這種規定啊?”馮子默倒是沒有表現出明確的傾向性。


    說起步憶曼,沈道似乎就有吐不完的槽:“公司之前有個得力的業務幹將,去和對方談業務,對方極為熱情,我們這位業務幹將還沒到地方,對方就已經擺好了酒宴,我們這位業務幹將也是盛情難卻,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對方的款待,後來被步憶曼知道了,你猜怎麽著?”


    “你都說‘之前’了,想來不是被開除,就是自己辭職走人了吧。”馮子默悠悠然吹著滾燙的湯,不假思索的說道。


    沈道甚是不滿的抱怨道:“可不是麽,步憶曼要這位員工進行反省,罰他抄公司規章製度,這位員工也是個倔脾氣,覺得自己沒錯,是公司的規章製度沒有人情味,堅持不抄,然後就被步憶曼利索的炒了魷魚。”


    “有製度就必須要執行,不然製度就會成為擺設,步憶曼做的很對。頂多也就在這位員工離職的時候額外支付給他一筆炒魷魚的賠償金就是了。”馮子默喝了口熱熱的湯,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沈道提起筷子,戳了一大塊肉,狠狠的咬了一口,咽了咽去,繼而說道:“那你可太小看我們這位黑心女王了,步憶曼將這位員工炒掉之後,做的可夠絕,一毛錢補償都沒給不說,還羅列出一堆公司的規章製度出來,連這位員工那個月的獎金都給扣了,隻發基本工資,這位平時也算是能言善辯的業務幹將偏偏理屈詞窮,連反駁的心思都沒有,灰溜溜的就走人了。”


    “沒想到步憶曼還有這等本事,真是不錯,做財務總監,就是需要這份狠辣。阿狸曾經的人事還在大年三十那天開除過員工,步憶曼這已經算是很溫柔了。”馮子默反倒是誇讚起了步憶曼。


    沈道卻是如同炸了毛的貓一樣,uu看書 uukanshu不遺餘力的告起了黑狀:“你是不知道啊,這女人現在不僅是財務總監,還兼任人事總監,一手掌錢,一手掌權,氣焰極為囂張,在公司她都快要隻手遮天了。”


    “喲,人事總監都當上了,剛才我還納悶兒怎麽是步憶曼將這位你口中的業務幹將給炒魷魚了,感情步憶曼手握人事大權呐。”馮子默不以為然的笑道。


    “默哥,你就不管管?任由步憶曼在公司攪風攪雨?”沈道氣呼呼的問道。


    “我不知道你為何總是和步憶曼過不去,也懶得問。但是公司裏的事情,就得按公司的規章製度來執行,如果步憶曼製定的規章製度有問題,你可以找牛雨,隻要你和牛雨的意見達成一致,就可以阻止步憶曼所製定的規章製度的執行。”馮子默頭也不抬的說道。


    沈道則是有氣無力的說道:“找雨哥有用的話,我也不會如此吐槽了,雨哥埋頭公司業務發展,都不怎麽管理公司內務,這些規章製度基本都是步憶曼說了算,雨哥象征性瀏覽之後就核準執行了。”


    “公司現在是不是有條不紊的在運行?員工們有沒有什麽不好的小情緒?”馮子默避而問起了另外兩個問題。


    沈道端起酒杯,跟馮子默碰了一個,如實說道:“公司運轉的倒是蠻好的,業務很火爆,在不斷開拓新版圖;至於員工的小情緒,除了之前那個被炒魷魚的,還真的沒怎麽聽說過,應該都是屈服在了步憶曼的強權之下,要麽被步憶曼拋出的甜頭給收買了。”


    “甜頭?收買?”馮子默又有些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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