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獲來自花柱·蝴蝶香奈惠的聲望值500】


    “弦一郎?”


    “你怎麽在這裏?”


    蝴蝶香奈惠臉上寫滿了驚訝和不解,她沒有想到,剛分開不久的兩人,居然這麽快就再一次見麵了。


    尤其是在火車上,她還特地強調過,這個村莊發生過動物襲擊人類的事件,還讓弦一郎千萬不要來這裏泡溫泉,以免遇到危險。


    結果沒想到,對方就跟叛逆期的小忍一樣,完全照她的意思反著來。


    “就像我說的,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香奈惠小姐。”


    弦一郎對她點了點頭,語氣並不是很熟稔,甚至還有一些冷漠。


    他自然是接到了亂波眾的稟報才趕來的。


    根據亂波眾的調查,這個村子裏的人,似乎在聯合起來,向蝴蝶香奈惠隱藏那些鬼殺隊員的去向。


    聯想到之前水鬼春田造己和那個海軍英雄的事情,這新上泉村實在是是太可疑了。


    但如果又是人和鬼合作的案子,弦一郎有些擔心,香奈惠這種本性過於善良的人,很可能會因為低估人心的險惡而栽在這裏。


    畢竟,人都是以己度人的。


    到時候平白缺了一個柱的戰鬥力,隻靠他弦一郎和寄鷹眾,恐怕就很難解決這裏的鬼,更不用說救出村田。


    畢竟同時消失的,可是整整十二個鬼殺隊員啊。


    總而言之,弦一郎決不是因為關心萍水相逢的女人才趕過來。


    就像對村田的態度一樣,他隻是擔心就此失去利用對方的機會罷了。


    果然,他才剛以投資人的身份和村長開始繞村參觀,就看到蝴蝶香奈惠居然被一個小孩重重打到了手指。


    那可是用劍時發力的右手啊。


    連劍都抓不穩,你又要怎麽去斬鬼呢?


    【真是個善良到軟弱地步的女人。】


    他心裏這樣評價道。


    而邊上,村長見到二人知道對方的名字,臉色微變:“兩位認識嗎?”


    顯然,他有些懷疑,弦一郎和這個“敗壞村子名聲”的女人會不會是是一夥的。


    “我們來這裏時,坐得是同一列火車。”


    弦一郎平淡地說著,蝴蝶香奈惠也衝村長點了點頭。


    看二人的樣子,似乎保持著明顯的距離感,也不像是什麽熟人,村長的表情這才微微好轉。


    可惜他的好臉色並沒有維持多久。


    “不過,小泉村長,從剛才的事情看起來,貴村的孩子挺排外呢。”


    弦一郎看似無心地說道,“香奈惠小姐可是一位非常善良的醫生啊,沒想到居然會在貴村遭遇這樣的對待,真是讓人難以想象。”


    “怪不得你們村裏的遊客會這麽少。”


    說著,他露出意興闌珊的表情。


    “因為家裏的長輩說,對溫泉行業很有興趣,所以我才會過來看看。可是貴村無論是經營狀況還是風氣,似乎並不適合接受投資呢。”


    弦一郎說這話的同時,也是在暗中向蝴蝶香奈惠交待他在這裏的原因。


    “哎呀,葦名先生,這是個誤會啊!”


    村長見事情要黃,趕緊解釋道:“實不相瞞,前些天村子裏來了一些穿著黑色製服的怪人,到處散播我們村的溫泉有問題的謠言,這才把大多數客人都嚇跑了!”


    “但是在那些黑衣人過來以前,我們村子就和那邊的黑川溫泉村一樣,熱鬧的不得了哇。”


    “想必,正是因為這位小姐和那些人打扮相同,這才會遭到孩子們的針對吧。”


    “不過,還請您放心好了,我向您保證,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言外之意,他是在向弦一郎暗示,這個女人和那些散播謠言的人是一夥的,肯定別有用心。


    蝴蝶香奈惠也耐得住性子,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她今天一早上都在試圖辯解,但結果就是差點被一群孩子亂棍打出村子去。


    敵意已經樹立了,沒必要再激化矛盾,這也是處理醫患關係的重要守則,在這種情況中也同樣適用。


    而且弦一郎之前提問村長時,很明顯是在維護她。


    “是這樣嗎?”


    弦一郎摸了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那你們村的溫泉,比起黑川究竟如何呢?我記得,黑川那邊的溫泉,似乎在全日本排名第三吧?反而是你們這個新上泉,我也是不久前才聽說而已。”


    “我們隻是吃了地處偏僻的虧罷了!”


    村長信誓旦旦地說道,“來這裏泡過一次溫泉的人,是絕對不會再到黑川那邊去的!無論是水溫還是水質,我們新上泉村,都是整個熊本最好的!”


    “隻要您願意投資,我們村子就可以請人修路,重新布置建築來吸引客人。到時候您就知道了,投資我們,是絕對沒有任何風險的!”


    “哦?那甚二先生,你覺得怎麽樣?”


    弦一郎裝模作樣地回頭詢問佐瀨甚二。


    畢竟什麽都由他這個孩子來拿主意,也假的太明顯了。


    蝴蝶香奈惠也把注意力放在弦一郎的這個跟班身上,醫生的直覺讓她馬上就從佐瀨甚二身上看出了一絲不同尋常來。


    佐瀨甚二和聰明的佐瀨信一不同,他年紀有四十歲左右,是一心養病處的貼身護衛(就是一心樓下那三個跪著的灰衣寄鷹眾之一),算是寄鷹眾中的高層,負責向其他人發布一心布置的命令。


    和弦一郎類似,他的眼神表情之中,都有著明顯對他人的淡漠,似乎是沒把外人的性命放在心上。


    也正是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和華麗的衣著,才讓村長相信他們投資者的身份。


    更何況,山下的大路旁,還有一輛(租來的)汽車停著,有村裏人看到,他們二人正是從那車上下來的。


    “弦一郎少爺,不如我們先體驗體驗這裏的溫泉再說。”


    佐瀨甚二當然知道,弦一郎眼下需要一個可以和蝴蝶香奈惠交談的機會。


    時間拖得越久,救人的希望也就越小。


    他們必須要繞過這些村民,盡快商量出該怎麽找到鬼殺隊員的下落。


    “如果這裏的溫泉真像小泉村長說得那樣優秀,我們自然不會讓這裏埋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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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兩句話說得村長心花怒放。


    “這位先生說得對極了!”


    村長說道,“不如您在我們這邊住幾天,就了解具體情況了。就像我說的那樣,泡過我們村的溫泉,其他的溫泉就和臭水坑也沒什麽區別了!”


    言語之間,他似乎真得對本村的溫泉自信至極。


    如果弦一郎真得是來考察投資的,興許也會被村長的熱情感染。


    “這樣也好。”


    弦一郎點點頭,然後把目光看向蝴蝶香奈惠,“不如香奈惠小姐,和我們一起吧。”


    “畢竟看起來,你還沒找到你的朋友。”


    香奈惠剛想點頭,那村長立刻大呼小叫起來:“葦名先生,她要找的那些人幾天前就走了!”


    他的意思,自然是覺得香奈惠這個不穩定因素很可能破壞投資的事情,是沒有必要留下來的。


    但他們兩人又明顯認識,所以村長不能明說這個女人居心不良,隻能強行找出不留下她的理由。


    然而,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那香奈惠小姐就更該留下了。”


    弦一郎不容置疑地打斷道,“正好,我家裏最近也想給我張羅以後的婚事,目前我也沒有合適的人選。”


    “眼下沒有外人打擾,我也想了解一下令妹的情況呢。”


    香奈惠當然不會以為弦一郎在說真的,但是她有一萬個理由留在這裏,立刻點頭接戲。


    “如果要談論小忍的婚事,那我就隻能打擾了。”


    村長有心阻攔,但涉及到婚嫁之事,明顯已經是人家的私事了。


    “對了,既然香奈惠小姐先我們一步到這裏,旅館就由您來選吧。”


    弦一郎可以確定,眼下這麽緊急的狀況,蝴蝶香奈惠一定會選最她認為可疑的一家。


    香奈惠雖然不解弦一郎為什麽會讓自己做選擇,但這簡直再好不過了。


    “不如就剛剛那個小朋友家吧,他家正好是我早上拜訪的第一家旅館,而且我們似乎也有些誤會需要化解。”


    多年的斬鬼經驗告訴香奈惠,如果一個有鬼出沒的地方出現了什麽悲劇,那多半就和鬼有關。


    之前那個叫山助的孩子,突然哭得那麽傷心,一定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


    這也許是個不錯的突破口。


    再說,那孩子就跟不死川先生一樣,雖然脾氣很粗暴,但性格卻很直爽(沒有腦子),想打聽什麽也容易些。


    畢竟隊員的去向,就是他率先說漏嘴的。


    “啊,那是玉子的家啊。“


    村長猶豫了一下,“分給她家的那座溫泉的確也很不錯,但是山助的性格,恐怕會讓你們覺得不太愉快啊。而且玉子的丈夫,也是個靠不住的家夥……”


    顯然,那家人的狀況並不是村長想要展現給弦一郎的樣本。


    尤其是眼前這女人的手,就是被那孩子打了一下。


    她總不會是去找麻煩的吧。


    “不如,你們去我家吧,晚些時候,我叫玉子帶那孩子來,給這位小姐道個歉。”


    ”無妨。“


    弦一郎打斷道:“既然香奈惠小姐已經做了決定,那我們就過去吧,剛好也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


    “不過你也放心好了,我們絕不會以一兩家的問題,來判斷整個村子的投資價值。”


    “反之,若是到了你家的旅館,村長一定會想盡辦法展現給我們最好的一麵,如此一來許多問題也會被掩蓋了。”


    村長無奈,弦一郎說話一套一套的,根本反駁不了,隻得領著兩個人過去。


    這一路上,香奈惠的眼睛一直盯在弦一郎身上。


    這個在火車上偶然相識的少年,真得是因為對刀感興趣,才來接近她的嗎?


    照理,她不會把一個孩子想得那麽複雜。


    可看到他為了留下她而應對村長的手段,便知道弦一郎是個目的性很強的人。


    如此一來,之前所有的猜測,必須推翻重來了。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香奈惠早上調查的第一家溫泉旅館。


    這家旅館的名字叫做“蒼山之湯”,聽起來應該是兩個人名字的組合,那個山,應該就是山助了。


    “玉子啊!”


    村長隔著門喊道,“我給你帶來客人了。”


    然而回應他的,不是早上蝴蝶香奈惠遇見的那個老板娘,而是一個說話有些斷斷續續的男人。


    “客……客人?”


    木門被拉開,一個滿臉通紅一身酒氣的中年男人露出臉來。


    村長見到此人,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雄也,你怎麽能大白天喝酒呢?玉子在哪裏,快叫她出來招待客人!”


    幾人頓時了然,這個雄也,估計就是村長所說的“不靠譜”的山助爸爸了。


    “反正也沒有……外人,喝酒,喝酒怎麽了!”


    醉醺醺地說著胡話,雄也一雙惺忪的眼睛看向村長身後的幾人,目光卻在香奈惠身上停了下來,口氣一下子粗暴起來:“喂,你這個女人,早上不是來過嗎?”


    “我說你,早晨來我家鬧事的就是你吧,說什麽人不見了的……”


    說到這裏,他突然猛地一下,將麵前的村長給推開,然後直接朝著香奈惠撲了過去,似乎要掐她的脖子。


    “都是你們這些人,才害得我家沒有客人啊!”


    村長被推倒一旁,眼見事情要糟,著急的不得了。


    而香奈惠還用左手按著自己右手的指關節,眼見就要被對方碰到時,卻看到弦一郎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然後橫出一肘,直接將迎麵而來的雄也撞了出去。


    然而弦一郎可沒停下手上的動作,立刻換手推掌。


    正是叩拜連擊拳!


    隻聽砰的一聲,他的左手掌根在空氣中打出一圈漣漪,直接將醉洶洶的雄也推進門口薄薄的雪堆中。


    也恰巧就在此時,山助拉開門,恰巧看到了父親倒下的那一幕。


    “爸爸!爸爸!”


    弦一郎臉色冷漠,絲毫不為所動。


    他這一套叩拜連擊拳還沒入門,況且並不是朝著雄也的心髒去的,隻想給對方一個教訓而已。


    然而,聽到那音爆聲的蝴蝶香奈惠不這麽想。


    她如同飄落的櫻花一般從弦一郎身邊擦過,立刻來到山助身後。


    “小朋友,你先別急。”


    “我是個醫生,讓我來看看你爸爸的具體情況。”


    ……


    嗯,節奏好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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