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曆906年7月30日14時20分帕裏斯艦隊與卡佩羅一方先頭部隊相遇,而此時帕裏斯已經率軍遠離亞特蘭蒂斯,阿卡德率領的登陸部隊距離帕裏斯的大部隊足足有二十分鍾的航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四皇子一方的鼠艇充當斥候距離對方有效射程二百公裏以外,鼠艇的雷達設備遠不及大型艦支,但是對於多種戰術水雷的近距離掃描卻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


    雙方都以不到一節的速度推進(1852km/h),帝國元帥謝爾蓋和昔日同僚帕裏斯這一次都顯得異常謹慎,各種艦支的搭配和行進路線等每一個步驟的安排都經過深思熟慮。


    雷森納向帕裏斯及時傳達著管製人員和通訊人員傳遞的各種有用訊息,並逐一匯報:“閣下,達到射程了,前方敵軍大約四分鍾之後可以攻擊我方。”


    帕裏斯笑了:“現在就開火,除了讓卡佩羅急的跳起來,不會出現其他效果。”


    木聯送來的裝備已經裝配到了自己的戰艦上,現在帕裏斯的雷達設備和中性粒子炮射程都要比卡佩羅一方多百分之十左右,而這在戰爭中是絕對致命的。


    “屬下建議趁對反毫無心理準備馬上開火,盡可能多的消滅敵方戰艦。”


    麵對雷森納中規中矩的建議,帕裏斯反問道:“雷森納,我們這次作戰的目的是什麽?”


    “牽製敵人,為阿卡德先生爭取充足的時間…可是閣下,我們明明可以盡可能多的消滅敵人,而且現在攻擊也可以迫使敵人減緩進攻勢頭,為阿卡德先生爭取更多的時間。”


    帕裏斯又問道:“我麵前的真的是敵人嗎?我把他們全部消滅,然後全憑現在手裏的一支艦隊和羅伊基德火拚?雷森納,我們現在麵對的不僅是敵人,而且是同胞…所以盡可能的減少雙方的死傷才是優先考慮的。”


    帕裏斯淡淡的說完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我們還要牽製住對方。”


    “屬下明白了,閣下的意思是我們回避與對方直接交火?”


    “怎麽可能?”帕裏斯笑著說:“雷森納,你會下象棋嗎?”


    “會的。”


    “象棋獲得勝利方法是什麽?我是說…以什麽思想為主導。”


    雷森納回答道:“呃…應該是將軍吧?”


    帕裏斯嘴角的笑容一晃而逝:“不錯,我和卡佩羅現在就是在下一盤象棋,不過你想過沒有,為什麽卡佩羅的所有艦隊實際上全部是由謝爾蓋指揮,但是卡佩羅還要親身前往戰場而不在帝都遠程控製呢?”


    “屬下不知…”


    ……


    與此同時,帕裏斯的另一支部隊的已經準備進行登陸地球的最後調試工作了。而羅伊的哥哥阿卡德也對自己身邊的巴伐裏昂希拉克問了和帕裏斯同樣的問題:“希拉克,你說為什麽卡佩羅要做出自己指揮艦隊的樣子呢?躲在後方交給謝爾蓋處理軍務也沒有什麽不好吧…”


    帕裏斯是在考驗自己的副官雷森納,但是阿卡德卻是真的不明白卡佩羅為什麽如此固執的率先來到最前線。


    巴伐裏昂不屑的說道:“阿卡德先生,您有所不知,卡佩羅是個固執、自以為是的家夥。”


    “哦?”阿卡德笑著攤手說:“希拉克,我還是不太明白,難道皇室成員的想法很特殊嗎?”


    巴伐裏昂對於阿卡德的智慧十分敬佩,特別是阿卡德的才能不止一次被帕裏斯稱讚,所以巴伐裏昂對於阿卡德的疑問解釋的異常用心:“先生會下國際象棋嗎?”


    阿卡德笑著說:“雖然會下但是水平一般,常和帕裏斯切磋但我完全不是那家夥的對手。”


    巴伐裏昂說道:“王車易位時必須先走王,如果先碰了車,就不能王車易位,而隻能走車。與之道理相同的,帝國的內戰如果帝王不走在軍人的前麵那麽軍隊不會跟隨這樣的領袖。”


    “這大概是卡佩羅一廂情願的想法吧…”阿卡德笑著說:“皇室成員還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啊。”


    巴伐裏昂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希拉克…”坐在一旁一直不語的希博丁一臉不爽的對巴伐裏昂說:“你聳肩的樣子真的很醜陋知道嗎?”


    巴伐裏昂冷哼一聲沒有理會希博丁的挑釁。


    阿卡德一行主要人物隻有三個人――阿卡德和麵前的巴伐裏昂希拉克再加上巴伐裏昂的情敵兼死對頭希博丁卡瓦希尼。處在這樣的小團體中,阿卡德多少有些尷尬,麵前的兩個人常常相互嘲諷和語言攻擊,作為這個小團隊的領導者阿卡德除了在必要的時候轉移兩人的注意力和話題之外沒有任何辦法。


    本質上嘴巴比誰都毒的阿卡德心裏暗罵:帝國三勇者,去他娘的….氣度這麽小,不就是因為一個女人嗎?天殺的尤裏菲尼雅,長這麽漂亮幹嘛?


    心裏罵歸罵,阿卡德臉上還是掛著有些僵直的微笑轉移話題說:“希博丁,你是伊麗塔莉婭殿下的騎士吧?”


    “嗯。”心情不爽的希博丁給了阿卡德一個大白眼:“怎麽了?”


    “我想知道伊麗塔莉婭殿下是個什麽樣的人,你也知道,你們鷹帥咳咳,再加上我那個弟弟…”阿卡德有些話不方便直接講出來,說到這種程度大家肯定就都理解了。


    希博丁瞟了一眼巴伐裏昂:“我們鷹帥?錯,我和帕裏斯閣下沒有什麽私交,應該叫希拉克的鷹帥。”


    “好吧好吧…”一臉笑容的阿卡德有擼起袖子揍人的衝動。


    “伊麗塔莉婭殿下麽….”希博丁冥思苦想了半天說了一句:“頑劣!”


    “頑劣?”阿卡德在帕裏斯口中也聽說過不少描述,再怎麽樣也不會是頑劣這麽簡單吧?於是阿卡德接著問:“還有呢?具體一些。”


    “具體一些…”希博丁笑了:“那就是――非常頑劣!”


    “……”阿卡德感覺希博丁現在不僅是在敷衍自己,而且有些看不起自己智商的意思,於是不由得看了看巴伐裏昂,結果他發現巴伐裏昂破天荒的選擇了讚同死對頭的說法,聽到“非常頑劣”的時候,巴伐裏昂一個勁的猛點頭。


    希博丁回憶道:“以前小公主是皇帝陛下和長公主殿下、尤裏菲尼雅殿下最寵溺的人,其餘的那些皇子們平時連皇帝陛下的麵也見不到,而小公主無論做了什麽都會被皇帝輕描淡寫的抹平。”


    阿卡德好奇道:“小公主做過些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希博丁有些習以為常的說:“比如命人恐嚇某位追求尤裏菲尼雅殿下的貴族,然後通過一些合法手段掏空了那位先生的家產。”


    巴伐裏昂接著希博丁的話說:“再就是利用某些渠道把一名對已故大皇子拜倫殿下出言不遜的大臣偷情、圈養女奴的事情曝光了。其實貴族圈子裏這不是什麽大事,要命的是小公主竟然通過一點點線索揪出了那名大臣圈養的女奴竟然是在四皇子卡佩羅那裏偷來的――要知道皇子們當中最不能得罪的可就是睚眥必報的四皇子,最後那名大臣被卡佩羅不知道通過什麽方法扯出了或大或小貪腐證據,沒幾天就被貶官回家了。mianhuatang.info”


    女人的報複心真的很可怕,阿卡德不由得對自己說。


    巴伐裏昂極有默契的接過情敵的話繼續道:“小公主年幼的時候,六皇子休伯特殿下被三皇子西蒙殿下欺負,孩子間嘛難免打打鬧鬧,再說都是皇子別人也不敢幹預。結果三皇子西蒙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惹到了我小公主,讓小公主殿下表態願意為六皇子出頭,公主殿下設計讓三皇子自己偷偷潛入到她的後院偷一件東西――那天院子裏特意放養了兩隻獒犬,差點被獒犬咬到的西蒙殿下被狗追到樹上在零下三度的氣溫下躲了一夜,從那之後我們的三皇子看到小公主就會非常自覺的躲得很遠。”


    阿卡德暗歎一聲:年幼的時候就有這麽深的心機,這個女人還不是一般的悍妞啊,帕裏斯究竟喜歡伊麗塔莉婭哪一方麵呢?再就是…貌似自己的寶貝弟弟和這位公主關係已經不隻是曖昧的程度了,聽說兩個人都在共和登記結婚。雖然小公主回到帝國的時候皇帝就表示過不許任何人在這件事上做文章,但是公主殿下到底對羅伊這個敵國軍官的態度已經勾起了很多人的好奇心。


    阿卡德是羅伊的哥哥,這件事情他比其他人更加好奇,而且在他看來,帕裏斯和羅伊的情敵關係實在是有趣,看上去萬人敬仰的鷹帥在泡妞方麵完全不是自己那個悶騷弟弟的對手啊,哇哢哢,越來越有意思了。


    通訊人員打斷了阿卡德那近乎無聊的想法。


    “元帥,剛接到消息,鷹帥的部隊已經準備和卡佩羅一方交火。”


    阿卡德命令道:“把資料發過來。”


    巴伐裏昂問道:“閣下,我們什麽時候行動?”


    阿卡德說道:“帕裏斯為了減少雙方的傷亡絕不會這麽早就選擇正麵碰撞,他肯定會把對方主力引開,而我們需要時間,必須等到帕裏斯把卡佩羅引到夠遠的地方才能動手。”


    而相隔不遠的地方,惡戰似乎已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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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裏斯的艦隊這次擺出了最常見的菱形陣型,可攻可守但是在兵力少的時候沒有什麽優勢可言。


    謝爾蓋是卡佩羅一方的主帥,一向以穩妥著稱的他在收到前方艦隊傳來的信息時略帶猶豫的下達了集結陣型然後與敵人正麵對抗的命令。


    當謝爾蓋在四皇子的注視下下達了集結命令之後,帕裏斯竟然也集結陣型做出了對攻的姿態。


    卡佩羅畢竟是皇帝,謝爾蓋在這時候不由得有詢問性質的看了身邊的新皇帝一眼。卡佩羅對他點點頭,示意謝爾蓋放手去做。


    在絕對的優勢兵力麵前,即使是鷹帥也不敢過於莽撞的與敵人交火,謝爾蓋猜的沒錯,帕裏斯也的確隻是做出攻擊的姿態沒有真的強行突入對方陣型,不過...帕裏斯這一次並不是沒有膽量,而是他不想造成過多的傷亡――減少死傷就是增加以後和共和對抗的籌碼。


    經過試探性的前進,帕裏斯果斷的選擇了集結後全速按照大弧線路線繞向敵人的後方,而此時的謝爾蓋剛剛集結完艦隊,假如進行攔截就要再次把艦隊至少分成兩部分――過於龐大的戰艦數量反而不能夠靈活的追截敵人,而且帕裏斯假如中途變向那麽也需要預備兵力進行二次反應。


    於是軍事教科書般的戰役拉開了序幕,謝爾蓋的三支艦隊分成兩部分對帕裏斯的艦隊進行堵截,一個追一個跑,由於帕裏斯艦隊的行軍線路單一,所以沒過多久就快被攔截了,而且謝爾蓋兩部分艦隊的另一部分也提前預判出敵人的行動做出了線路截擊,切斷了帕裏斯艦隊的退路。


    在艦橋內有些幽悠閑的鷹帥不緊不慢的對自己的副官說:“確定前方敵軍坐標位置,然後在我方射程的最遠幅度隻攻擊敵人的先頭部隊。”


    帕裏斯知道不拿下這場戰役的勝利那麽減少死傷就沒有意義了,戰爭也總是要死人的,區別也隻是死多死少的問題。


    謝爾蓋對於戰艦兵力的分配按照一比二的比例分成兩部分,正麵截擊的是主力的兩支艦隊,而後方攔截的是一支艦隊。這樣的分配有一個顯而易見的好處――當帕裏斯一方在弱勢兵力時強行正麵接觸時,謝爾蓋的艦隊不僅可以利用火力優勢消滅敵人而且後方的一支艦隊既可以截斷敵人後路又可以從後方牽製和消滅敵方戰艦。假如帕裏斯調轉方向想要突破後方攔截時,雖然後方的艦隊和謝爾蓋艦隊的另一部分兵力相差無幾,但是謝爾蓋的艦隊即使不能在正麵對抗中占到便宜也可以牽製住帕裏斯一方,等待優勢兵力的的支援。


    教科書上這種類似的戰例有很多,其實遠在在古代人們捕鯨的時候就利用過這種方法,一邊消耗和牽製,一邊消磨鯨魚的體力把幾艘漁船分開應對海中的龐然大物。


    但是帕裏斯不是鯨魚,是鯊魚。


    就當謝爾蓋和新皇帝陛下翹首期望著帕裏斯成為甕中之鱉的時候,帕裏斯的艦隊開火了。


    謝爾蓋的兩支艦隊分出了十多艘艦隻作為先頭斥候,預防無法用雷達探測的戰術暴雷,對於擁有三千艘艦艇的艦隊來說十幾艘的艦船隻能算是九牛一毛而已。


    不過有時候心裏的威懾作用並不在於損失兵力的多少。


    隨著帕裏斯輕描淡寫的命令,炫麗耀眼的中性粒子光束刺穿了謝爾蓋艦隊先頭部隊的陣型,因為大型戰役往往為了節約能源而選擇對於防禦力場的最優化處理,敵人在射程之外時戰艦是不會張開防禦力場的。但是千算萬算,謝爾蓋也沒有想到帕裏斯用的和自己統一規格的戰艦射程突然比己方多了百分之十!


    隨著密集的中性粒子團閃著詭異的光澤漸漸消逝在靜默的虛空,謝爾蓋也知道自己的十幾艘斥候艦隻也隨之變成了宇宙中的塵埃,不,甚至被氣化、被蒸發,總之一點存在過的痕跡也沒有了。


    本以為獵物是隻藍鯨,結果以浮遊生物和磷蝦為食的獵物突然張開嘴露出了鯊魚的利齒。呆滯,卡佩羅和謝爾蓋麵對突如其來的攻擊一起陷入了兩秒鍾的呆滯。


    “主力部隊停止前進!後續部隊暫時原地待命!”


    謝爾蓋出於一貫的謹慎做出了一個看似明智實則愚蠢無比的決定。卡佩羅對於謝爾蓋的這個決定沒有任何異議,因為剛才的打擊幾乎具有強烈的威脅性質,假如受到攻擊的是己方沒能來得及張開防禦力場的主力艦隊,那麽...


    這個想法一晃而過,謝爾蓋和他的皇帝同時打了個冷戰。


    與之相對的,帕裏斯此時則對著艦橋上的屏幕輕笑:“謝爾蓋還是那麽謹慎啊...”


    這句話的語氣透著顯而易見的嘲弄。


    麵對異變,新皇帝卡佩羅表現出了他的睿智,他並沒有氣急敗壞的質問下屬:“誰能告訴我那是什麽東西!”而是淡淡的詢問道:“謝爾蓋,假如我們一直張開立場前進,能不能在補給限度內強行擊潰對方?”


    “這個...”謝爾蓋有些為難的說:“這樣做太不穩妥了,陛下。我們的補給艦隻很充足,能源並不是大問題,但是我們的大型炮艦數量並不充足,所以火力極限在帕裏斯的艦隊麵前並不占太大優勢,對峙有餘消滅不足,所以僵持的時間會長一些...”


    “拖的久了變數就大,你是想說這個吧?”卡佩羅心裏有些惱火,但是沒有表現出來,隻是稍顯嗔怪的說:“麵對帕裏斯你就這麽小心謹慎,難道你的心裏很懼怕他嗎?”


    麵對責難,謝爾蓋心中叫苦:還沒正麵交鋒帕裏斯就亮出來驚人的底牌,不謹慎一些行嗎?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卡佩羅深知越級指揮是種愚蠢的行為,對於軍事還是要軍人去處理才行,於是他放下了自己的想法對謝爾蓋說:“好吧我的元帥,我收回剛才的話,愛卿按照自己的想法放手去做吧。”


    麵對皇帝表示出的信任和理解,謝爾蓋這次是真的很感激。


    謝爾蓋麵對帕裏斯艦隊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超射程粒子炮,果斷的放棄了強攻。既然不能硬拚,我們就幹耗。於是謝爾蓋也不著急,遠遠的跟著帕裏斯的艦隊移動。


    被動,絕對形勢上的被動。帕裏斯的艦隊被謝爾蓋拉到了教科書般經典的相互位置――壓製與被壓製,壓縮活動空間然後集中優勢兵力消耗敵人有生力量。


    按照戰術上的思路來講,帕裏斯處於絕對的劣勢和被動,假如讓謝爾蓋尾隨自己打消耗戰,那麽帕裏斯一絲勝算也沒有,這一點就連並不精於軍事的卡佩羅也看得出來。但是戰術上布置的再出色也絲毫不能掩蓋戰略上的不足和硬傷,戰略家往往能夠戰勝戰術家,如果非要說出區別那就是層次不同。


    能通過戰術力量強力突破戰略不足的人,帕裏斯也隻見過一個――共和軍的新秀羅伊基德!


    羅伊曾經在愚蠢的戰略委員會那種戰略安排本身有著不足和缺陷的大形勢下利用極端的劣勢兵力阻止了共和軍的繼續潰敗,甚至還把帕裏斯的老同僚拉德卡丁魯輕描淡寫的掛掉,那場戰役無論是對帝國和共和軍事力量對比還是對兩國軍人的某些作戰觀念上衝擊都是非常大的。


    拉德卡丁魯雖然是個驕傲輕狂的人,但是身為帝國元帥的他竟然會如此輕易的戰死,這本身就說明了一定問題。對於老對手卡丁魯的陣亡,帕裏斯偶爾還會產生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那個每天和自己過不去的混蛋真的就那麽死掉了?然後帕裏斯告訴自己:沒錯,雖然有些突然和莫名其妙,但是那家夥的確被阿卡德的寶貝弟弟幹掉了。


    這種同僚戰死的唐突感即使帕裏斯從伍多年還是沒能漸漸習慣,反而讓帕裏斯更加感慨世事無常,人生如夢。不過這種近乎幸災樂禍的感慨也許在死去的拉德卡丁魯元帥眼中顯的非常欠揍。


    對於戰略和戰術的關係,鷹帥這一次完美的詮釋著什麽叫做優勢布局――即使戰術上敵人獲得勝利那麽在戰略層麵上對方依然是徹徹底底的失敗者。


    三支戰艦的兵力對於帕裏斯手中的一支艦隊的確是種極大的威脅,但這並不意味著麵對敵人鷹帥會畏首畏尾。謝爾蓋的三支艦隊若想把握住自己的優勢,那麽隻能分成兩部分,再多分出兵力就會反過來被帕裏斯分割消滅掉。帕裏斯命令艦隊貼著最大射程和謝爾蓋進行拉鋸戰,誰也不敢冒進,而雙方也都樂於接受這種僵局。


    就在這種非常規作戰你追我趕進行的火熱的時候,謝爾蓋絲毫沒有察覺一個問題――他們現在的戰場似乎慢慢離原來的戰場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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