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縷清淡的陽光灑在永和殿的閣窗下時,付思樂依舊長睡不起,她的睡相實在很頑皮,很難看,四仰八叉的腳丫將錦被踹到了一邊去,兩個小手霸道的摟著離子煜的脖子,生怕他逃走似的。[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更新好快。


    小銘子早已在殿外喚了一遍又一遍,但付思樂卻不管不顧隻睡自己的大覺,對此,離子煜豪無法子。


    他頗有些無奈的推了推付思樂:“醒醒,你該回去了。”


    話落。


    ‘咣當’一下子,付思樂的小手‘啪’的打在了離子煜的‘胸’膛上,她皺著秀眉,嘟著小嘴兒一副強烈不滿的模樣,她砸吧砸吧嘴巴,喃喃的說了一句:“別吵。”


    “別......”離子煜微愣,皺起濃眉,聽的小銘子一遍一遍的催促著,他未免心生煩躁:“你暫且退下。”


    “......”小銘子有些為難:“可是......”


    付思樂不滿的皺著小臉兒,似乎感覺到有人打擾她,離子煜忽地嚴肅起來:“別吵,讓你退下你就退下。”


    他聳了聳肩,隻好訕訕的退下。


    “付思樂,趕快起來。”離子煜搖晃著她的小手,她的小手卻牢牢的抓著他月白‘色’的中衣不為所動。


    忽地。


    她將小腦袋幹脆拱到了離子煜的中衣裏,柔軟的‘唇’瓣兒砸吧砸吧著,搔動著離子煜的肌膚癢癢的。


    他的聲音放慢,放柔:“思樂,起來用膳。”


    不管怎樣,想將她騙起來再說。


    離子煜也是個聰明的,他又怎會不知道付思樂是故意裝睡呢。


    “......”‘胸’膛前鴉雀無聲,隻有付思樂呼吸的熱氣。


    他有些沒了耐‘性’,將她翻了個身子,把她壓在自己身.下:“不許賴著。”


    一個搖晃把付思樂搖的頭暈目眩的,她睜開懵懂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蝶翼的睫‘毛’呆呆的看著在她身上的離子煜。


    四目相對。


    離子煜如海的憂眸撞入付思樂黑溜溜的大眼睛裏,恰時,似乎有一種魔力讓他無法挪開。


    “我沒有。”付思樂誠懇的說著,小手合十,湊到‘唇’邊,作祈求狀:“再讓我睡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離子煜略有些不悅的挑眉。


    付思樂眨眨眼睛,想了想,撅著小嘴兒:“那半個時辰好不好?”


    “半個時辰?”離子煜搖搖頭:“有點多。”


    “半個時辰還多?”付思樂忽而挑高了音量,離子煜濃眉一皺,她立刻恢複了乖乖小綿羊的模樣,伸出半根手指頭:“那......一刻鍾好不好?”


    “一刻鍾啊。”離子煜將尾音拉長作思考狀。


    付思樂立刻耍無賴的將錦被蓋在了自己的頭上,悶悶的說:“就一刻鍾,我娘親每次叫我起來都會讓我多睡一刻鍾的。”


    “我不是你娘親。”離子煜淡淡地說。


    聞言。


    付思樂將錦被撩下來,隻‘露’著一雙大眼睛無辜的看著他:“你不是我娘親,你是我夫君.......”


    話落。


    一股子冷颼颼的風吹向了她的小臉兒,她忽然意識到什麽,機靈的立刻改口:“是......過去的......夫君。”


    解釋過後,付思樂又倒頭睡去。


    然而,她並沒有睡著,因為離子煜竟然將浮漏命人搬到了長塌前,付思樂豎起了小耳朵,側耳聽著那浮漏的聲音。


    ‘滴答,滴答’的浮漏聲讓她完全沒了睡意,她恨不得現在掀起錦被爬起來將那浮漏踢開。


    要不要這麽認真啊。


    她嘟著小嘴兒暗暗在錦被裏轉悠著大眼睛想一想接下來該怎麽辦。


    昨兒個夜裏,她抱著離子煜睡覺的感覺真的好溫暖啊,就如抱著一個溫暖的*,想想就開心,若是以後能經常抱著他睡覺那該多好。


    她咯咯的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在外的離子煜聽到她清脆如風鈴的笑聲,內心趕到好奇的他忽而扯起了錦被:“你在笑什麽。”


    黑暗下的兩隻賊溜溜的大眼睛終於‘露’了出來,付思樂一個口誤將話禿嚕了出來:“想抱著你睡覺。”


    影綽下。


    恍到離子煜的麵容有些紅。


    “時辰到了。”浮漏滴落下來劃開了一個水‘花’兒,離子煜將視線落在浮漏上淡淡地說。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這麽快。”付思樂暗暗嘟囔著:“我都沒有睡夠。”


    她一邊掀開錦被,一邊撩起了紗幔。


    離子煜的視線無意間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藕荷‘色’的中衣因睡覺時不老實的翻滾早已稍往上撩了一些,‘露’出了平坦的白希如柳條的小腹。


    離子煜的耳朵根瞬間變的滾燙,麵容紅了大半,付思樂奇怪的循著離子煜的視線垂頭看去。


    “呀。”付思樂低聲尖叫一聲,抬起小手將中衣撩了下來:“居然‘露’小肚肚了。”


    兩條黑線華麗麗的順著離子煜的額頭落下。


    這個時候,一般的‘女’子不應該要失聲大叫麽。


    離子煜‘摸’了‘摸’鼻尖兒覺得她甚是可愛。


    她果然十分磨人,穿好衣裳她又吵吵著肚子餓,離子煜隻好準備了早膳讓她吃,可誰知她吃飽喝足以後又犯困了想補一個午覺。


    兩條小‘腿’兒才耷拉在長塌上,離子煜將她拉下來,聲音漠漠:“你該回去了,休書拿好。”


    “休書找不到了。”付思樂拍了拍小手道。


    離子煜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將休書夾到指尖:“在這裏,你落在了枕頭下。”


    “還給我。”付思樂踮著腳尖要去搶。


    他搖著修長的手指,將小銘子喚到跟前兒:“你拿著休書,把她送到都統府。”說著,離子煜從腰封拿出了一個‘玉’牌:“這是我的‘玉’牌,宮外的守衛自然會放你通行。”


    付思樂原以為過了*離子煜就會忘掉那些不愉快,逐漸的接受她,沒想到竟然還要將自己攆走。


    她傷心極了,上前拽著他的袖袍:“子煜,你真的要趕我走麽?”


    “是的。”離子煜道。


    “你真的不喜歡和我在一起麽?”付思樂委屈的問。


    “不喜歡。”離子煜冷漠的回答:“走吧。”


    這句殘忍的話讓心思本就單純的付思樂傷心不已,付思樂的小手緩緩的從他身上垂下,她垂著頭,蝶翼的睫‘毛’上染著濕漉漉的水珠,她點點頭,聲音細弱如蚊:“我知道了。”


    說著。


    付思樂沒有再為自己挽留,沒有看他一眼,隻是乖乖的踏出了永和殿的‘門’檻兒。


    那消瘦嬌小的身影讓陽光籠罩成了一束光輝,離子煜靜靜的看著她,不知為何,心竟然會有些悶痛。


    玄朝殿。


    宮‘女’們一個個都光著腳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捧著糕點,吃食穿梭在殿內。


    原因是她們走路的聲音太大怕吵著念清歌睡覺,那些宮‘女’們恨不得屏蔽自己的呼吸。


    離漾負手而立佇立在閣窗前。


    方才她的喃喃自語讓離漾聽的又甜蜜又心塞。


    口中的‘離漾’二字吐出來後,離漾隻覺得‘混’身上下裹了一層甜蜜。


    但,最後她呢喃的名字卻讓離漾有些心酸。


    孩子。


    對,她說的是孩子。


    那個孩子應該是她心裏永遠的疙瘩吧。


    三鼎香爐雕刻著雲朵‘花’紋,空氣中染著嫋嫋的香霧,離漾線條分明的容顏隱在染霧裏。


    內殿有些許的動靜。


    離漾隔著紗幔望著逐漸蘇醒的念清歌。


    她的腳丫最先蘇醒,微動著腳趾,慵懶的伸了伸懶腰,後來,她幹脆把錦被踹到了地下,後知後覺的念清歌開始尋著被子,小手耷拉在塌沿兒上,忽地,她的身子一空,整個人摔了下去。


    見狀。


    眼疾手快的離漾急忙上前將她橫空抱起,把她安全的攬在自己的懷裏,但讓離漾驚愕的是念清歌竟然還在酣睡著。


    空氣中縈繞著香甜的糕點氣息,清淡的‘花’草氣息,鮮美的烤鴨氣息,還有熟悉的龍涎香氣息。


    她的睫‘毛’微微抖動,離漾‘唇’角邪魅的勾起,手指湊到她‘唇’邊,忽地,念清歌狡黠的眸子陡然睜開,一口咬在了離漾的手指上,她整齊的貝齒卡在他的關節上:“裝睡來騙朕是不是?”


    “做了什麽好吃的?”念清歌聞著香氣撲鼻的味道問。


    “烤鴨,方才命宮人在禦膳房現烤的,想不想吃?”離漾故意饞著她。


    “想。”念清歌小‘雞’啄米的點頭。


    “下來自己走。”離漾忽而將她從懷裏撂在地上。


    她撇撇嘴,撩開紗幔來到殿外,滿桌子的美食盛宴在等著念清歌,她恰好肚子餓了,這回可順了她的意了。


    “先用膳,一會兒朕有驚喜給你。”離漾拉著她的小手落座。


    “什麽驚喜?不會是驚嚇吧?”念清歌做出一副驚駭狀。


    用過午膳後的念清歌擺‘弄’著離漾書房內的書籍,她尋了半天而後歪著腦袋問離漾:“離漾,那ri你看的那本書呢?”


    “什麽書?”離漾挑著眉頭,品了一口茶望向她。


    “就是那本啊......”念清歌朝他拚命的使眼‘色’。


    “哪本?”離漾一頭霧水。


    念清歌急的小臉兒漲紅,但卻不好意思說出那本書的名字,隻好跺著腳:“皇上明知故問,臣妾不問你了,自己找。”


    隨即離漾那爽朗的笑聲傳出,他邁著龍步雙臂環住念清歌的小腰,在她耳畔輕輕的說:“婉兒,那本書被朕放在了我們的‘玉’枕下,那種東西怎能光天化日的放在眾目睽睽之下,要看也是我們晚上偷偷的看。”


    一句話臊的念清歌小臉兒又紅又燙:“誰要和你偷偷的看。”


    “哦?”離漾得意洋洋的挑高了眉頭,嬉笑道:“沒想到朕的婉兒如此開放,竟然想跟朕正大光明的看,那也好,朕一會兒就把宮人遣散下去。”


    “喂。”念清歌‘唇’紅齒白的不知所措,如一個焦灼的小兔子,她剁了剁腳:“離漾,我才不是這個意思呢。”


    說著,念清歌嬌羞的跑開了,身後卻傳來離漾逗‘弄’的話:“婉兒,在朕的‘玉’枕下呢。”


    她捂著滾燙的小臉兒來到內殿,粗喘著呼吸,喃喃自語:“一點兒也不正經。”


    撩開紗幔,念清歌咬著‘唇’,悄悄看了一眼外麵,心想著她怎麽不知道離漾將那本書放‘玉’枕下了呢。


    咦,錦被何時被鋪的整整齊齊的,方才也沒見有宮人進來啊,她的臉愈發的紅了,若是讓宮人看到那本書還指不定怎樣笑話自己呢。


    念清歌上前掀開錦被,她怔愣一下,視線落在錦被下麵的東西上,‘揉’了‘揉’眼睛,驚詫的望著。


    那是一襲金黃‘色’刺繡貴妃雲衫宮裝,外罩是金絲薄煙翠紗,閃著熠熠生輝的光澤,看上去華麗高貴,念清歌忍不住將那身宮裝拿起,宮裝如瀑布一般從她的手心裏滑落在地下,那絲滑的觸感,從腰身至長長的裙擺都印刻著栩栩如生的金盞‘花’,金盞‘花’栩栩如生的繡在上麵恍若真的一般。


    忽而。


    身後傳來離漾沉凝若水的聲音:“喜歡麽?”


    念清歌怔愣一番,忽而恍然大悟,發覺其實這是離漾給她的驚喜。


    “這是......”念清歌滿心的感動,眼眶有些濕潤的望著逆光而來的離漾。


    “送給你的驚喜。”不知何時離漾早已來到念清歌麵前,他握著她的小手:“穿上讓朕瞧瞧。”


    念清歌望著這細密的針腳和華貴的眼‘色’忽而明白過來什麽,她有些推拒:“皇上,臣妾不能穿。”


    “為何?”離漾蹙起濃眉,疑‘惑’的問道:“是不是不喜歡?若是不喜歡朕再命人給你做一件。”


    “不。”念清歌眉目清清:“臣妾很喜歡,不過臣妾不能接受這個驚喜。”


    離漾的龍眸深了深。


    念清歌將那身華貴的貴妃服疊好放在了龍榻上,‘唇’角彎彎,朝離漾一拂身子:“臣妾多謝皇上的g愛,這是貴妃的宮裝,水若離才被皇上打入冷宮,臣妾就當了貴妃,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而且還會讓後宮和前朝議論臣妾,不免會產生一些流言蜚語,臣妾不想讓皇上為難。”


    “朕不會為難。”離漾灼灼的凝著她:“這是你應該得的,若不是她欺騙了朕,貴妃的位置本應就是你的。”


    念清歌苦澀的一笑:“皇上,這件事既然已經過去了,臣妾不想再提及了。”


    再提,未免傷感情。


    離漾一愣,急忙解釋:“婉兒,朕......朕隻是想補償你。”


    “皇上,聽臣妾的,臣妾現在不想‘弄’出太多的是非來。”念清歌幽幽地說:“皇上的心意臣妾領了。”


    離漾看她如此執拗隻好作罷:“婉兒,這次你拒絕了朕,但下次不要拒絕朕了。”


    她怔愣片刻,朝他莞爾一笑:“好。”


    寒冬臘月。


    閣窗外,寒氣凜然的冰霜掛在了窗紗上,常青樹早已看不到深綠‘色’的痕跡,四處都是白白的雪霜。


    琉璃殿。


    暖和的火爐內燒著銀碳,泛著‘刺啦,刺啦’的聲音,念清歌舒適的倚靠在美人榻上,‘腿’上蓋著珊瑚絨的毯子,她輕抿著茶盞中的火‘花’茶,這茶是離漾特意命人在山上尋的名貴‘藥’材,聽聞對‘女’子十分有好處。


    吹著茶盞周圍的浮沫兒,念清歌望著火爐內那跳躍的火苗,淡淡道:“這銀碳真是不錯,並非像本宮所想的那樣煙熏火燎的。”


    崔嬤嬤將用夾子將香爐內的銀碳撥‘弄’了一下:“是呢,這是皇上特意給娘娘‘弄’的銀碳,即使燃的時辰很長也不會對身體有所影響。”


    倏而。


    琉璃殿的厚簾子被小軒子撩開,他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雙手在火爐上烤著,他哈著冷氣:“娘娘,外麵可真冷,真是進入了大寒的天氣了。”


    “你一進來就帶進來一股子寒氣,小心凍著娘娘。”崔嬤嬤道。


    念清歌將珊瑚毯掀開,悠悠的坐起靠在身後的軟墊上,將茶盞放到一旁:“小軒子,那邊怎麽樣了?”


    “水昭儀在冷宮裏大哭大鬧的非要吵吵著見皇上呢。”小軒子如實稟告:“她還真像是打不死的蟑螂,在冷宮這麽惡劣的環境都能活的好好的,她還是不死心,想東山再起呢。”


    “東山再起?”念清歌嘲諷的冷哼了一聲,忽而覺得甚是可笑,她那妖嬈的鳳尾妝讓她愈發的‘精’致:“有本宮在她還想東山再起?”


    銀光閃閃的護甲閃著銳利的光芒,念清歌‘砰’的將茶盞拍在檀木桌上,水滴濺了出來:“她簡直是在做夢!”


    “娘娘,她現在破罐子破摔,每日都在冷宮裏罵罵咧咧的。”小軒子思忖了一番說道:“罵的都是娘娘。”


    念清歌不以為然的聳聳肩,將身上的雲肩攏了攏,雲淡風輕的冷笑:“嗬......她若不嫌累便讓她罵去。”


    “可對娘娘的名譽......”小軒子擔憂地說。


    “名譽?”念清歌媚眼一勾:“事情都到這份兒上了還有什麽名譽可言,難聽點的便是本宮欺負了水若離,回宮後攛掇皇上把她打入了冷宮而已。”


    待小軒子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念清歌擎起雙手在空中示意他不必多言。


    她幽幽的圍著火爐轉悠著,感受著冬日那稀少的溫暖,忽而想起什麽:“崔嬤嬤,聽聞去年剩下的銀碳還在?”


    崔嬤嬤想了想:“還在的,但是那些銀碳都不能用了,是宮中最次的一批銀碳,燃燒起來全是黑煙,嗆人的很,奴婢正打算丟掉呢。”


    “且慢。”念清歌阻攔道:“那些銀碳留著,本宮有用呢。”


    崔嬤嬤有些不解:“娘娘,皇上賞賜給咱們的銀碳還有好多呢。”


    她‘玉’步款款來到妝奩前,捏起一個口脂抿在‘唇’瓣兒上,‘唇’瓣兒印下了妖嬈的紅‘色’,她細細的描著自己的眉‘毛’,畫了一個勾.人的遠山黛,凝著銅鏡中的自己,念清歌滿意的勾‘唇’一笑。


    崔嬤嬤替她用梨‘花’梳細細的順著發髻,極有眼‘色’的在梨‘花’架上拿下來一個火紅‘色’的裘狐大氅:“娘娘是要出去吧。”


    念清歌魅‘惑’一笑,展開手臂穿上了大氅:“是呢,現在外麵的天兒這麽涼,本宮想著冷宮定是不暖和,水若離好歹也當過貴妃,本宮也不能委屈了她不是,她每日在冷宮裏這麽思念本宮,本宮也不好不去看她。”


    “是呢,娘娘。”崔嬤嬤道。


    “但是吧本宮空著手去又不好看,給她帶點金銀首飾,發簪步搖呢又不實用,給她帶點漂亮衣裳呢,在冷宮穿上又沒人看,恰好宮中還有些銀碳,本宮順帶手給她帶過去,天兒這麽涼別凍著她才好呢。”念清歌咯咯一笑,小軒子替她撩開了簾子,準備了鳳攆,又將剩下的銀碳裝著一同朝冷宮走去。


    冬日的皇宮格外的荒涼,有時靜謐的讓人害怕。


    現在後宮妃嬪稀少,皇後提及過好多次希望皇上選秀‘女’,但是離漾每每都拒絕了,雖然皇後表麵不說什麽,但是對念清歌還是極為不滿的。


    長長的青石板路上鋪著厚厚的雪,宮人們凍的絲絲哈哈的在外麵掃雪,念清歌看著有些不落忍便吩咐著崔嬤嬤讓她給每個人準備一碗薑茶,‘私’下裏,一些宮人們還是很感‘激’念清歌的。


    一股寒涼的氣息撲麵而來,崔嬤嬤道:“娘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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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名已改成《冷宮,美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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