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有些懼怕,不覺往柳香荷身後躲了躲,扯著她的袖子,有些為難,她就說麽,但凡碰上這雅柔郡主,就一定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首發】柳香荷瑟縮了下,有些強詞奪理:“這……這不過是投機取巧,算不得是贏。”


    夏柔雅本也沒成想柳香荷會乖乖給她認錯,聞言倒是不曾發作,瞧著柳香荷笑的詭異,微微提高了聲音,道:“哦?柳姑娘說這不是贏了?君無戲言,陛下可是金口玉言定了輸贏的,你又如何連陛下說的話都敢懷疑?要知道君威浩蕩,即便他是輸的,可隻要陛下認為是贏的,他就是贏的,如今柳小姐這樣說――莫不是覺著陛下是錯的?”


    她這一言,頓時叫柳香荷白了臉頰,這不是將她往深淵裏推去?敢質疑君王的決定,除非她是不想活了!她嚇得腿腳發軟,連連打著顫,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心中發恨卻又不敢怨言,忙道:“郡主說笑了,臣女哪敢這般想,臣女不過覺著郡主將才是在與小女玩笑,便也抱著玩笑的心態應下,卻是絲毫不敢質疑陛下的決定,陛下英明神武,求陛下明察。”


    她說著不斷磕頭,身子輕輕顫抖著,額頭更是滲出了汗珠,顯然是被嚇壞了。江柔見柳香荷都跪下去了,驚的也跟著跪在她的身旁身子瑟瑟發抖,驚出一身冷汗來,心中當真是悔到了極點。


    她原本不過是想借著夏柔雅的手來整治整治柳香荷,誰叫她老是在自己麵前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將自己當成下人般使喚,絲毫不將自己瞧在眼裏,不過是想夾私報怨,戲弄她一番,如今可好,竟是把自己也給搭了進來,當真是得不償失!


    皇帝被這才注意起這邊的情況來,此時的他心情尚好,聞言笑道:“哦,卻是如何一回事?不防說來聽聽?”


    柳香荷哪敢不從,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當真告訴皇帝陛下,她是將才質疑寧世子,才與那柔雅郡主起了打賭的心思卻輸了打賭?這是可大可小,若是平常人聽來,也不過是兩個小女孩間的閨中趣聞,可若是被那有心人一挑撥,便會成了殺人的利器!


    她直到這時才知道害怕,隻怕這柔雅郡主一開始就已經算計到了這裏,故意將自己推下陷阱的!後知後覺的她頓時覺整個胸腔塞滿了怒氣,卻又不敢表露出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上麵這位可是個暴虐的君主啊!


    隻要他一個不高興,一句話就能將人打入地獄,她這般等於在挑釁天威,一個不慎便是反劫不複!可這不說也是不行,她心思急轉,估量了下情勢,心知不妙,想了想,這才斟酌著用語將事情說明了。【首發】


    不過兩個小女孩之間的玩鬧,皇帝倒也未曾放在心上,隻是他不喜這些個閨閣中的女子小小年紀就這般心神深沉惡毒,處處算計,心中當即便露了不喜,麵上也跟著沉了下來。


    皇帝不說話,底下的貴人們自是些有眼力見的,知曉皇帝此時心情不爽利,還是少出聲為妙,便也都跟著不敢出聲,紛紛低著頭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樣,氣氛急劇下降,一時有些冷凝,將才還歡騰的場麵頓時寂靜了下來,落地有聲。


    柳開一急,忙跟著跪了下去,不停的磕著頭,道:“臣教導不力,請陛下責罰。”


    原來是柳家女,皇帝眼中的厭惡越發的濃烈,心中的不喜空前高漲了起來,身上也隱隱浮現出戾氣,一時驚的眾人再大氣不敢喘,人人自危。


    真是個愚蠢的!柳後冷眼瞧著跪在底下的父女兩,心中冷哼一聲。若不是她自作聰明的跳出事端,哪至於招惹著禍災?原還覺著雖愚蠢可到底是六家女子,當也還是能顧全大局,卻不想這般的不中用!


    瞧著柳開啦期盼的眼神,她甚至有一瞬間想要撒手不管,她一直告誡是為了夏隕寒,是為了將來的千秋大業,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為了大業,為了大業,此時如何都不能亂了陣腳!柳後極力克製著心中的怒氣,平了平心緒,這才道:“陛下,不過是小女孩間的打鬧,當不得真,這都是些沒見過大場麵的,自然也是沒那遠慮的心思謀算,自也不能猜到這結局,會這樣也是自然。”


    她言罷便見太子妃柳碧彤也跟著跪下求情:“父皇,妹妹定是無心之過,萬不敢生了褻瀆父皇的心思,還請父皇看在小妹年幼無知的份上,饒了妹妹。”


    柳家兩個最尊貴的女人竟是為一個庶女求情,這回份尊榮卻不是誰都能擁有的。雅柔郡主眼裏閃過可惜,知曉今日定是治不了這柳香荷的罪名了,不覺輕輕一歎。


    底下眾人心思各異,各人卻是驚出一身冷汗,雖事不關己,可也都這皇帝陛下性子暴虐,動不動便會血流成河,當下越發顯得小心翼翼,兩眼官正的低著頭。


    宛然掃視了地上的柳香荷與江柔一眼,暗道一聲活該!叫你們爭風吃醋,叫你們互相算計,叫你們麵和心不合!


    這般冷肅的欺氣氛下,卻有一人依然悠閑悠哉的顧自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著茶,神情清淡,眸子甚至還吟了一絲的笑意。


    皇帝不覺冷哼一聲,當真是薄情,這事也還是因他而起呢。


    心中雖厭惡,可到底不能隨意處置了,皇帝有些厭煩,揮揮手道:“瞧在皇後與太子妃的麵上,朕就不予計較了。隻是這閨中的規訓想來也該重新學學了,皇後統領六宮,想來也該樹立些榜樣才是,名兒便派了宮裏最有經驗的嬤嬤前去教導,待學會了規矩再說吧。”


    眾人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有惋惜的有歡欣的,不一而表。


    宛然淡笑著,對於這個結果既意外也是明了,原本柳香荷範的就不是什麽大過,即便是隨意按個罪名卻也不能深究。先不說柳後與太子妃,便會是對朝臣也說不過去,當然,皇帝若真是想殺一個人,自然也是沒什麽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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