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想到之前柳開那逃避的眼神,她那隱隱期待的心便稍微低了幾分,再一想著夏雅柔瞧向寧景睿時那眼中的眼神,她又心中警惕了起來,她心思細膩,分明明白夏雅柔那眼中閃現的是何神采,那是隻有見到自己滿心歡喜的男子的時候才會出現的光芒!她不覺又抬頭撇了一眼那笑的篤定的夏雅柔,心思快速轉動了起來。(最新章節閱讀請訪問)


    宛然倒是驚奇,不知他為何要這般做,隻是她不過就是一瞧,之後便也不再關注,寧景睿於她而言,也並不是十分熟悉,不過是兩人幾次三番的互相救下對方,互相之間有些牽扯罷了。若叫她便會因作業幾次糾纏便生了非分的想法,那可真是好笑了,上一世薛子清那般寵著她,處處為她打算,她也並沒真正喜歡上他,不過覺著依著自己的身份,能得此佳婿,是萬分的幸運,嫁君嫁君,不過是隨大流而已。


    而那時的她,也因著他的嗬護疼寵,心底這才逐漸的接受他並將他放入了心底,可那般的人都能轉瞬的冷酷無情,又何況是這般君雅的男子,自己又憑什麽敢去肖想?即便以前不能,現在能,可於她來說,這並沒分別,她的心一如既往,從不曾動搖過。


    她的心神不在這邊,而是一直回想著將才夏子陵那別有深意的一撇,想著薛蘭華說的頭彩,想著夏子陵這般出色的技藝,她有股任人宰割的感覺,這感覺令她十分不愉快,心中閃過一絲驚慌,不免警鈴大作。


    她隱隱覺得寧景睿這般出風頭多少與自己有些關係,若是他能贏,想來自己的危機便也能解除。這般想來,她心中似乎又滑過一絲期待,夾帶著一絲不明的情緒,卻又一閃而過,快到叫她撲捉不到,想不到索性不想,倒是眼前的境況比較要緊。她搖搖頭,瞧向場中,倒是有些期盼景睿能贏了。


    一旁的一直靜默不語的七皇子這時突然開口,道:“啊睿,你確定你能有這個能力贏過六哥與八弟?”


    太子也在這時出聲,笑道:“景睿,你這是想好了?”


    寧景睿笑著朝七皇子投去一個安慰的笑容,又對著太子笑笑,眼眸掃視過那一抹倩顏,笑著點頭,道:“景多謝太子殿下與七殿下的關心,不必為景擔心,左右不過就是出醜罷了,想來幾位殿下也不會太過為難我,景在這還請各位殿下手下留情。【首發】”


    三皇子聞言不覺失笑,撇了一眼皇帝,邪魅的眼眸盯著寧景睿,莫測道:“你倒是爽快,都道戰場無父子,既然是比賽,自然是不會手下留情了連本皇子都敗下陣來,如今端看你有多少斤兩了。”


    夏子陵便已搖頭,道:“這是不可能的……連我都能敗在八弟的手上,你又如何能贏他?”如他自己所言,他這般自小苦習箭法,手法精準的都能夠敗下陣來,寧景睿又拿什麽去贏!想著他的雙手緊緊捏住,隻差一點,差一點他就可以將那個女人捏在手心裏了,隨即又朝著夏明翰冷冷的瞧了眼,麵上笑的勉強。


    便就是夏明翰聞言也不過一笑,淡然點點頭,道:“不防一試。”


    “我自然是要試試的……”寧景睿露出莫測的笑容,頓時又叫一眾貴女好不嬌羞,他眨眨眼,真誠的道:“不過到時那頭彩可就會成我的了。”


    夏明翰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寧世子這般有把握?”這回他稍稍正視了些,上上下下看了幾遍,麵上似笑非笑的,半響這才道:“待會可不要後悔。”


    可是寧景睿並不理會他,徑自朝著場中走去,複又轉過身來朝著皇帝,道:“陛下所言可是真的,隻管多少,生死不論?”


    射箭麽,難不成還能活捉?皇帝微微笑著,眼中閃過有趣,卻不過一笑,輕輕點頭,道:“對,生死不論。”


    寧景睿仿似還不放心般,再次出聲:“陛下金口玉言,待會可莫食言,除了這,當真是再無其他要求?不會待會又蹦出什麽其他的來吧?”


    皇帝大笑,心情奇好,揮揮手,一錘定音:“你這小子也忒小心眼了,朕又是那食言而肥的人?君無戲言!”


    寧景睿笑的風華:“君無戲言,好,就衝著陛下這句話,我一定會贏!”


    宛然細細品著兩人言語間的細節,麵上突然就現出了一絲古怪的神情,目光深遠,笑容越發明亮,一顆心也不免開始緊張了起來,聚精會神的瞧著。


    “托陛下福氣。”寧景睿露出桀然一笑,變戲法般的自身上掏出一隻鴿子,手指在它身上輕輕摸了摸,替它理了理羽毛,將它捧在手心裏,對著天空中那群飛闖著的鴿子,道:“去吧。”


    眾人神奇的看著,一時不明所以,隻見那鴿子飛向鴿群,繞著鴿群一大圈,在中間各種穿梭,片刻之後便又飛了回來,繞著寧景睿飛了幾圈,最後才落在他手心上,咕咕理著羽毛。


    眾人尚還沒回過神來,神奇的事情便又發生了,那些鴿子跟在那鴿子的後麵也飛了過來,待到了近前卻又突然紛紛跌了下來,三三兩兩的站在地上,搖晃著身子,看似那喝醉了酒的醉貓般,東倒西歪的咕咕叫著。


    寧景睿待自將手心裏的吃食喂了鴿子,交給一旁的侍衛,這才轉過身來,站在場中對著皇帝,一雙眸子熠熠生輝,眸光灼人,笑容風華無雙,道:“陛下,如何?”


    眾人瞧瞧那地上的一群鴿子,再瞧瞧您景睿的神色,想著他的話語,恍然回神,他這是說他做到了?!


    可是這不是射殺下來的啊!


    一瞬間,所有人愣住了,想不明白為何寧景睿敢這般老神在在的討賞,這是**裸的戲弄當今皇帝,戲弄在場的眾人,是欺君大罪啊!


    不過就是隨隨便便用了那麽一隻鴿子引誘一群鴿子下來,算不得什麽本事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手段,不過是雕蟲小技,投機取巧罷了,如何能算是贏了?!


    柳後微微眯了眼眸,瞧著場中的寧景睿突然就綻出一個笑容,懂得變通,明了自己的弱勢,算計的精準,不錯,是個聰明的。


    皇帝許是早便料到他的心思,笑的開懷,六皇子目瞪口呆,心裏漸漸浮上一股怒氣,堵得心發慌:“這算什麽法子!你連弓箭都沒摸到?如何便算是贏了!”他怒氣衝衝的出言質問,忘記了連皇帝都已承認這事實。


    夏明翰雖也有絲失望,可到底他尚發清醒著,知曉皇帝對寧景睿的不同,這時的他這才恍然為何將才寧景睿會那般的問話了。他心知自己在這場爭鬥中已經輸了,且還輸的徹底,雖有些遺憾,可到底也算是達到目的了,便也不再糾結著。


    他麵上依舊笑的淡然,道:“願賭服輸,兒臣認輸。”


    寧景睿瞧了瞧夏子陵,複又瞧了瞧夏明翰,隻是微笑著。不其然的目光撞上那一抹清泉,那眼裏便藏了心思,笑容無限悠遠。


    夏子墨這時也已經反應過來了,皇帝隻說是射多者為勝,並不曾明言一定得羽箭啊!因著之前的比試,眾人自然而然的想著一定要是羽箭,卻不曾想過,皇帝話中的含義,也就失掉了先機。可即便是不用弓箭,想必在場中人也是沒法做到能活捉鴿子或者是將之引下來,皆因眾人並不擅長這方麵的,事先更不曾預備下東西,自然就業無法如寧景睿般取巧。


    想不到這景世子瞧著與人無害,卻是一個這麽狡猾的人!


    這樣的人若是能為自己所用也就罷了,可若是不能那便是一大阻力,與自己前行的路上也是個很大的障礙。夏子墨眯著眼睛估量著,心思快速轉動起來,眼裏帶了算計,斂下眉眼,深恐被皇帝瞧出心思。


    宛然瞧著被眾人圍著的寧景睿,又見他頻頻朝著這邊看來,突然就有了一絲異樣的情緒漫上心頭。隻是尚還不等她理清情緒,便聞皇帝的聲音傳來。


    “不墨守成規,不嘩眾取寵,心思活泛,好,是個聰明的。雖這法子算不得奇思妙想,且還有取巧的嫌疑,可到底達到目的了,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錯,是個可造之材。將才薛修容為六皇兒求的是正妃人選,如今卻是你贏了,說吧,想要什麽彩頭。”皇帝微微眯了眸子,嘴角吟著笑,神情卻是有些冷凝。


    寧景睿瞧著皇帝的神情卻是一笑,出言意表:“這……將才不過是一時興起,一時倒也不曾想起想要什麽,莫若這般,這頭彩便先寄放在陛下這裏,待將來想到了再來向陛下討賞,隻是……陛下到時可莫言而無信!”


    皇帝聞言,麵上淡淡的笑了,眼裏的冷凝這才消散去,嗔道:“朕在你心裏果真就這麽的不講信用?”


    夏雅柔瞧著柳香荷與江柔,笑的開心:“如何?二位小姐是否該兌現承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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