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馮子默悠悠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怎麽個情況?難道我這是精神處在腦海中嗎?小紮,小紮,快出來!”馮子默暗暗呼叫。


    “難道你感覺不到自己躺在床上麽?咋咋呼呼。”小紮高冷依舊。


    馮子默立馬反應過來:對哈,這是躺在床上呢,看來是精神力被榨空的後遺症,人都變傻了。


    於是馮子默開始思考自己現在是身處何地,也不知道後麵怎麽樣了,更不知道迪蘭會把車子開到哪裏。


    此時馮子默有點尿急,從床上摸索著起身,然後就在床頭的牆壁上找開關,還真讓他給找到了。


    燈一開,馮子默就知道自己身處何地,赫然就在自己的房間裏。


    聽起來有點饒,其實就是馮子默回到了自己鄖陽的家,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房間就是馮子默在家時的臥室。


    拿起床頭櫃上自己的手機看了下時間,原來已經淩晨三點多了,難怪除了想尿尿,還覺得餓得慌。


    馮子默家裏是那種複式樓,馮子默的臥室是在二樓,父母平時是住一樓,廚房也是在一樓,因此馮子默上了個廁所,釋放了膀胱壓力後就下樓去找吃的,以緩解肚子的抗議。


    樓下果然沒有讓馮子默失望,不僅冰箱裏有牛奶、麵包,客廳的茶幾上更是堆滿了各種零食和小吃。


    按說,馮子默不在家裏的時候,家裏一般就隻有花生、瓜子以及水果,很少會有各種雜七雜八的零食,應該是為招待馬丁祖孫倆買的。


    不過現在可是解了馮子默的燃眉之急,馮子默怕在家裏吵到父母他們休息,於是找了個袋子,裝了一大包各種吃的,在茶幾上留了張紙條,就出門前往後山山頂。


    後山其實就是馮子默住的這棟樓後麵的一座山,這棟樓本身就是挖了一半的山,形成了一塊空地,然後靠著山建起來的。


    後山不高,馮子默在臥室的飄窗上剛好可以看到後山的山頂,馮子默家在五樓,按複式樓每戶6米來算,差不多就是30米高的樣子。


    往日裏,到了晚上,馮子默就覺得山上很陰森,但是馮子默現在已經頗為習慣夜晚練功,同時經曆了這麽多事兒,馮子默也是膽氣漸壯,因此對於此時上後山心中再無膽怯。


    更何況盡管是淩晨四點鍾,但是上山的台階兩旁都是有路燈的,而且小區路燈都是通宵點亮,因此,此時上山倒也不是那麽可怕。


    後山的山頂有開發商建的可供休息的小亭子,小亭子晚上也開著燈,馮子默就在小亭子裏把帶的那些零食消滅一空,然後走出小亭子,到外麵的平台找了塊平整的地方,盤膝坐了下來,練起了呼吸法。


    待到東方既白,旭日初升,馮子默緩緩將那縷縷紫氣納入體內,長長的出了一口濁氣,終於將身心的疲憊一掃而空,更讓馮子默驚喜的是,精神力居然也壯大了幾分。


    “昨天你在施救過程中,竭力壓榨精神力,這也是另一個方向的極限精神訓練,如果可以堅持這種方法,同樣可以得到很好的效果。”小紮神出鬼沒的指點了一句,又隱然無蹤。


    馮子默隻能苦笑,昨天那種鍛煉方式,嗬嗬,還是拉倒吧!


    痛苦程度和極限精神訓練法不相上下不說,後遺症還那麽嚴重,而且僅僅是精神強度有所增加,並不能如同極限精神訓練法那般對思維能力的提升。


    因此,馮子默覺得堅持極限精神訓練法就好了,沒必要瞎折騰。


    “對了,小紮,多謝你昨天及時援助。不過你那是什麽方法,很是玄妙的樣子啊?”馮子默突然想起了昨天的緊急一幕,問道。


    “以你目前狀態,無法理解,更無法使用,不予講解。”小紮拒絕了馮子默的好奇心。


    馮子默已經習慣了小紮的高傲,也沒當回事兒,重拾心情的迎著朝陽紮起了馬步,就在馮子默練得起勁兒,體會那種腳似生根,與地一體的感覺時,身後傳來了“噔噔噔”的跑步聲。


    轉身一看,原來是迪蘭這家夥,居然也起了個大早,精力也真夠旺盛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摸索過來的,還沒等馮子默開口發問,迪蘭手舞足蹈、神情誇張的大聲喊道:“嗨,子默,你昨天的表現簡直amazing!”


    “果然,麻煩來了。”馮子默暗自嘀咕著。


    “展,你昨天是如何讓傷者的傷口愈合的?絕對是個奇跡!如果得以推廣,將給你帶來無與倫比的榮耀和財富,同時還會有數不勝數的傷員因此受益!”迪蘭激動的都有些發抖。


    “那是差點把我抽成人幹兒作為代價的。”馮子默在心中默默吐槽。


    “迪蘭,你想太多了,那是內功,gongfu,知道吧,而且還是進階版,可不是一般人學的會的。”馮子默決定以進為退,半真半假的忽悠這個老外。


    “gongfu?bruce lee?great!”迪蘭很是興奮,然後更是來了個bruce lee的招牌踢腿動作,嘴裏還怪叫著:“啊,打!”


    但是擺完pose之後,迪蘭又很是疑惑的問道:“但這不過隻是格鬥技巧,對傷口止血並無作用啊?”


    “不不不,我的功夫和bruce lee有點類似,但又不盡相同,大瑞武功博大精深,千差萬別,bruce lee那是打人的功夫,我這是救人的功夫。”馮子默解釋道。


    迪蘭若有所思,開口說道:“就如同醫術一樣,分為內科、外科等等,大體相關,但又各有專攻,對不對?”


    “孺子可教也!但是功夫很難練練至大成,你看大瑞這麽多人,一共才幾個bruce lee?我練的這門功夫,更是難上加難,沒有推廣的現實可能性。而且你也看到了,我發功的時候給自己帶來了極大壓力,代價很大的,非生死之間,輕易不能嚐試。”馮子默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好吧,我知道了。但是還是要感謝你,讓我大開眼界,大瑞果然是一個神奇的國家!”迪蘭算是勉強接受了現實。


    “對了,子默,你剛才那個怪異的姿勢就就是在練你的那種救命的功夫麽?”迪蘭又好奇的問道。


    “我剛才是在練功,那叫紮馬步,不過卻是如同bruce lee那種打人的功夫,不是我的獨門絕技。你有興趣練功夫不,我可以教你。”馮子默倒是沒有再忽悠。


    “喔,我練過拳擊,同樣很厲害。但作為一名醫生,我對救人的功夫更有興趣。”迪蘭倒是很執著。


    “救人的功夫我也可以教你。”馮子默對於教迪蘭功夫倒是爽快。


    “really?真的可以嗎?我可以支付學費,我要學會這門神奇的功夫!”迪蘭歡呼雀躍。


    對於迪蘭的雄心壯誌,馮子默倒是頗為嘉許,而且馮子默也確實真心願意將呼吸法交給迪蘭。


    一來,迪蘭在這異國他鄉都毫不猶豫的在路途中給素不相識的傷者進行悉心救治,可謂宅心仁厚,醫德堅挺,要是真能學會呼吸法,對於一個技術精湛的醫生來說,無異於如虎添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馮子默也是樂見其成。


    二來,呼吸法雖然珍貴,但並不是什麽見不得光的東西,也沒有超出認知範疇,不需要顧忌太多,而且迪蘭還是一個外國人,在國內停留一段時間就要回去了,沒有泄密之虞。


    馮子默擔心的反而是,哪怕他盡心盡力的教授,但是迪蘭作為一個從小接受西方教育,認知固化的外國人,可能完全無法理解馮子默的這套論調!


    迪蘭急不可耐的立馬向馮子默請教,u看書w.uukanshu 馮子默也耐下心思指點迪蘭,但是結果就如同馮子默所擔心的,作為一名成熟的外科醫生,迪蘭對於穴位、經脈、真氣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完全摸不著頭腦。


    迪蘭習慣性的需要一個切實存在的物質來進行理解,因而他將經脈理解為血管,穴位理解為血管交匯的地方,真氣就如同血液。


    但是呼吸法對這些節點要求非常精準。


    所謂失之毫厘,差之千裏。


    這樣一來,導致迪蘭學的似是而非,完全沒有效果。


    從小培養出的認知的差異就是如此根深蒂固,對此,馮子默也是無可奈何。


    雖然如此,迪蘭依舊學的興致盎然,更是在隨後幾天裏四點鍾就爬起來跟著馮子默學習打坐練功。


    見迪蘭如此執著,馮子默也是毫無保留,可謂是傾囊相授,將所有相關節點一一對迪蘭進行了剖析講解。


    迪蘭聽的倒是認真,甚至事無巨細的講馮子默所講全部記在了一個筆記本上,更是憑借紮實的醫學知識,畫出了一幅幅栩栩如生的人體構造圖,上麵密密麻麻的標滿了運功路線以及要點,但對練出真氣依然毫無頭緒。


    話說後來,迪蘭一直也沒練出個子醜寅卯,不過迪蘭卻是將那個筆記本妥善而鄭重的保管了下來。


    直到很多年之後,機緣巧合之下,迪蘭和一個祖上是大瑞人的孩子成了忘年交,更是將這個記錄有呼吸法的筆記交給了這個孩子,最後這個孩子學有所成,在西方世界又開創了一個傳奇。


    此皆為後話,本文不再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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