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山送走了與會人員,在辦公桌前陷入了沉思。。。女仆學校改製的消息明天就會隨著文件的打印和散發開始在元老中散布開來,


    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毫無疑問會借題發揮。這點他並不在意。在意識到女仆問題再不解決就會尾大不掉之時候他就已經下定決心,排除萬難也要消除這個隱患。所以適當的也做了一些安排。


    女秘書敲了敲門,輕聲通稟說法學會的人員已經來了。


    “請他們到保密會議室去。”


    蕭子山站了起來,端起茶缸子向會議室走去。接下來,他要和馬甲為首的法學會骨幹分子開一個關於元老婚姻立法、與女仆的法律關係及其他們的子嗣的法律地位的討論會。


    這個討論會決定的即將拿出的是要到全體大會上討論的法案,自然要慎重行事。為此他不得不讓馬甲出去轉一圈再回來。


    保密會議室裏,幾位法學會的骨幹人員已經就坐。蕭子山衝著大家點點頭:“咱們不客套了,直接進入正題吧。”


    在會議室裏倒水的辦公廳服務員見蕭子山示意,拉上了會議室的窗簾,隨後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馬甲示意了下,安熙象被壓緊的彈簧被鬆開一下騰得站了起來,他臉上的表情萬分恭敬,帶著謙恭的微笑:“馬執委、蕭主任,各位同誌,我代表法學會,就辦公廳下達指示進行的專項研究做一下結論報告。水平不高,請諸位領導。諸位專家,諸位來賓,諸位同誌多多多多批評指正……”


    馬甲說:“就咱們這幾個人和子山同誌。你就別替法學會謙虛了,快開始吧。”


    “好好。我這就開始。”安熙忙不迭打開手裏的臨高製造的藤手提箱,從裏麵小心翼翼的東西裏麵取出一疊裝著木框的玻璃片――這是臨高的幻燈片。他打開投影機,開始闡述。


    “法學會承辦公廳的指示,對元老生活秘書的法律地位、元老的婚姻體製和元老的子嗣的法律地位進行了研究……


    首先是女仆的身份地位問題,法學會對女仆對整個生活秘書的選拔、訓練和任用進行了全麵的調查,得出的將誒論是生活秘書製度的確應該變一變。


    法學會認為:生活秘書製度是元老院對歸化民政治上壓迫。經濟上剝削,人身上控製的集中標誌和極端化體現。如果說歸化民階層還有一點“自由”和“民權”的偽裝,在生活秘書層麵上。對其壓迫和控製堪稱是**裸的,也難怪歸化民和土著直截了當的認為她們為“小老婆”、“通房丫鬟”。就本質而言,他們說得一點沒錯。


    “……法學會的意見是,元老院不是不需要控製生活秘書。而是要控製得更隱秘。吃相好看一些。因而沒有必要再迫使所有的生活秘書簽絕契,畢竟元老院的國家未來並不是一個奴隸製帝國,專門為元老搞一種特殊的奴隸製度似乎沒有必要。其次,在約束力上也存在法理上的悖論。


    “首先目前絕契在法理上是依照《大明律》,現在元老院已經半公開地割據了,隻是還沒全麵戰爭和大明翻臉而已,對生活秘書這種核心歸化民來說,大明律根本沒有威懾力;其次。對臨高集團自己的法律製度來說,奴隸製的確可以存在一段時間。但是女仆作為和元老最近的歸化民,其實不宜再烙上奴婢的身份,因為事實上她們的生活水平和政治影響都高於一般歸化民,如果從法律上地位反而低於一般歸化民,這個說不通;第三,並不是所有元老的秘書和歸化民出身的老婆都是奴婢――勳素濟的老婆劉美蘭就不是嘛――可見生活秘書和老婆從最開始就沒有規定必須是奴婢的。這樣元老配偶之間就無法交往了:比如某元老隻有分配的生活秘書,某人卻有明媒正娶的土著老婆,一同帶著參加晚宴怎麽安排?毫無疑問,身份上的區別會使得女人們必定會自己分出嫡庶的區別,不利於團結。


    “所以,法學會的看法是,生活秘書不再需要簽署絕契,在身份也不再是奴隸。她們應該是屬於辦公廳編製內的工作人員。由辦公廳派出為元老服務。和元老之間沒有民事關係……”


    “等等,我打斷下,沒有民事關係的話生活秘書和元老生育的子女算什麽?”蕭子山問道。


    “按照‘**’生育子女處理。也就是說在法律上視作元老的非婚生子女。”


    “這裏我解釋下。”馬甲站了起來,“蕭主任你恐怕也很清楚,元老們的理想大多是人種博物館之類的,所以要元老一夫一妻製是肯定是不太現實的。我國自古以來的一夫一妻多妾製比較靠譜。但是,從我們的建國理念和工業化社會的發展曆程看,多妻妾的婚姻製度是不可取的,所以我們未來的婚姻法等法律中勢必會以法律條款的形式來肯定一夫一妻製,廢除納妾製度,取消妾的法律地位。在這一狀態下,元老自己公然建立納妾製度,規定妾和庶子的法律地位不但與法律精神相違背,也起不到一個表率作用。”


    “要元老一夫一妻?你肯定他們能接受?”蕭子山表示懷疑。他可太了解元老們的“雄心壯誌”了,


    “法律上的一夫一妻和現實是兩回事。21世紀都是一夫一妻,可並不妨礙有人保養情婦達幾十人之多。還弄個iso管理。”馬甲說道,“有錢人隻要有精力能供養的起,願意保養多少情婦都沒關係。但是這些情婦是沒有法律地位的,和包養人之間也不構成任何民事關係。”


    法學會的思路就是引入這個“事實存在,但是法律不承認”的概念,生活秘書或者其他什麽名目的女人在元老身邊大致可以歸為“妾”,但是她們和元老本人不構成民事關係,這樣元老一旦去世,身後的繼承問題就可以大幅度簡化,因為這些女人自己和元老本人不構成民事關係,除了按照元老遺囑安排一定的遺產饋贈之外,直接被排除出了遺產分配的繼承人。一旦雙方要解除關係,因為雙方沒有民事關係,也就不存在財產分割之類的問題。


    蕭子山已經明白了,這麽一來不但元老想要多少女人都可以,而且膩味了直接可以換人,無非是支付一些“分手費”而已,用不著考慮任何麻煩的法律手續。


    比起用舊社會規定繁瑣的“妻”“妾”的分別,規定她們各自享受的地位和財產,現代法律還是真體貼人――不,是有錢人。


    “安熙同誌你可以繼續了。”


    “好。”安熙一直畢恭畢敬的等著蕭子山和馬甲把話說完,這時候才繼續發揮,“生活秘書大致可以歸為妾,但生活秘書並不因為她們的‘**’關係比元老正妻之外的其他女人在民事地位上高或者低,而且這隻是在元老的體係下。在歸化民體係中,生活秘書和其他歸化民――且不論是不是元老的正妻――在法律地位上是平等的,也有其他歸化民所有的一切權利。這是明確生活秘書的法律和政治地位。絕大多數生活秘書除了家政之外,也有自己的工作技能,可以出去工作,也可以有收入、補貼、職稱評級等。這是提高了生活秘書的經濟地位。”


    “至於元老和生活秘書的子嗣,雖然生活秘書不具有法律和民事地位,但是隻要子嗣為元老所承認,即按照非婚生子女論處。在我們的製定的民法體係中,非婚生和婚生子女享有同等的權利。這樣,所有元老的子嗣至少在理論上是處在同一條起跑線上的。至於某些元老喜歡明確的嫡庶之分也沒關係,畢竟元老的財產和席位如何繼承還是在元老個人手中的。”


    “關於對生活秘書的監督和管理,法學會認為,在元老身邊生活,並與元老發生經常性性關係的的所有的非正妻的女性都應該列入生活秘書的範疇。她們的檔案由歸辦公廳管理。通過行政手段、紀律和保密製度來約束和監控生活秘書。生活秘書舉凡外出、消費、通行、通信、探親、會客等,按紀律和保密製度等相關規定向辦公廳報備或者由辦公廳檢查、監督,辦公廳則在監督和輕微處罰等一般性問題上尊重生活秘書所屬元老本人的意見作為慣例。”


    “你這是要我們辦公廳當敬事房呀。”蕭子山搖著頭調侃道。


    “有何不可?”馬甲說道,“元老身邊無小事,元老的性生活也是大事。從這點來說你的責任很重大咧。”


    安熙繼續說道:“關於生活秘書和元老之間的離異問題,元老有主動分手的權力這是毋庸置疑的。至於生活秘書方麵,法學會的建議是有辭退,也就是和元老分手的權利,但是設置較大障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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