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乖的孩子呢!怎麽能夠擅自醒來呢?”


    女醫生的聲音響起。她終於出聲了,現在這種比監禁還要讓人抓狂的狀態幾乎讓我發瘋。


    “謝天謝地,醫生能讓我再睡過去嗎?”


    我本來想這樣說的,卻發現無法發出聲音,事實上我連嘴巴都無法感覺到。如果能夠感覺到身體現在我一定是滿身的冷汗了吧。我拚命的用眨眼的方式提醒女醫生,我已經醒了,讓他想象辦法。


    “真是沒辦法呢!你為什麽要醒來呢?本來一覺睡下去,再也醒不過來才好啊!”


    她是什麽意思,撇開這個女人陰陽怪氣的語調,她的一些做法,真的不像醫生,我有不好的預感。


    “不乖的孩子要受到懲罰哦!”


    女醫生的語氣依舊是黏黏糊糊且聽了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一陣的恍惚,疼痛…陌生的疼痛,並非肉體上的痛,而是某種不確定的,莫名的,讓人難以忍受的痛苦。我向大吼,卻苦於無法出聲,我想要跳起來,在地上打滾,苦於無法動彈。這種一動不動,隻能忍受的痛處,沒有經曆過是絕對不可想象的。


    我這輩子沒有承受過,更不可能經曆過這樣的痛苦。比起受到槍傷,或者肢體被撕裂的痛處要厲害百倍,也許千倍,我不能確定,因為我的意識已經模糊。


    好不容易痛處減弱。同正常情況下的受傷不一樣,這樣的痛處離開後,竟然沒有什麽後遺症。我依舊處於被監禁大腦的狀態,隻能感受女醫生讓我感受的東西,無法反應,也無法躲避。即使從最樂觀的方麵考慮,這個女人,叫莫妮卡的醫生也是不正常的,她在做什麽,她是有意的。


    即使一向把人往好的方麵去思考的我,也感受到了對方滿滿的惡意。


    不行,必須想辦法才行。


    意識再次模糊,剛才的痛苦,加倍的侵入我的大腦……我以為這次會死。


    結果沒有我想的那樣樂觀,不知道多少時間過去了,我還活著,痛處像來的時候一樣,消失的無影無終。


    “生氣了,生氣了。”


    女醫生像孩子一樣興奮著,尖叫著。為什麽她能夠那樣肆無忌憚,現場應該還有伊莎貝拉,還有那個武裝警衛,他們沒有聽到女醫生不正常的尖叫嗎?


    “感覺怎麽樣,隻要把我探針刺入腦部的這個區域,就會讓你有生不如死的感覺。很刺激吧。”


    女醫生話音剛落,刺痛感再次出現,比起第二次又強了不少。


    如果我會出汗,現在一定已經虛脫了。真不知道該不該感謝現在這種狀態。也許是大腦在艱難的適應的關係,這次我的意識沒有模糊,我努力轉動眼睛,希望能夠看到伊莎貝拉的方向,也許同她對上眼睛後她就能注意到我正處於危險之中。


    “不要妄想求救,沒人能夠救你。我不是用嘴在同你說話。我們倆的交流完全是心與心之間的深入的交流。”


    不管女醫生的態度再過狐媚,我也沒有心情繼續聽下去了。怪不得別人聽不到她的尖叫,她根本沒有叫,而是用意識在同我交流。從外表看,她一定是認真的做手術,實際上卻在對我施加私刑。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


    既然是意識交流,她應該能夠聽到我在想些什麽,我如此確定,也第一次有了反擊的機會。


    “嗬嗬,頭腦還亭清晰的嘛,我就是喜歡獵物掙紮的樣子。”


    女醫生一邊笑意盈盈的回應我,一邊用那種針刺的感覺來對付我。我的意識沒有模糊,卻意外的感受到思考的速度變慢了。也許這種刺激對大腦還是有損害的,隻不過這種損害不是在物理上,而是在精神層麵。


    “怎麽樣?你是不是意識到在這種情況下同我對抗是多麽的無謀,要不要求饒…快點求饒吧,我想聽到你的求饒。”


    女醫生的思緒興奮的要命,她肯定有虐待別人的怪癖。我真的想要求饒,可是我不能,不能在伊莎貝拉麵前求饒。雖然她聽不到我的思想,甚至不會注意到我這裏出了問題,我還是不會在自己老婆麵前屈服,我是她的依靠,要是在她麵前向這個女人屈服了,我覺著自己就再也無法成為伊莎貝拉的依靠,也沒有資格保護她了。


    “……”


    我以沉默應對。


    “哼!脾氣還挺倔強。告訴你,被我玩死的硬漢不下數百人,還沒有哪一個真的能夠硬撐到底的,我要讓你跪地求饒,要讓你生不如死,在哭泣中祈求我讓你獲得死亡的安寧。”


    痛楚,不僅僅是那種針刺的痛,這一次還有其它的痛楚加入進來。我的意識又開始模糊了。我有種預感,自己會死掉,會死在自己最愛的伊莎貝拉麵前。疼痛讓我的情緒變得模糊,不過我還是能夠體會到,那種悲哀、不甘以及希望能夠再一次同伊莎貝拉在一起的渴望。


    可惡的女醫生,她一定在看笑話,他看得到我的痛苦,也能看到我的呐喊,她正在以此為樂,不過我也有自己的堅持,雖然我沒什麽本事,混跡了半輩子也隻是個中尉,雖然我無法給伊莎貝拉帶來,曾經承諾過的幸福,不過,至少我以自己的方式守護著她,以自己力所能及的一切的力量去愛她,愛我們的結晶。


    “果然是硬漢,原來你不願意在自己妻子麵前失態,真是個好丈夫呢。”


    女醫生的話讓我有嚴重的不好的預感。


    “要不要繼續玩玩,比如讓那個…對,讓伊莎貝拉加入進來,那一定很有趣,不是嗎?”


    “……”


    “哦,對了,讓兩個小娃娃也參加吧,我還沒有同時對一家人用刑的經曆,一定會刺激到爆的。”


    “你個混蛋,你不得好死!”


    我用盡全力詛咒她。我發現自己是那麽的無力。意識在劇痛中模糊,也許解脫馬上就要到來了。


    “對不起,伊莎貝拉。”


    痛處意外的終止了,從我的視角看不清發生了什麽,隻知道女醫生轉過身去。我隻能看到她的腳。武裝警衛的腳走了過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也許是手術時間太長,伊莎貝拉提出了疑問。


    我突然被自己的想象嚇到了。不行,絕對不能發現問題,伊莎貝拉不是他們對手,她會被他們生吞活剝了的,我可愛的伊莎貝拉,你別太敏銳,就像平時一樣遲鈍些就好。我不知道這些人要做什麽,反正不會是什麽好事。我會怎樣不要緊,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警衛先回到原位,女醫生也回到手術台。


    我的痛苦還要繼續,不過伊莎貝拉沒事就好。


    “你一定很奇怪吧,我這樣折磨你,為了什麽?”


    “……”


    “反正你是要死的,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會毀掉你的靈魂,讓你的靈魂在極度的恐懼中自我毀滅,然後給你的大腦注入替代品,這樣你就會成為我們的人。怎麽樣,事情是不是很出人意料,u看書 .ukanhu 又在情理之中?”


    “……”


    “哦對了,我忘記告訴你,我會給你的軀殼注入特殊的替代程序,會讓你的…伊莎貝拉…好好享受的…哈哈哈哈…”


    “混蛋!你不得好死!”


    我再也忍受不住,大罵她,我詛咒她會遭遇我所承受的一切,會遭遇更加痛苦的事情,百倍、千倍的痛苦。


    我的時間不多了,真想再看伊莎貝拉最後一眼。突然覺得很沉重,那是一種,思考上的沉重,連想象都成為了奢望。


    “別了我的愛人,別了伊莎貝拉…對不起…”


    ……


    ......


    醫務室中,女醫生在手術台前忙碌這。警衛在一邊站著軍資。


    伊莎貝拉焦急得注視著手術的進行。她被告知,手術隻需要半個小時,可是現在已經過去四十五分鍾了,手術還沒有結束的跡象。


    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尤金可是她的全部,千萬不要出現危險呀。先前的不愉快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伊莎貝拉幾乎要哭出來,她那親愛的尤金,一動不動的躺在手術台上。


    醫務室的們猛的打開。


    女醫生以及警衛錯愕的轉過身。


    “我不是說了嗎?他的大腦有排斥反應,需要進一步…”


    闖進來的全身義體大漢,沒有容女醫生說完,他飛起一腳把女人踢飛出去。手肘順勢擊中警衛的麵甲,把防彈麵甲打的凹陷進去。隨著連續的回旋踢,警衛也飛了出去,撞在靠牆的設備上,電火花直閃濃煙冒了出來。


    伊莎貝拉被嚇的尖叫著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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