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緊皺著眉頭,鬱悶的要死,


    鬱悶的還有連連歎氣的石頭。


    “是啊,李建的爺爺一死,所有的線索都被掐斷了,根本就查不到他了。”


    “查不出來也就算了,就怕他躲在暗處,時時刻刻都會出手算計,總不是時時刻刻去防備他吧。昆子,我擔心那人會遷怒你的家人,要不你給爺爺說下,你們全家都搬去黃泉典當行裏去住吧,那裏比較安全。”


    “扯淡,你以為我我林家是什麽地方,怎麽會怕他?就怕他不來,隻要敢來,我讓他有去無回。”


    林昆挺起了胸膛,高高的昂起了頭,看樣子是底氣十足。


    “你確定沒事?”


    石頭對此深表懷疑。


    “絕對沒事,你敢找去我家,那就是自投羅網自尋死路。”


    林昆對此自信滿滿。


    “這樣啊,我覺得你可不能拍著胸脯就給決定了,這是很有必要告訴你爺爺一聲,以便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石頭依舊放不下心來。


    “好了好了,這是我心裏有數,李建呢,他又該怎麽辦?那幕後之人是不會放過他的,我擔心回來斬草除根。”


    林昆聽得不耐煩了,索性就直接轉移了話題。


    “是啊,李健雖然紈絝了一點,但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的見死不救,畢竟他爺爺的死和我們有關,要不這樣吧,我請上幾天假貼身保護他,白天守在他身邊,晚上就把他帶回陰陽典當行。”


    石頭猶豫了許久,最終做出了決定。


    實話實說,對於李建這個人,石頭並沒有什麽好感,可也沒有厭惡到任由他去送死的地步。


    能幫就幫一把吧,怎麽說這也是條鮮活的人命。


    顧及到這一點,石頭最終下了決心。


    第二天一大早,李建就披麻戴孝設起了靈堂。


    看著石頭寸步不離的守著自己,李建心裏充滿了感激。


    “石頭,你這個人情我記下了,可是你休想以此要挾我,讓我放棄去追求林雪,這一點沒得商量,我是不會放手的,頂多,頂多我和你公平競爭。”


    石頭被搞得哭笑不得,直接和李健擊掌定下了公平競爭的約定。


    沒過多大一會,李健的父母,還有叔叔伯伯大姑小姑都紛紛到來。


    眾人臉色陰沉,彼此之間似乎有些敵視,可以拉開了距離。


    “告訴你李峰,別以為老爺子格外寵愛的你的兒子李建,你就像獨占家產。”


    “就是就是,你可別忘了,你當年把老爺子氣成了什麽樣,是他親自把你趕出了家門,算是徹底斬斷了親情,就衝著這一點,你休想得到老爺子的一分錢。”


    “把我趕出去又怎麽了?再怎麽說我也是老頭子親骨肉,他的財產必須有我一份。”


    還沒進門,一群人就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那些叔叔伯伯大姑小姑開始了抱團,齊心協力針對齊了李健的父親,李峰。


    李峰感覺到自己處於劣勢,一下就紅了眼。


    “一個個別裝的像個好人似的,不就是想把我排除在外多分點財產嘛,扯這些沒有的幹嘛?要真是撕破了臉,你們也休想落好,別忘了老頭子最疼愛的人是李建,說不好老頭子早就立好了遺囑,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他,誰又能說得準呢?哼哼。”


    李峰得意的瞅了李建一眼,心裏一下有了底氣。


    “這小子一直不怎麽待見我,放在平時沒什麽大不了的,可是現在可不行啊,若是他也針對我,老頭子的財產,我可能一毛錢都拿不到,這該怎麽整?不行,必須抓緊時間緩和一下,緩和一下和這個王八羔子的關係。”


    李峰心裏有了自己的盤算,一下變得慈眉善目笑容可掬。


    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李健肩膀,想要來一個父子間的親密擁抱。


    卻不料想,被劉健一把推開。


    “爺爺剛死,你就開心成這樣?”


    李峰尷尬到了極點,連忙收起了笑臉,裝出了一臉的沉痛。


    “小健啊,我這不是想安撫一下你嘛。你爺爺那可是我的親爹,他突然離世,我比誰都要傷心,你知道嗎?得到這個消息,我昨晚哭了一夜,差點哭斷了氣。”


    “少特麽胡扯,哭了一夜?我看你是在女人的肚皮上,折騰了一夜吧。麻煩你撒謊前精心準備一下,先把脖子上的口紅印擦掉再說。”


    李建一句話就把李峰懟到了牆上。


    李峰怒了,指著李健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個養不熟的狼崽子,當初怎麽就沒有掐死你。”


    “你當真沒下狠手?睜著眼說瞎話,你就不臉紅嗎?當初要不是爺爺及時出現,從你的手中救下了我,我特麽早就死了你的手裏了,這一點你不會忘了吧。”


    李建攥起了雙拳,眼中有了濃烈的殺氣。


    那一幕他永遠都不會忘了。


    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他的親生父親,活活折磨死了他的親媽,還差一點掐死了自己。


    所有的一切,就是想讓小三上位。


    簡直是禽獸不如,根本就不給和自己有半點關係。


    一下被揭開了傷疤,李峰氣的老臉通紅。


    “掐死你怎麽了,你是我的種,既然生你養你,就有權決定你的生死。”


    這明顯就是不講理了,如此醜陋的嘴臉,連石頭都看不下去了,更何況當事人李建。


    李建兩眼血紅隨手抄起了一張靠椅,掄圓了向李峰頭上砸了過去。


    李峰驚恐的左右躲閃,卻椅子砸中了後背。


    這一下砸的好狠,直接把李峰砸的撲倒在地。


    他看著李健又把椅子高高的舉起,嚇得哇哇大叫,哀嚎著連滾帶爬,爬起來就跑。


    “賤種,你給老子等著,我還會回來的,拿走我應得的一切,至於你個小雜碎,我饒不了你,早晚會把你個野種弄死。”


    李峰氣急敗壞的跑了。


    這一刻的李建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倒在地,抹著眼淚嚎啕大哭。


    “媽,你當初瞎了眼啊,怎麽會看上這麽個畜生。”


    想起了早已過世的母親,李建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無聲的流淌個不停。


    記憶中的童年是幸福的,有了母親的陪伴,他過得很快樂。


    記憶中的母親是那樣的溫柔美麗,總會輕柔的把他抱在懷中,哼唱著歡快的歌謠。


    “小寶貝,有了你,就是媽媽最大的幸福,你一定要健健康康長大才行。”


    這就是母親總是念叨的話。


    至於自己那個血緣上的父親,雖然整天不著家,在外麵胡天海底沾花惹草。


    可是一旦回到家中,倒也有點父親該有的樣子,抱著他逗個不停。


    這一切美好,僅僅維持到他六歲的時候。


    李建記得很清楚,當時母親正帶著她在花園裏蕩秋千,原本整天不著家的父親,怒氣衝衝的回來了,一身酒氣,走個路都左右搖晃。


    李建難得見到一回父親,當時真的很開心,張開了小手跑過去迎接。


    可是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就是噩夢的開始。


    他迎來的不是父親溫暖的懷抱,卻是滿眼的仇恨,像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父親李峰一看到自己就呲起了牙,上來就是一個大耳刮,連踢帶踹。


    “賤種,我特麽打死你!”


    僅僅六歲的李建還很柔弱,那裏經得起一個成人的毆打摧殘。


    極短的時間,就被打的滿臉是血,奄奄一息。


    “李峰住手,你是不是瘋了,那可是你的親兒子。”


    母親見勢不妙,一下就撲了上來,用身體死死的護住了李建。


    “瘋了?老子特麽的的確是瘋了,被你個賤人給逼瘋了。”


    憤怒的李峰一巴掌把母親扇倒在地,抬腳就踹。


    “賤人,枉你出身名門,也算是大家閨秀,怎麽如此不知廉恥。做出了如此不要臉的事情,說,給我子老實交代,你特麽什麽時候開始偷人的,李建到底是誰的野種?”


    母親驚呆了,眼中充滿了無法置信。


    “這都是什麽話啊,李峰,你可不能信口胡說,毀人清白。”


    “清白?你就是個蕩婦,uu看書 ww.uukashu 哪來的清白,還想抵賴是吧,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個。”


    李峰一臉的鄙夷,啪的一聲,將一個文件袋摔在了母親臉上。


    母親徹底蒙了,哆哆嗦嗦的打開了文件袋。


    文件袋裏裝的是一份體檢報告,是李峰的。


    隻看了一眼檢查的結果,母親就呆了,嘴張得老大,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體檢人:李峰


    檢查項目:生殖係統檢查


    檢查結果:精子稀少活力低下,不孕不育。


    檢查醫生:胡麗


    這就是體驗報告的全部內容。


    “鐵證如山,你個賤人還想抵賴?”


    看著母親一臉震驚,李峰一下占領了道德製高點,開始了破口謾罵。


    “賤人,枉你還出自書香門第,還有沒有一點道德廉恥?好一個溫婉賢良,好一個旺夫宜家,狗屁,全特麽是狗臭屁,都是騙人的假象,我算是看明白了,你骨子裏就是個放縱無度不守婦道的蕩婦!”


    這些話太過狠毒刻薄,每個字都如同利刃穿心,刺的母親臉色慘白,搖搖欲墜。


    “沒有,我是清白的,活的清清白白,絕沒有半點出格,搞錯了,一定是體檢搞錯了,李峰,你可不能隨便汙人清白,走走走,我們現在就去醫院,重新檢查一遍。”


    母親悲憤到了極點,上前去拉扯李峰想去醫院複查。


    那一刻,李峰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一腳把母親踹倒在地。


    “還查個屁啊,如今鐵證如山,你還想抵賴不成,離婚,走走走,立刻馬上,現在就去辦離婚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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