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德法王被烙月汙蔑為修建地下皇宮和殺人的凶手,差點害了他的性命,如今西厥大王要拿烙月,他怎肯輕易就放脫了烙月。丟下帳包中不管,當即發步追趕烙月。


    這人也不愧是西厥的國師,輕功不弱。


    烙月見擺脫不了他,隻好拔出寶劍,準備好了大戰一場。


    我又何必要逃呢,說到動手,我不一定輸給你大德法王,真要以死相,少不得讓水晶玉女骨見見血。


    水晶玉女骨今天拔出來還未見血呢,它也****的緊,真要將我急了,就拿你來喂劍。


    卻又心生一計。


    烙月豁然立住,回頭望了一眼大德法王,說道“那帳包之中陰明德心狠手辣,你一走誰是他的對手,你就不怕他對西厥大王和玫瑰公主不利嗎!”


    大德法王笑道“我先拿了你,再回去不遲!”


    說完抱了一個圓球,又要想烙月砸來。


    烙月見一戰難免,拔出寶劍,未等圓球在空中爆炸,已然一劍砍了過去,圓球被砍,沒有奔出一段,已然倒在地上了。


    “你這招對我無用,換一招!”


    “好!‘迎麵風龍九重門’”


    說畢,隻見大德法王,雙手兩麵斜立,十指成爪,頓時勁風頻頻,在胸口出接合,化作一條風龍洶湧著朝烙月前胸襲來。


    烙月舉劍便削了下去,那知隻是消掉一層,後麵又源源不斷拍出八條風龍,九龍連環,當真厲害。


    烙月慌忙回劍護住前胸,寒光陣陣,雖然擋住了風龍,但是烙月還是向後退了八步,隻是不知道如何破這一招‘迎麵風龍九重門’。


    當即讚道“好精妙的武功!”說話間,烙月已經橫削出一劍,寒光過處,隻見大德法王結盾相抗,烙月隨即將長劍在頭上畫了一個圓弧,寒光化成一道圓弧,又朝大德法王湧去,卻正是大道歸元中的招式。


    烙月未得心法口訣,隻是依葫蘆畫瓢,準備嚇一嚇大德法王。


    果然大德法王一見,驚道“大道歸元劍,你小子也會大道歸元劍。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大德法王正要對老月進行還擊,隻見阿日斯楞奔了上來。


    “不好了國師,陰明德劫持了公主,往西逃去了!”


    大德法王一聽,這才後悔,沒有聽烙月的勸告,說道“我們回頭再打過!”話未說完,已經向西奔去,片刻間便消失了蹤影。


    烙月心想,還算阿日斯楞聰明,用這個方法支走了大德法王,要不然不知道我還要和他糾纏多久才能脫身呢,當下對阿日斯楞投過去了佩服的眼光。說道“好計策!”


    那知阿日斯楞喘了口氣,說道“什麽好計策!陰明德真擒了公主,向西逃去了!”


    “什麽?”


    沒想到被烙月一句話說準,他歎了口氣,真是上輩子欠了她的,又舍下阿日斯楞往西奔去。


    往西奔了三四裏,隻見大德法王又和陰明德鬥在一起。


    陰明德內腑早受了傷,此時隻是苦撐,但是人雖力弱,但是氣勢還在,普通人要想觸這頭虎豹,也是要遭殃的。困獸之鬥,往往是拚命一搏,你也別想討到便宜。


    所以大德法王想要頃刻之間擒住陰明德,隻怕是不可能的。


    西厥公主隻是手腳被捆,倒在一旁焦急地看著兩人搏鬥,烙月跑上前去。笑道“你這是幹嘛呢?即使繩子很好玩,你也不用捆著自己吧?”


    這西厥公主見烙月前來,本以為有救,那知烙月隻是在一旁幸災樂禍,心中怒急了,隻是不敢發作,深怕再惹怒了烙月,挨上烙月一刀一劍,那她就真正的一命嗚呼了。


    卻隻見大德法又使了一個‘遍地落葉皆是兵’向陰明德推去,陰明德卻是不躲,抽出一個金針透球而出,卻是朝大德法王心口射去。大德法王慌忙收功,金針及身,精血一亂,頓時吐出血來,他慌忙坐下調息。


    陰明德被這球再傷一次,已是倒在地上鮮血長流,但還是拖起大刀,在草地上一步步往西爬去,鮮血染了一地。烙月也看的心疼,剛剛不可一世的明德將軍,頃刻間變成了這個模樣。


    當真是人事無常。


    烙月本想將他擒住的,可是看到他已經傷成這個模樣,還是向西爬去,隻怕西邊就是他的歸處吧,烙月隻是放下不理,反而多了一份悲憫之心。


    自己當日四處逃竄,隻怕比他好不了多少,若不是自己幾次死裏逃生,又怎麽會有今天的造化呢。


    烙月忙上前扶起陰明德。


    陰明德一驚:“你為何不殺我呢?”


    烙月說道:“如今你已經失掉了一切,又傷成這樣,就算抵了你所犯的罪過了吧!”


    陰明德看了一眼烙月,眼中露出不一樣的光芒,卻是掉下了淚水,問道“孩子,我知道你叫烙月,可你知道你父母是誰嗎?”


    烙月看著陰明德的模樣,隻是驚奇萬分。


    烙月素來隻知道自己父親是禮部侍郎張欽,對於家人,他一概不知道,溫雲霸也從未告訴過他,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因為說了‘國初定,奢宜禁’被滅了滿門的。


    難道其中還另有隱情嗎?這些隱情是否能夠解釋溫雲霸先是養我,後又痛下決心殺掉我呢,是不是能解釋得了我坎坷的一生呢?


    隻聽陰明德說道“你知道我將你關在地下宮殿時有多擔心嗎,可是當我看見你從密道中走出來時,我便放心了,你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那密道的入口出留出的石塊輪角不是我一時的疏忽,而是我特意給你留的。”


    烙月突然驚奇,心中想道,在地下皇宮時他本有機會對我下手的,我在明他在暗,若是他給我來一針,我是決計躲不過的。”烙月暗暗流了一把冷汗。


    烙月忙問道“我母親是誰?我跟你又是什麽關係?”


    陰明德看著烙月,露出一臉慈祥,笑著閉上了眼睛。再憑烙月搖晃,他隻是再也不說話了。


    烙月不禁問道難道我還有另一番身世嗎?我若不是我,我又是誰呢?我父母又是誰呢?


    苦想無果。


    烙月隻好替西厥公主解了繩索。


    這時大德法王已經顫巍巍站了起來,見烙月並無傷害玫瑰公主的意思,上前說了一聲“老臣告退了,公主保重!”說完朝東方自己的營盤去了。


    烙月這才胡亂挖個坑將陰明德埋了,隻是陰明德這模淩兩可的話又讓烙月陷入了苦思,隻覺自己的身世還有一場巨大的陰謀,隻是這其中的來龍去脈,他一慨不知。


    烙月救了西厥公主,心中感慨,本以為自己武功已然大成了。那隻和大德法王和陰明德一比,隻覺自己又差了一截。


    萬事皆休,隻想找個地方好好練功,早日回到中原查明一切。不管怎樣宣德老兒殺了他全家,這仇還是得報的。


    想畢,烙月向東走去。


    烙月埋頭苦思,還是想不通徹,隻見天已暗了下來,眼看前麵有個林子,今夜就去哪避避風了。


    於是走進了林子,那知烙月隻覺後麵有人跟著。


    “誰?”


    這時,隻見西厥少女從背後慢慢走了出來。


    烙月也不管,忙找來些木材幹草先燒起了一堆火,這才問道“為什麽跟著我?”


    “這夜深狼多的,我手中沒有兵器,又受了傷!我”


    烙月冷笑“剛才你有機會回去的吧?”


    這笑聲有點無奈,也有點苦澀。


    回頭一看,隻見西厥少女手臂上有一片血跡。心想可能是剛才被陰明德劫持之時傷的吧。


    烙月本想撕塊衣角給她紮上,哪知道在自己身上找了一遍,竟沒有一塊即幹淨又像樣的布條,隻好把住西厥少女衣角,刷的一下撕了一塊下來。


    西厥少女大驚,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立馬朝烙月心窩刺來,那知烙月竟將布條給自己紮上,不免紅起臉來。


    包紮完傷口隻見烙月又一旁去弄起了火堆,然後坐下了,好像在想些什麽!


    西厥女子說道:“我叫紅玫瑰,你呢?你的真名叫什麽?”


    烙月一聽紅玫瑰三字,再加上她這身裝扮,的確與此名極配“你不是給我取了個嗎,黑唐古?很多事我不願記起,所以你也別問!”


    “你會說大夏話,難道你是大夏人嗎?”紅玫瑰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個問題。


    烙月點了點頭。


    紅玫瑰心想,此人長得凶惡,也甚為邋遢,可是他在雪山上幾番救我,如今還為了找我卷進了地下宮殿這件事中,不僅差點被陰明德殺死,還差點被我父親殺死。


    可是我呢,我還一直那麽對他。心中想,我會不會有點不近人情了。


    也不管烙月聽不聽,說道。


    “我雖是西厥人,可是我哥一直很崇尚大夏的文化,他也曾去過大夏,不僅精通大夏的琴棋書畫,對你們中原武術也有些研究,我這夏話便是他所教;可惜我沒學會中原武術,你肯定是個行家吧?”


    烙月沒想到這人突然變得這麽坦誠起來,雖然自己為她出生入死,並未博得她的一聲謝謝,可是既然她坦誠了,可見對我的種種誤解已經免除了,問道:“手臂上的傷沒事吧?”


    紅玫瑰也笑了“這點傷不算什麽,過兩日便好了”想了半天又說道“我們大西厥有草原上最醇的酒,還有草原上最美的姑娘,等我回到家中一定厚厚的款待你!”


    烙月笑了一笑,心中卻想,不用鞭子刀劍伺候我也就罷了。可聽她這麽一說,卻真有點想見識見識了。我烙月轉輾來到這西厥草原總要有些意義吧,何不就從品這西厥的美酒佳人開始呢。


    說道“那我還得真去見識見識了”


    “現在就走吧,夜間風大,隻怕你在這裏是熬不過這個晚上的!”


    烙月突然想起昨晚刀子一樣的大風,還在害怕,於是兩人滅了火堆,朝東邊西厥大王的營寨去了。


    走不多久,到了風起的時候便見到了西厥大王的王帳營盤,營帳中薪火閃爍,高處望去,就好像在地上多了一重天,這些營帳便是天上的閃爍繁星。


    這些營帳大小規模不一,卻是綿延數裏。置身如此夜景中,烙月幾乎忘了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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