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幕,讓石頭打起了萬分小心。


    要是沒記錯的話,當初趕屍人也是這麽施法的,召喚出了那幾個行屍,把自己圍毆的很慘。


    李建此時擺出的架勢,和那趕屍人毫無差異。


    這麽看來,自己猜的一點沒錯,這李建果然就是那個趕屍人。


    心中的猜測徹底變成了事實,石頭怒了,怒不可遏。


    這一刻,真正是動了殺心。


    可是隨後發生的一切,讓石頭猶豫了,再次陷入了糾結之中。


    李建架勢擺的不差,咒文念起來也是朗朗上口。


    可是細細聆聽,猛然發現有些不對。


    “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如來佛祖,滿天的神佛老道快來救救我啊,石頭他瘋了,他要殺人了,那混蛋凶殘著呢,你們再不顯靈的話,他真的會殺了我的,嗚嗚嗚……你們怎麽還不來啊,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聽清了咒語的內容,石頭險些崩潰。


    媽的,這特麽的也算是施法咒語?分明就是在求仙拜佛。


    就這麽個狗屁不是的咒語,要是能召喚出行屍,那真是見了鬼呢。


    如此滑稽的一幕,險些把石頭給逗樂了,殺氣全無。


    看著石頭停住了腳步,站立不動。


    李建隱隱有些欣喜,亂七八糟的咒語年的更加順溜了。


    顯而易見,他當真了,真以為是這咒語發揮了作用……


    念了好半天,念得口幹舌燥,嗓子都啞了。


    看著石頭已然完好無損看著自己,殺機湧動。


    李建被嚇壞了,嚎啕大哭。


    剛才的想法明顯就是在自欺欺人。


    如今被徹底戳破了,甚至都騙不了自己。


    “說說吧,那施法的手勢是從哪裏學來的?”


    到了這一會,石頭已然有了認定。


    李建絕不會是趕屍人。


    否則的話,明明被自己逼上了絕路,隨時可能身死,絕不可能用如此卑劣的表演,來應付自己,除非他想一心求死。


    可是李建的種種異常,的確讓人懷疑,索性就開口問個清楚明了。


    “是不是我說出來了,你就不殺我了?石頭,你饒了我吧,雖然我恨的恨得要死,可是從來都沒想過殺人,也殺不了啊,別說是殺人,就連隻雞我都不敢殺,我特麽暈血……”


    撲哧一聲,石頭笑了,捂著肚子差點笑岔了氣。


    媽的,李建這家夥,到底是個怎樣的奇葩。


    一番逼問以後,石頭終於問出了所有的真相。


    李建被人下了咒,控魂咒。


    因為被人控製了神魂,所有一直都很迷糊,有些分不清記憶的真假。


    石頭很快就找到了那個下周的工具,就是李建剛才還帶著的那個麵具。


    麵具接觸臉的地方,刻畫著密密麻麻的皺紋,應該就是困魂咒沒錯。


    到了這一步,真相大白。


    當初和石頭交手的人,的確就是李建。


    準確的說,應該是被人控製了神魂的李建。


    那一刻的李建受到了他人的控製,就是個被人操控的傀儡。


    想明白了這一點,石頭心中的那個疑惑,終於得到了解答。


    石頭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


    按理說能控製這麽多屍體,還能擺出子母煉魂陣的人,絕對是個了不起的存在。


    可是事實恰恰相反。


    那家夥很弱,弱的離譜,簡直不堪一擊。


    石頭記得很清楚,自己當時遭到了屍體圍困,險象環生,幾乎陷入了必死的境地。


    情急之下他顧不得許多,隻能褪去畫皮,以魂魄的形態瞬間突圍。


    那一刻,他鐵了心要和趕屍人拚命。


    對此,他毫無勝算。


    可是還真是奇了怪了,自己一接近那趕屍人,趕屍人就被嚇壞了,嚇得手忙腳亂。


    根本做不出任何有效抵抗。


    正因為如此,石頭才能出奇製勝,一把奪走了控屍銅鈴,戰局因此得以逆轉,反敗為勝。


    勝是勝了,卻勝的莫名其妙,不符合常理。


    正常來說,作為一個精通控屍和布陣的趕屍人,必定會經常和屍體惡鬼打交道。


    那些存在個個都很不好惹,極其難纏。


    若是沒有點自保的手段,別說是將他們控製收服,哪怕想接近他們,都不可能。


    十有八九剛一露麵,就被吞的連渣都不剩,又怎麽出現在這裏,與自己為敵?


    這是在很不符合常理,匪夷所思。


    直到從李建口中問出了一切,這一切的不合理,終於有了合理的解釋。


    能控製行屍和惡鬼的人,必定會精通控魂咒。


    他想要施法控製住李建,簡直是輕而易舉,毫無難度可言。


    搞清了眼前的真相,按理說石頭和林昆該鬆口氣才對。


    可是他倆卻死活輕鬆不起來。


    一個個新的疑問又出現了,讓石頭和林昆分外困擾。


    李建既然隻是個被人操控的傀儡,那麽到底是誰在幕後操縱李建?


    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麽來曆?


    唯一能確定的一點,那就是此人對自己惡意滿滿,來意不善。


    被這麽一個強大的敵人暗中窺視,簡直就是個可怕的噩夢,連睡覺都不踏實。


    俗話說得好,隻有千日做賊,卻沒有前日防賊的道理。


    若是不能把這個家夥揪出來,簡直是寢食難安。


    “李建,你老實交代,誰讓你這麽做的,你怎麽知道那衣服和麵具。”


    林昆一把揪住李健的衣領。


    “別別別,別再打我了,我說,我全都說,是我爺爺,在我出門之前,我吩咐我這麽做的。”


    感覺到生命受到了威脅,李建嚇得屁滾尿流。


    “走,帶我們去會會你的爺爺,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麽手段,到底是是何方神聖。”


    走了,林昆和石頭拖著李建出了倉庫,直接大步離去。


    倉庫裏一下就冷清了下來,隻剩下林雪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黯然神傷。


    石頭有驚無險的渡過了危機,這一點讓林雪十分開心。


    可是開心以後呢,自己卻陷入了巨大的危機。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那抓走家人的大惡魔還在等著呢,等著自己送去石頭的魂魄。


    如今兩手空空,該怎麽向他交代?


    “管不了那麽多了,是生是死,隨它去吧,死了也好,至少不用栽活的那麽痛苦。”


    林雪抹了一把眼淚出了倉庫的大門,很快就消失在了無邊的夜色之中。


    城區寬闊的馬路上,一輛奔馳超跑急速潛行,引得路人一陣陣驚呼。


    之所以搞出這麽大動靜,是在他坐車的人太過另類。


    奔馳超跑隻要兩個座位。


    林昆要開車,自然要坐在駕駛位上,石頭是他的好兄弟,自然要坐在旁邊陪伴左右。


    兩個座位都坐滿了,李建又該坐在哪裏?


    當時石頭就犯了難。


    “惹出那麽多事,還特麽想有座位?哪有這麽好的事,捆著,就把他捆在引擎蓋上帶回去……”


    林坤一錘定音,決定了李建奇葩的乘車方式。


    因為如此古怪的做法,自然走一路引起了一路轟動。


    甚至還有人報了警。


    林坤自然管不了許多,連連踩下油門加速。


    奔馳超跑一路飛馳,半個小時後停在了李建家的別墅門口。


    在李建的帶領下,他們一路暢通無阻,順順當當的來到了李建家的書房門口。


    “爺爺,你到底在搞什麽鬼?我被人暗算了你知不知道,險些把小命都給丟了,快開門啊,你要給我個解釋。”


    一回到家中,李越底氣十足,拍打著房門開始了問責。


    房門是鎖著的,無法推開。


    李建拍打房門排了很久,都沒有得到裏麵半點回應。


    李建心裏咯噔一下,突然有了不祥的預感。


    “爺爺你還好嗎?你可千萬不能出事。”


    砰的一聲,李建一腳把房門踹開,看到自己的爺爺正趴在書桌上,像是在小睡。


    如此一幕,令李建心中大為不滿。


    他快步上前,開始用力搖晃。


    “爺爺你醒醒,出了大事了,uu看書ww.ukanshu啊!”


    話未說完,李建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在他把爺爺扶起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斑斑血跡。


    李建的爺爺七孔流血,氣息全無。


    身體冰冷而僵硬,顯然已死去多時。


    “誰?是誰害死了我的爺爺,我一定要把你找出來,碎屍萬段。”


    李健一下就急紅了眼。


    這一刻他的暈血症不醫而愈,用力捧著爺爺的頭,血淚斑斑。


    在這個世上,隻有爺爺一人是真心關心他的,給了自己所有的關心和疼愛,寵溺的毫無保留。


    在李建的心裏,爺爺就是自己的支撐,為自己撐起了一片藍天。


    可是爺爺死了,七竅流血而死。


    人們常說要是七竅流血,肯定是有著天大的冤屈和怨恨。


    爺爺的他死的冤啊,死的心有不甘。


    到底是那個混蛋對爺爺痛下殺手,簡直罪無可恕!


    塌了,這一刻的李建,感覺到整個世界都在崩塌,生無可戀。


    看著如此一幕人間慘劇,石頭和林昆也很不是滋味。


    兩人隻能歎著氣拍了拍李建的肩膀,轉身離去。


    他倆知道,此時的李健需要空間,一個無人打擾的空間。


    這個空間裏隻允許爺爺和自己出現,任何人闖入,都會遭到李健的仇視。


    一旦情緒失控,甚至會不顧一切和人拚命。


    石頭拉著林昆連連後退,無聲無息的出了書房的門。


    “昆子,你怎麽看?”


    “這是殺人滅口,下手的人肯定就是那幕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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