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張順又認了四個義子,不過這義子倒也不白認。


    他之所以認了孫可望,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看中了他的治理才幹。


    和張順、李自成不同,張獻忠這廝好殺,就是個神經病。


    不但張順不喜歡他,就連他幾個養子對他也頗有微詞。


    待到四人換了爹,張文秀和張能奇二人也分別換回了本姓,改稱劉文秀、艾能奇。


    至於張獻忠,則被兩人刨了根柳木,釘了個三長兩短,草草埋了。


    可憐陳長梃眼巴巴替他尋了一根上好的檣木,卻也沒有用著。


    且不說劉文秀、艾能奇兩人如何訓練兵馬,留在陳長梃麾下聽用,且說那李定國、孫可望二人既認了義父,張順便命他們二人暫且在“內學”學習。


    說來也是有趣,張順新建這內學本來並無教師,他還打算自個親自上陣。


    然後,自前番他見了那沈氏以後,發現此女不僅精通文墨,更是擅長賬目、交易、經濟、稅收等學。


    那張順既然認了李定國、孫可望作義子,本來就有打算讓這二人管理此事。


    於是,他便延請沈氏充當教師,專門教授賬目、貿易和稅收等科目。


    如此過了五七日,張順便命人喊來李定國、孫可望進行考核。


    結果,不意竟發現兩人神情萎靡,精神不振,其中孫可望更是臉色蒼白,腳步虛浮。


    張順張口一問,卻是一問三不知,竟不知學了些什麽。


    他不由勃然大怒道:“為父讓你們就學,是寄希望你們能夠成材。我不知你們整日在做些什麽,卻是半分經濟學問也沒學進去!”


    張順這雷霆一怒,頓時駭得兩人膽戰心驚。


    孫可望早不複先前狡猾本色,反倒一臉羞愧的低下了頭。


    到最後,還是李定國忍不住了,不由開口道:“義父.你還是看看去吧,這.這須怪不得我倆!”


    “哦?”張順聞言怒極而笑,不由冷笑道,“既然如此,本王就走一遭,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諸義子上學之處,就在慈寧宮附近,距離養心殿倒不甚遠。


    那張順便帶著李定國、孫可望等人,三步並作兩步趕了過去。


    他剛趕到跟前,便聽到“人之初,性本善”等語,卻是七歲以上,十三歲一下孩子在此蒙學。


    “我們的學堂在那裏!”李定國連忙指點道。


    張順順著李定國指點走了過去,來到一處學堂前,卻正聽見沈氏柔媚的聲音傳來:“夫賬目之法,分為‘進、繳、存、該’四類,所謂進,便是指”


    張順聽著話並無問題,不由奇怪的伸頭往裏麵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頓時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隻見十多個孩子,一個個呆若木雞,口水直流,正死死盯著台上。


    顯然早已經心猿意馬、神遊天外。


    我的義子不可能個個都這麽蠢!


    他正要推門而入,不意卻被李定國一把扯住了:“殿下,你看!”


    張順順著李定國的手指往那台上一看,卻見那沈氏正襟危坐的坐在那裏,抑揚頓挫的講述著記賬之法。


    “怎麽了?”張順不由挑了挑眉毛道。


    “師師父太漂亮了”李定國紅著臉,不由把頭扭向了一遍道。


    “哈?”張順一臉懵逼的看了看裹得嚴嚴實實的沈氏,再看了看下麵那一群小崽子,半晌才明白過來怎麽回事。


    原來這一群小崽子自幼失怙,不曾享受過半分母愛。


    好容易有個石墨希代為照料,卻因為她自己也不過是個半大丫頭,更多的是充當了一個姐姐的角色。


    據說自幼缺少母愛的孩子,更迷戀年紀大一些的女性。


    而好巧不巧,這沈氏正是一個前凸後翹,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女性誘惑的熟女,這誰遭得住?


    就在張順臉色陰晴不定之際,不意隻聽見“噗通”一聲,卻見那孫可望跪了下來。


    “義父,義父,你把教師賞給我吧,你讓我做什麽都成!”孫可望一張臉漲得通紅,低聲哀求道。


    “哈?”張順差點被他氣樂了。


    先不說這沈氏本就良家,如何賞他。


    張順這一次著重培養他,本就打算讓他替自個處理“北洋海上貿易”之事。


    結果,這事兒還沒開始,你就和其中的關鍵人物沈世魁聯姻上來,那老子還玩個屁?


    “瞧你那點出息,八輩子沒見過女人嗎?”張順不由訓斥道,“你看人家李定國,人家就不想”


    “義父,我也想!”那李定國見孫可望跪了下來,正兀自懊悔,生怕被他搶了先,聽到張順這話,連忙接話道。


    “咳咳!”妮瑪,張順差點被這倆小子氣死了。


    “何人在外麵喧嘩?”而就在這時,那沈氏聽到了學堂外麵的動靜,不由出聲問詢道。


    “是我!”張順連忙應了一聲,隨便踢了正跪在地上的孫可望一腳。


    那孫可望吃了這一腳,這才醒悟過來,慌忙站了起來。


    張順這才施施然推開房門道:“本王今日無事,恰巧路過此處,過來查看一下,不意竟驚擾了女夫子!”


    “啊,不妨事!”沈氏聞言連忙起身道,“其實.其實學生們也該到下課的時間了,正好讓他們歇息一下。”


    “哦?不忙,待我先考核一下,然後再下課!”張順不由冷笑一聲,然後扭頭向義子們問道,“這記賬之法,共分為哪幾類啊?分別都是什麽意思?”


    “啊?”眾義子聞言一愣,頓時麵麵相覷。


    那沈氏見竟沒有一人答出,臉上也不由露出失望之色。


    “這記賬之法,共分為‘進、繳、存、該’四類,所謂進,便是指”就在這時,卻恰巧有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出來。


    張順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義子李定國。


    原來方才那李定國不曾坐在學堂,看不到沈氏的身形,是以記得一清二楚。


    “嗬,既然這‘龍門賬’你記得明白,那‘四腳賬’你確實懂也不懂?”你以為本王看不出,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心思?


    “啊?”李定國聞言頓時傻了眼。


    那孫可望砸了砸嘴,想告訴張順“四腳賬”他也會,不過他看了看張順的神色,沒敢吱聲。


    “都滾下去吧,我和你們的夫子說會話!”張順看著這群人糟心,不由罵了一句道。


    眾義子頓時如蒙大赦,連女夫子都顧不得看了,一個個落荒而逃。


    “你才多大,就這麽說他們?”那沈氏看得好笑,見孩子都跑了,這才笑盈盈的問道。


    “大不大,好歹也癡長了一些!”張順笑了笑,然後開口解釋道,“其實我也不想如此,隻是不凶一些,怕是管不住他們!”


    “哦?殿下是不是也想凶一些,好好管教管教奴家呢?”沈氏突然俏臉一紅,看向一旁道。


    “呃”張順聞言一愣,才發現剛才兩人一問一答,竟是有些歧義。


    他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一陣躁動。


    這些日子,“三個和尚沒水吃”,張順雖然群芳環繞,卻是看得著吃不著。


    如今突然有一枚可口的水蜜桃送到嘴邊,這他哪裏把持的住?


    而那沈氏這幾日一直被一群正處於青春躁動半大孩子圍在身邊,自然也有幾分難捱。


    她見張順沒有接自己的話茬,還道他嫌棄自己,不由大著膽子道:“奴家固知殘花敗柳,難入殿下法眼,但是.但是穀道尚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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