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皇島處於男生宿舍的叢林之中,不可能出淤泥而不染,因此男生宿舍具有的一切特點,情皇島也不例外的據為己有。髒亂這兩項自不待言,黃賭更是不可避免,黃就是莫談國事,多談性事;賭就是打牌了,不過不帶錢而已。


    因為老大島主的一幅君子派頭,所以大夥在討論男女問題時還是有所收斂的,頂多是點到為止,大家心知肚明也就罷了。比如一次癡仔說他一個同學的故事:好像是大三的學生,不知道什麽學校的,女生可以隨便出入男生宿舍,那哥們床上掛著帳篷,每晚就跟一女生在裏麵鬼混,弄的宿舍其他人又是嫉妒又是羨慕。


    “還是人家學校好啊,真自由,不像咱們。”敘述完畢,癡仔歎息道。


    島主忙說:“那種事情還是不要的好,一時爽快,後悔終生啊。”


    “其實做好避孕措施,不會出什麽大問題,我接觸過幾個師兄,他們對這種事都不以為然。”癡仔還想繼續這個話題。


    “是啊,師兄們的見解就是比我們高多了。”島主接話道,“我一個師兄跟我說過這樣一句話,很有意思。說我們是大一時不知道自己不知道,大二知道自己不知道,大三不知道自己知道,大四知道自己知道。”


    就這樣話題被轉移到了談論無知和求學的問題,島主真是引導有佳。


    但是有時候島主是不能控製話題的,比如有外人進來的時候,比較常光顧的有那麽兩三個。第一位是島主的樂隊朋友,大夥叫他阿蔡,為人有點痞氣,隻是可惜沒有輕舞飛揚來陪他,總覺得鬱鬱寡歡,通常叼著支煙來跟島主嘮嗑,敘述他的滿腹惆悵,一把相思淚,這廝曾經追過一段子奕晴,無奈人家不理他;另一個是情皇島對門的帥哥,俗名阿泰,跟台灣痞子蔡手下的阿泰如雙胞胎兄弟般,長的身材魁梧,麵目俊秀,可惜生在大陸,不能天天沉迷於萬花叢種,隻能跟島主研究誰是南天第一美女,十大美女分別是誰之類的話題聊以自.慰;第三個則是黨員同誌龐正名,這哥們過來往往是發展黨員的,他總覺得我的覺悟比較高,符合入黨條件,力勸我寫入黨申請書,隻是我很抵觸思想匯報一類的瑣碎事兒,遲遲沒有答應。


    那晚帥哥阿泰正在吞雲吐霧,他做在癡仔床上,島主陪坐旁邊閑聊,我脫了鞋坐在自己床上看書,有時候會插上一兩句話。忽然傻子從外麵進來,嘴裏喊著:“快收拾收拾,有女生來了!”


    “啊?誰啊?”島主忙問。


    “馬上你就知道了,快點收拾一下,看看多亂啊。”


    “噢,你別吸煙了,”島主說著一把奪下帥哥嘴裏的煙頭,然後迅速的收拾一下桌子,擺好鞋子,傻子掃了一下地,這時三個女生已經來到門口。她們是燕子,幽月(ya)和辛欣,――都是我們係還算得上美女的幾個女孩。


    “歡迎光臨!歡迎光臨!不知幾位美女架臨情皇島,真是蓬蓽生輝啊!”島主拱了拱手,意欲讓三個美女進屋內說話。


    “不了不了。”燕子等人笑嘻嘻的回應,站在門口,看了看髒亂不堪的屋內,卻不願意進來坐,估計是感覺沒有可落足之處。


    “你們幾個怎麽過來了?”癡仔邊給他們搬凳子邊笑問,但三個女生都拒絕坐下。


    “周末,閑著無事,久聞情皇島大名,特來參觀一下。”辛欣很有俠女風範,說話也跟島主一唱一和的模樣。


    “你去下麵賣點東西上來招待幾位貴客。”島主對癡仔說。“小賣部應該有點吃的,買點飲料來。”


    癡仔應了一聲,下樓而去。三女忙製止說不要買,但是為時已晚。


    此時帥哥阿泰已經灰溜溜的回他自己宿舍去了,我也趕緊從自己床上下來,幸虧沒有脫衣服,不算尷尬。但是受了打擾,感到很不爽。


    此時島主正在跟她們講解情皇島的來曆,以及各個情皇島成員的名號。說到我時,燕子早已吵吵到:“情聖是吧,早有耳聞了,嘿嘿,還暗戀一個哲學係的美眉,誰不知道啊!”


    “瞎說什麽啊?”我沒好氣,但不知道如何辯解,隻能啞巴吃黃連,苦在肚裏,心想哪個白癡這麽多嘴,什麽事都抖露出去。


    “嗬嗬,情聖的風liu韻事我可以作證!”傻子又是甘當我的出賣者。


    “你個白癡,你知道什麽啊。”我把怒氣轉向傻子,但是島主和眾女生卻都已笑倒。


    所謂越描越黑,我決定不再辯解。這時癡仔已經提了兩瓶啤酒、兩袋花生米上來。島主利索得開了一瓶酒,找了幾個杯子,滿上,分別遞給幾個女生。她們一個個站在門口,推遲不要。


    於是島主隻好一個個來勸酒,旁邊癡仔和傻子在一旁幫腔。我隻是暗暗好笑,覺得這一幕挺滑稽,幾個女生大概沒有想到她們會受如此待遇吧。


    最先屈服的是燕子,這家夥本來就比較豪爽,很快就丟下淑女的麵子,接過一杯一飲而盡,島主等人紛紛鼓掌以示鼓勵。


    第二個被勸服的是辛欣,她隻是接過一杯酒輕輕抿了一口,然後說慢慢喝,癡仔叫她喝完滿上,但是島主說就慢慢喝吧。


    輪到ya時,可憐的女孩柔聲說:“難道你忍心叫一個從來不喝酒的人破戒嗎?”雖然笑著說,但是聲音裏滿是求饒的意思,無奈島主一再要求,她隻好接過酒杯,放在鼻下聞了聞,卻又趕緊拿開。“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能喝啊!”


    “就這一點,喝不醉的!”癡仔在旁邊勸到,“給島主個麵子吧,可是我們島主請的啊!”


    但是那女孩仍然很為難的樣子,不肯就範。


    “算了吧,人家不願意喝,就別再勉強了。”傻子反而不再規勸,我想起來這廝跟ya的關係非同一般,新生見麵會她們就是一對兒,從那以後我總是對他稱ya為“你的小仙女”。


    “你這白癡,不知道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這個道理嘛,你怎麽能先替她說話呢!”我對傻子落井下石到。


    a一雙眼睛對我定定的看過來,似乎充滿著責怨之意,又似乎在說:“想不到你這人也是這樣沒品啊。”我感到慚愧的笑了笑,馬上又勇敢的說道:“島主你就別逼她了,這樣吧,她這杯酒我替她喝了,反正我覺得有點口渴,哈哈,怎麽樣?”


    沒等島主說話a已經爽快的把酒遞給我來,“嗬嗬,多謝多謝!”她說。


    於是我把那一杯酒一飲而盡,島主居然也是鼓掌到,“情聖好樣的!”


    癡仔趕忙又把酒滿上,一瓶酒到完了,島主又開了另一瓶。“我們不喝了,我們要走了!”燕子看看還要喝酒,搖頭到。


    “多謝你們的盛情款待,我們不打擾了!”辛欣拉著ya就向外走,好像怕了這幫熱情的主人。


    “別走啊,還有這麽多酒呢!還沒盡興呢,別這麽不痛快!”島主挽留,舉了舉手裏剛開的一壺酒。


    “不了不了,你們慢慢享用吧!”燕子擺了擺手。


    這時候,帥哥阿泰出現了,隻見他從對麵宿舍開門出來,島主把酒遞給了他,“這瓶酒你幹了吧?”


    那帥哥不發一言,接過酒瓶,昂起脖子,“咕咚咕咚”一瓶酒頃刻進了他的肚裏。三個女生停下來回頭看著這一幕,我在ya眼裏看到了一絲不以為然的神態,覺得很是受用,不料她的目光又有點癡癡得向我看來。


    島主和癡仔二人舉起了大拇指,讚到:“好樣的!有男子漢氣概!”


    三個女生笑了笑說,“我們走了啊,再見!”


    島主忙跟上去,“我送送你們。”幾個人說說笑笑的下樓去。


    我可沒有這麽熱情,主要的是我嘴饞,癡仔剛剛買的花生米還沒有拆開,現在正好可以過過嘴癮。


    另外我有點迷惑,迷惑於那一雙眼睛,我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睛。


    然後我又自責,我覺得我不該這樣想,不該有這種感覺,因為心裏已經了有了一個人。


    自責歸自責,我又感到一絲絲溫暖的陶醉,那似乎是被叫做幸福的東西。


    島主送人回來,感歎道:“想不到女生那邊也有個水簾洞跟咱們情皇島對應!”


    “什麽意思?水簾洞?”傻子不明白,我和癡仔也有同問。


    “她們宿舍就叫水簾洞,辛欣是洞主,有意思吧?”


    “洞主?島主?洞主――島主!島主,是不是人家對你有意思啊?”癡仔哪壺不開提哪壺。


    “別瞎說。”島主趕緊辟謠。


    “感覺不對勁,”我說,“應該叫盤絲洞才對!她們都是女的,怎麽能叫水簾洞呢?”


    “對啊,你說的有道理,下次告訴她們糾正一下,”島主手舞足蹈的樣子,看上去很興奮,“盤絲洞,這個名字好!”


    因是周末,時間無從打發,幾人聚集打升級至深夜。我一般不摻和,窩在床上看書,有時候發發呆,想想我那無聲的愛情。


    這些天裏,每當在想其奕晴時,就有一種暖暖的倦倦的感覺。平時總是能默契的不期而遇,同處學習,到也落得個放心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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