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在張煜興高采烈的領著實力大漲的屬下回返民軍營地的檔口,位於北軍大營的正中央的一個豪華的大帳裏,一位年輕的小將和正和一個臉上略帶有一絲愁色的中年人在那裏爭論著什麽,如果此時在那個帳篷中還有第三個人在的話,一定會很吃驚的聽見,引起這兩個人爭吵的原因竟然是張煜這個新晉的北軍軍侯!


    是的,因為張煜麾下全部晉級成為了真正的戰士,故此右中郎將朱儁在賜予張煜一千餘套裝備的同時,還特地晉升他為北軍第一十八曲的軍侯長,也就是說,張煜這次總算是擺脫了他可憐的民軍身份,成為了一個真正有品階的官軍軍侯。


    這還不算,在升官的同時,張煜還憑空得到了原來第一十八曲兩屯各計一千長槍兵和一千刀盾手的控製權,雖說這些士卒在仗打完之後還得還給洛陽朝廷,但有了這些士卒,一來張煜手中掌握的力量大增,讓他有了更大的底氣在即將來臨的大戰中保住自己的性命;二來手上也算多了一些可以隨時舍棄的炮灰,死別人的兵總比死自己的好。


    這一係列的賞賜讓張煜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沒停過。


    鏡頭拉回那個帳篷裏,


    “父親大人,您為什麽要對這個不起眼的張煜張輝祖如此之好,在訓練營名額極其有限的情況之下還給了他一千多名名士卒的訓練名額?這些許的小事也就罷了,畢竟那個張煜在訓練上有一些手段,倒值得您對他如此的優待,可是您為什麽又把空缺的第一十八曲曲長的位子也授予了他,我可是求了您許久,您都沒答應呢!


    難道在父親看來,我,朱皓,朱文明,也就是您大漢右中郎將朱儁的嫡親長子,都比不上一個小小的賤民麽?”麵對年輕兒子的詰問,朱儁並沒有氣惱,反倒是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用略帶些疲憊的聲音說道:


    “皓兒,張煜此子絕不是你所說的那樣是什麽賤民,從他一開始進軍營的時候我就見過他,並且看得出來,此子絕對是一個飽讀詩為什麽會來我北軍,但是有一點為父可以肯定,那就是此子在經過一番磨礪之後,必將有一番過人的成就!”


    朱儁剛一開口,朱皓,也就是那個年輕人便停止了抱怨,低頭聆聽著父親的教誨,但是胸腹間急促的喘息聲,還是能輕易的讓人知曉,這位年輕人依然火氣不小。


    “哦?父親怎麽如此高看這張輝祖?”見著父親用著十分慎重的語氣和自己說話,朱皓就算是有千般的哀怨,也隻得是豎著耳朵聽著,隻是,對於自己一向十分崇敬的父親,竟然當著自己的麵誇獎一名同齡人,讓朱皓感到極不服氣。


    “你可能不知道,最開始此子來我北軍大營的時候,為人處世十分的呆笨,根本就像是一個什麽也不懂的書呆子,可是你看他現在呢?出人意料的訓練出了數千虎賁不算,還在短短的數天時間裏和你的表哥稱兄道弟的拉上了關係,用十桶美酒換走了兩百匹戰馬!皓兒,由此,你可知為父為何推崇此子的吧?”


    “父親的意思是說,這個張煜有著一來有著一些真本事,二來則是擁有極強的適應和學習的能力,極具展潛力,對嗎?父親”果是虎父無犬子,朱皓稍稍想了想,一句話便點出了朱儁想要說的關鍵。


    “孺子可教”聽了兒子的回答,讓朱儁一張刻板的臉上多了一絲笑容,撫了撫長須之後,這才繼續開口說道。


    “至於說為什麽我會將第九曲交給他來帶領,嗬嗬!一來,此人手下多了數千堪比北軍的悍卒,再呆在民軍大營已然不再合適,帶來北軍大營,在對其加以控製的同時,也等於是變相增加了我手中的兵力;二來則是因為,自吾當上這右中郎將之後,吾朱氏一族已然掌握了數個北軍的大半權柄,過猶不及的道理,你可知曉?”


    語罷之後也不待朱皓回達,轉身便離開了大帳。


    朱皓一臉崇拜的望著自己父親的背影離自己是越來越遠,卻沒見著,在離開這個大帳之後,朱儁臉上的愁容就好似變得更濃了一些!


    “孩兒啊!你何時才能真正明白為父的心思,為父之所以將第一十八曲交給那張煜,除了想要交好張煜那廝之外,實是不想讓你上戰場!此次大戰,前景著實堪憂啊....”


    對於朱儁和朱皓兩父子的對話和朱儁心中所想,張煜自是不會知道,反倒是他現在正被氣的是怒火中燒,當他興衝衝返回到他的營寨之後,等待他的不是熱騰騰的飯菜和酒肉,反倒是一片滾滾黑煙和遍地的狼藉!


    整個大營被拆的四分五裂,亂七八糟的尚且不說,在大營的正中央的地方,被張煜委以留守重任的忠伯正十分淒慘的掛在一根大柱子上麵,在那炎炎烈日之下,兩個赤膊大漢正用沾了水的鞭子在那裏死命的抽打,幹裂的嘴唇讓忠伯連慘叫聲都是嘶啞的!


    在這兩個大漢的身邊,一個臉上長了一塊黑色胎記的矮子軍官還在那裏狂妄的叫囂著


    “個老不死的,快說,那個書呆子的財物和美酒都被藏在那個地方?快點給我老實的交代,別要指望你的那個主子會回來救你,少爺我可是打聽清楚了,他這次去練兵,至少得一周時間才回的來,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交代,隻要老頭你將財物交給我,我王苟保證你一輩子衣食無憂...”


    一回來就見到這副場景,讓張煜如何不惱怒,但見張煜使勁一揮手中馬鞭,帶著絲絲破空的呼嘯聲,狠狠的抽在了胯下的白馬之上,而這白馬也不愧是朱浦精挑細選送給他的寶馬,一聲震天的嘶鳴聲過後;


    馬蹄聲驟然響起,眾人隻見一道白影從眼前閃過,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張煜一人一騎便竄至兩位行刑大漢的身側,手中的銀色大戟沒有半分的猶豫,伴著鋒刃撕裂空氣的嗡鳴聲,劃出了一個完美的圓弧,隻聽見噗嗤一聲清響,便見兩彪鮮血撲的一下直噴向半空,兩個鬥大腦袋伴著殷紅的鮮血,扒拉兩聲滾落在地上,四隻眼睛猶自瞪得老大,就好似不相信自己已然被殺死。


    “殺,殺,殺人啦....來,來,來,來人啊!救,救,就我...”被生在眼前的這一幕慘景所震懾,原本還神采飛揚,一臉得意神色的矮個子軍官立馬焉了,連呼救都是如此的結結巴巴。


    “聽說你在找我藏著的美酒是嗎?怎麽不早點和我說呢?你不說的話,我又怎麽知道你想要我的那點家當?就為了這點東西,哪裏還要動刀動槍的?


    刀槍無眼的,嚇著我沒什麽關係,可是嚇到我的老仆人,那關係可就大的去了!”張煜在殺了兩位行刑大漢之後,手中大戟豁然回轉,狠狠的啪得一下拍在了那個矮個子軍官的臉頰之上,很快,那個名為王苟的軍官的臉頰便紅腫了起來。


    被沾滿了鮮血的大戟擱在脖子上,刺骨的冰寒中夾雜著點點還透著溫熱的血液,從脖子直流往胸口,都不知道是自己的血還是大戟上占著的別兩個倒黴行刑手的血,反正是嚇得那個矮個子軍官直打哆嗦,麵對張煜惡狠狠的質問,哪裏還說得出話。


    “汝是何人,怎敢以下犯上,汝可知,這個正被汝脅迫之人可是北軍軍司馬王讚之侄王苟,乃是北軍曲長,又豈是爾等賤民所能欺辱?來人啊!快將此叼人給我拿下....”卻是王苟的一名隨從總算是從眼前的劇變中反應過來,在搬出了主子後台的同時,還準備直接從張煜手中搶人!


    “諾!”隨行而來的數位北軍士卒明顯是最為精銳的北軍士卒,一接到命令,沒有半點猶豫,持著手中的兵刃便直撲向張煜。甚至還特地分出數人,手中刺槍專向張煜胯下的白馬刺去!


    眼見著這位北軍軍官的親隨竟然不顧他們主子的性命,朝自己殺了過來,還真就讓張煜吃了一驚。不過張煜是雖驚而不亂,他可不準備坐以待斃,在反手一戟背拍在了那個窩囊廢軍官的後腦勺上,將其給擊倒在地之後,一提韁繩,竟駕馭著胯下的白馬朝那幾個朝他衝來的數十個北軍士卒倒衝了過去。


    借助於馬力和還算過得去的騎術,張煜直接越過了數名北軍槍兵組成的長槍陣,在飛過這些家夥頭頂的瞬間,手中大戟輕輕一劃,伴隨著兩聲尖利慘叫,又是兩顆大好的頭顱直飛而起;殷紅的鮮血噴灑在張煜的臉上,讓其看起來就猶如地獄修羅一般的恐怖。


    還沒等張煜的戰馬落地,便聽見箭矢破空的呼嘯聲乍然響起,帶著滿臉的不可思議,那幾位北軍士卒,全都捂著喉嚨處僅餘的箭羽,緩緩的倒在地上,卻是張煜麾下的那些遊騎兵們及時的趕了回來,搶在張煜之前,將所有敢於對他拔槍相向的士卒,給盡數射殺。


    (三千字大章,二更已畢。求取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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