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我就是看靜竹公主是真心的,看她那麽傷心有些不忍心。[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念清歌的聲音愈發的薄弱。


    離辰逸身上的沉香味兒被陽光烤的愈發的好聞,他湊近念清歌,深眸直逼她的瞳仁:“真心?真心的多了去了,本王今日讓她傷心是為了讓她今後開心,本王說過本王是寧缺毋濫,本王不像皇兄,枕邊的妃子那麽多,個個都傷心,本王心中的人是任何人都及不上的。”


    能夠看出來他的情緒有些激動,許是今日靜竹公主的事刺激到他了,又許是其他的事情,念清歌不清楚,隻覺得有時候放蕩不羈的他是一個大大的謎團。


    他方才竟然提到了他心中的人,念清歌神情一凜,望向他:“王爺心中的人……”


    她頓了頓,觀察著他的臉色。


    半晌,離辰逸濃烈的沉香味道拂過她的鼻尖兒,語氣冷酷:“總之不是你。”


    “我知道。”這三個字離辰逸沒有聽到,念清歌唇瓣兒蠕動,恍若是對著空氣說的。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回了琉璃殿。


    許久之後,念清歌才知道離辰逸那日為何那般焦躁。


    準確地來說,每年的這段時間,離辰逸的脾氣都異常的暴躁。


    念清歌一直心不在焉的,腦海裏離辰逸和離漾的話總是不停的奔跑著,穿梭著,讓她疲憊不堪。


    掛在高處的鸚鵡的不停的叫喚著:王爺,王爺,王爺……


    這讓念清歌愈發心煩意亂,晚膳她隻喝了幾口粥,本打算去靜竹公主那裏看一看,可誰知靜竹房門緊閉,燭光熄滅,不知是故意不開門還是壓根兒沒回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mianhuatang.info]


    念清歌正琢磨著要不要人找人在宮中悄悄的尋找一下。


    恰時,德公公浩浩蕩蕩的領了一排隊伍趕來,那刺目的金色奢華的鳳鑾恩車停靠在琉璃殿的殿門口,德公公一襲藏藍色的太監服和靴子匆匆的朝念清歌走來,看著念清歌正在院內,連忙上前:“哎喲,婉昭儀誒,晚上天涼,您穿的這麽少怎麽在外麵站著呢。”


    念清歌的視線迅速從琉璃殿的偏殿收回落在眉笑顏開的德公公身上,朦朧的月光將念清歌的模樣照的愈發清澈,她淡淡一笑:“我有些睡不著,出來看看月亮,不知德公公這麽晚來有何要事?”


    德公公的臉笑的起了皺紋,就跟一朵花兒似的:“婉昭儀睡不著是不是在思念皇上?”


    念清歌執起帕子掩在嘴邊輕輕一笑。


    “巧了,皇上也思念小主呢。”德公公看她麵帶羞澀,指了指殿外的鳳鑾恩車:“小主瞧,皇上今兒翻了婉昭儀的牌子,特意讓奴才備了鳳鑾恩車來接婉昭儀去玄鳴殿呢。”


    念清歌微微一愣,有些驚愕。


    “婉昭儀,讓鳳鑾恩車來接可是莫大的殊榮呢。”德公公道,而後伸出一個手臂:“小主,請吧。”


    念清歌一拂身子:“勞煩公公等我一下,我稍後就來。”


    德公公以為念清歌激動的想打扮打扮自己,換身衣裳,於是欣喜的應著。


    琉璃殿內。


    沛柔望著坐在妝奩前的念清歌欣喜的尋著最鮮豔的脂粉和口脂為她上妝:“小主,今晚皇上翻小主的牌子,小主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說著,將鮮紅的口脂遞給念清歌。


    她纖纖玉手擋住沛柔的手,望著銅鏡中的自己,淡淡的說:“卸妝。[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


    “啊?”沛柔不可思議道,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念清歌淡淡的重複:“卸妝,把我的頭飾,發飾,妝容一並卸掉。”


    “小主,您可是要去見皇上啊。”沛柔提醒著她。


    “我知道。”念清歌的聲音平淡無奇:“卸。”


    見念清歌如此執著,沛柔隻好聽從。


    望著銅鏡中的自己從精致的妝容變的素麵朝天,嘴角勾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離漾有三宮六院,佳麗三千,什麽樣的女子沒有見過,後宮的那些嬪妃但凡被翻了牌子定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來取悅皇上的龍眸,她不想這樣。


    特別不想。


    德公公見念清歌素顏清雅的模樣不由得一震,上前小心的說:“婉昭儀,奴才……奴才不著急,婉昭儀還是回去再打扮打扮吧。”


    “不必。”念清歌果斷拒絕道,頭腦清晰:“德公公,我們走吧。”


    德公公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隻好將她帶上了鳳鑾恩車。


    夜,寂寥。


    琉璃殿經過的宮殿也不在少數了,各個殿中燭火通明,清香的樹葉,草兒,花兒的味道交織在一起,在這個寂靜的夜裏形成了一股子自然的味道,同時,也伴著孤獨的味道。


    念清歌是第一次在深夜走在皇宮的路上,每一步都昭示著她的榮辱,寵愛或者悲哀失寵。


    這條路上布滿了荊棘,是那麽的坎坷。


    一步步從冷宮出來,走到今時今日,心中的苦悶恐怕隻有念清歌自己知道。


    十二樓中卸曉妝,玄鳴殿前望君王。


    雲髻罷梳還對鏡,袍跨宮人掃欲塌。


    輾轉而來。


    鳳鑾恩車穩穩的落了地,德公公將玄鳴殿的殿門打開,恭敬的頜首:“婉昭儀,到了,請吧,皇上在裏麵等你呢。”


    “多謝德公公。”念清歌一拂身子。


    刺繡花紋的木蹄鞋邁入了玄鳴殿內。


    熟悉的龍涎香的味道撲麵而來,是那麽的真實,那麽的踏實,恍若離漾一直陪伴在她左右,一直牢牢的牽著她的手。


    溫潤的白玉如陽光鋪灑在玄鳴殿光潔的地麵上,橘色的燭光如美人的淚滴微微搖曳,輕輕閃爍。


    ‘滴答,滴答’的悄悄的燭淚順著那火紅的燭身滾落下來,牢牢的粘在了檀木桌上,那油潤潤的燭淚恍若美人額間輕點的梨花妝。


    香爐內燃燒的熏香飄著嫋嫋的煙霧,讓整個玄鳴殿顯得是那麽的不真實,那麽的夢幻。


    “皇上……”念清歌的小手輕輕的拽著裙邊兒,猶如白藕的小腳丫踩在光滑的地麵上,她的聲音恍若古箏上按下的音弦。


    由遠至近。


    離漾那鏗鏘的聲音緩緩傳來,朦朧的紗幔被一雙修長的大掌撩開,離漾那明黃色的團聚龍紋靴子踏出來,他一襲月白色的中衣,衣襟那裏鬆鬆垮垮的,墨黑的發絲披散在肩頭,他刀削的麵容隱著慵懶的味道,那淡淡的燭光揮灑在他的鼻翼上,念清歌抬眸看向他,隻是那麽一眼,隻覺得芳心激動。


    “婉兒……”離漾如若水般沉凝的聲音緩緩響起,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明脆:“到朕這兒。”


    那聲音帶著蠱惑的魅力,讓念清歌的小腳丫情不自禁的朝離漾那邊走去,每走一步隻覺得心底柔軟,腳底柔軟。


    離他一步之遙的時候,離漾伸出寬厚的大掌,朝念清歌勾起一抹溫暖的笑容,念清歌抬眸,剪水的眸子望著他,酒窩淺淺,將小手遞給他。


    離漾借著燭光認真的凝著她,深眸裏是一片深情的汪洋,不施粉黛的小臉兒細膩白皙,三千發絲沒有任何一個奢華的發飾,如瀑布般散落在腰間,白色的醮紗長裙將她纖細有致的身材凸顯的格外完美,修長纖細的長腿隱隱約約的隱藏長裙裏,別有一番美感。


    “今日的婉兒有一些不一樣。”離漾的大掌撩起她的一縷發絲放在鼻尖輕嗅。


    念清歌如黃鸝般清脆的聲音婉轉的響起,踮起小小的足尖,覆在他的耳邊,“皇上覺得哪裏不一樣?是不是不漂亮?”


    離漾捉住她放在自己腰上的小手,擎在唇邊,細細的啃咬:“朕的婉兒是最漂亮的,即使不施粉黛也是那麽美,朕很喜歡今晚的你。”


    念清歌的小臉兒一羞,垂下頭,長長的睫毛如蝶翼投射在她的眼瞼下。


    “朕的婉兒害羞了。”離漾格外溫柔,將她攬在自己溫暖的懷抱裏,他那強有力的心跳聲‘砰砰’的跳動在她的耳畔,隔著中衣,她的耳垂依然能夠感覺到他胸膛的滾燙,這一切是那麽的真實,真實的讓她感到眩暈。


    “抬起頭來,讓朕瞧瞧。”離漾溫柔的聲音帶著命令的味道響起。


    聞聲。


    念清歌緩緩抬眸,她的小臉兒已似龍蝦般燙紅,那濕漉漉的眸子深情滿滿的凝著眼前風華絕代的離漾,二人四目對視,火花悄悄的燃起流竄在彼此的心底。


    “朕想做一件事。”離漾的深眸似墨,聲音沉厚。


    她的小手緊攥著裙擺,“皇上想做什麽事?”


    離漾健碩的身軀將她包裹在自己的懷裏,大掌撫上她削弱的肩頭,涼薄的唇緩緩湊近她的耳垂,念清歌隻聽他一字一句的捶打在她的心頭,她的耳膜嗡嗡作響:“今晚……朕想把你變成朕真正的妃子。”


    ……


    夜夜笙歌,花紅柳綠。


    皇宮外。


    一襲火紅色的小身影搖搖晃晃的走了一家又一家的酒樓,望著天邊重疊的月兒,癡癡一笑,嘴裏喃喃自語:“怎麽有兩個月亮呢?”


    “打烊,打烊,才什麽時辰啊就打烊,就會騙本公主。”靜竹公主的長裙如妖豔的花朵兒鋪展在地上:“跟那個可惡的王爺一樣,你有什麽了不起的,你以為本公主當真稀罕你是吧。”


    說著,她又走進了一家酒樓,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往桌上拍了一個支票:“小二,拿酒,甭說沒有,敢說沒有我就拆了你們的店。”


    那店小二一看是個耍酒瘋的,上前厲聲吆喝:“滾滾滾,本店打烊了。”


    靜竹公主哪裏受過這個氣啊,從腰間摸了個鞭子直接朝店小二的身上抽去,空中傳來‘啪’的聲音:“敢讓我滾?你在敢廢話我就送你回老家。”


    那店小二一看她是個練家子也不敢怎樣急忙道歉回去倒酒了。


    可他也是個不老實的,看靜竹長得漂亮,穿的奢華,喝的醉醺醺的,心想著一定是個大肥牛,於是偷偷的在酒裏下了十足的蒙汗藥。


    他喜笑顏開的捧著一壇女兒紅:“客官,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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