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元始差點咬碎牙齒,心裏在嘀咕帝俊怎麽還不來找他幫忙的時候,從來的從來都沒求人習慣的帝俊早就收拾了心情,此時正陪祖鳳兩個人一起在扶桑樹上新築的“愛巢”中閑談。


    “我體內應該是多了七八道靈氣,總的說來要能感知到他們,應該還要再過個百多年吧。”祖鳳想想自己很快就要有一窩小金烏環繞,整個人就眉開眼笑。


    帝俊聽她這樣判斷也沒了先前的煩躁,反而比當初祖鳳有了雙胞胎的時候更有了點要當爸爸的樣子,眼神複雜地在祖鳳還沒有任何變化的小腹上看著。


    看到祖鳳都要覺得想要環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兩口的時候,他突然抬眸問祖鳳道:“會覺得不舒服嗎?”


    雙胞胎常見,但是如果有可能生上七□□十個,他怎麽也不能視若平常,哪怕知道他和祖鳳兩個人現在都是鳥,不是人。


    祖鳳先前在他這雙金眸的長久凝視下就覺得腹中熱氣滋生,雖然也知道帝俊關心他肚子中的孩子也是在關心他,不過還是有些不滿地拉了他,像他原本打算的那樣環繞住他的脖子,在帝俊的眼下輕輕親了一口,這才不滿道:“你是關心我呢,還是關心他們呢?”


    他這小脾氣顯然得到了帝俊爸爸的縱容,反而將他抱在懷裏低低道:“我關心他們不是關心你?”


    “哼,反正不一樣。”祖鳳不依不撓道。


    他雖然渴望有孩子,但是對他來說,他並不希望自己的任何孩子在帝俊心中的位置能夠超越他,他才是最重要的。


    身為一隻鳥,如果連獨霸配偶的心都沒有,就絕對不是一隻合格的鳥。


    太一摸了摸他的臉頰,眼看著他那雙鳳眸微微眯著,像是自己要不給他一個能讓他滿意的答複,他就要上來將他吃掉一樣的姿態,再想想他這些年來被他縱容太過,膽量突增,以至於有些個不恰當的小心思,就將他放在自己腰身上,且漸漸下滑的那隻手抓住。


    可那隻手卻不依不饒地繼續有向下的趨勢,以至於帝俊不到不看著他那雙夾雜著些小放肆的鳳眸,也眯了眯眼睛道:“你是想讓我像上次那樣對你?”


    祖鳳想起他所說的上一次,被他抓住的那隻手就有了點濕潤,不過他還是沒有放棄自己的那點小野心。


    哼,不試試怎麽知道做不到?原本他剛追求帝俊的時候,他也沒能想到自己能那麽快就得償所願呢。


    他索性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心中掙脫起來,雙手重新環住他的脖子,然後往上輕快一躍,雙腿夾著帝俊的腰身道:“我分明也是雄鳥,怎麽就不能上你一回?”


    他說的輕快,可帝俊的臉卻分明陰沉了起來。


    對一個曾經的直男來說,被強行掰彎已經不是最可怕的事情了,因為他的小妻子居然打起了反攻的主意!


    他能忍?還真不能。


    所以哪怕祖鳳明顯是恃寵而驕,仗著自己有了孩子知道他現在不能像上次那樣狠狠地教訓他,但是他也不會寬容到真的允許他在自己身上放肆。


    因而他冷眸看著那因為心中所念而顯得邪魅肆意地上挑鳳眸道:“不可能。”


    被這三個字打回來的祖鳳卻猶然不死心道:“別說的那麽肯定嘛,我肯定會讓你舒服的,難道你就沒發現我每次都被你做的欲生欲死?”


    爽到不能再爽的事情他怎麽能一人獨享呢?親愛的你絕對也要享受一發。


    被他廝磨地帝俊隻能歎著氣伸手在他身上也抓了一下,眼看著祖鳳被他這手弄得措不及防下因為疼痛而雙眸含霧,整個一楚楚可憐地模樣,他才低哼道:“別裝了,這件事情絕對沒可能。”


    他放下那並不算小的家夥,轉身將手放在了祖鳳的肚子上,繼而放出了一道他的本源之氣從手心竄入祖鳳的體內,很快就感應到祖鳳肚子裏有許多個小氣團追逐了過來,然後渴求地將他的那一道本源之氣吞吃個幹淨。


    他感應到還有小家夥並沒有分享到,因而又放進去了一些,不過這一次他故意換了一個角度,剛剛沒吃到的小家夥第一個撲了過去。


    他被這群小家夥的活潑歡快引得笑了出來,看著祖鳳的眼神那是生平前所未有的溫柔。


    他數了數,發現雖然有氣團扭到一起,分開的話,正有九個。


    隻是或許這次的數目太多,和之前僅有孔宣和大鵬兩個相比不同,這次小家夥之間追逐靈氣追逐地十分凶猛,往往會在一起扭打,如果不是眼看祖鳳並沒有任何不良反應,他都想揍一頓這些調皮又霸道的小家夥們了。


    祖鳳在他這次將靈氣輸完了之後眼疾手快地把抓住了帝俊的手,抬起下巴,鳳眼含著三分妒意地看著他道:“我不想讓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將精力都放在他們的身上,他們現在還沒有出生呢。”


    言下之意,真生出來的時候才是麻煩的時候,而現在你的注意力隻能放在我一個人的身上。


    帝俊摸了摸他的黑發給他順毛道:“他們看上去很霸道,你真的不會不舒服?”


    祖鳳見他眸眼溫柔,且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的確有些萬載難見的緊張,這才被取悅了,哼道:“都是一群調皮鬼,不過數目還有可能變化,有可能會出現比較弱的小家夥將氣體融合的情況。”


    見帝俊幾乎是立即皺起眉頭來,他抓住帝俊打算再輸入靈氣的手嚴肅地看著他道:“這是很正常的情況,現在他們什麽也不知道,他們隻是毫無意識地氣體,依靠本能搶占靈氣罷了,太弱的孩子是沒有辦法生存的,即使生出來等待他們的世界更殘酷。”


    帝俊怎麽會不懂得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個道理?


    他隻是有些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在沒有出生之前就要殘酷地進行生存鬥爭罷了,可他也不得不承認祖鳳是對的,因而他閉上眼心中歎息了一聲。(.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祖鳳卻覺這是個好時機,湊到他嘴角輕輕地親了一口,低笑道:“太一說的果然很對。”


    聽他提到自己那個不省心的弟弟,帝俊睜眸看向他,卻見祖鳳笑意滿眸地用修長地食指描畫著他深刻俊挺地眉骨,依然低笑著說:“他說你是個別扭腹黑又對自己在意的人心軟地一塌糊塗,抓到了脈絡一定可以欺負你欺負到死的家夥。”


    並且,還能反攻。


    不過太一的這番鼓勵已經是許許多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還是太一第一次知道他對帝俊的雄心壯誌,對他那是好一番鼓勵。


    帝俊心中雖然有將太一那小破孩狠踹七八十腳的衝動,但多少聽出了祖鳳話語中的未盡之意,他不禁冷峻地看著祖鳳道:“既然你很好,這些小家夥也沒有給你帶來任何影響,是不是就說明我不需要對你太溫柔?”


    祖鳳的身體僵硬了下,隻是他剛剛壓在帝俊的身上,主動投懷送抱,眼下帝俊哪裏能容他跑開?


    雙臂一環,就將他鎖死在他的臂彎中,輕輕地在他唇角親了一口,然後像是懲罰一樣又從輕啄變成了輕咬,那力道不輕不重,卻又讓祖鳳足夠地緊張。


    緩緩地,帝俊探入了他的唇瓣中,卻並不著急深入,而是輕輕地吸吮著他的唇瓣,當水生嘖嘖響起的時候,祖鳳的眼眸中已經有些渙散。


    顯然,在孕期中的他要比平常更容易撩撥,也更容易動情。


    帝俊絲毫不管他身上再明顯不過的渴望信號,照舊不急不慢地在他上下唇瓣中吸吮著,或是輕輕咬噬,力道比之前要重上一些,足以讓那雙唇充血,水潤泛光,也足以讓祖鳳知道他的心意。


    祖鳳咬了咬牙,既然你不心軟,我也不要客氣。


    他不再扭動身體,雙手捧住帝俊的唇反攻為主,直接長舌入侵,而帝俊也任由他肆意妄為,原本祖鳳心情還十分雀躍,隻是他身體上的狀況遠遠要比帝俊更艱難,瞬間後悔不已。


    帝俊這才摩挲了下他紅豔地眼角,看他委屈地泛著霧氣的眸眼並沒有絲毫的心軟,反而盯著他嚴厲道:“知道錯了?”


    祖鳳快速點點頭,他的確是忘記了一些事情,以及他現在身上的弱點的確是比之前更鮮明。


    帝俊這才幫他紓解,亦是做著讓自己也能暫時忘掉那些壓力的事情,而至於元始的念叨……還真是不能讓他得償所願了。


    等事情結束,祖鳳不禁有些昏昏欲睡,他在進入孕期之後就更加渴睡,對靈氣的需求也更高,這才是為什麽帝俊帶他在這裏築巢的緣故。


    說起來這還是他們兩個要沾扶桑本體的光,祖龍在周圍不知道放下多少極品靈石,其中還有一顆是盤古的牙齒所化的玉石,因而盡管寰宇境靈氣充裕,而這裏卻是整個寰宇境中靈氣最充裕之地。


    帝俊在他肩膀上緩緩摩挲著,安撫著他讓他早點安眠,但祖鳳卻並不甘於這樣睡去,而是委屈又鬱悶地指責他:“小氣!”


    帝俊默認了。


    “記仇!”


    帝俊想想自己剛剛的確是做的凶狠了點,也默認了。


    “下次等著瞧!”


    帝俊挑挑眉,很是想提醒他,在他孕期內自己怕是要如他之前所願的那樣頻繁與他交合,直到能夠滿足他腹中孩子的需求,讓他們能主動吸收外麵的靈氣,而不是隻吞吃母體中的那些後才會暫緩。


    “反正我一定能做到!”就像是現在能將他心甘情願地拐上床一樣!


    帝俊這次隻是湊到他額頭上落下一吻道:“睡吧。”


    祖鳳這才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心裏卻無比甜蜜地抱著他的一條胳膊闔眸睡去。


    帝俊感應到他睡著了,才將手從他的背上轉到了他的肚子上。


    祖鳳的情況其實並不怎麽好,孩子太多對母體中靈氣的需求太過龐大,且他如果感應的沒錯的話,這些小家夥們都是金烏,也意味著這群霸道的小家夥會從身為鳳凰的祖鳳身體中汲取真火之氣,這卻有可能傷及祖鳳本源。


    因而祖鳳其實已經清減了許多,剛剛與他交歡,雖然是耗費了一些他的體力,但是雙修之法下卻能讓他幫他補足一些,偏偏他非但不感動,還打起了他後麵那的主意,委實欠揍。


    可教訓了一番後眼見他昏睡過去,他又放心不下,等發現他腹中的那些小氣團明顯比之前要更活躍的時候,他才收回手,輕輕地在祖鳳的肚子上揉了揉。


    看來他的精氣並沒有被浪費,小家夥們已經好了許多。


    眼下並沒有比祖鳳更重要的事情,他索性將手放在祖鳳的背後攬著他一起睡去。


    祖鳳迷迷糊糊地湊了過來,然後雙手雙腳像八爪章魚一樣將他全部霸占住,然後將頭貼在他的胸口上,睡的比之前還要香甜。


    帝俊也任由他幾乎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去睡,嘴角浮現了一絲微笑,也漸漸睡去。


    ※


    伏羲帶著滿腹地擔心回了他與妹妹兩個人共同居住的小樓,往日裏他雖然做不到太清那樣喜怒不浮於顏色,但也能將心緒所想全遮掩起來,不被女媧看到。


    今日他一回來,女媧感應到出門剛要笑著詢問他為何不跟她言語一聲就一人出門?結果就看到伏羲一臉擔憂之色。


    她連忙抓著伏羲的手道:“哥哥,你這是怎麽了?可是有人欺負你?”


    不怪她是這樣的反應,實在是太一有那先例在前。


    伏羲搖了搖頭,輕歎了一聲才道:“我告知你,你要保證不得動怒。”


    自己的妹子自己知,女媧絕對不是一個脾氣柔和的妹子。


    女媧迫不及待地點頭,但卻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心中越發認定兄長是被人欺負了!


    伏羲這才將今天之事的種種全說了出來,而女媧在他說到和那強跪太一之時,女媧已經抓破了自己的手心,等聽到他說到太清之言時,女媧已經哭了出來。


    “哥哥你這是何苦,這不是上趕著被他們所欺嗎?那三清眼裏哪裏有你我?就是那紅雲怕是也不過是跟他們稱得上熟稔罷了,做不得數的!再說那太一,兄長你求他又有什麽用?他自己的聖位都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呢!那巫族又是真好招惹的?”


    她繼續抱著伏羲哭訴了一堆,伏羲抱著她閉上眼眸道:“不為聖人終為灰灰,難道你想讓我看你淪落到和接引準提一樣?若是你好,我肯定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且你我都是妖族中人,又如何能不為妖族出一份力?”


    女媧如何也聽不進去他的勸說,反而道:“那鎮元子和紅雲兩個人互相勾勾纏纏那麽多年,果然是有奸|情的!不然又怎會為了他如此?再說那妖族,他們跪拜的是太一和帝俊,又不是你我,憑什麽要讓哥哥你也陷了進去?”


    眼見如何都跟她說不清楚,伏羲無奈之下隻得突然打昏了她,將她放在床上默默地看著她,希望她醒來之後情緒能夠別這麽激動。


    今日之事是他自己所求,和別人沒有任何幹係,也正因為如此,他才不能讓女媧因為他而被人抓住把柄。


    於是等女媧醒來,他繼續說服,更用太清的話來嚇她,繃著臉道:“我既然已經求了太一,他又答應,若我不去又要如何在洪荒立足?巫妖之戰我推測之結果正是兩敗俱傷,但巫妖猶存,而孔宣與大鵬兩人上戰場則罷,若沒上戰場能被保存,你且看他倆有無接手妖族之心,若沒有,你就頂上,屆時總能轄製不少大妖……”


    他一一解釋用心,可是女媧哪裏肯聽?


    可事關伏羲生死,她又不能不聽,隻是越聽越是也無法抑製自己的情緒,一把將他推倒在床,痛苦道:“你若死了,讓我怎麽辦?我就算成聖又有什麽意思?太一有師尊,帝俊有祖鳳,即使是三清都有一個恒微,沒了你我又有什麽?”


    伏羲聽得心中一顫,雙目閉緊,心中掙紮至極。


    對自己的妹妹有了不該有的想法,是他之罪,同樣也是他的心魔。心魔不除他難以再進一步,大道無望,恐怕還會將妹妹給耽誤進去,因而選擇已經無比清晰——他難逃一死。


    既然是死,又要如何死才能為妹妹謀得更多利益?這其實是他苦思得來的結果,也如太清所說的那樣,求死得死。


    可現在妹妹如此,他如何舍得?他滿心悲苦之時,突然發現女媧纏上了他的尾巴……


    ※


    洪荒歲月茫茫,對很多生靈來說,幸福之日多,災厄之時少,眼看年年月月而過,修為層層上漲,因此更是造就了洪荒大眾的閑散度日風氣。


    這群個個天生天養,修為最差也堪比天仙的生靈們中有部分突然發現自己的好日子過去了,因為根基差,修為差的一些年紀較長的小妖居然出現了衰老之狀!


    非但化形之體如此,甚至本體都出現了這樣的狀況!


    在差點引起慌亂之際,也有人發現不止是妖族出現了這樣的狀況,巫族中的一些小巫也是如此!


    太一待感應到此等變故後剛剛在心中歎道——那天人五衰,終究是來了。


    接著清風就在房門外相請道:“太一大老爺,二老爺請您過去。”


    太一倒不例外,原本太清斬殺惡念的時候他就新生一感,乃是因為太清對他的謝意所致。他本當時就應該過去相賀,但又覺不妥,畢竟這事兒尚是個機密,該知道的人應當知道,若是讓不該知道的人知道了,那可就要多生變故。


    他起身出門,對滿臉笑容的清風道:“你小子也是有進步,不錯。”


    清風被誇了之後臉上也多了喜意,他如何不知鎮元子原本隻是打算拿他們兩個當小童使喚的,並無心傳他來多高深的道法,可自從他倆來了這聖人曾經的居所後,茗茶就主動傳授了他們不少法門,而鎮元子對這也是默許了。


    而現在他和明月兩人也是有了金仙修為,如何能不喜?


    “也幸而你倆也算有點進取之心,否則還真麻煩了。”太一說著從自己的荷包內取了兩個法寶給他道:“這金銀元寶你和明月一人一個,回頭記得給他。”


    “謝謝大老爺,大老爺果然最大方了!”清風忙不迭地笑道。


    這話可不是為了拍馬屁才這樣說的,在寰宇境內誰也要誇讚太一出手闊綽,就連紅雲和鎮元子也是時常去太一那兒淘換點東西。


    太一衝他笑了下徑自往太清那而去,這天人五衰,他是提出的人,現在也不知道他那好師尊是如何實行的,但對妖族來說這天人五衰來的正是時候,再英明不過的決定!


    妖族能夠修煉,巫族卻不能,妖族在淘汰了族中的弱勢群體後,直接就精簡不少,且壓力之下人人奮進,自然比那無法修行的巫族餘眾來說要容易精進的多。


    隻是——


    要是天道玩什麽平衡的話,他反而擔心巫族會不會得到什麽更大的好處。


    他到了太清那之後就見太清眉眼清亮,雖然仍舊是白發雪眉,可眉目之間那份隻餘清冷,非是冷傲,顯然是心境大有進益。


    元始在修煉無情道後正修到縱使無情也有情的境界,對兄弟越發看重,對同門的他與帝俊也很是在意,此時見他也是給了一個笑臉。


    通天尚未來,他不禁在太清左首位置上坐下來好奇道:“通天師弟怎麽沒來?”


    元始不禁搖頭道:“那誅仙四劍他喜歡的不能再喜歡,這次賀過了帝俊又恭喜過了兄長,他就直接閉關去了。”


    言談間雖有些微微不滿,但眉眼中那抹驕傲之色卻是再炫目不過。


    太一深知這位是兄控中的典範,也不過是一問罷了,轉眸來看向太清道:“還沒對師弟道賀,恭喜師弟又進一層,怕是這一步最易走。”


    太清看著太一的眼神也如同看元始那樣柔和,不過聽太一這話還是搖頭說:“我並不想斬殺自我,端看師尊現在還沒有拿出一個法子來,隻怕這自我一斬,我卻不再是我,要是真如此,還不如像現在一樣。”


    況且他們那位師尊說的明明白白,誰的聖人之位都可能沒有,但是唯獨不會少了他們三兄弟,既然如此,他又著急個什麽勁兒呢?


    從上往下排,他排第二,上麵還有大師兄在前,完全不需著急。


    太一心念一轉就知道了他的小心思,也不以為意道:“不斬就不斬,我也覺得這法門不是什麽好玩意兒,看師尊自己合道之後又有精進就知這斬三屍並不是全部,聖人之後亦有大道,我等著急個什麽。”


    元始聽了也是跟著附和道:“是極,我們完全不需著急,又非那些機緣淺薄又無德行之輩。”


    見他將話題轉到了天人五衰,太一也不再岔開話題,跟著將他曾經提過的三清也都知道的天人五衰理論又拿了出來簡單說了一番,而後道:“雖然師尊真的推行了天人五衰,但對你我等人來說是無妨,但是對某些人來說是要著急上火了。”


    他說的是巫族,隻是元始想的是西方兩人,太清想的則是紅雲與女媧。


    待又過一會兒帝俊才姍姍來遲,太一打趣地看了他一眼,見他容顏如舊,看上去並沒有被祖鳳榨幹,這才不禁感慨道:“我願本打算著你不行了我就上的,想不到反而是白擔心了。”


    他說的自然是用手輸入些元氣給那九個孩子,隻是帝俊如何肯讓他在口頭上占便宜?當場給了他一個白眼,瞪他道:“你若真欲求不滿,我當要回稟師尊才是。”


    太一對自己和鴻鈞的關係被他直白地丟出來並不覺有何,反而嘴角浮現一絲壞笑道:“他管天管地管我管你也管不到我幫我侄子啊。”


    太清見他們兩人鬥嘴不禁眼中也跟著有了些笑意,帝俊見狀也不禁對他稽手一禮道:“師弟正要恭賀二師兄又斬殺一念,大道在即,當為我等楷模。”


    太一卻很想往他屁股上踹一腳,丫的這不是嘲諷他這個當大師兄的反而沒個當大師兄的樣子,不如太清麽?


    有這麽給自己家哥哥拆台的嗎?


    他以兄長自居,帝俊同樣覺得他這弟弟太過糟心,倆人估計下輩子也會為這稱呼掐個天翻地覆,血雨腥風。


    太清對帝俊絕對有當師兄的範兒,也比對太一來說相對“熱情”了那麽一點,很是關切地說:“我聽說這一胎是最少□□個?祖鳳吃得消嗎?這個你且拿著。”


    他說著手中的一串玉珠遞了過去。


    帝俊對他這個當師兄的很是尊重,雙手接了。


    等他接到手中一看,卻發現那珠子居然透出的氣息,雖然比不得那混沌青蓮的至陽至純,但也稱得上至臻無暇,絕對是太清用自己體內本源之氣所凝結而成。


    縱然帝俊有個混沌青蓮,就算是有九個兒子也消受的住,但是這份心意他無法不放心上,目帶感激地看向太清。


    三清乃盤古元神所化,身體中雖然也有精血,但本是盤古元神的他們,肉身乃是混沌與洪荒之氣凝合所化,因而除了元神外最重要的就是元氣。他們這位二師兄縱然是剛斬殺了一念,但是出這些來,也怕是有些受創!


    他正不知要如何開口道謝的時候,麵前又多了兩串,抬眸卻看見元始對他笑道:“通天雖然沒來,但叨念了我好幾次,一定要讓我不要忘記轉交給你。”


    三份人情下來,帝俊反而不道謝了,他幹脆地收下看著太清與玉清道:“正是九個孩子,我想讓他們出生之後從大到小,分別拜入三位師兄門下。”


    太清的眸光在他臉上停留了一瞬,元始就已經爽快答應道:“既你舍得又怎會不可?隻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等的徒兒,日後若是頑皮教訓,你可莫要心疼。”


    太清心中喟歎了一番,繼而看著帝俊,鄭重道:“我亦會好好教導他等,你可放心。”


    帝俊再次展顏而笑,眸眼間盡是灑脫。


    太一看了看太清,又看了看元始,雖未說話,但兩人看向他的眼神已足以說明他們都已知曉,完全不需說出來。


    既然一切都在不言中,大家都有了默契,太一順風順水地將話題轉向天人五衰,繼續道:“天人五衰的影響並不隻是針對這些小妖,你們怎麽看?”


    帝俊與太清兩人相視一眼,他們兩人均是擅長掐算,因而帝俊先道:“金仙之下,如天仙之流,壽元最長也不過十二萬九千六百年,我稱之為一個元會。


    待到了金仙,不但要過天劫,也要能有機緣跨過量劫,也不過壽命比天仙再翻一翻罷了。


    而到了混元大羅金仙,也不過能活三個元會,再往上就是準聖之境,越過準聖的門檻,雖然不到聖人的不死不滅,但也與普通大羅金仙所不同,他們懼怕的已經不是天人五衰,而是量劫。”


    原本對這件事情最不關注的元始在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容顏也冷峻起來,昔日妖族三部起龍漢初劫,是為量劫。


    眼下巫妖之戰未開,他這驕傲的大師兄和出色的五師弟就已存與妖族共存亡的死誌,也為量劫。


    可他兩人一個斬殺善念惡念,早已是準聖境界;一個修以力證道之法,境界之快,修為之高,如今怕他持盤古幡在手才敢言勝負五五,也是準聖之流。


    即使如此人物,也對量劫如此忌憚,那當第三次量劫而至,遭劫之人會是誰?


    就算是鴻鈞親口所說他們三兄弟都是應當成聖,和他們對著幹就是和天道對著幹,但總是保不齊還有人盯著剩餘的位置。他們若是原本隻有百分百地渴求之心,現在天人五衰一出,怕是會為這尊聖位豁出所有!


    且不提他們兄弟三人,恒微呢?他的兒子會不會也有這天?


    一時間元始隻覺得心肝脹痛,氣息不穩。


    太清並沒有去看他,隻是在帝俊說完後就說出自己所推測的:“全在一萬年後。”


    一萬年後巫妖之戰落幕,是是非非皆有定數。


    太一垂眸想了想道:“恒微那裏比較緊要,天人五衰顯然是我妖族占了便宜,卻是不知……”


    他未說完的話,元始如何不明白?


    傾盡一族危及之下,那巫族要是真惦記上了恒微,怕是想方設法也會要一試。


    誰也不想自己的兒子什麽時候被……吧?


    見元始的臉瞬間變成一塊冰塊,太一才稍稍放心。他可不想因為大意而讓孔宣的男人出點什麽岔子,被人占便宜是一回事兒,影響了小兩口的感情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別看洪荒沒節操,真要是成了一對,往往是性命一體,至死方分。要是沒恒微,他上什麽地方找一個好對象給孔宣?


    即使現在他有了陸壓,又和鴻鈞有了一子,但是對孔宣的感情也不是說沒了沒,因而格外上心。


    且說巫族中在連續死了許多個小巫之後,十二祖巫也是個個心情惶恐到了極點。


    若非他們聽說了妖族同樣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定要著急死不可,可即使有妖族一樣比著,但是死掉的族人還是越來越多,宛若割肉一般。


    可就在這時,他們耳中突然聽到鴻鈞之聲道:“自盤古開天以來,洪荒之中生靈日漸增多,不堪造化者、機緣淺薄者、殺孽過重者眾多,量劫隨之而至……”


    正是在解說那天人五衰之因由,又細說這天人五衰對於巫族影響。


    待說到最後,卻突然話鋒一轉,道:“巫族沒有元神自然有違天道公平,因而提供一法。”


    祖巫們原本聽得如喪考妣,心灰意冷,但聽到此處,十二祖巫瞬間齊齊下跪道:“懇請聖人賜下法門。”


    “前去尋太一,他自會有法。”


    待說完之後鴻鈞就此離去,隻留下十二祖巫麵麵相覷,一個個心中那是又囧又怒——


    他們祖巫想要元神還要去找太一?這簡直是操蛋好嗎!


    可是他們卻還不得不去!


    盡管一個個心中不太樂意,可事關巫族未來,他們還是一同前往不周山,而十二祖巫齊齊殺向不周山的消息傳出後,先是妖族生靈俱驚,接著整個洪荒大陸都為之肅靜。


    所有人都在靜靜圍觀這十二祖巫的來意,三萬年未到,他們是戰,還是合?


    作者有話要說:先感謝龍騰寒冰親的地雷。


    可能有些親已經知道昨天斷更是因為家中停電的緣故,一月隻能斷更一天的寶貝護身符居然在月初第三天就用掉了,這簡直就是對裸更星人最大的懲罰啊qaq


    以下感謝大家的營養液,謝謝大家的訂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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