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空間維度


    子龍接過白布,卻根本不明白卡索裏奧的用意。但當看到卡索裏奧和管家用白布將嘴與鼻子全部遮擋起來時,頓時反應了過來,這次任務並不是卡索裏奧要為自己的影子清潔,而是另有其人。並且,那影子豬可能相當的肮髒,會散發出陣陣讓人作嘔的臭氣,否則卡索裏奧也不至於把鼻子都掩蓋住。


    白布掩蓋了外界的大部分氣息。不過,這個方法倒是很有效果,即使已經靠近了目的地,子龍也隻是聞到陣陣清香,沒有任何臭氣鑽入鼻中,進而刺激他的嗅覺。


    眼前的這座別院與其他的院落基本沒有什麽區別,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這裏的位置距離其他居住場所有要遠很多,四周似乎看不見什麽侍衛和侍女。在別院的大門上,一把醒目的銅製大鎖將內外兩個空間阻隔。


    一行人到達別院門外,管家三步並做兩步走到門前。從腰間拿出鑰匙,伴隨著金屬摩擦的聲音快速打開銅鎖,隨後退到一旁。卡索裏奧帶著他身邊的胖豬走到門前,輕輕的將大門推開。小心的向裏麵張望了一下後,才回頭示意子龍進入,而這些過程中他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別院內部與外麵裝飾和布局大相徑庭,但完全沒有那種**肅穆的氛圍。整體以粉色基調為主,還有一些明黃與淺藍摻雜其中,讓人一看便知道是女孩子的居所。這座別院幹淨得幾乎沒有一點灰塵,根本不像圈養著一隻臭氣熏天的影子髒豬。


    院子裏隻有一棟麵積很大的房屋矗立其中,門和窗也都被塗成粉色。三人在這間房子的門前停了下來,卡索裏奧有些異樣的回頭看了子龍一眼,似乎在提示他做好準備,隨即,仿佛下定決心一般,慢慢的推開房門。


    在房門被打開的一刹那,一陣濃烈的清香撲麵而來。即使子龍用布掩著口鼻也能夠清晰的聞到,那是一種難以言表的香,讓人聞過一次便會終身難忘。子龍忍不住輕輕摘下麵上的白布,仔細辯聞起來,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隨之而來,讓人不能自拔,令人有種置身雲霧之感。


    子龍深知這股香味的怪異,心中謹慎異常,而就在香氣滲入子龍體內深處時,不斷循環的‘生命源液’突然加速流動起來,一絲清涼瞬間湧上心頭,令他靈台一片空明,那種不真實的感覺也漸漸平複。


    尋著傳來香氣的方向朝房間內望去,隻見一個十六七歲十分美麗而又可愛的小女孩雙手掐腰瞪著雙眼,氣鼓鼓的看著子龍這個方向。在她的身邊,一隻同樣可愛的粉色小豬的目光也有些不善。不過,當小女孩與子龍透過墨鏡的目光交匯時,一絲驚訝的表情在臉上浮現,小嘴微張發出極為悅耳的聲音,“你,你怎麽沒有迷失神誌?你是怎麽做到的?”


    “我為什麽要迷失神誌?”子龍唇角微勾透出心底的笑意,他覺得這個小女孩驚詫的樣子可愛至極,而她眼中深藏的點點落寞讓人憐惜。隻是,子龍卻沒有想過,他自己也不過二十,隻比對方大了幾歲而已。


    “哼,能清醒的站在我的香香麵前,你也算是第二人。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小女孩嬌怒的輕哼一聲,不依不饒的問道。


    站在一旁的卡索裏奧見子龍竟安然無恙,不由得喜出望外。他根本沒有在意小女孩提出的問題,一手捂著口鼻,一手拉著子龍飛快向外跑去,速度之快與他那肥胖的身體形成巨大的反差。當二人踏出別院後,管家在第一時間將別院大門重新鎖上,仿佛在抵禦著什麽危險的猛獸一般。


    重新回到後花園,卡索裏奧將捂在口鼻上的白布拿掉,鼻息微喘,握著子龍的手傳來的堅實的力度卻,將其激動的神情盡顯無疑。而他的影子,那頭肥豬,則像哈巴狗似的趴在地上累得直吐舌頭。


    “閣下,您不愧為絕頂傭者,身手果然不同凡響,看來,我們一家團圓的日子不遠了。”卡索裏奧情緒十分亢奮,緊緊拉著子龍的手,使勁的搖晃著。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掙脫開他那肥厚的大手。子龍這才發現,卡索裏奧並不簡單,他的力量奇大無比,看著自己被攥的泛紅的右手,他苦笑著詢問道:“卡索裏奧閣下,難道,你們就為了那個女孩身邊的小豬而煩惱嗎?而你所發布的任務,應該就是清除那小豬身上的氣味吧。”


    “閣下,您真是太智慧了。我卡索裏奧佩服得五體投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河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更如……”卡索裏奧對子龍的態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也不管子龍愛不愛聽,馬屁拍的那叫一個波濤洶湧,這麽反常表現,就連他剛知道子龍是絕頂傭者時都沒有顯露出來。子龍聽著卡索裏奧誇張的奉承,不覺莞爾。但顯而易見是,這個任務肯定難度極大,如何能去除動物身上的另類體香?子龍暫時還沒有想到解決的方法,於是他閉上嘴巴,緘口不言。


    卡索裏奧見子龍對自己的拍馬興致不高,適時的收斂了興奮的情緒,頗有些感慨的解釋道:“剛剛您見到的是我的女兒卡索奇香。自從她三歲那年,影子出現後,我們一家人就再也沒有正常的生活在一起。您剛剛也發現了,奇香的影子身上散發出的奇異香味,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喪失神誌。


    幸好這種味道對影子沒有效果,所以每一次見麵我都會被麻痹,再由我的影子珍菲把我拖離女兒的身邊。十幾年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輕易接近我的女兒,這種親人無法團聚的煎熬簡直不是人受的,那可是我的女兒啊。閣下,您既然能夠抵禦那股奇特香味的侵襲,就一定有辦法解決小女影子的問題。總之,求您一定要幫幫我啊。”


    卡索裏奧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苦苦的哀求著子龍,一旁的管家也跟著聲淚俱下的說道:“尊敬的閣下,您就幫幫我家大人吧。父女十幾年不能相見,這是何等痛苦的一件事情。您看我們大人的身體,都是因為想念小姐抑鬱成結,導致暴飲暴食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們這些做下人的看著都心疼。尊敬的閣下,求求您幫幫卡索大人吧。”


    子龍同情的看著卡索裏奧,隨即想到如果庫其斯說的那些欺壓民眾的事,也有他一份,幫他就等於助紂為虐。但是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倒是無辜的,十幾年來被關在別院之中不能與家人一起生活,對一個孩子來說太過殘忍。忽然,子龍眼中精芒一閃,計上心頭,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我現在還不清楚,究竟是什麽原因讓影子散發出那種奇特的香味。所以,我不能保證徹底的清除。不如,讓我帶走那隻小豬,再多給我幾天時間,也許就能將這事解決。”子龍自信的一笑,對卡索裏奧說道。


    “什麽?你要帶走奇香,這……”卡索裏奧驚訝的大呼一聲,但是當接觸到子龍真誠的目光後,他很快又恢複了平靜,眼前這個年輕人為了不讓自己太難過,婉轉的提出帶走奇香的小豬,其實帶走影子,不就等於帶走自己的女兒嘛?


    奇香?小豬的名字與其之人一樣?子龍稍感好笑,疑惑的思緒一閃即逝,子龍暗自想著帶走小豬之後,他就可以仔細研究一下這個大陸的影子。而他也相信卡索裏奧不會拒絕,一個是影子小豬,一個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孰輕孰重很明顯。至於將這個小豬身上的香味去除的事情,他並沒有把握。但是,他已經想好了對策。實在不行,就將那隻小粉豬斬殺於刀下,死豬不能再香了吧,狡詐的笑容在子龍的心底浮現。


    片刻過後,卡索裏奧抬起頭來,似乎已經下定決心。凝視著子龍沉聲說道:“那好,你可以帶走奇香。她這十幾年來一直沒有走出過家門,也應該讓她看一看好好看看這個世界。隻是,希望閣下能夠好好的照顧她,在她想家的時候,能夠帶她回來看看。我會為您準備足夠的花費。”


    “隻是一隻小豬而已,至於這麽嚴重嘛?”子龍無奈的心裏想到,而對於卡索裏奧表現出來的絕對信任,他稍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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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閣下,您真會開玩笑。以閣下絕頂傭者的身份怎麽會言而無信,否則您也絕對不可能取得這絕頂銘牌。況且,雇傭會所遍及整個大陸,您的一切資料又都登記在案,我卡索裏奧當然不會怕您帶著奇香一去不回了。”


    卡索裏奧不清楚子龍到底意圖為何,所以他才用這麽一番話警示子龍,若他不講信用,自己可以在全大陸的雇傭會所都會發布通緝他的任務。也正是有雇傭會所的這層原因,卡索裏奧才會對子龍如此的放心。


    可此刻的子龍對絕頂傭者了解甚少,不清楚究這個身份具體能起到什麽作用,因此對卡索裏奧的解釋也是半信半疑。不過,對子龍最有吸引力的,還是卡索裏奧的那句‘為您準備足夠的花費’,這樣一來,他以後就不必為錢而發愁苦惱。買了‘穿針引線’後,帶著小豬去學院,或許是一個不錯的想法,想到此,子龍臉上不禁泛起一絲笑意。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做打擾,請把奇香帶出來,我們就此別過。什麽時候清除了香味,我會再把它帶回來。”子龍急於帶小豬離開‘卡索居’,盡快去買‘穿針引線’,便開口對卡索裏奧說道。


    “這麽急?閣下不如在此就餐,我這就叫下人準備……”卡索裏奧顯然還沒有做好讓女兒離開自己的準備,見子龍如此著急,他嚇了一跳,卻也隻當子龍是為了盡快去除小豬身上的奇香,沒有產生過多懷疑。


    “不必了。早一時走,就能夠早一時歸,此事不宜耽擱。”沒等卡索裏奧說完,子龍就打斷了他的話語,他可不想在這裏多待一秒,惟恐‘穿針引線’已經賣光。


    卡索裏奧想了想點頭應道:“這樣也好,管家。”


    聽到召喚,管家無需卡索裏奧吩咐便來到子龍麵前,微施一禮說道:“尊敬的閣下,請您將銘牌給我,我去幫您存儲砝礬。”


    子龍現在也明白砝礬代表什麽,欣然拿出銘牌遞了過去。接過銘牌,管家小心翼翼的把它捧在手裏。隨即,又走到卡索裏奧麵前,卡索裏奧二話不說直接拿出一塊銘牌來,他的銘牌並非像子龍的圓形,而是呈六芒星狀,顏色是淡淡的藍色,就如同他本人眼睛的顏色一般。


    管家接過卡索裏奧手中的銘牌,帶著兩人的銘牌向著花園前麵的一棟的屋子走去。望了一眼管家離去的背影,卡索裏奧轉過頭來,隨著他的臉上泛起一絲笑容,臉龐上的贅肉不斷的顫抖著,讓人不自覺的想起他的影子。這時,卡索裏奧禮貌的問道:“閣下,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您不會想直接帶著奇香走出去吧,那樣肯定會引起很多麻煩。”


    這個問題子龍早已考慮過。若直接帶著小豬走在街上,那一定會‘迷’倒一片。隻要將小豬放進異度空間中,就不會再發生香飄四溢的事情了。於是,子龍自信滿滿的笑著說道:“當然,我既然答應帶奇香走,就一定會有應對的辦法,不會驚動任何人。”


    見子龍回答的如此肯定,卡索裏奧也打消了最後的疑慮。並沒有問子龍具體如何去做,也沒有懷疑子龍是否有這樣的能力。因為,他知道絕頂傭者所說的話毋庸質疑,他們一字一句都帶有相當的權威。其地位,僅次與有著純正血統的親血貴族。當然,對此一無所知的子龍,不知道自己拋棄了一個貴族的身份,得到的卻是一個僅次於貴族的名份。


    說話間,管家已經走了回來。將手中的兩塊銘牌分別交給了子龍和卡索裏奧,並恭敬的對子龍說道:“尊敬的閣下,按卡索大人的吩咐,已經為您轉入一千砝礬。如果花費不夠,您下次回來的時會給您補回來。”


    接過自己的銘牌,子龍微微頷首。而此時的卡索裏奧正望著那座關著卡索奇香的別院,眼神中流露著不舍,口中喃喃說道:“我的女兒,別怪父親,現在短暫的分離是為了我們以後長久的團圓,希望你能跟著這位絕頂級別的傭者去除你影子香辟格身上的味道。”


    “香辟格?”難道這才是那頭粉豬的名字,那卡索裏奧豈不是讓自己帶走她的女兒,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麽,子龍剛要開口解釋。卻被卡索裏奧的一句話打消了疑惑,同時心中有了一絲明悟。


    隻聽,卡索裏奧接著自言自語道:“若是人與影子能夠分開就好了,那樣就不至於讓你離開父親的身邊。”說著,那淺藍色的雙眼濕潤,留下一個小小的淚滴,其中寄托著一個父親對女兒的無限愛憐。而他的話讓子龍知道,這個大陸上的人與自己的影子,根本不能分開。雖然子龍還不明白這個‘分開’的界線究竟有多遠。


    最後,卡索裏奧長長的歎息一聲,抬手抹去眼角的淚水,滿含期待的目光投向子龍,“閣下,我的女兒就拜托給您了。希望您能夠盡快的讓我們一家開心的在一起生活,我卡索裏奧在此先謝過您了。”


    將一個小女孩帶在身邊的事已成為了定局,雖然子龍有些不情願,但自己已經收了人家的錢,又怎麽能在這個時候反悔。現在,他也隻好硬著頭皮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會照顧好奇香小姐的,並盡快的幫助香辟格將香味去除,放心好了。”


    卡索裏奧滿懷感激的點頭回應著子龍,再一次不舍的看了眼別院的方向,最終無奈的對管家揮了揮手。管家會意的對子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在前麵帶路,向卡索奇香所在的別院走去。


    在打開別院門上的銅鎖後,管家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尊敬的閣下,我家小姐就麻煩您了,我家大人是個好人。可是,往往好人沒有好報啊。”隨即,推開了別院大門,帶著他的影子豹退到了一邊。


    子龍根本不知道管家為什麽會對他說這麽一句莫明其妙的話語。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徑直走進了別院。房屋的門還沒有被關閉,陣陣異香不斷從裏麵傳出,卡索奇香正抱著她的影子香辟格坐在一張木製的搖椅上輕輕的搖晃著。


    當她見到子龍進來時,神情先是微微一驚,隨後便露出一個天使般的笑容,放下懷裏的香辟格,小跑到子龍的身邊拽起他的衣角。奇香的個子剛剛到子龍的下巴處,說話的時候不得不抬起頭來。“大哥哥,你來了,你陪我玩好不好,我一個人在這裏好無聊,隻有你能靠近香香十米的範圍內,我也不問你為什麽會不受到迷惑,隻要你陪我就行,好不好嘛?”


    微低著頭看著這個可愛而又稚氣未脫的小女孩,子龍不覺間也回以笑臉,憐愛的拍了拍女孩的臉頰道,“當然好了,哥哥就是要帶奇香去外麵玩,你願意跟著哥哥走嗎?”


    “真的嗎?太好了,奇香太高興了,奇香終於可以走出這所院子了。香香,我們可以出去玩了,嗬嗬……”卡索奇香歡呼雀躍著,抱起她的影子香辟格在院子裏旋轉起來。興奮的樣子,讓子龍都不自覺得被感染,忽然,另外一個聲音的出現卻讓他頓時一怔。


    “真是太好了,我也好想出去玩。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被困在這裏,我都要快悶死了。”這是個小男孩的聲音,稚嫩的語氣中滿含對外麵世界的憧憬和向往。子龍尋聲望去,發現說話的,竟然是卡索奇香的影子——香辟格。


    “怎麽影子會說話?”子龍看到這怪異的現象不由得脫口而出。


    卡索奇香奇怪的看著他,抱著粉色的香辟格,甜甜的說道:“大哥哥,難道你的影子不會說話嗎?每個人的影子都可以與人類交流的啊。”


    子龍發覺自己的失言。不過,小女孩的天真卻讓他放下剛剛懸起的心。眼睛一轉,嘴角微微一翹,“哥哥的影子當然能說話。隻是,哥哥得了一種怪病,常常忘記一些東西。就像剛才一樣,忘記影子是可以與人交流的了。而且,現在哥哥也想不起,為什麽人的影子總是跟在自己的身邊呢?”


    “大哥哥,你這可就問對人了。爸爸給我準備了很多書解悶,我都看過了,可以算是博覽全書,大陸上沒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要說起人的影子為什麽會跟在人的身邊,在曆史上有兩種說法。一種是比較神主化,據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漓夕大陸的上空存在一個會發出強光的星體,人的影子以二維度的形勢存在。”


    “後來,某個實力通天的人,將那個星體轉移到了其他的空間。不過,卻將光芒繼續留在這裏,這就形成了現在漓夕大陸的現況,而且,人們的影子也由於星體空間的轉變,從二維度空間脫離出來,形成三維度形態,也就是現在我們所看到的影子狀態。”


    “而另一種說法,就比較合理化。自大陸有人類以來,影子就以現在的形式出現,一直延續至今。有人說,這是創世者的安排。不過,奇香到是覺得,這可能與空間維度有關。”卡索奇香對子龍娓娓道來。


    “空間維度?那是什麽?”對於卡索奇香口中的新名詞,子龍不解的問道。


    “空間維度很好理解,雖然很多人都不清楚怎麽回事,”卡索奇香想了想,接著說道:“整個世界存在五個維度,無維為點,一維為線,二維為麵,三維為體,四維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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