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目射去,隻見湖心亭子中的白須然正在瞪著烙月,烙月心中冰涼,見一麵都難,又談何請動這白須然做她的軍師呢?而這白須然卻好像是察覺到了烙月的意圖,他的阻攔便是他給烙月的答案。(.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他是不可能出山的,不可能替烙月管*練兵馬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他畢竟是個世外高人,人人敬仰的神仙。


    真武沒想到這白發老翁敢如此對待烙月,憑她的小爆脾氣,長鞭一甩,啪的一聲,起步便要朝白須然飛去,烙月慌忙一把拉住“不要輕舉妄動,依我判斷這白發老翁的武藝隻怕遠在你我之上?”


    聽了烙月的話,真武冷靜了下來,這才問道“你也要為這桌上的黃金白銀試試這三節古怪的曲目麽?”說話時隻見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烙月,這些黃金白銀在她的眼中根本就算個屁,她自己也不相信烙月是被金錢所擄的人。


    “那是當然,這白花花的銀子,黃燦燦的金子,誰看了誰不喜歡,難道你不喜歡麽?”烙月自甘墮落,卻是在盡力掩飾他自己真正的目的,不過這些許金銀卻也挺饞人的。


    “我要怎樣才能引起白須然的注意呢,最好是讓他主動來找我”烙月在心中劃算著“這古怪三曲,分明是琴魔劍譜的曲調,如今烙月手中揣著這真正的曲目,難道卻一點作為也沒有麽?”


    隻要能夠解開古琴譜其中的秘密,那琴魔劍法也就有解了!烙月知道這琴譜的秘密,他原本就是本無上的秘訣,隻有演奏出這些曲子,周身筋脈便隨音而動,真力自生。隻可惜烙月除了在夢中聽過一次,就再也沒聽過。


    如今恐怕這白須然也是在尋找能夠演奏出古琴曲目的人,所以才下了重金許諾,讓這許多知音之人前來試曲。而烙月但要找到這個能夠演奏出古琴曲目的人來,還怕這白須然不來找他麽?


    可惜烙月雖有握有真的古琴曲目,但卻沒那饞人的黃金白銀來做誘餌,讓這些知音人來試琴。


    就在這時,春夏秋冬四香終於識破真武的調虎離山之計,追了上來,烙月一見春夏秋冬四香,心中便有了技巧。


    烙月借了筆墨,將古琴譜謄抄一份出來,將原版收好,熏香弄琴,再命四香脫了男兒裝,帶上麵紗換上女兒裝往那一站。能演一節者,賞見佳人一麵;能演兩節者,裳與佳人共飲;三曲皆能演者,能與佳人促膝而談。


    招牌掛出,眾人見到了這四位身段苗條、美豔動人的女子;這些平時自稱風流的才子們,紛紛舍了那銅臭,卻來迎取與佳人促膝而談的機會。


    於是古月湖中的湖心亭人漸稀少,而這古月湖畔求見佳人的卻越來越多,漸漸的也排了一條長龍。


    白須然看到烙月的行徑,口中罵道“這小子,總算也有不顧禮義廉恥的時候!以女子作為獎品,難免有陋俗的聲名!”說完,白須然露出了一絲笑容。白須然本就不是一個被世俗條框所禁錮的俗人,在他的腦海中循規蹈矩就叫做迂腐。


    他忍受不了迂腐二字。


    烙月也對望著湖心的亭子,兩人隔了湖麵四目相對,也不知道是否能夠看出對方的心事,與長著對視,竟無半點畏懼之心。隻聽白須然冷笑一聲“跟我鬥,你還嫩了些!”話未說完,隻見他長袖一揮,湖中憑空卷起一層巨浪,朝烙月所站的湖畔卷來。


    試琴者見平湖起高浪,紛紛後退,不敢站在湖岸上,隻是遠遠避開,卻睜著雙眼來看這巨浪。


    “出手果然不凡!”烙月見巨浪砸來,不避卻迎了上去;真武和四香看得心眼亂跳,深怕害了烙月性命,慌忙上前想要勸阻烙月。卻被烙月一眼瞪了回去,五人剛已退回。巨浪隨即把烙月淹沒了。


    完了,這樣巨浪砸來,烙月不死也非砸個半死。


    就在這個時候,隻見巨浪中卷起一陣漩渦,越卷越大,竟讓改變了巨浪的方向,卻在湖中形成了一條旋轉的渦流,渦流越轉越高,在湖中成了一條高高的水足。眾人正當心烙月的安慰,卻隻是一眨眼間,烙月突然躍上了水柱的頂端。


    烙月泄了真力,水流失去了牽引的力量,隨即向四麵八方射去,頓時在湖水周圍下起了一場小雨,而烙月卻不沾一滴雨水重新站到了湖麵上,他是站在湖麵上。


    觀看之人無不驚訝他的絕世輕功,這個人已非凡人。就連白須然也愣了一下,六年前這小子還在水麵上摔了一個落湯雞,可是今天他卻能夠站在湖麵上了。


    是誰教他的呢,還是他本就悟性非凡。


    烙月正自高興,他總算在白須然麵前表現了一回,本想看看白須然的讚許目光,那知看向白須然時,隻見這老翁露出了奸詐的笑容,卻是盯著烙月的頭上看;烙月抬頭來看是,隻見頭上還懸著一灘水,卻好似被薄膜包裹了一般。


    此時隻聽‘啵’的一聲,薄膜破裂,水掉了下來,卻正好砸在烙月的頭上,烙月看著白須然,攤了攤手,淡淡一笑。“薑還是老的辣!”烙月再厲害,可是與白須然之間的差距,卻還是一條鴻溝。


    白須然也不答話,背了雙手,躍出糊心中朝西飛去,那速度隻如一陣風吹過,頓時沒了蹤影,還沒等眾人反應,烙月已然發足追了出去,一時間一老一少兩人奔向了那夕陽落下的地方,變成了一點。


    黃金白銀,美女佳人兩人都棄之不顧。難道這就是神仙麽?


    兩人並不說話,一前一後隻是憑輕功飛躍,很快就出了縉州,進了渝北,再就到了蜀國,再往西兩人來到了仙峰峨眉。堅持到現在烙月已經累得不行,可是白須然卻是一臉紅潤,氣也不喘一下。隻是抬頭看了一眼大山,隨即憑越上去。


    烙月不敢懈怠,喘勻了呼吸,又追了上去,直到爬到峨眉雲裏天外,這才瞧見了一座茅屋和幾隻仙鶴,卻都是在雲霧繚繞的天外,若不是腳踏在石上,烙月當真誤認為這茅屋是建在虛空之中,這白鶴是養在雲霧之上。


    “好美的風景,好清靜的人間!”看著這美麗的景色,烙月忘情地誇讚到。


    那知白須然大怒“無知的俗物,誰然你跟來的!”說完就要一掌朝烙月拍去,那知烙月不在搭理白須然,卻是彎下身子去逗那仙鶴,長腿細喙,卻朝烙月啄來,烙月慌忙回身。惹得白須然一頓好笑。


    “那跟一般人家養的寵物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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