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她踩著酒店的拖鞋,安靜的跟在陸驍的身後,走出了電梯。


    但始終,南初和陸驍都保持了半人寬的距離,很多次,南初想伸手拽住陸驍的襯衫袖子,可那手停在空中,卻始終都沒能靠近陸驍。


    是因為太久沒見了嗎?


    還是因為陸驍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的緋聞?


    又或者是徐敏芝說的話?


    南初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甚至走到房間的門口,她都沒知覺。


    一直到迥勁的力道重新拽住南初的手腕,拖到屋內,南初驚呼中,已經被陸驍沉沉的壓在門板上,套房的門,被重重的關了上去。


    “吧嗒”一聲,房間落了鎖。


    寬敞的走道裏,就剩下南初和陸驍,陸驍浸染了墨色的眸光,沉的嚇人,就這麽盯著南初,一瞬不瞬的。


    但,陸驍卻始終一言不發,隻是看著南初。


    南初低斂下眉眼,眉頭微微擰了起來:“陸公子——”


    “嗯?”陸驍的聲音淡淡的,不帶一絲的感情,骨節分明的手指已經捏住了南初的下頜骨,“為什麽和閆瑞兩人穿成這樣,嗯?”


    南初張口欲言。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做什麽?”陸驍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最近嫌自己的新聞還不夠多,準備再坐實一下和閆瑞的緋聞?”


    “我……”


    “坐實緋聞,是要和我叫囂嗎?”陸驍的下頜骨忽然繃緊,一字一句的反問,“畢竟南初是從來不肯吃虧的人,人家敬你一尺,你要還人家一丈,嗯?”


    南初到嘴邊的解釋,就這麽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她沒想到,陸驍是這樣理解的。


    原來她在陸驍心裏是這樣的人嗎?


    南初很淡的笑了,那樣的笑容裏,是對自己的嘲諷。又或者,其實她從來都沒真的了解過陸驍。


    那些甜蜜,又或者隻是曇花一現。


    “不說話?”陸驍的聲音沉了下來,捏著南初的下頜骨緊了緊。


    南初看著陸驍:“陸公子這麽理解了,我沒什麽可以解釋的!”


    那態度不好不壞的,聽不出任何的端倪。


    但偏偏是這樣的態度,卻忽然激怒了陸驍原本還算冷靜的情緒,那眸光看著南初,帶著深沉,也帶了幾分怒意。


    南初感覺的到,但是卻無動於衷。


    在麵對陸驍的那張臉,徐敏芝的話卻忽然格外清晰的,一字一句的在南初的腦海裏回想著。


    【我要你和陸驍離婚。】


    一次次的,就如同魔咒一樣。


    最終,在這樣壓抑的氣氛下,南初脫口而出:“陸公子,離婚了會不會對我們更好點?”


    話音落下,南初就驚愕的看著陸驍。


    她已經被重重的壓在了門板上,原本還和自己保持了適當距離的陸驍,眸光陰沉的盯著自己,隔著薄薄的衣料,兩人幾乎是嚴絲合縫。


    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陸驍的薄唇就已經覆了上來,徹底的吞沒了南初所有的聲音和掙紮。


    南初嗚咽著,被忽然的吻住,讓她措手不及。


    陸驍的吻裏,帶著懲罰,南初隻覺得疼,喉間深處那是被人連根拔起的感覺,差點窒息,卻又讓南初無處可逃。


    “唔——”南初悶哼出聲。


    但陸驍卻沒放過南初,陰沉的看著她,大口的喘著氣:“南初,你說什麽?”


    “我們離婚吧。”南初的眼眶紅紅的,但是那說出口的話,南初卻始終沒收回來。


    陸驍的眸光越來越沉,看著南初,仿佛要徹底的把南初吞沒在自己的視線中。


    南初也不逃避。


    在徐敏芝和自己說的時候,在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麽多事後,南初在固執的堅守自己的陣地,她覺得,這些話自己這輩子都不會說出口。


    但真的說出口的時候,卻也不想南初想的那麽艱難。


    “陸公子,我說認真的。”南初又一次的開口。


    “就因為我冷淡你,所以你和我說這些話?”陸驍一字一句的問著南初,“因為那些緋聞,所以你也迫不及待的報複我,嗯?”


    “大概是吧。”南初的態度淡淡的。


    在拉扯間,南初的浴袍已經滑落了下來,香肩暴露在空氣中,若隱若現的肌膚,卻又顯得勾人無比。


    南初的一舉手一投足,就算慵懶,都帶著一絲蠱惑的味道。


    這樣的姿態,在陸驍的眼中,驟然小腹一緊,再想起之間閆瑞和南初之間的畫麵,所有的理智,被徹底的拋之腦後。


    明明知道南初不可能和閆瑞做出什麽事,但陸驍卻怎麽都忍不住。


    “啊——”南初驚呼出聲。


    她驚愕的看著陸驍,肌膚因為大麵積的接觸到空氣,已經泛起了細小的疙瘩,因為陸驍粗暴的,明顯的指印就這麽留在南初的身上。


    南初吃了疼,在下意識的閃躲。


    “不願意?”陸驍扣住南初,不給她掙紮的空間。


    “唔——”南初悶哼,“放開我。”


    “不放。”陸驍答的霸道。


    南初被徹底的禁錮在陸驍的勢力範圍內,僵著身形看著陸驍。


    陸驍一手抵靠在門板上,一手慢理斯條的解著自己的襯衫扣子,一下下的動作都讓南初的神經緊繃到了極致。


    纖細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細白的牙齒就這麽咬著下唇——


    在陸驍肌理分明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時,南初不自覺的轉過臉,陸驍也不介意,持續著自己手中的動作。


    很快,地毯上已經一片狼藉。


    在金屬質感的皮帶扣子徹底的砸在地上的時候,南初的心跟著心驚肉跳了一下。


    “不要——”南初尖叫出聲,“你要幹什麽!”


    “你。”陸驍霸道而直接。


    南初瘋了一樣的掙紮了起來,她已經被陸驍打橫抱了起來,三兩步就徹底的埋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床墊把南初徹底的包裹了起來,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


    陸驍的俊顏不斷的在南初的麵前放大,最終逼的南初走投無路,纖細的手指死死的摳著床單,手心已經汗涔涔的。


    “怎麽?不是冷淡你,你不高興了?”陸驍挑眉,話語輕佻但是卻透著陰鷙,“現在這樣,又不情不願的?”


    “唔——”南初瘋狂的搖頭。


    陸驍一邊說,一邊親,南初在陸驍的手掌心裏,被壓的死死的,無法反抗,卻又無法抵擋陸驍的攻勢。


    “還多少男人是我不知道的,嗯?”陸驍逼問著。


    “很多!”南初咬著牙,怎麽都不肯妥協。


    “很多?”陸驍的聲音更沉了。


    然後,南初尖叫出聲,不敢相信的看著陸驍,陸驍的表情卻絲毫沒發生任何變化,甚至看著南初的眼神都顯得冰冷無情。


    淡漠到了極致。


    卻偏偏又是在這樣的淡漠裏,把南初逼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


    原本還算清晰的思維,在陸驍的野蠻裏徹底的斷了片,所有的話到了嘴邊,都被吞咽了回去。


    套房內的窗簾拉著,讓人分不清現在幾時幾分。


    大床穩固的立在固定的位置,一動不動的,套房內昏暗的光線,卻仍然不可避免的在牆壁上倒影了兩隻交頸的鴛鴦。


    隻是,主動的人是陸驍,被動的是南初。


    那是一種想反抗,卻抵擋不過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最終在一種極端矛盾卻又猶豫的情緒裏,徹底妥協的姿態。


    沉沉的,至死方休——


    ……


    ——


    事後——


    陸驍一句話沒說,翻身從南初的身上離開,南初也不介意,甚至沒看陸驍,很淡定的要下床。


    “做什麽?”就在南初下床的瞬間,就被陸驍扣住了手腕,一個用力,重新拽回到了床上。


    南初覺得自己的手腕都有些脫臼了,那種疼的感覺,鑽心鑽骨。


    “洗澡。”南初的聲音淡淡的,“很黏,也很難受。”


    “生氣了?”陸驍的態度一下子放軟了下來。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就這麽輕輕把南初落在臉頰上的發絲給勾到了耳朵後,那態度好似又回到了兩人最繾綣纏綿的時候。


    南初被陸驍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她看不透陸驍的深沉,但是卻從善如流的應著:“沒有,我隻是想洗澡。”


    “為什麽不解釋?”陸驍沒放過南初,繼續問著。


    南初知道,他在問自己和閆瑞的事情。


    但是南初卻始終沒吭聲。


    “閆瑞是心理醫生,也是易嘉衍的朋友,美國閆家的小公子。”陸驍淡淡的說著閆瑞的身份。


    南初微微驚愕了一下。


    對於閆瑞,除去知道他是心理醫生外,其餘的事情,南初一無所知。


    “為什麽去找閆瑞?”陸驍繼續問。


    “我要洗澡。”南初重複著相同的話。


    陸驍看著南初,卻沒絲毫退讓的意思:“說。”


    “見朋友。”南初誒逼的走投無路,隨意的給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答案,“不小心水杯打翻了,把兩人的衣服都弄濕了,所以就是你看見的那樣了。”


    “見朋友?”陸驍的重點卻在第一句,“但是據我所知,你和閆瑞並不熟悉。談不上見朋友這種事,何況,易嘉衍也不在現場。”


    南初驚愕的看著陸驍:“你調查我?”


    “我老婆和別的男人鬧場緋聞,徹夜不歸,完全不理不睬的才是不正常的吧?”陸驍冷淡的反問。


    但是,陸驍的眸光卻始終沒離開過南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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