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憲兵隊停留到晚上,魏定波才被人放出去。


    從憲兵隊出來,魏定波自然是一臉不舒服,畢竟被關了一天,誰能開心。


    他出來之後自然是要回去武漢區,他知道姚筠伯肯定還沒有離開,還在武漢區等著他。


    果不其然回來之後, 姚筠伯就在辦公室內。


    今日魏定波去憲兵隊,他是知曉的,而且等了很久不見魏定波回來,他必然是有些好奇。


    那麽稍微打聽之下,就知道憲兵隊內發生了什麽,因此才沒有離開, 而是在等魏定波回來。


    回到武漢區之後,魏定波先去報道。


    進去之後, 不等姚筠伯發問, 魏定波就立馬開口說道:“區長,憲兵隊對我們武漢區,現在意見非常大。”


    “意見非常大?”


    “屬下去配合他們,接受詢問,我的態度非常好,可是他們就是要找事。最後連森田大悟隊長都來了,對我進行了一番威脅和痛罵,還把我關起來不讓我離開。”魏定波說的不算是聲淚俱下,也差不多。


    其實姚筠伯打聽到的消息,是魏定波在憲兵隊內,態度不好,才會如此。


    可是能態度不好嗎?


    你憑什麽態度不好?


    你態度不好,這難道不讓人覺得奇怪嗎?


    所以現在魏定波搶先一步給出解釋,那就是我的態度是沒有問題的,是憲兵隊的人找事,才說我態度有問題。


    姚筠伯信誰?


    自然是相信魏定波說的話多一點。


    原因很簡單, 首先他覺得魏定波不敢惹怒憲兵隊的人, 這一點大家覺得是比較正常的。


    其次就是說憲兵隊對武漢區的態度, 姚筠伯是知道的,認為找事也能理解。


    最重要的是,魏定波被關押到了現在。


    你說如果魏定波真的和憲兵隊有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是不是應該正常一點,詢問完了之後就讓其離開。


    和第一次一樣,就不怎麽會被懷疑。


    但是卻沒有。


    而是一直等到晚上才讓其離開。


    這看起來,就好像是魏定波說的一樣,是憲兵隊的人找事,才發生的這些事情一樣。


    因此姚筠伯沒有繼續詢問,更加沒有試探什麽,他是比較相信魏定波說的。


    而且姚筠伯認為,自己的計劃沒有問題,是望月稚子主動懷疑魏定波,主動要求試探,確實不是他從中作梗。


    那麽你說他的挑撥離間,難道不好用嗎?


    “今天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姚筠伯說道。


    其他的東西現在是不用說的, 隻要計劃沒有什麽問題就行了。


    可是計劃真的沒有問題嗎?


    那可不好說。


    今天晚上, 森田大悟在忙完手裏的工作之後,在自己辦公室, 見望月稚子。


    在自己辦公室,而不是審訊室,望月稚子就感覺,事情有些變化了。


    果然進來之後森田大悟讓其坐下,望月稚子就依言坐下。


    她也不開口,森田大悟叫自己過來的,她想要聽聽是為什麽。


    森田大悟也沒有讓望月稚子等太久,他說道:“今天有人跑過來說,你是被冤枉的。”


    聽到這句話,望月稚子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魏定波。


    而且望月稚子心裏真的非常激動。


    她一直都相信魏定波,可是你說心裏就沒有一點點的擔心嗎?


    那肯定是有的。


    擔心魏定波不會管她。


    畢竟她也做過隻為自己考慮的事情,那麽魏定波這個時候,想要不淌這趟渾水,她覺得也是能理解的。


    可理解歸理解,傷心是在所難免的。


    但魏定波真的站出來了。


    真的去承擔這份風險了。


    甚至於望月稚子根本就不知道,魏定波打算怎麽解決這一次的大麻煩,可是魏定波還是站出來了。


    這種感覺望月稚子現在很難形容。


    如果說之前是愛的話,那麽愛中還夾雜了一些其他的東西,可是現在這些愛,就純粹了很多。


    甚至於望月稚子都在心中告訴自己,不管這一次能不能被救出去,她都不會說任何一句對魏定波不利的話。


    她哪怕是死,也要將秘密都帶進棺材裏。


    森田大悟繼續說道:“你不好奇這個人是誰嗎?”


    “肯定不是姚筠伯姚區長。”望月稚子說道。


    “魏定波。”


    “他?”望月稚子表示好奇。


    她肯定是要假裝好奇。


    畢竟就是魏定波出賣的她,她現在心裏對魏定波是有恨意的,肯定會對這個結果有些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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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田大悟卻說道:“他說他不想死……”


    在森田大悟的訴說中,魏定波沒有一點是為了望月稚子考慮,而是全部都是為了自己考慮。


    甚至於在最早做決定的時候,將望月稚子直接放棄了。


    森田大悟為什麽要說這些?


    那是因為,森田大悟需要做些什麽,可是他又不想自己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讓望月稚子和魏定波的關係,和好如初。


    畢竟兩人如果關係和好如初,對森田大悟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


    他需要兩人繼續對立。


    所以才會對望月稚子說這些事情,告訴她雖然是魏定波開口,讓我不再懷疑你,可是魏定波是為了他自己,而不是為了你望月稚子。


    甚至於最早的時候,麵對姚筠伯的暗示和提議,魏定波是悻然接受的。


    但是森田大悟的所作所為有用嗎?


    一點用沒有。


    因為望月稚子從一開始就知道,魏定波一開始就告訴她了姚筠伯的想法,是她同意按照姚筠伯的意思來。


    但是魏定波卻要救她,沒有放棄她。


    且她同樣明白,魏定波在森田大悟麵前說的話,無非是一個借口罷了,她也明白,是為了救自己。


    不過既然魏定波的意思是這樣,森田大悟的意思是這樣,望月稚子自然要配合。


    她苦笑一聲說道:“我還以為他突然回心轉意了。”


    森田大悟心裏好笑,覺得望月稚子是被愛情所困。


    不過他現在覺得,就算是被愛情所困,應該也已經能幡然醒悟了。


    說完這些之後,森田大悟繼續說道:“你現在是清白的,隻不過是姚筠伯想要陷害你。”


    “那請隊長抓捕姚筠伯。”望月稚子說道。


    “抓不了人。”


    “為什麽抓不了人。”


    “現在抓人能怎麽樣?”


    麵對森田大悟的這句詢問,望月稚子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是啊,你能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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