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月一聽胡勒根兒子皓途的話,心中愣了一下,難道阿娜日是這家夥的女人,烙月暗自慶幸,幸好自己還沒有去找阿娜日,要不然這渾水隻怕是攪不清了。


    阿娜日卻也是和烙月一樣驚訝,還沒說話,已經把馬鞭扔了出去,剛好砸在皓途的光頭上。


    “你還敢說,我被別人劫去的時候你上哪去,沒有黑唐古我現在早成了別個的女人了!再說我什麽時候答應你要做你女人了!”


    皓途被說得啞口無言,回頭瞪了烙月一眼。


    “你先是打了我老子,現在又搶了我女人!今天不是我死就是你死!”


    說完舍了阿娜日,卻將彎刀向烙月砍去。


    烙月冷喝一聲,沒等皓途彎刀砍到,一腳已將皓途踢飛了出去,重重摔在雪地上。


    塔娜見皓途又被打倒,心中暗道“好個沒用的蠢材!”


    卻是已經躍起朝烙月後心踢來,烙月身子一斜,塔娜踢到雪地上,立馬在雪地上踢了一個窟嘍。


    落地不甘,又一個橫掃,烙月雙手平舉已然躍起,輕飄飄向後越去。塔娜乘烙月還在空中之際,又將金針射了過去,烙月將劍鞘又刺了很多劍,金針全部射在劍鞘之上。


    烙月落地再看劍鞘,隻見劍鞘之上訂滿了金針。烙月朝塔娜啪了一下劍鞘,說了一個“去”。


    隻見劍鞘上的金針脫離了劍鞘,嗖嗖全朝塔娜射過去。塔娜退後幾步,往後一斜,身子幾乎貼到雪上,金針已朝她身上的空氣中射了過去。


    可是金針還未走完,烙月已經尾隨而至,劍鞘已經頂到了喉嚨之上。


    “認輸麽?”


    棘達一看烙月模樣,深怕烙月下手傷了塔娜,慌忙越過來一把抓住烙月的寶劍,說道“不可,這小妮子和玫瑰公主最好,小心惹上官司。”


    烙月一聽這塔娜是紅玫瑰的朋友,反倒來了勁“我可不怕她!”


    隻是對塔娜說道“阿羅多是陰明德所殺,跟我有何關係,你要再敢來放肆,我就一劍殺了你!”


    說完烙月將劍鞘收,進到雪坳中起馬去了。


    塔娜看了烙月一眼,咬了咬牙,朝著烙月說道“我跟你沒完!”說完上了馬朝西厥王帳方向奔去。


    而皓途還是趴在地上起不來。他是個男人,烙月自然對他下手重了一些,也狠了些,如今隻是在雪中掙紮。其實沒麵子,勝過了身上的痛。


    阿日斯楞忙扶起皓途,說道“兄弟,你別難過。就連大德法王也不一定是他對手呢,更何況是你我。”


    皓途站起身來看了阿日斯楞一眼,又看了阿娜日一眼,紅著臉上馬去了。


    其實這小子與他老子還是有些區別的,要不然阿日斯楞、阿娜日也不會和他扯上關係,隻是脾氣比孛日貼還爆。


    孛日貼站在一旁說道“這小子也不知天高地厚!”說完也進到雪坳中起馬去了。


    烙月還未走到雪坳之中,隻聽阿娜日叫道“黑唐古,別忘了我給你說的事!”


    說完回了馬一鞭也去了。


    四人忙活到天黑,起出來了五匹一歲左右的小馬,其中一匹雙腳被凍壞了,阿日斯楞看著不忍心,隻好幫助送它到了天堂。


    回到營盤的時候天已經暗了,若不是有雪的緣故,隻怕四人還得走夜路呢。阿日斯楞、孛日貼、棘達見到托婭帳包中的小白馬,均是驚奇不已。


    孛日貼說道“我說怎麽這群狼死得這麽慘呢,原來攻擊的是白馬王的群馬。這肯定是頭瞎子狼王,要不然見到白馬王還不避開,分明就是找死嘛!”


    阿日斯楞知道這小白馬是烙月送給托婭的,卻是有點擔憂,他把烙月叫道帳包外問道;“兄弟我可給你說清楚了,阿娜日是我妹妹,你要是做對不起她的事,我可不饒你!”


    烙月隻是鬱悶,我什麽時候答應了阿娜日了,怎麽感覺我好想是被強製的呢。可是嘴上卻不說,他不想駁了阿日斯楞的麵子。可是阿日斯楞卻把這種沉默當成了是默許。


    第二日烙月當真去了阿娜日的小村落,阿娜日老爹笑嘻嘻地端詳烙月,眼神中露出一種欣慰的光芒。


    阿娜日卻是什麽也沒說,騎上馬出去了;烙月忙別了阿娜日老爹追了出去。追近了,阿娜日說道。


    “這上交歲貢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今天我帶你尋獵去?”


    烙月笑了笑。“可以!”


    於是兩人打馬飛奔而去。


    天地之間,雪野之上,兩馬奔馳,風雪亂舞,不聞人聲,隻聞馬蹄響。


    行得一陣,烙月勒馬而立,看著遠處的山坡,愁緒不自覺地湧上心來,身世飄淩,萬物盡摧。


    他忙不去想這許多悲傷,深怕不好的情緒影響到別人,自己也不想墮入這種泣唉的心情中去,生活一片美好,不去抓緊修行練功,隻是哀歎有何用處,難道要等到宣德老兒自己老死呢。


    烙月看了看在近旁的阿娜日,烙月從未從這個角度審視過她,但覺這個女子絕非水性楊花、輕佻****的一類人,我若不早些和她言明,隻怕將來到害了這麽個無辜的好人。


    我烙月自從生下那天起,就注定了沒有權利去享受情愛,我的生命給了複仇,今生今世除了複仇,我別無選擇。我已經害了馨妹,不能在禍害他人了,更不能禍害阿娜日這樣真性情的女子。


    “阿娜日!”


    烙月正想和阿娜日說話,那知阿娜日突然抽馬一鞭,彈了出去,隨即抽出一根箭,嗖的射了出去;烙月循著箭往前一看,那不是鹿嗎,這冰天雪地裏難道還真有鹿嗎。


    那鹿還在扒雪吃草,隻是雪壓得太厚,竟然半天沒找到一棵草果腹,卻隻覺後退一痛,無力地倒了下去。


    待要躍起逃跑,阿娜日已然奔到近前,扔出一個繩套,便將鹿給套住了,萬物皆有靈性,它知道這一套,自己可能就要做了別人的刀下鬼、下酒菜了。


    於是剛一從疼痛中回過頭來,它立馬使勁甩頭,乘繩套還未拉緊,若是能夠甩脫,說不定還有活命的機會。那知越是掙紮就越緊,越緊就越掙紮,漸漸地喉嚨被勒緊了,勒得出血了;可是為了活命,卻還是掙紮,終於緊得出不了氣了,頭也懵了。


    還有什麽辦法呢,就做別人的下酒菜了。大雪封山,不被別人殺死,早晚也會被餓死,於是鹿閉上了眼睛。


    阿娜日慌忙跳下馬背,鬆了鬆套繩,這鹿可不能現在死了,歲貢還沒到呢。


    於是鹿鬆了一口氣,睜開眼看到了阿娜日。它以為自己看到了天使,其實她是個獵人,是個不動刀的殺手。


    “黑唐古!”


    烙月沒想到阿娜日能夠打獵,更沒想到她如此敏捷,如此的輕鬆快速。烙月聽到這聲叫喚,慌忙下馬替她捆鹿。


    那知這個時候竟然有支利箭朝鹿飛來,烙月慌忙一把握住飛箭,抬頭來看時隻見兩騎飛奔而來,不是別人,正是玫瑰公主白玫瑰,阿羅多的妹妹塔娜。


    塔娜在紅玫瑰耳邊低語到,這小子就是黑唐古。紅玫瑰先是一愣,沒想到這黑唐古剪了胡須、理了發倒還真有幾分俊俏,心想歸心想,她仍是高高地抬起公主的頭,看也不看烙月。


    “這鹿公主要了!”塔娜說道。


    阿娜日抬頭一看是西厥公主紅玫瑰,慌忙跪在雪地上行禮;烙月卻是不管,牽著鹿,回身上馬就要走。


    紅玫瑰對烙月本是又幾分感激的,可是就是看不慣烙月這股孤傲的氣,一看烙月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卻是給塔娜使了個眼神。塔娜吹了一聲口哨,身後立馬奔來十二騎,均是鎧甲錚錚的士兵,就連頭上也裹有頭盔,看不清是何模樣,均是鎧甲一般,就連騎的馬也是一個顏色。


    不用想,這是群訓練有素的護衛。


    “拿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塔娜說話間指了指烙月。


    烙月看了一眼紅玫瑰,沒想到這個女子眼神冷漠,卻又好像是不認識烙月,烙月越想越是生氣,他從未見過像紅玫瑰這樣的人,真摸不清她的心思,忽冷忽熱,忽喜忽怒,烙月從未摸清過。


    摸不清就別去費那個心思。


    十二鐵騎聽這一聲命令,卻是不動,齊刷刷看著紅玫瑰,紅玫瑰這才輕輕地點了點頭。


    紅玫瑰剛一點頭,十二鐵騎隨即將烙月圍住,話不多說,抽出腰間便朝烙月擲來,烙月正是驚訝,舍了鹿馬,從馬上躍起。


    那知這群人護衛不是砍烙月,而是砍烙月下的坐騎,馬兒應刀而裂,分成幾段,恐怕就連馬兒也未曾反應過來;好心狠手辣的一群人,烙月不得不落地應對。


    這些東西在烙月心裏一閃即過,烙月落地隨即彈起,卻是向其中兩騎奔去。


    烙月奔速也不慢,還未到馬前已然分別排出了兩掌,掌風剛到,烙月便已飛到,兩騎也是好手,烙月掌下勁風還未掃到,已然從馬上躍起,卻未被掌風擊中。


    水晶玉女骨振動,它又想出來了。烙月卻是暗想,對付這麽一群人,我還要動用水晶玉女骨嗎。未等躍起的兩人開始從空中落下,烙月蹬馬而起,三人相對,烙月已然擊出兩掌。


    沒想到烙月速度如此快,兩騎想要閃躲卻已是來不及,隻覺掌風襲在胸甲之上,兩騎便已摔了出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九州朝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神族土豆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神族土豆並收藏九州朝龍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