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店小二熱情的態度和方才截然不同,將那女兒紅自主的為靜竹公主倒了一杯:“客官,您慢慢喝。(.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靜竹的思維混沌,腦子裏隻有喝酒,喝酒,在喝酒,雙手捧起那酒杯一仰而盡,那氣勢特別豪邁。


    接二連三的,靜竹公主將那滿滿一壇的女兒紅全部喝了個底朝天兒,但是因為靜竹打小練武功,最基本的底子在那兒擺著呢,所以蒙汗藥的勁頭兒來的稍稍有些慢。


    小手揉著發昏的腦袋,靜竹撐在木桌上準備離開,可是昏昏沉沉的腦袋讓她壓根兒一步也走不動。


    走一步,搖三搖。


    店小二見蒙汗藥的威力慢慢的開始發作了,心裏暗自竊喜,打算先嚐嚐靜竹的滋味兒,在洗劫她身上的銀兩。


    “呦,走不動了?”店小二搓著手一副胚子相朝靜竹公主走過去。


    靜竹也開始隱隱的發覺自己有些不對勁兒,醉酒的滋味兒和蒙汗藥的滋味兒畢竟是不一樣的,她拍向木桌,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如棉花一般。


    “這酒有問題!”靜竹篤定地說,一雙美眸蘊著憤怒。


    那店小二見她已經落入了圈套,也不藏著掖著,大大方方的承認:“是啊,沒錯啊,確實是有問題啊,不過,你發現的好像有點晚。”


    靜竹恨透了這種趁人之危的人,小手摸向腰間,去拿自己的鞭子,手腕抬起來,可是壓根兒沒有力氣去掌控那條鞭子。


    “不要在做無謂的掙紮了。”店小二一臉惡心的賊相:“我去關門,店打烊了,我一會兒陪你上去好好歇息歇息。”


    靜竹眼前一片迷茫,暈暈乎乎的,轉過頭,看見店小二模糊的身影朝門外走去。


    她想上前阻攔,想逃出去,可是卻心有餘而力不足,栽栽愣愣的倒在了桌上。


    那店小二回頭一看,興奮的哼著小曲兒將木門闔上。


    忽地,一道強有力的力道猛然朝他襲來,將那關起的木門狠狠的踹開,連同店小二一同踹在了地上。[.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啊――”的一聲尖叫,店小二捂著被踹的發疼的胸口,哆哆嗦嗦的問:“你……你誰啊。”


    離辰逸一襲深紫色的點降袍,墨黑色發絲披散在肩頭,微風拂過,吹起幾縷發絲,發絲拂過他邪魅的麵容上蘊著一抹陰森的味道,他那雙深潭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瞪著店小二,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冷危險的氣息,恍若來自地獄的撒旦,他緩步走向那店小二,齒縫裏擠出的字帶著碎冰碴子:“要你命的人!”


    “啊――”那店小二看他氣勢不凡,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急忙跪地求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離辰逸深眸淬冰,冷冷的說:“晚了!”


    說罷,一抹刺目的刀光劍影將黑暗的酒樓蹭出一抹銀白色的亮光,離辰逸單手持劍,眼底是那嗜血的光芒,毫不猶豫的刺進了那店小二的喉嚨,一陣悶聲後,酒樓寂靜異常,那銀白色的劍刃上被鮮血染紅。


    滴答,滴答。


    那細小的聲音順著劍刃緩緩流下,染濕了他麵前的地。


    深紫色的奔馬紋路靴子邁過店小二的屍首,緩緩朝倒在桌上的靜竹公主走去……


    ……


    夜色恬靜。


    耳畔是離漾均勻的呼吸聲,其實念清歌睡得並不安穩,昏昏沉沉的睜開了雙眼,隔著明黃色的紗幔,冉冉的燭光輕輕的搖曳,已經燃了一半,回想起方才他們……小臉兒羞紅,溫熱的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離漾的睡眠很淺,似乎也感受到了懷裏的小東西有些不安穩,他依舊閉著龍眸,聲音慵懶黯啞,顯得格外魅惑:“怎麽?睡不著了?”


    念清歌輕歎了一口氣,親昵的往他懷裏貼了貼:“恩,有些睡不著。”


    “怎麽了?”


    聲音悶在他的懷裏:“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感覺像做夢一樣。mianhuatang.info”


    聽她的語氣有些憂傷,離漾睜開雙眼,涼薄的唇瓣兒細細的親吻著她的額頭,她的發絲:“婉兒,朕知道有一段時間你受了委屈,你相信朕,朕做一些事情是有原因的,時至今日朕才寵幸你讓你聽了不少人的風言風語,朕以後會陪在你身邊,保護你,愛護你,不會再讓你傷心了。”


    這段話雖然不是海誓山盟,卻溫暖了念清歌長久以來委屈的心,她感性的抬起頭,整個身子都趴在離漾的胸膛上,眼底盡是深情,抿著唇瓣兒,有些感動的說不出話來,最終,千言萬語就隻化成了兩個字:“皇上……”


    “乖。”離漾的聲音溫柔如水:“朕的婉兒,朕應該早發現你的美好。”


    “皇上要好好待臣妾,臣妾……臣妾……”念清歌小貓兒似的聲音愈來愈小,最終悶悶的在嗓子眼兒裏泛出:“臣妾很喜歡皇上。”


    雖然她的聲音小,但是耳尖的離漾還是聽到了,對他示愛的嬪妃自然不在少數,他每天聽的次數比用膳的次數還要多,但是這句話從念清歌的嘴裏說出來,他的心卻有一股子莫名的悸動。


    “婉兒說什麽,朕沒聽清。”離漾隻覺得身心愉悅,心中生起了逗弄她的想法,他十分喜愛念清歌羞澀的小模樣。


    念清歌像鴕鳥似的把頭低低的埋在他的懷裏,聲音嬌嗔:“皇上……臣妾……臣妾不想說了。”


    “不想說了?”離漾扳過她紅透的小臉兒,望向她濕漉漉的美眸,聲音魅惑而又曖昧:“那就做一些想做的。”


    念清歌心中一緊,害羞的用小手捂住小臉兒,嚇的掉轉過身子:“不要,臣妾要睡覺了。”


    身後,離漾爽朗的笑聲低低的傳來。


    不久,離漾修長的手臂纏上她的纖腰,醇厚的聲音令她踏實極了:“睡吧,朕摟著你。”


    ……


    當靜竹醒來的時候是寅時,天際邊還是一片濃密的墨黑色,幾顆明亮的星星冒了出來躲在雲彩的後麵輕輕的眨著眼睛,圓圓的月亮如銀盤一般明亮剔透,混混沌沌的睜開雙眼,緩緩望著四周的環境,腦袋裏極力去想昨晚發生的事情。


    她記得她喝多了,酒裏麵被人下了蒙汗藥,然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難道……


    一想到這裏,靜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裏,連忙拉開錦被去看自己,衣衫完整,隻是被人脫掉了繡鞋。


    詫異之極,靜竹聽到了一抹均勻的呼吸聲,順著聲音望去,離辰逸坐在離她前方不遠處的檀木桌上睡著了,頭枕在自己的雙臂上,他似乎睡的並不安穩,好看的眉頭緊皺在一起,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動,望著英俊的睡顏,靜竹的心底生出了一股子暖流。


    昨晚,是他救了自己吧。


    他還是擔心自己的,不是嗎?


    一想到這裏,靜竹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夜,畢竟有些涼。


    靜竹毫無睡意,她掀開錦被,打量了一下簡單卻幹淨的客棧,小手撫在自己的胸口上,光著腳丫輕輕的湊到離辰逸身邊,他溫熱的呼吸夾雜著令人心動的沉香味道讓她心跳加速。


    淺淺一笑,靜竹折回去來到床塌前抱著錦被,小心翼翼的將錦被蓋在了離辰逸的身上。


    離辰逸立刻變成了一個大粽子,隻露出一個腦袋來。


    靜竹望著他的模樣低聲一笑,光著小腳丫兒來到了閣窗前。


    閃開了一條縫隙,她托著腮幫子望著夜景,美眸凝著那月兒。


    有些……想家了。


    “給本王蓋上被子又打開窗子,簡直就是多此一舉。”身後,離辰逸慵懶沙啞的聲音傳來,他將錦被扔在檀木桌上,徑直朝靜竹走去。


    在一段距離時停了下來,抱著手臂望著已經清醒的靜竹。


    “你醒了?”靜竹歡喜的說。


    離辰逸眉頭一簇,在靜竹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清醒了,他的性子很敏感,很警惕,有一丁點兒動靜就會提高警惕,她的一舉一動,一呼一吸他全部知道,隻是裝作不知道罷了。


    “你也醒了?”離漾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反問道。


    “恩。”靜竹點點頭,望著他慵懶的俊顏,小臉兒一紅,略顯局促的問:“是你救我的?”


    離辰逸深眸凝著她由白轉紅的小臉兒,戲謔道:“那你以為是誰?是那店小二?不過你這體格子也跟豬差不多了,那個蒙汗藥的分量能弄暈三頭牛,你居然清醒的這麽快。”


    “……”


    靜竹瞠目結舌的望著他,小臉煞白,她很快的清醒是因為從小練了功夫:“你……你才是豬。”


    離辰逸挑挑眉,聳聳肩,麵容略有些嚴肅:“以後別有事沒事的去學那些青樓女子把酒言歡,借酒消愁,你以為你是誰啊,多虧我今晚回了王府在半路遇到了你,若是我今晚留宿在了宮中,你現在指不定在哪個青樓接,客呢。”


    他的話雖然直白難聽,但是卻句句在理。


    可是靜竹的心是顆玻璃心,委屈的指著離辰逸:“你混蛋,我喝酒,我出宮不還是為了你。”


    “靜竹公主,你不必為了本王。”離辰逸冷聲道:“本王是一個風流的王爺,你不必在本王身上下功夫,用心思,本王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所以靜竹公主以後請自重,還有……你身上的酒味兒讓本王厭惡。”


    他濃眉一簇,英俊的麵容上蘊著厭惡和不耐,靜竹望著他對自己的表情,心漸漸的涼,眼眶濕潤,委屈極了。


    他為何這般討厭自己。


    “離辰逸,你混蛋,你是個混蛋。”靜竹玉步衝過去,小手砸著他結實的胸膛:“你混蛋,你竟然這樣說本公主,混蛋。”


    離辰逸的大掌迅速的箍住她纖細的手腕,冷眸沒有一絲感情的瞪著她:“靜竹公主,你最好不要跟本王撒潑打諢,本王不會慣著你。”


    說罷,轉身離開。


    靜竹心裏一慌,萬萬沒想到離辰逸近日的脾氣這般暴躁,在他踏出門口的前一步迅速的繞到他麵前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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