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山換好衾衣,破天荒地擁著羅氏上了床榻,羅氏有些受寵若驚,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薑明山,“老爺……”


    “以後我會多來你這裏,”薑明山看了眼羅氏,雖說早已習慣她那平凡至極的臉,還是有些勉強地別開了眼,“大房那邊,先別去管了。”


    羅氏身子一僵,不明所以地問道,“老爺此言何意?”


    可是惱了她丟了侯府中饋之事?羅氏心下惶然,女兒被禁足,她又沒辦好事,薑明山生氣無可厚非。


    但今日並非初一十五,薑明山卻主動留宿,又說今後會時常過來,看著又不像是如此。


    薑明山自然不會將老侯爺找他細談過的事情告知羅氏,如今侯府男丁稀薄,他的兩個庶子又不爭氣,即便他想法子周全,恐怕今後也不會有大前途。


    老侯爺找他,是要求他對羅氏好些,趁如今還年輕,最好再多生幾個孩子,若是能有男丁就更好。


    他想想這確實有道理。薑明韶已經身隕,他便是侯府唯一的嫡子,何必急切想要拿權?最終可不都是他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生個嫡子,如果沒有嫡子,他就是掌了侯府又有什麽意義?


    “你對書誠那小子動了手,是不?”薑明山沒有直接回答羅氏的問題,倒是想起了先前的事,眼底流露出不讚同,“你可知差點被發現是我們二房做的?”


    羅氏沒想到薑明山竟然知道此事,一時訥訥,“那下藥的婆子與我們二房查不出幹係,況且她逃跑時墜入井中摔死了,死無對證……”


    薑明山瞪了她一眼,“你想得到美!以為老天也會幫著你不成?如果不是我的人出手推她下井,被大房發現是我們動的手,父親和母親可不會放過我們!”


    羅氏不由心驚,囁嚅道,“老爺,妾身以後都聽老爺的。”


    這廂薑書璃跟著祖父祖母去了書房。


    老侯爺神色凝重,“書璃,且將白日裏發生的事情再給祖父細細說一遍。”


    薑書璃知道祖父單獨留下她,必然是因為早上那持刀大漢,於是看了看祖父和祖母,巨細無遺地從大漢闖入盈月樓到李煦問過的問題及神色都講了一遍,“祖父,您可是知曉那人是誰?”


    “他應該就是利桑國的三皇子,郝越。”


    老侯爺食指敲擊著扶手,思量了會兒,不由嘖歎,“想不到皇上竟是這個意思。”


    說罷,也不多解釋,站起身拍拍薑書璃的肩膀,“書璃,你祖母今日的決定是為了你好,可莫要與祖母生分了去。”


    薑書璃乖巧地點了點頭,走到老夫人跟前,盈盈下跪,“祖母教訓的是。書璃當時隻想到解救盈月樓的一時困境,未有考慮到自身的閨譽,實是失了分寸,還請祖母責罰。”


    老夫人看著孫女聽訓,心裏的怒氣早已消散了去,忙拉了過來摟著安撫了幾句,倒是不許再去盈月樓之事又重複了一遍,見薑書璃真心接受了,才放了她回碧雲閣。


    瀾山學院。


    醫堂的林夫子最近有些發愁。


    看著成群結隊前來醫堂,齜牙咧嘴渾身是傷的弟子們,眉頭一皺,本來疏朗敞懷的眉宇間這些日子仿佛被歲月刻上了深深的刻痕,有著摸不平的趨勢了。


    她雖然一直立誌不嫁,但也才不過三十出頭,可不想因為這個事情徒增華發啊!


    都是淩澤二班的術法夫子李睿天!


    腦海裏浮現那麵無表情的俊臉,那淡若不聞的回應,“這些小傷都承受不住還修什麽仙。”


    就好似她這個年長他許多的前輩在無理取鬧一般!


    林夫子想到這裏就不由得心口發疼,她使勁揉了揉胸口,吐出一口濁氣。


    這可不是她怕累怕辛苦,而是這瀾山學院的弟子哪些個不是非富既貴的?天天看著自己家孩子上堂後鼻青臉腫地回府,誰家父母受得住?


    這來學院是學本事的,不是每天挨打的!


    已經有好多達官貴人親自上醫堂來問候她了,明明讓弟子們受傷的罪魁禍首是那雲淡風輕的睿王爺,為什麽鍋就要她這個小女子來背。


    林夫子快要愁死了!


    然而淩澤二班上術法課的熱情卻空前的高漲。


    今天是薑書璃兩天前剛達到練氣三層後的第一節術法課,根據夫子之前的指示,練氣三層後她要回歸術法課上堂。


    於是,入了瀾山學院後就徑直走向淩澤二班的校舍,入門時仍是彭大勝彭公公如秋菊燦爛盛開般的笑容迎接著她,“哎喲!我說薑姑娘好久不見!”


    薑書璃眨眨眼睛,昨日在盈月樓才會過麵,何來的好久不見?她好修養地頷首應了,“多謝彭公公。”


    “這當得什麽謝?”彭大勝喜意滿麵地躬身作禮,單手指向術法課的課室做了請的手勢,“薑姑娘短短時間重修到練氣三層,真乃是天分過人!老奴甚是替您高興!”


    薑書璃有禮地回應著,uu看書uukansu 與彭大勝閑聊了幾句,才往課室行了過去。


    剛跨入課室大門,兩根鐵刺朝她的麵門直刺而來,薑書璃驀地一驚,扭腰騰閃避開了去。才轉過身欲看看是怎麽回事,又見一道水龍兜頭而下,她這下倒是鎮定了些,長袖一拂將水龍扇飛到一旁。


    有驚無險!


    心底默念了一句,抬眸看去,被眼前的樣子震得停住了腳步。


    寬敞的教室裏頭已有十數名弟子,正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的各色術法練得滿天飛舞,塵土,鐵刺,綠植,水柱,火龍,就好像元宵節臨安大街上一派熱鬧的景象似的。


    不,薑書璃搖搖頭,這描述實在太不精準,看著那些弟子們臉上身上都掛了彩,手裏還停不了的施展術法,說是像個小型戰場還比較合適。


    隻是,術法真的是這般胡亂轟來轟去就能成事的麽?


    她默默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正前方正是如老僧打坐入定的李煦,一旁是蘭海花,這兩人是屋裏頭唯二看著幹淨整潔,又沒有瘋狂施術的人。


    “薑書璃,”蘭海花衝她咧嘴一笑,“恭喜你修到練氣三層,我們又可以一起練習術法了。”


    薑書璃微笑頷首致了謝,朝弟子們方向瞥了一眼,問道,“蘭海花,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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