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新月在聽說歐陽岑特意邀請她過府時就猜測到歐陽岑的想法,她笑吟吟地走了過去,細細為歐陽岑診了脈。


    “歐陽妹妹平日月事可是挺準的?”胡新月笑著問。


    歐陽岑與她對視一眼,暗讚胡新月心思玲瓏剔透,小聲道,“月事很準。”


    胡新月收起手,“月事期間可會有疼痛?”


    “一般第一天會疼。”歐陽岑有些緊張,“新月姐姐,這可會有影響?”


    “無礙。”胡新月回答,“我給你開個方子,你用上一段時間,若是不會再疼就可以不用再喝。”


    “如此多謝新月姐姐了。”


    周嘉瑩看看胡新月又看看歐陽岑,兩人說的話每一句她都能聽懂,但是串在一起卻總覺得不那麽對勁,不由得問道,“第一天疼也要喝藥嗎?”


    “書璃,詩晴,”她扭頭看向安靜的兩位姐妹,“你們倆不也第一天會疼,要不一並而把藥方帶回去!”


    胡新月睞了眼周嘉瑩,“書璃她們不需要用這個方子。”


    李詩晴大概猜到了一些,忙拉住周嘉瑩,“你莫要添亂。”


    歐陽岑燥紅了臉,其實是她娘想要讓府醫給她看看身子情況,是否適合受孕。


    因為府醫畢竟是男的,歐陽岑麵皮薄,就請了胡新月來幫她診脈。


    這些事情自是彼此心意相通最好,訴諸於口總是太過不好意思。


    胡新月給她開的方子,除了調經作用之外,更主要的就是促進懷孕了。這種方子當然不適合未嫁姑娘。


    “新月姐姐,”薑書璃見歐陽岑和胡新月都略顯尷尬,忙換了話題,“給我們講講定邊城的情況好不?”


    胡新月笑著應了,講了一番定邊城的風土人情。


    歐陽岑聽得很專心,中間還問了好些問題,周嘉瑩多年未回定邊城,也不時湊熱鬧說上幾句,一時閨房裏氣氛融洽。


    “哎呀,對了!”周嘉瑩雙掌一拍,“岑姐姐,嵐遠哥昨個兒買下宅子了!”


    歐陽府答應親事的一個要求便是程家需要在天皓城置辦一套宅子。


    程嵐遠自是答應了。


    程家一直在鎮北侯府居住,雖說程副將與周正元將軍關係甚篤,早已把鎮北侯府當做主子家看待。


    但程夫人卻不作如是想。


    丈夫如今已是朝廷官員,鎮守邊關。


    兒子又考了狀元,得到了朝廷的任命即將前往定邊城赴任。


    他們程家算是立起來了。


    為了子孫後代著想,確實該從鎮北侯府獨立出去才是。


    尋宅子的事情是程夫人親自操辦的,恰好離鎮北侯府不到一炷香路程的一處官邸在賣,因原主遠赴任上,急著出售,價格還算公允。


    聽著是程狀元郎家要買宅子,又爽快地打了個九折。


    那個宅子地段好,雖不算太大,但原屋主裝潢設計得極是舒適,亭台樓閣,小橋流水,一應不少。


    是程夫人鍾愛的江南水鄉風格。


    所以一看就中意了。


    “那套宅子要九千兩銀子呢,”周嘉瑩咋舌,“我看嵐遠哥平時吃穿用度都很是樸素,本來還擔心他拿不出那麽多銀子來。”


    歐陽岑抓緊手中絹帕,目光緊緊鎖住周嘉瑩。


    “我就想了,程叔叔每年領那麽點兒俸祿,”周嘉瑩伸手比了比,“程家也沒什麽營生。程大哥更是剛領了職,俸祿都還沒有呢,這買房子的銀子從哪裏來?”


    這話成功地把大家的心提到嗓子眼裏。


    尤其是歐陽岑,手裏的絹帕都揪成團了。


    周嘉瑩見一雙雙目光盯著她,不再賣關子,“我這還替嵐遠哥愁銀子的事情呢,昨天散學回去,就聽我娘說他已經買下宅子了。連過戶手續都辦好了。”


    “我娘說,嵐遠哥賣了他的汗血寶馬,正好九千兩銀子。”


    “你是說程大哥很寶貝的那匹汗血寶馬嗎?”薑書璃睜大了眼。


    “正是,”周嘉瑩歎惋,“那匹馬追隨嵐遠哥多年,感情甚篤。”


    她少有的感覺到了歐陽岑的愧疚,忙揮了揮手,“定邊城好馬多得是,以後定有機會再找到合心意的。”


    “汗血寶馬價值萬金,”李詩晴感慨,“賣九千兩不算貴了。”


    “可不就是?聽說是臨山侯世子杜平將馬買了去,”周嘉瑩道,“就是那位生平無大誌,隻好收集良駒美人的杜平!”


    “竟是杜平?”


    薑書璃忍不住看了眼歐陽岑,麵麵相覷。


    “聽聞杜平已有一匹汗血寶馬,”周嘉瑩聳聳肩,“說若不是嵐遠哥要賣,他本不想再買。畢竟九千兩可是不少銀子。”


    “為何程大哥賣他就要買呀?”


    “不知道,”周嘉瑩搖頭,“嵐遠哥也是一頭霧水,隻說杜平不僅買了馬,還萬分感激他的模樣,奇也怪也。”


    一群人在歐陽岑閨房聊了一上午,uu看書 .uuknh 又在謝氏熱情招待下用了午膳才各自回府。


    離開歐陽府前,周嘉瑩悄悄摸摸地拉住歐陽岑,往她懷裏塞了個包袱,“這是嵐遠哥央我給你送來的。”


    歐陽岑又紅了臉,接過包袱回了閨房。


    不多時再出來,又是拿著一個包袱,“好妹妹,這個幫我給程公子帶去可好?”


    周嘉瑩笑眯眯地接了過去,“小意思,準保帶到。”


    幾人在歐陽府前道別,薑書璃想起於冰學姐的囑托,拿出幾張請柬遞給周嘉瑩和李詩晴,“下月是珊兒的生辰,於冰姐姐把請柬帶給我了,邀請我們那日去於府赴宴。”


    “說起來也有一段時日未見到珊兒了,”李詩晴接過請柬收好,“正好趁她的生日宴聚聚。”


    周嘉瑩縮縮脖子,“這次禮物我一定好生準備,不能再送刀了。”


    去年於珊生日,周嘉瑩恰好得了一套好刀,獻寶似的給於珊送了去。


    結果被於珊老爹於禦史狠狠批了一通,說她毫無閨閣女子的氣質。


    每每想到於珊老爹吹胡子瞪眼地模樣,周嘉瑩就不自覺哆嗦,跟她祖母罵她的氣勢委實太像!


    一時逗得好友們笑開了懷,“這次的禮物,我們給你好生過過眼,準保安全無虞。”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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