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家傭兵團終於渡過了眼前一大難關,眾人欣喜之情不言而喻,更有理由感到高興,就連木氏兄妹也不例外。


    “段兄弟,這次真是多虧你了,如非是你,我還真無法說服那群老頑固!”木英雄又是興奮又是感‘激’道,“這一次我們是大獲全勝,粉碎了木飛沙那老家夥的‘陰’謀。哈,想起那家夥怫然而去的表情,就讓人高興!”


    “嘿嘿,你這家夥也不是什麽好鳥,剛剛取得一點勝利便得意忘形。年輕人要沉得住氣,要寵辱不驚,這是我這個長輩給你的最好忠告,也將是你受益終生的財富,切記啊。”小銀老氣橫秋道。


    段義暗暗好笑,非是小銀‘陰’陽怪氣的話,而是木英雄的反應。


    僅看他打敗“長輩”後的興奮程度,便知這家夥骨子裏實則和自己一樣,是個離經叛道,不遵守俗世繁規的人。


    不過這並非是壞事,反而可令人打破常規,取得更大的成就。


    木傾城亦很是高興,不過她更好奇的還是段義,目光凝視後者,神‘色’怪異道,“段飛,想不到本姑娘還小瞧了你。木餘可是三天八境的修為,竟輕輕鬆鬆被你收拾了,看來你很不簡單嘛。”


    “****,可不要想探我主人的底,這是很不道德的。”小銀嘿笑道。


    段義當然不會道出實情,不可置否道,“或許是運氣好吧。”


    “笨蛋主人,你這樣的借口騙騙小孩子還不錯,當人是蠢蛋麽。”小銀沒好氣道,“撒謊這樣的事,當然還是要找我小銀這種大師級別的人物。”


    木氏兄妹自然不會信了段義的鬼話,嗤之以鼻。


    木傾城沒好氣道,“你小子別給我打馬虎眼,什麽運氣好的鬼話也敢說出口。我問過忠叔了,他說一箭就讓木餘招架不住是也不是。”


    段義淡淡道,“是又如,不是又如何,很重要麽?”


    木氏兄妹皆吃了一驚,段義雖然沒有正麵回答,其實也相當於承認了。他們都知道木餘的實力,不是什麽人三兩招都能敵得過的。更何況,木餘還施展了木家劍法中的厲害招式,寒風獨舞。木傾城自問也難以支撐下來,段義竟輕而易舉做到,意味著什麽可想而知。至於一箭破掉木餘的劍氣屏障更是驚人。


    “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人?”木傾城凝視著段義,一言不發,心中的好奇卻愈加強烈。


    木英雄幹笑一聲,打圓場道,“其實我們沒必要爭論這些,反正段兄弟越強那是越好。”


    他心中雖然也很是好奇,但更多的是樂開了‘花’,畢竟有這樣強力的幫手,後麵的事就好辦得多了。


    “哼,你丫的空手套白狼,不費吹灰之力便將撿到我主人這樣的寶,當然臉都快要笑爛了。富家子弟果然都是一樣,有一副‘奸’商的頭腦,剝削勞動人民的血汗!”小銀憤憤道。


    段義知道這家夥有動了歪心思,下麵的話肯定又是要收取利息之內的屁話,趕忙叫其打住。他也不願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話鋒一轉,道,“我們也不能高興得太早,五天後才是真正的考驗。”


    木氏兄妹神‘色’一凝,再無絲毫輕鬆。


    說到底,如若五天後的任務不能完成,木家傭兵團一樣會被解散,到時候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木英雄沉‘吟’片刻,道,“如今傭兵團上下一心,一定能夠度過難關的。”


    木傾城則搖頭道,“不會那麽簡單的。木飛沙那個老家夥不會善罷甘休,鍾淙暉那畜生更不會放過我們,更莫說其他對我們木家有敵意的人。稍有不慎,咱們今天得來的成果便將付諸東流。”


    她顯然比哥哥要目光長遠,否則也不會說出這番話來。


    木英雄撓了撓頭,道,“那可如何是好?”


    木傾城一臉沉思,顯然也想不出個好辦法。


    這時,段義道,“其實很簡單,隻需恩威並施。”見木氏兄妹均‘露’出不解之‘色’,他繼續解釋道,“所謂恩威並施,便是對內我們要廣布恩德,鞏固大夥兒的信心。對外則要顯示出咱們的信心,必要時可以殺‘雞’儆猴立威。如此一來,內可增強凝聚力,外可震懾宵小之輩,五日後的任務我們全力而為,定可無虞。(.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段義一口氣說話,卻見木氏兄妹瞠目結舌盯著自己,不禁渾身不自在,問道,“有什麽不對麽?”


    木英雄突然跳了起來,豎著大拇指,毫不吝嗇讚美之詞,道,“哪有不對,簡直是太對了!哈哈,我這次真的是撿到活寶啦!不,段兄弟你別誤會,是活著的寶。嘿嘿,有你這個以以一當百,文武雙全的大將在,我木英雄定可大展拳腳,重振木家傭兵團的雄風!”


    “不要臉,你他娘的才是活寶!”小銀沒好氣道,“你這家夥除了馬後炮,啥也不會,竟還敢吹噓。”


    “呃……”段義徹底被木英雄的厚顏無恥打敗了,愕然無語,還差點倒地不起。


    木傾城好不尷尬,惡狠狠瞪了哥哥兩眼,怒道,“哥哥,你有點出息好不好,不要臉如你這般明顯,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木英雄不以為意,自得道,“什麽不要臉,你老哥這叫善於發掘人才。莫要忘了,當時在深山中,你還看不起段兄弟呢。”


    “你!真是厚顏無恥!”木傾城氣得夠嗆。


    段義算是服了這家夥,暗暗好笑,手朝他一探,道,“拿來吧。”


    木英雄愕然道,“什麽拿來,我好像不欠你什麽東西吧。”


    段義嘿嘿一笑,道,“你當然不欠我什麽,不過先拿一千金來。”


    “一千金!”木英雄眼珠子都差點從眼眶中迸出來,人差點從地上彈起來撞著房梁,繼而一把捂著口袋,警惕道,“一千金,既然不欠你的,我憑什麽要給你!你……你不用想了,便是賣了我也拿不出那麽多錢!”


    腦海中,小銀嗤之以鼻,冷哼道,“瞧你那吝嗇鬼的模樣,才一千金就嚇成這幅樣子,真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你堂堂的木家大少爺,連一千金都拿不出來,騙鬼去吧。”


    木傾城卻大為好奇道,“你要那麽多錢幹什麽?”


    段義搖了搖頭,道,“這你們不需要管,把錢拿來就是。”


    木英雄拚命的搖頭,大呼小叫道,“你連用途也不告訴我,還想要錢,‘門’也沒有。而且說實話,我現在窮的叮當響,吃了上頓兒沒下頓,真的沒錢給你。要不這樣,等以後賺了錢,我一點連本帶利還你。”


    “你這家夥,還真是一‘毛’不拔。”段義好笑道,“那好,段某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剩下來的事你就自己處理吧,我這就告辭了。”


    木英雄聽他要走,嚇得不輕,趕忙一把拉住段義,大叫道,“不成,你不能走!”開玩笑,這危機都還沒過去,他哪敢讓段義這個頂梁柱就這麽走了。


    段義手一攤,道,“那麽拿錢來。”


    木英雄一臉‘肉’痛,既不敢讓段義走,又舍不得白‘花’‘花’的金子,隻能以商量的語氣道,“段兄弟,你能不能寬容一點。你瞧,我都快三十人的人了,連個媳‘婦’兒都沒娶,你總得給我留點老婆本吧?”


    “放屁,是你這小子到處鬼‘混’,****快活慣了,不願成家吧!”小銀怒喝道。


    段義一副寸步不讓的樣子,道,“一千金,分文不少。”


    木英雄見狀,知沒有回環的餘地,一咬牙,忍痛道,“好,一千金就一千金,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豁出去了。你等著,我這就讓忠叔取錢去。”說著將忠叔叫來,讓他去賬房取錢。


    忠叔前腳剛走,木傾城便冷道,“沒想到,你這個家夥還是個貪財之輩,我真是看錯你了。”


    “君子愛財取之以道,你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懂什麽。不過你要是以身相許,我主人非但不要這一千金,反而倒貼你一萬金如何?”小銀打趣道。


    段義知她誤會了,道,“你們放心吧,這一千金我隻是借用兩天,過後全數奉還。”


    木傾城詫異道,“你借錢幹什麽?”


    木英雄則鬆了口氣,撫著‘胸’口道,“原來是借錢啊,早說嘛,害得我虛驚一場。雖然我木英雄向來概不外借,但段兄弟是自己人嘛。看在咱們‘交’情的份上,利息就給你全免了。哈哈,怎麽樣,我是不是很大方。”


    咚!


    段義和木傾城同時倒地,摔得七葷八素。小銀則大罵其吝嗇鬼,守財奴。


    不多時,外麵有人敲‘門’,本以為是忠叔取錢回來了,卻原來是三長老派人請段義過去說話。段義實在想不通雙方有什麽好說的,倒也不好拂了人的麵子,便隨那仆人去了。


    來到一處靜謐的‘花’園,三長老正一個人坐在涼亭中品茗遠眺,似乎很是愜意。仆人將段義帶到,便自顧退了下去。


    “段公子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三長老目視遠方,語氣空幽。


    “臭老頭,搞什麽鬼,神神秘秘的。”小銀沒好氣道。


    段義倒是夷然不懼,闊步走入涼亭,在三長老對麵坐下,氣度沉雄,絲毫不見慌‘亂’之‘色’。


    三長老收回目光,朝段義投來一個讚許的神‘色’,道,“段公子一表人才,寵辱不驚,果然是人中龍鳳。”


    段義淡然道,“三長老有話直說便是,何須拐彎抹角。”


    三長老笑道,“名震天下的小箭神段義,果然還是一副直來直往的脾氣,真是名不虛傳啊!”


    “糟了,怎麽被這老家夥看出來了!”小銀大驚。


    段義神‘色’一變,目中殺氣騰騰,寒聲道,“你什麽意思!”


    三長老神‘色’不變道,“公子息怒,老朽沒有任何意思,也不會向任何人透‘露’。公子雖然故意掩飾修為,但小箭神之名早已傳遍九州,老朽又如何猜不到。老朽今日請公子來,一來是想感謝公子對木家的大恩大德,二來也是提醒公子要小心行事。”段義鬆了口氣,還以為自己漏了陷,卻原來是這老頭目光毒辣將自己識破了。不過他也知道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毫不在意道,“小心也不必,段某又非藏頭‘露’尾之輩。”三長老也不多言,而是朝著段義行了一禮,誠懇道,“那麽木家就全仰仗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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