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筠伯不管怎麽說,也是武漢區的區長。


    哪怕是森田大悟想要對付姚筠伯,那都是要想想辦法的。


    現在你抓捕姚筠伯,就因為魏定波的一句話?


    你抓不動人的。


    就算你硬是將人抓過來,上麵也會讓你將姚筠伯放回去,畢竟金陵政府的麵子,你還是要給的。


    魏定波和望月稚子的關係, 姚筠伯直接一句,魏定波是想要救自己的女朋友,所以才說出這樣的話,你能怎麽樣?


    雖然有些勉強,可是說得通。


    到時候這件事情隻能不了了之。


    而且就算是這件事情坐實了,就是姚筠伯想要陷害望月稚子,你怎麽定罪?


    無非就是調查不到真相, 推一個人出來頂罪,這在其他地方不是沒有。


    你依靠這個, 就想要讓姚筠伯死,這明顯是不太可能的。


    望月稚子有些無奈的坐在凳子上,她也明白,想要對付姚筠伯,依靠這些確實沒什麽用。


    而且姚筠伯沒有一口咬定你是內鬼,隻是說有嫌疑,憲兵隊調查罷了。


    陷害也是魏定波陷害,你怎麽能說是姚筠伯呢?


    “隊長,難道就這麽算了?”望月稚子心有不甘。


    森田大悟說道:“自然不能如此簡單就算了,不過也需要一些手段,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


    “還請隊長幫我。”


    “既然知道你不是內鬼,那麽憲兵隊自然不能關著你,會放你回去,且告訴大家你是清白的。”森田大悟說道。


    你現在抓著望月稚子沒用,自然是要放人。


    “多謝隊長。”


    “你回去之後,想來在武漢區, 也很難出頭。”


    “隻怕想要活命都難。”望月稚子說道。


    “那倒不至於,姚筠伯並不知曉這件事情, 隻是以為憲兵隊沒有調查到你的問題,所以放你離開,且可能會猜測是你投靠了憲兵隊,倒不會急於對付你。”森田大悟說道。


    “屬下一定聽從隊長的安排。”


    “你回去之後,就安心工作,找合適的機會就可以對付姚筠伯,我會配合你。”森田大悟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他想要拿姚筠伯開刀,殺雞儆猴。


    也算是他做憲兵隊隊長之後,一個非常重要的功績。


    因此在這種時候,森田大悟是沒有放棄對付姚筠伯的想法。


    尤其是姚筠伯還敢算計他。


    給他送一個望月稚子過來,一方麵欺騙他,一方麵還想要讓他,去承擔望月稚子所帶來的壓力。


    例如望月宗介。


    雖然森田大悟不將這些壓力放在心裏,可是被算計的感覺真的是非常不爽。


    “對付姚區長?”望月稚子問道。


    “你不敢?”


    “屬下全聽隊長的,隊長讓做什麽,屬下不會遲疑,隻是不知道要怎麽對付?”望月稚子問道。


    “這個你回去之後,慢慢找機會,如果有需要你配合的, 我也會提前告訴你, 你無需擔心這些。”


    “是。”


    “再在憲兵隊停留幾日,我就放你回去。”


    “多謝隊長。”


    望月稚子從森田大悟辦公室離開,她現在隻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魏定波。


    魏定波真的將她救下來了。


    承擔如此多的風險。


    望月稚子現在一點也不怕了。


    接下來幾天,魏定波沒有去憲兵隊,就正常在武漢區工作。


    可是突然有一天,來了一個消息,那就是說憲兵隊抓到了內鬼。


    抓到了內鬼?


    那也就是說,武漢區送去的望月稚子,不是內鬼?


    憲兵隊從什麽地方抓到內鬼的?


    說是從租界內的巡捕房裏麵,是巡捕房裏麵有抗日分子,將消息透露出去,才造成了這一切事情。


    那麽自然而然望月稚子這裏的嫌疑就洗清了。


    那麽既然是清白的,憲兵隊就放人了。


    望月稚子就回來了武漢區。


    回來武漢區之後,你還是情報科科長。


    畢竟姚筠伯之前的態度,就是等憲兵隊的調查結果,他也不確定望月稚子的身份是不是。


    那麽既然如此,隻能官複原職。


    看到望月稚子回來,魏定波第一時間就跑去了姚筠伯辦公室,他一臉愁苦問道:“區長,這怎麽就抓到內鬼了?”


    抓到內鬼了?


    魏定波覺得肯定沒有,畢竟內鬼就是他自己。


    現在憲兵隊放出這樣的消息,肯定是假消息,就是為了迷惑姚筠伯。


    畢竟你沒有抓到內鬼,望月稚子是怎麽洗清嫌疑的?


    那隻能是說,有人透露消息。


    消息就姚筠伯和魏定波知道,不是姚筠伯,自然是魏定波。


    可現在森田大悟留著魏定波還有用,不想他這麽早被姚筠伯懷疑,才來了這麽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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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姚筠伯信嗎?


    這個就不好說了。


    畢竟內鬼確實有可能在巡捕房內,這些巡捕,當時就是重點調查的對象。


    麵對魏定波的詢問,姚筠伯麵色不改說道:“抗日分子早就在巡捕房內安插了內線,之前在巡捕房可以自由活動之後,就意識到了問題,將消息偷偷送了出去。”


    “那怎麽突然就被抓了?”魏定波還是不能理解。


    “說是梁文錦死後,這個抗日分子的內鬼,想要上位掌控這一部分力量,在和其他人爭奪權利的時候,互相算計反而是被發現了一些疑點。”


    “就這麽簡單?”


    “是。”


    看到魏定波不相信,姚筠伯覺得你不信這些,你信什麽?


    難不成是有泄露消息?


    就我們兩個人知道,你難不成還要懷疑我?


    魏定波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他說道:“區長,會不會是說森田大悟隊長,故意將人放回來。”


    其實姚筠伯想過這個問題,他同樣沒有相信,憲兵隊現在給出來的理由。


    魏定波這麽一提,姚筠伯就順勢說道:“故意放回來的?”


    “望月科長指不定已經……”魏定波沒有細說,不過大家都明白,那就是望月稚子指不定已經投靠憲兵隊了。


    姚筠伯比魏定波清楚,望月稚子肯定投靠憲兵隊了。


    他是最知道,森田大悟想要對付他的。


    不過他不想說這些事情,你告訴魏定波能怎麽樣?


    讓魏定波知道,有一個日本人要對付他,那不是告訴魏定波自己現在處境不好,這對姚筠伯沒有利。


    “我們本來就是要為天皇效力的。”姚筠伯說了一句場麵話。


    可是魏定波不能就這麽輕易算了,他一臉愁苦說道:“區長,是我懷疑望月科長的,她現在回來,我……”


    望月稚子回來,能不找魏定波麻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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