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飄零,滿目蒼黃,深秋時節,冷意浸浸。[.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新開湖側映著岸邊的黃葉和灰蒙蒙的天空,湖麵如鏡,透出一股逼人的冷峻。


    空中一架飛機展翅緩翔,我站在湖邊,在湖水的倒影中看見了它,好像是正在落下,要一頭紮進這湖水中。


    好奇之餘,抬頭望天,卻見飛機昂起了頭,滿滿的融入高空,融入落日的餘暉中。升固然是美的,隻是落也未必不好吧,譬如一頭紮進這深水裏,也該是一件多麽壯觀美麗的場景。覺得自己的希冀有些變態了:渴望看見毀滅和災難,並從中汲取快感。


    華燈初上,一對對男女攜肩相擁,漫步在校園內。相形之下,如我這樣的孤家寡人形影相吊反而不是常態。


    “該死!是該找個女朋友陪了,不然就真得要變態了。”


    一個紅衣女孩兒飛車從前麵過去,匆匆的身影,卻留下了健康而明媚的笑顏。這笑容我再熟悉不過了,因為本來這女孩是那個十分樂觀的人兒,她的快樂總好似能夠源源不斷地從心底發出來。


    就是這個女孩兒,差一點成為我的終身伴侶,然而或許是因為她過於完美了,使我厭倦,在最後一刻逃離。以至於今日仍然自甘孤寞。


    其實她也不過是在發覺我不思上進時試圖勸說我迷途知返而已,卻落了個被我連同她的愛情一同拒絕的下場。因為當時我設想了一下如若跟她在一起走下去的下場:大學畢業後,藉由著良好的學曆,我們都能混得風光無限。可是一想到將來的她,不免也要成為這鋼鐵水泥構成的城市森林中一個合格構件,在辦公室裏消磨掉大好年華。而自己也不能幸免,會淪為其中一塊不起眼的磚石,就不免打了一個寒噤,頓時心涼如冰:“人生,真得這麽無趣嗎?這跟一切都跟安排好了有什麽區別?”於是便想逃離。


    開始藐視權威,發覺周圍都是弱智。並因此而不悅,更難以尋得共鳴。


    於是討厭仕途經濟,厭倦學問文章,覺得那一切都不過是眾生碌碌,無用之功罷了。


    好在網絡的存在,給我展開了另外一個嶄新的天地。可以從某種程度上滿足我隱居世外的欲望。


    帶著這些想法,我回了宿舍。打開電腦,隨手寫了一篇短文,大意是慨歎人生無趣,繁雜庸擾,生活宛如被格式化一般,沒有特色。沒有生機。還不如拋卻一切,另辟蹺徑,重頭再來。活出一世逍遙快意,哪怕是千夫所指也不在乎。文章名曰:美的落。


    文字發在校園網異域桃源的“心言心語”版麵之上,本是隨手塗鴉,以求同好,並沒有別的什麽奢望,不料很快被標記上,斑竹隆重推薦閱讀。


    很快便點擊飆升,跟貼如雲。多數回帖是表示讚同,也有少數以過來人的身份,說我是不經世事,“為賦新詞強說愁”,我不予理會,冷眼旁觀。


    我發文所用賬號叫西門飛雪,這是我精心為自己取的oicq昵稱,因為欣賞一大俠西門吹雪的為人處世之道,又不忍照搬其名造成褻瀆,所以改了一個字,以表達自己仰慕之意。


    不僅如此,我還設置了這樣的個人簡介:天下無能第二,古今不肖有兩;雖然沒有好皮囊,腹中也是草莽。


    很快便有人注意到了這個搞笑的個人介紹,回帖說:“好牛x的簡介!”


    這麽一提醒,很多人也就注意到了。


    “有趣!”一個說。


    “天下無能第一是誰?”


    “是啊?誰啊?作者出來說說。”


    “這都不懂,當然是賈寶玉了。作者自封賈寶玉第二呢。”一個昵稱為月之魂的解釋道。


    “這個倒是我的知己啊。”看到這裏,我坐不住了,隻好出來加以肯定。


    “賈寶玉第二?惡心咯。那個娘娘腔有什麽好追捧的。”一個貌似女生的賬號回到。


    “就是哦,我最討厭哪種娘娘腔的男人了。”一個男生賬號附和道。真懷疑她們是不是一對兒,夫唱婦隨的。


    “你們喜歡做西門慶和潘金蓮是你們的自由,幹嗎為難作者呢。”月之魂接著回帖道。


    “噓~有人發彪了,偶閃~”


    “同上~”


    帖子沉靜下來,我對被人譏諷“娘娘腔”到沒有什麽特別生氣地感覺,但仍然對月之魂報有感佩之情,查了一下她的個人資料,原來是“心言心語”的斑竹。


    “謝謝斑竹維護,雖然覺得嚴厲了一點兒。”我跟貼到。


    “嗬嗬。不允許人身攻擊是最起碼的要求,我也是按規矩辦罷了。對了,不知道你這篇文章我可以轉載嗎?”


    “當然可以”


    “我是外國語學院院刊《鍾聲》的主編,想把這篇文章發表在這一期的《鍾聲》上,沒問題吧?”


    “隨便了。”


    “你可要想好的,沒有稿酬的哦。”


    “哈哈,知道。”


    “你喜歡紅樓夢吧?”


    “其實我更喜歡金瓶梅。嘿嘿”


    “倒!難怪你要姓西門……”


    “嗬嗬。這名字到肯定不是因為西門慶,是西門吹雪。”


    “我就說嘛。我們不能這樣版了啊,你有oicq吧,不如我們那邊聊吧。”


    “嗯。31427732”


    oicq上,我們互相加了好友,我首先給她發話。


    “hi!”


    “嘿嘿。”


    “笑什麽。”


    “你說的不是真的吧?你喜歡金瓶梅?”


    “你說呢?”


    “為什麽啊?”


    “因為那本書寫盡了中國社會的可悲病灶。衛道士們雖然幾百年打壓,正說明了其厲害之處。”


    “紅樓夢也是寫進世態炎涼啊,而且故事更為優美好看得多”


    “其實紅樓夢是模仿金瓶梅之作,不過文筆優美了些罷了。若說對社會的揭露價值,是遠遠不及的。隻是其過於顯露的情色描寫。使其難登大雅之堂罷了”


    “真的嗎?我是不敢評價的。因為沒看過。光聽說就不敢看了”


    “哈哈,乖乖小女生”


    “^_^叛逆大哥哥,你是怎麽看到的啊?那本書可不能出版的,出版也是刪節的吧”


    “家鄉的盜版書攤上,什麽書買不到,而且都是全本的。”


    “啊……。我好羨慕有你那樣的家鄉。”


    “你也想像我這麽叛逆啊……”


    “你知道嗎?看了你那篇文章,感覺跟句句發自我肺腑一般。”


    “看了你的回帖我就認定你是我的知己,看來沒有看錯。”


    “是真的嗎?你沒騙我吧?”她奇怪的反問。


    “當然沒。這話什麽意思?”


    “因為網上油腔滑調的花花公子多了,我可不會輕易相信!”


    “那就慢慢相信吧。我說小妹妹啊,你是富婆我可不是大款,上oicq是在燒錢呐。我們去校內聊天室聊吧。”


    “嘿嘿。我也是這個意思,隻是不好意思開口^_^”


    那時的校園。網絡剛剛普及。學校裏的網絡服務商是個叫做nksn的企業,如同校園裏其他經營者一樣,做著以最差的服務換取最高的報酬的暴利勾當。他們獨創的收費方式非常變態,說是既按流量又按上網時長收費,往往你剛充了20塊錢的卡,上了那麽個把小時。就被扣去了3、4塊錢,比上網吧花費還多。如果你抗體說“我沒上那麽長時間啊”,他們就會說“我們按流量收費的”。而實際上校內上外網的網速慢得如蝸牛,誰也不知道這流量是怎麽花的,反正又不能查。


    上外網的不方便造成了局域網的超級繁榮,學子們匆匆配置了電腦,蜷縮於狗窩般的狹窄居室裏,忍受著怎麽也吃不好的豬食般的食堂飯菜,在連雙眼都不情願張開的情緒下支棱著耳朵傾聽教授們不溫不火的演說。


    每日的新聞重大關注的是諸如禽流感、艾滋病之類的話題。


    禽流感是那麽的來勢洶洶,讓人很容易就聯想到成千上萬恐怖的死亡。而艾滋病完全擺脫了道德無恥的糾纏,鮮血淋淋的直麵慘淡的社會人生。


    喜歡逛街的女生們再也不敢那麽輕易的走出校園,因為怕針。有河南來的心態不良者,他們身帶病毒,手持針管,從自己身上抽出鮮血,輸送到那些與自己素不相識的路行者體內,以此來報複社會,發泄不滿。史稱“紮針事件”,一時間人心惶惶,談“針”色變。


    學生們個個噤若寒蟬,誠惶誠恐,害怕到了極點。


    於是網絡上人滿為患,校園網網速頓時被擁擠得很慢。


    因為上校外網絡需要花費巨額網費,而校內網免費,雖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做得並不怎麽樣的網站,但也是一番蓬勃繁榮的景象。


    校內資源有限,雖不能完全滿足學子需要,但因為大家群策群力,熱衷共享互助,倒也基本能得到滿足。


    比如如果有誰買了電視電影光碟,就不會滿足於自娛自樂,而是開個校內ftp服務器,把碟子拷貝上去,供同好這下載。


    一時間校內bbs上影視資源的信息非常火爆,收影視、看影視、聊影視,非常熱鬧。


    當時最受歡迎的,當屬台劇《流星花園》、韓劇《藍色生死戀》和韓國電影《我的野蠻女友》和港片《大話西遊》了。


    常有女生看得熱淚橫流,然後其室友把那副模樣添油加醋描述一番,發到bbs上,供大家取笑玩樂。


    我對那兩部電視浮光掠影看了幾集,也沒提起大多興致,《野蠻女友》倒是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並且差點為最後那情節所動,滴下淚來。


    不過雖然《藍色生死戀》隻看了最初幾集,一種內心深處埋藏已久“古老”情愫還是被調動了起來:妹妹情結。


    因為沒有親妹妹,當看到劇中兩位小主角青梅竹馬、相濡以沫時,不免有所感觸。暗暗想:“我要是也有這麽一個可愛的妹妹拿來疼,該多好啊?”


    於是便開始了我漫無邊際網上認妹妹的“偉大事業”。


    事業進展得並不順利。


    因為網上的女孩們防狼心重,才不會相信你隻是單純的認個妹妹而已,絕對還有不良企圖,認妹妹隻不過花花大少圖謀不軌之前所略略施加的小小掩飾而已。


    過程經常是這樣:通過驗證加為好友後,mm就誇說“你的名字好有詩意呀”。或者“你的簡介好有個性喔”,然後你一言我一語的問了年齡、籍貫、調查完戶口,再然後我小心翼翼的要求對方叫哥哥。通常會得到兩種答案,一種是簡潔明快:“死吧”,然後對方的oicq頭像從此死掉;一種是“什麽哥哥?我可不想在網上找個情哥哥!”此後雖然聊天繼續,哥哥卻是鐵定做不成了。


    時間久了。也不是沒有一二懵懂小女生會隨意的答應喊一聲“哥哥”,但是卻又沒有那種感覺。而且上外網時間實在有限。因此oicq上認的那些妹妹們,也就形同沒有了。


    校內網絡上也有幾個聊天室,平時也都人滿為患,男女平分秋色,不乏出類拔萃的女生混跡其中。


    而且借著痞子蔡名文《第一次親密接觸》的東風,網戀之風大盛。隻是女孩們個個追求的是一段浪漫的愛情。而我卻隻想找妹妹,誌不同不相為謀,話不投機半句多。久而久之。我也懶得大海撈針般幹那種海底撈月的傻事了。


    但是這次碰見月之魂,尤其她那句“大哥哥”的稱呼,喊得我感到一種異樣感覺,又重新是點燃了我往日心病。


    當我們二人雙方進入校內聊天室kiss時,我也已經打定主意要試試了。


    kiss作為一個聊天室,因為其曖昧的名稱,外加一些常用軟件下載,堪稱最大的校內網。平日裏光聊天室裏就聚集了好幾十個男男女女。


    在kiss上,我依然叫西門飛雪,而月之魂仍然叫moon。


    “你多大了?”開門見山,我唐突的問。


    “……”


    “怎麽了?”


    “你不知道女生通常最怕別人問年齡的嗎?”


    “確實不知。”


    “嗬嗬。不知者不怪。我今年18。”


    “82年的?”


    “嗯。你呢?”


    “81的。還好比你大”


    “為什麽這麽說?”


    “比你大才能做你哥哥阿。”


    “……我可沒答應做你妹妹。”


    “我正想問呢,你願意做我妹妹嗎?”


    “為什麽,給個理由先。”


    “因為我沒有親妹妹,一直想有個妹妹。你答應嗎?”


    對方良久沒有反應。我心跳加速,猜測大概又不理想。


    “僅僅是妹妹,不是那種為了別的目的對嗎?”


    “對啊,怎麽樣?你答不答應啊。我都快急死了。”


    “對不起啊,我有事先走了。以後聊。88”


    在“聰明絕頂”的我看來,“有事先走”絕對是個托詞,而且是個蹩腳的借口,簡直就是完全無視我的感受嘛!


    於是我非常生氣,感覺自尊心受到了重創。“看來這個妹妹又認不成咯,不僅如此,還留下這麽個笑柄給她。不過她究竟為什麽就這樣匆匆逃離呢?是因為不滿我用這種拙劣的手段泡mm?還是反過來,不甘心隻作妹妹,還有更深的要求?”尋思良久,不得而知。


    “想不被人拒絕的最好方法是首先拒絕別人。”或許是這麽個妙論的作用,使她首先拒絕我的嗎?maybe。倘若果真如此,我就是失戀咯。雖然隻是想認個妹妹,但一旦被人看成是追求,並被斷然拒絕,那實質上等於是失戀嘛。想不到被人拒絕是這種滋味,以前都是我拒絕別人,從沒被人拒絕過。


    鬱悶啊,累啊,不想了,不如睡覺。


    倒頭就睡的結果是,輾轉反側。無法成眠。


    賭著一股氣再也不上oicq,害怕見她,覺得丟人;同時也不再上異域桃源bbs,因為她是那裏心言心語斑竹,我夢開始的地方,也是無顏光顧的地方。


    忽然有傳聞。說校外出了大事故。


    細節大致如此:在中國中原地帶的某人口大省,地少人多,僧多粥少,與別處相比,愈見貧困。當地官員為了增加gdp,提高政績。便依靠販賣鮮血染紅自己的頂戴花翎。官員們大肆組織閑雜人員使用簡陋醫療工具進行采血賣血。方法尤為獨特:讓鄉野閑民平日甚事不做,隻需定期賣血就可掙錢創收。采血過程又非常不符合最起碼的醫療規範。不用一次性針頭不說,還會把血漿提取加工以後,可用的賣掉以後,把沉積下來的血液殘留重新輸入賣血者體內,以便增快其造血功能。因為加工時血漿是混合的,根本就沒法區分。悲慘的事情由此發生:其中有賣血者身染艾滋病毒而不自知。同樣參與賣血,病毒便隨著他的血漿混雜在血漿殘留物中,被重新注入大量“職業”賣血者體內。這些人便一起染上了這個不治絕症。


    因為艾滋病病毒攜帶後。並不會立即發病,而是有很長的潛伏期,人們並不知道其中已經出現致命的危險,所以采血賣血的“重要經濟工作”一直被官員們努力推介開展著。病毒便在不知不覺中蔓延到了不可預知和控製的範圍。


    兩三年後,賣血者中出現了發病跡象,因為地處偏僻,又窮困無錢去醫院診治,隻當是普通發燒感冒以為能糊弄過去,誰知竟數月過後一命嗚呼。從此經常發生此種小病奪命事件,接二連三,凡參與賣血者,幾乎都逐漸地走向了死亡。這才引起了惶恐和猜疑,終於有人去醫院診治了,一查竟是愛滋。而這些人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從沒去過發達地區風流場所,怎能染上此病?唯一的解釋便是賣血造成的!


    這消息一出,頓時驚醒了用鮮血換來步步高升的當地公仆們,他們迅速組織起來,封鎖村莊,嚴控受害者。更重要的是為了避免出現他們無法控製的騷亂發生,或者被上司知道,他們嚴格封鎖消息。


    然而民怨如洪水,“謠言”如野獸,不可能完全封殺遮掩。總有那麽一兩個漏網之魚,衝出封鎖,或者本身就在封鎖圈外,自知己命不長,深感如此死法過於悲慘和窩囊,而那些始作俑者卻還升官發財、逍遙法外,心態極度失衡,遂生報複之念。


    於是學校所在的大城市便有了紮針傳言:受害地區逃脫出來的艾滋病人取自己身上的鮮血隨機的注入路人體內。……


    傳言一出,頓時人心惶惶,尤其是那些喜歡逛街的女生們,更是心驚膽戰,再也不敢輕易外出。即便如此,傳言仍然愈演愈烈,據稱校內已經有學生慘遭毒手……


    雖然對這種事情痛心疾首、義憤填膺,作為政治係的同學們,除了紙上談兵的從專業角度分析如何懲治那些無恥“公仆”、避免此類事件再次發生、如何“人性化”處理這種“突發事件”外,別無他用。


    “nnd,還人性化處理,一幅文縐縐的,人家可是要平白無故送了性命,還管你人性化呢”。我對這些做學問的腔調嗤之以鼻,可又能怎麽樣?


    “校內也有人受害?”這個傳聞忽然撥動了一下我麻木的心弦,忽然想起月之魂來,作為女生,哪個不喜歡逛街,千萬可不能是她啊。


    就是這麽奇怪,危險來臨時,尤其可能是死亡來臨時,一切怨念便消散無蹤,隻有絲絲關切揮之不去,且愈來愈強,建成一種心理重負。


    再也忍受不住這種心理煎熬,我登陸了oicq,想給她發個信息問問可安全否,“哪怕是被回複譏笑自作多情也在所不惜,隻要知道對方是不是安然無事。”


    此時離上次登陸已過三天有餘,剛一上線便叮叮響個不停,忙點擊察看,是月之魂的信息:


    “你還好嗎?


    不上kiss了嗎?


    心言心語上也不見你留言了,


    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我有點想你哦。


    紮針的事鬧得厲害,你要小心一點啊!


    上線的話一定要回複我哦”


    看了這番留言,不由得我大有雲開日出、春光明媚之感。想不到她也一樣關心著我呢,而不是如我所料對我充滿鄙夷……


    而且,“我有點想你哦”這話是什麽意思呢?怎麽感覺像纏綿情話?難道……她不答應做妹妹是另有希求?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呢?


    沒及多想,便匆匆回了信息:


    下午四點


    kiss


    不見不散


    ――――――――――


    注:現在發布的章節並非本書正式章節。本章修正後的內容將會跟現有標題內容相合。


    現在發布的非本書本章節正式內容。其中原因請看《公告》。正式章節盡快提供。


    眼下為了不致人走“書”涼,冷冷清清淒淒慘慘,隻能暫時提供一些原始材料的內容已正式章節的形式發布,而後會在原章節上修正,修正時另行通知。所以讀者朋友可以放心訂閱,不會給你帶來損失。這麽做還有一個很現實的原因:為了打擊盜貼行為。鑒於如今網絡盜貼行為猖獗,起點也無能為力,還請原諒作者苦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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