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羅.彼得森,年近四十,洛奇公安部門,反恐大隊的一個普通探員。不知道是上輩子造了什麽孽,幾次任務都涉及洛奇星係最大的強力部門,洛奇警備分隊,久而久之便被認為同那幫子野蠻人有交情,結果成為了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強力部門的溝通紐帶。


    從第一次前往軍營調查算起,現在已經是第七個年頭了。想當初還有著意氣奮發的一麵,懷著未來被某位大人物發現,或者憑借某個大案的了結,升遷為警務廳長。這麽多年的蹉跎下來,還是個小小的探員,連個副警長都混不上的我,竟然憑借能夠溝通軍人的能力在警界獲得一定的地位,實在非我所願。


    “前輩,這是你的熱狗。真是個摳門的老板,信用點缺少5點都不肯通融一樣。真是的我都出示警員證了,告訴他明天會來還的,這家夥還是死抱著熱狗不放。要不是身為警官的榮譽感,真想一拳轟上去了事。”


    一邊抱怨,一邊遞上來被捏成奇怪形狀熱狗的是分給我的小跟班,實習探員飛利浦。真正的毛頭小夥子,連人都沒見過幾個竟然跑來當警察。這小子最讓人不耐煩的地方就是嘮嘮叨叨,簡直比家裏的婆娘還要煩。


    我一邊把熱狗送進嘴裏,也不管是什麽味道,幾乎是囫圇吞的塞進喉嚨裏。留下不知道是什麽我倒的黃醬沾到嘴角。


    “真特馬的難吃。”


    順便用凶惡的眼神撇了飛利浦一眼,他立刻低下頭去,臉上惶惶不安。


    “現在的年輕人,都你這幅樣子。以後的警察也完了。”


    一邊用袖子當衛生紙,擦拭嘴角。我習慣性的拍了拍身上的舊正裝,想當年買這套正裝時,婆娘還對我有希望,盼著我當上警長後用第一個月的薪水給她買費士的手包呢,現在估計早已對我死心,整天就每個好臉色。


    “以後別那麽多廢話,我很忙的,不是來聽你抱怨的。一會兒去軍營,給我少說話,那裏可是星係最凶暴的惡徒們待的地方,到時候出不來可別怪我。”


    “凶暴的惡徒…不應該在監獄裏嗎?”


    “哼,能夠被抓緊監獄的廢物,不過如此,真正的惡徒,法律是拿他們沒辦法的。”


    拋下被嚇個半死的飛利浦,我大踏步的走向穿梭機,每次同那幫子野蠻人有關係,都不會有好事情。


    ……


    ……


    一如既往的不順。涉及到軍方的問題,總是透出詭異來。


    我同飛利浦剛下穿梭機,看到的是兩人被黑衣人抬上特殊任務用聯絡機的場麵。


    “這個,不會就是犯人吧。”


    向來接我們的溫斯特上尉點了點頭,我指著已然起飛的聯絡機問道。


    “就是他們,你來晚了。”


    上尉不緊不慢的說道。


    迪克.溫斯特上尉,對於警備分隊來說是個新人,他兩個月前才上任。不過我們倆卻已經是熟人了,也許是這家夥命不好,剛上任接連遭遇恐怖襲擊,據說他來的當天,穿梭機就撞了17號衛星城。


    也是個前世欠債太多的家夥。


    “那麽,沒我們警察什麽事的話,能不能現在回去?”


    “事實上還有些事情要擺脫您。”


    我一個不小心,被上尉抓住衣角,心說麻煩來了。


    姑且不論犯人被黑衣人帶走這件事情。整個時間透出了詭異。


    軍營醫務室接受腦域芯片植入手術的現役軍官,遭到手術醫生的不合理對待,據現場救助的瑞克中尉證詞,他介入時,女醫生正用特殊的手法折磨受害者的大腦,並且在手術用電腦係統中發現了正準備注入電子腦部分的特殊程序。


    整個事件的過程實際上就是手術的過程,大約持續了五十分鍾。受害者也是我的熟人,尤金.庫博中尉,警備分隊中,少有的,也許是唯一的老好人。


    據說事發時,尤金的美人老婆也在現場。直接對大腦事實犯罪的關係,她沒有察覺異常。要不是身為生化義體人方麵的專家的瑞克中尉,以及上尉本人從手術時間的異常上發現問題。後果將不堪設想。


    我本打算詢問受害者,不過在休息室中看到麵色痛苦躺在床上的尤金,以及他的美人妻子和兩個女兒,一家子抱頭痛哭的樣子,詢問的安排隻能延後。


    “該不會是心理變態的虐待行為吧?學校裏好像有過類似的案列,犯人通過同步受害者的恐懼和無助的感受,因此得到刺激之類的。”


    我瞪了飛利浦一眼,年輕人立刻萎了。


    “那隻不過是百年一遇的神經病罷了,現實中,擁有這種技術,又有合法借口可以實施這種手術的人可以說少之又少。再說,犯案地點可是在軍營的醫務室中哦,周圍都是現役陸戰隊員的眾目睽睽之下,時候犯人要如何逃脫?”


    “果然,你也認為這個案子不簡單。”


    溫斯特上尉眼睛亮了起來。


    我則是一陣氣苦,完蛋了,一不小心說出來,下麵再想甩手估計很難了。


    溫斯特這個家夥,雖然隻見過幾次麵,卻被他拖著做了許多不討好的事情,前麵幾次不習慣,事後才發現被他用巧妙的手法指使了。最近一次我雖然有所準備,卻被他以人情難卻的方式,幫他打聽消息。


    就知道同這個家夥扯上關係不會有好事情。


    “既然彼得森你也認為有問題,那就好辦了。能不能幫忙在警方的數據庫裏擦擦,帝國中,擁有類似作案手法的嫌疑人,以及那些無頭案裏,有沒有類似手法或者跡象的?”


    果然溫斯特這家夥,不要臉的要求又來了。


    “上尉,不是我不肯幫你,這件事情難以立案。受害者沒有提出控告,犯人又被特殊部門接走,對於我們警察來說,這件事情可以說是不存在的。”


    溫斯特上前,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我說彼得森,你也是老警察了。難道眼看著犯罪者逍遙法外,連努力一下都不肯嗎?我原來以為你是不同的,是難得的擁有警魂的老警員呢。”


    可惡的家夥,竟然拿出大道理,還擺出一副傷心的樣子。我可不會再上當了,老子好歹也是老警員,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被指使。


    “探長,上尉說得對,既然上麵派我們過來,即使不立案也不能當做沒看到吧。你看兩個小姑娘哭的多傷心,難道作為一名警察,uu看書.uukanshco連這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了嗎?”


    “我說你到底是哪邊的?”


    這一次可惡的飛利浦沒有低頭,我們兩個對視了好一會兒。


    “哎!真是敗給你了,被人指使利用,還要替他們說話,以後有你的苦頭吃。”


    也許是想到了以前的自己,也可能是不忍心看到年輕人失望,我先轉開了頭。同溫斯特上尉說:“我就姑且去查一下,不過醜化所在前頭,對方可是特殊部門。剛才的聯絡機你也看到了,可是有帝室徽章的,真的要是碰到什麽機密事件,別指望我會幫你作證。”


    “啊,機密事件,我什麽都沒看到,也沒聽到。嘿…飛利浦是吧,你有看到什麽機密嗎?皇室徽章之類的?”


    “…呃…哦,我沒有看到,犯人怎麽了?我隻見著了受害者而已。”


    兩個可惡的家夥在我麵前展示著拙劣的演技。


    “哼!走了哦,要想弄到情報,就別磨磨蹭蹭的,犯人可不會等我們。”


    可惡的軍營,我真是一刻都不願意待了。


    “哎,那麽快就要走了?”


    那個叫瑞克的大塊頭,爽朗的同我打招呼,真是看不出來,這家夥剛才一拳暴了全副武裝警衛的頭。


    “還有事情要查清除,先走了。”


    我頭也不回的快步走向格納庫。


    腳步聲響,飛利浦追了上來。


    “果然是前輩,雖然追上狠施施的,其實也在為受害者擔心呢。”


    沒好氣的瞥了自以為是的家夥一眼。


    “快走吧,整天嘻嘻哈哈的,怎麽抓住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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