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惡魔將至,烙月快速地將陳曉擋在身後,立在當地,全身每根毫毛都豎了起來。被這強大的殺氣罩著,烙月不覺握緊手中的長劍,隻待看清眼前的東西,好立馬拔劍刺過去。


    那知這怪物竟然在幾米開外便停了下來,打量兩人一番,轉身便離去了。陳曉被嚇得躲在烙月身後,一動不動,半天回過來神,問道“這是什麽怪物啊,太嚇人了?”


    烙月故作鎮靜說道“我猜是頭巨狼。可是它為什麽突然就停止了攻擊了呢?”


    這時夜中走來一人,說到“這是一頭火眼蒼猊。專吃人肉的怪物。你倆命真硬,它可能是佩服你無畏的勇氣,所以饒你不死。感謝老天吧,小子!”


    烙月笑到“前輩在夜中漫走,這才是真正的無畏!”烙月已經聽出他就是路上搭話之人,心中大為快慰“快活林前就是前輩吧,自從在桂陽古月湖畔見到前輩的絕世輕功,晚輩便已羨慕不已!”


    來人一聽笑到“這樣你也能聽出來,不錯!孺子可教也。”走近一瞧,隻見來人童顏鶴發,白衣飄飄,仙風道骨,不似凡人。卻正是那桂陽城古月湖中的白須老頭。


    兩人一見不禁肅然起敬,陳曉忙將那詭異琴譜取了出來,要還給老頭。老頭隻是一笑,不去接拿。


    卻是縱身一越,跟笑聲一起消失在夜空之中,這才傳來老頭的聲音:“此西三十裏,林中一老翁。空山獨幽處,自在是閑人!但攀奇峰頂,雲裏聽琴聲。或得仙人緣,俗物隻相贈。”


    聲音越說越遠,漸漸地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聽罷,兩人搖了搖頭,隻是不懂其中意味。無奈兩人隻好回客棧休息,一夜無話。


    第二日兩人便辭了鐵槍鎮,繼續朝西而去。


    一路上,烙月心中總是不安,總覺有人跟在身後。直覺告訴他,他們被盯上了,可是任由烙月絞盡腦汁,卻是既看不到盯梢之人,也無法擺脫,它就像一根尾巴,走到那便跟到那。mianhuatang.info


    山路崎嶇,兩人隻好下馬步行,緩行半日,烙月大覺怪異,卻是走來走去都隻是在林中,林深樹密,兩人竟然看不到了日頭。


    恐怕已經丟了方向,迷了路途。


    陳曉也覺得奇怪越走道路越發崎嶇難行,怪石深林突出,這地上的路也似乎越走越長,總無盡頭。眼看天已麻黑,烙月大驚“不好,我們迷路了!”


    陳曉也有同樣的疑慮,此時聽烙月也這麽說,心中越發深信不疑,開始不安起來“怎麽辦,這蜀州曆來荒僻孤野,咱不會遇上食人部落、吃人的野獸吧!”


    烙月笑到“食人部落?那隻是傳說而已,可能沒有。吃人的野獸隻怕是有的。”


    陳曉本就害怕,聽烙月這麽一說,就更加的害怕了。很快,天便逐漸變得漆黑,兩人還隻是在深林中掙紮,找不了出路。


    黑夜一來,便是魔王的天下,鬼怪的家園。這時隻聽深林中傳來一聲聲悲涼淒婉的吼叫,像是群魔合唱一首悲涼的挽歌。


    陳曉緊緊抱住烙月的臂膀,不停地叨念著阿彌陀佛。手心卻是止不住的冒汗“被你這烏鴉嘴給說中了。”


    烙月本也是心中發虛的,可是身旁有了陳曉,自己若不裝得大膽一點,隻怕會影響士氣,讓陳曉更害怕。便故作鎮定,安慰陳曉“不用害怕,野獸最怕火了,隻要咱倆將火升起來,野獸是不敢近前的。”


    陳曉早沒了主見,緊跟著烙月。兩人乘著有點微光,看到前麵有個石壁,便走了過去,以免夜晚和野獸搏鬥時,腹背受敵。


    那知這石壁旁邊竟然有幾個天然的洞穴,烙月便找了個入口大,洞麵寬的喇叭形的淺洞安身,又連削帶砍撿來大量的木材。還好這深林中木材極多,在天黑盡之前烙月便已將木材備足。


    天終於黑透了,可恨的是天上連一顆星都沒有,黑夜遮住了一切希望。


    深林中的野獸吼聲這時越發激烈了,在風聲的催促下更加的顯得肆無忌憚,猙獰滲人,隻覺那成千上萬的吼聲像一張張扼人咽喉的手掌,得人無法呼吸。


    “咱不會死在這裏吧!”陳曉戰戰兢兢的說到“我還不想死啊!”


    烙月強裝冷靜“別嚇自己,它要真來上幾頭野獸那才好呢,我請你吃烤肉,正宗野味!”說完擦燃火石,燒起了篝火。


    這時獸聲叫得更近了,烙月拔出手中寶劍,把住洞口,心中已生起了背水一戰的決心,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那知沒等烙月施為他通天的勇氣。


    突然洞口周圍傳來狗般的狂吠,聲音在洞口周圍徘徊,像是在恐吼、在威脅,突如其來的變故,險些沒把烙月長劍嚇掉到在地上。


    夜幕成千上萬的獸吼聲突然停止了,好像也覺得這聲狗吠來得太突然,出乎所有獸的意料。


    陳曉在火上加了一把材,火焰越串越高,照得洞壁通紅。她?鼓了鼓勇氣,提劍站到烙月的身旁。


    好長一段時間沒了狗吠也沒了獸吼,隻聽見火燒柴發出的啵啵的聲音,烙月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寂靜是大戰的前奏。


    烙月隻覺的血夜沸騰,全身充滿了力量。


    這時夜空中複有傳來了獸吼,一聲、兩聲、三聲…狗吠被淹沒了,夜空中它顯得如此的悲壯而孤單,聽著讓人心痛。


    山洞中的火焰越來越小,獸聲便越吼越烈,越烈越近。隻見無數噴著火的眼睛發著陰森的綠光,死死地盯著洞口?。


    烙月待要上前廝殺。


    突然眼前竄出一個龐然大物,狂吠著撲像綠光,馬上便傳來了野獸的****。野獸之中先是一片寂靜,好似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打懵了,然後呼啦啦沿來路一陣狂奔,一會兒便滅了足跡。


    烙月也懵了,是什麽東西在幫自己呢,好奇地看了陳曉一眼“你什麽時候請的救兵!”


    陳曉也怪“我何時請了救兵了!”


    晚風吹過,夜中飄來一陣陣血腥味。奔出去的龐然大物回來了,躺在洞口旁堵住了洞的出路。烙月心中嘀咕“壞了,難道這龐然大物想要獨吞‘獵物’”隻怕自己沒死在那群野獸的口中,卻是做了這怪物的夜宵。”


    這時夜空之中傳來了淒苦的吼聲,似乎是在為剛剛戰死的同伴送行,惋惜烙月慌忙給火加了柴,火焰竄高不少。


    幾番驚嚇,烙月終於穩定下來,他仔細去聽這野獸的聲音,隻聽遠處傳來‘歐…嗚’的的嗷叫,烙月心想這便是狼嗷吧。


    這時洞口的龐然大物開始不安起來,它不時的張望著洞內,發出警告的聲音。像是在求助,更像是在提醒:‘來獸很不簡單,要做好搏鬥準備!’洞外猛獸的異常舉動使烙月疑惑,敵友難辨。他再三思慮提劍出洞,隻見一條半人多高的猛犬惡狠狠地盯著夜空,蓄勢待發。


    烙月一出洞外,猛犬立馬放低身姿,馬尾一樣的長尾搖了兩下。算是給烙月打招呼,隨即便拋開烙月,全神注視著黑夜。烙月看了一下這猛犬的眼睛,隻覺得像是兩堆怒火。


    烙月突然記起鐵槍鎮中的火眼蒼猊,難怪從鐵槍鎮來的路上一直覺得有人盯梢,原來是眼前的怪物。


    烙月沒想到會是這怪物來幫自己,回身看了陳曉一眼,你來瞧瞧這是什麽東西。


    陳曉這才鼓足了勇氣,慢慢走出洞口來。


    隻見一個半大小牛一樣的怪物蹲在洞口,兀自看著黑夜,全身散發出刺鼻的血腥味。


    再看這怪物,長得像獅,卻長有一條狗尾;長得像狼卻卻與狼對執;長得像狗,卻有一個雄獅一樣的頭;長得像牛吧,又偏矮偏小。


    眼前的怪物竟是類獅不是獅,類犬不是犬,類狼不是狼,類牛不是牛,當真是個怪物,稱之為“火眼蒼猊”倒是貼切完備。


    但其實眼前的那是什麽火眼蒼猊,隻是一頭“那藏狗”罷了,後來烙月遊曆到那藏地區,才知道自己的無知,此是後話。


    陳曉正自看眼前的怪物看得出神,隻聽遠處的狼嗷又響了起來。這次跟上次有些不同,這次竟然是有規律的一波接著一波,一波強勢一波,排山倒海般向山洞壓了過來。


    眼前的火眼蒼猊卻不在叫喚,後腳已然蹲進泥土之中。蓄勢待發,隻等那野獸上前,便要飛奔出去。


    聲音也是野獸之間的較量,是一種氣勢的較量,通過聲音可判斷出敵人的數量、實力、勇氣,甚至能夠聽出自己有沒有取勝的可能。


    此時但凡火眼蒼猊叫上一聲,便立馬顯示出其力量的單薄。


    群獸一旦探得虛實,隻怕會更加肆無忌憚的衝過來,到時就算你有通天本領,雙拳難敵百口,隻怕也難逃被群獸撕碎的命運。


    烙月回頭看了看後麵的洞口,心中一亮,回到洞中,慢慢提起真力,在胸腔之中囤積,壓縮,突然吼了出來,隻覺這聲音,一經過這天然的喇叭口山洞,立馬被擴大幾十倍不止,卻是朝那狼嗷的方向一陣壓了過去。


    火眼蒼猊看了洞中一眼,隻當烙月是個更奇怪的怪物。烙月慌忙向火眼蒼猊招手,示意它進到山洞之中。


    奇怪的是這火眼蒼猊竟然不怕火,起身進了山洞。


    一人一狗蓄勢待發,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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