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拉伸看向前方,就見不久前還滿臉興奮東瞅細看的陳道士現已不知何時側頭酣睡,靠著車窗夢連周公,這是真正意義的睡著,證據無疑是那起伏明顯的呼嚕,毫無疑問,作為資深者,他的思緒與何飛類似,認為任務剛剛開始的一段時間裏不太可能發生危險,既然危險不大,加之汽車還要行駛將近一天一夜,於其坐著無聊,還不如趁此機會睡上一覺,先養足精神再說。


    於是,在度過了最初觀察後,裹了裹屎黃色外套,陳逍遙果斷開睡,他倒是膽大包天閉目酣睡了,然近在咫尺的陳水宏卻儼然沒那膽量,相反,胖子還很緊張,緊張到無以複加!


    嘴角頻頻抽搐,臉孔肥肉亂抖,滿含恐懼的眼睛更是死死盯著窗外,看著大巴逐漸脫離市區,看著那越來越近前方郊區,此情此景堪稱悲傷,是的,已經沒有解釋的必要了,或者說早在他進入任務的那一刻起,深知任務世界必然有螝的陳水宏便把心高高提起,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坐在身邊的是陳逍遙,起初倒也讓陳水宏內心暗鬆,雖說這陳道士向來逗比沒個正行,然對方那神乎其神的茅山道術卻是實打實的,並非新人的他也確實清楚這點,有陳逍遙坐在身邊,自己終歸能安全點不是?隻可惜……


    這種欣慰並沒維持太久,隨著大巴逐漸脫離市區,逐漸靠近郊區,眼見17號公路越來越近,漸漸的,陳水宏在度緊張起來,緊張之餘,腦海又本能回想起當初視頻預覽,回憶起那群莫名死在17號長途公路的學生!


    如上所言,目前陳水宏正兀自害怕,暗自驚恐,然有類似念頭的又何止他一人?後方,陸成冰唯唯諾諾不敢吱聲,恨不得把頭縮進衣領,儼然失去了以往那盛氣淩人明星派頭湯萌那無可奈何,再往後,蔣麗晴則幹脆緊貼湯萌,身體緊緊依偎,目睹此景,湯萌頓感無奈,看來靈異任務著實把蔣麗晴嚇慘了,就是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還有那傳說中嗜殺凶殘的螝……


    想到這裏,出於好奇,無視了後排緊張已久的楊誌斌,湯萌調轉目光開始觀察,觀察資深者。


    因客椅阻擋加之視角關係,湯萌無法看清所有資深者目前狀態,可事實上無論她看清與否,資深者終究是資深者,單單那非同尋常的鎮定就足夠和新人區分開來,而其中最為鎮定的是……


    此刻,凝視著窗外,看著路旁那越發稀少車輛行人,輕輕抬手,待扶了扶鼻梁金絲眼鏡後,男人瞥向對麵,發現程櫻亦巧合般回頭看向自己。


    雙方目光剛一接觸,程櫻當先開口,用若有所指的語氣試探問道:“你想說些什麽嗎?”


    聽罷此言,眼鏡男微微搖頭,嘴裏回答道:“不,我不想說什麽,如非要說的話……”


    “我隻能說這或許是一場漫長的旅途。”


    ……………


    時間重回兩小時前,科羅拉多州,丹佛市警局。


    “根據線人提供消息,加布裏那個混蛋即將攜帶貨物前往猶他州,出發時間基本確定在今天中午,而中午趕往猶他州的大巴僅有一班,這是個機會,我們必須跟著他,然後中途逮捕並審訊出接頭暗號,屆時我們便可派出自己人前往交易。”


    “放心,我已經提前在猶他州安排了人手,你們的任務隻是中途抓捕,到達猶他州後,自有人接手後麵的事。”


    “局長,你的意思是……”


    “約翰,格麗斯,這次的任務很重要,能否把那夥販毒惡棍一鍋端就看這次了,你倆務必要搶在加布裏登車前提前坐上大巴,隻要發現加布裏上車,你倆便隨時可以亮出身份動手抓捕,然後把那混蛋送往猶他州。”


    “怎麽樣?有問題嗎?”


    “沒問題,放心吧局長,我和格麗斯這就動身。”


    ………


    時間是萬能的,不僅能抹平悲傷讓人遺忘,還能控製萬物軌跡,繼而在時間流逝下發展運行,提到運行,大巴的運行速度並不算快,可哪怕速度再慢,隻要一直行駛,那麽就總有抵達終點的時候,那個地方在普通乘客看來沒有意義,無非就是個普普通通路口標識,不過在執行者眼裏卻儼然多了層附加意義,非同尋常的意義。


    透過車窗,在何飛等人的目光注視下,大巴逐漸駛出市區,途徑郊區,最終來到郊區邊緣,邊緣右側存有路口,旁邊則豎立著一塊路標提示牌,牌麵內容可謂簡單:


    17號州際公路,全長3035公路,祝您有一段愉快的旅程。


    標準的路標下方額外加了段符合美式幽默的調侃,可看在執行者眼裏卻是那麽的充滿苦澀。


    注視著汽車距離路口越來越近,就在大巴即將拐進路口之際,同樣也正當部分執行者開始心中祈禱,祈禱滿天神佛保佑自己時,期間發生了一段小插曲。


    “嘿!等等,等一下!”


    噠噠噠噠。


    車外傳來呼喊,呼喊中,一個人由遠及近奔跑而來,趁大巴減速拐彎的短暫間隙趕忙大呼頻繁擺手,示意大巴停車,毫無疑問,此人試圖登車,原因則十有八九屬於因來不及車站登車才被迫在此中途攔車,按理說大巴是不允許中途停車的,但規矩畢竟是人定的,在加之現場荒蕪人跡稀少,是否允許全憑司機心情,還別說,興許是鴨舌帽司機今日心情還算不錯,見有人追趕汽車,司機踩下刹車打開車門,直到那人上來,大巴才恢複行駛繼續前行。


    “thankyou!老兄你幫了我大忙!我想這是你應得的。”


    隨口朝鴨舌帽司機道了聲謝,又隨手朝司機甩出幾張遠超票價的美元鈔票,完成潛規則的那人自是二話不說轉身尋找起座位,司機則瞬間將美元揣進個人口袋,速度之快堪比閃電。


    當然鴨舌帽司機具體賺了多少不是重點,重點是直到此時大夥兒才看清此人樣貌,抬頭看去,就見來人是個黑人,背著個黑色背包,模樣二十五六歲,且體格壯碩裝扮潮流,褲子還刻意拉到臀勾,感覺很有一絲街頭混混的味道,目前正沿車廂過道尋找座位,可惜他失望了,由於是中途登車,找了半天,除車尾還有少許空座外,其餘座位統統滿員,麵對這種情況,尋常人早就默不作聲走向車尾了,畢竟誰讓你登車晚呢?不料現實卻截然相反,許是非常不願坐向來顛簸的車尾後排,待掃視完兩側乘客後,最終,黑人目光鎖定,視野投向正坐在第七排的何飛與李天恒。


    晃著身子走至近前,先是手搭靠椅,旋即用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語氣低頭招呼道:“嘿,兩位哥們,我有件事想和你倆商量商量。”


    見陌生黑人主動搭話找上自己,瞥了眼對方,何飛淡定如斯沒有接話,李天恒倒是略感緊張,忙眉頭一擰試探詢問道:“什麽事?”


    “兩位能不能去後排坐坐?”得到回應,黑人倒是直接,以非常幹脆的語氣要求二人轉移位置,結果可想而知,麵對如此毫無理由的過分要求,李天恒不由火大,當即麵露怒意張口反問道:“為什麽?我倆憑什麽要給你讓座?後排又不是沒有座位?”


    合情合理的反問,無懈可擊的理由,可也恰恰是這合情的反問聽在黑人耳裏卻儼然如同被人痛罵了一頓般極其不爽,見二人自始至終不肯讓座,黑人笑意消失,直接用兩眼一瞪破口大罵道:“法可魷!倆小崽子別給臉不要臉,剛剛能好言好語對你倆說話就已經算我脾氣好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老子是……”


    “是你馬勒戈壁!”


    碰!


    很多時候意外就像愛情那樣往往突如其來,突然到你反應不過來,哪怕你本身確實夠牛,牛到是一名連當地警查都怕你三分的黑幫份子,可你終歸要懂得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黑人邊恐嚇邊打算公布其個人身份時,話未說完,一道更為魁梧的身影就已經閃至身前,旋即一記重拳正中目標,在那魁梧身影的怒罵中一拳打中黑人右臉!!!


    “啊!”


    慘叫如期而至,痛呼響徹車廂,再加之彭虎用力實在太猛,黑人就這樣被當場被打趴在地!


    很明顯,早在黑人主動靠近何飛兩人時,此舉就已經引起了周圍執行者注意,一開始還好,眾人隻是默不作聲定睛觀察,直到黑人朝何飛出言不遜大罵髒話,果然,執行者集體大怒,部分人更是在心裏替黑人默起哀來,一邊內心默哀一邊暗自嘲諷,這黑人還真是不長眼啊,找誰讓座不好,非要挑何飛?挑錯人也就罷了,沒想到其後竟還當著所有執行者麵辱罵何飛!辱罵他們的隊長!這,這還真是老太太上吊,活膩了啊!


    結果是什麽?


    結果是,根本不用何飛發話,黑人就已經被前排怒火中燒的彭虎一拳放倒,也多虧彭虎出手較早提前攻擊,因為就在光頭男動手前一秒,相距不遠的某女生亦臉色陰沉手伸後腰。


    可想而知,如果不是彭虎因脾氣暴躁而忍不住提前出手,若換成女生出手,黑人可就不單單是挨揍那樣簡單了,能留具全屍都算是他運氣好。


    當然了,就算是彭虎動手,黑人仍為自己的出言不遜付出了慘重代價!


    畫麵重返現實,大巴內。


    “啊!怎麽了?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喂喂喂,這位先生,停手,別打了,再打就要打死人了!”


    “哦,邁嘎,哦邁嘎!”


    此刻,整輛大巴現已炸鍋,由於彭虎突然動手痛毆黑人,目睹此景,乘客們傻眼了,一時間,現場瀕臨混亂,有人驚慌失措大喊大叫,有人安耐不住出言勸阻,更多人則手捂嘴巴尖叫上帝,儼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打人畫麵驚到束手無策,喧鬧中,早先睡成死豬的陳逍遙亦自然而然被迫蘇醒,然後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盯著彭虎痛毆黑人。


    至於彭虎……


    “讓你罵!老子讓你個黑佬繼續罵!罵,接著罵!”


    碰!碰!碰!


    “嗚啊,啊!救命!救命啊!”


    基於脾氣性格向來火爆,僅僅一拳並不能熄滅彭虎怒火,於是,剛一打翻黑人,餘怒未消的他便低頭彎腰伸手去抓,拎起黑人狂甩拳頭,故意猛擊黑人嘴巴,僅僅幾拳就打的黑人滿嘴是血,門牙更是被硬生生打落兩顆,打的他哭爹喊娘大呼救命,毫無疑問,彭虎這是擺明要將此人活活打死的節奏,而周圍那些試圖阻攔的乘客也紛紛失敗,注意,非是他們是中途放棄,而是彭虎力量太大了,尋常人根本沒能力攔住他,直到……


    直到何飛朝陳逍遙使出眼色,瞬間會意的陳道士才一個健步衝至近前,旋即一把握住彭虎手臂。


    “夠了彭哥,在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還別說,作為現場少數有能力攔住彭虎的兩人之一,在陳逍遙的發力阻止下,彭虎那凶狠揮出的拳頭頓時打不下去了,好在痛毆許久火氣以降,見陳逍遙出麵阻攔,彭虎倒也幹脆,點了點頭,正欲放開黑人,然……


    “不要動,我們是警查!”


    誰曾想,就在彭虎即將鬆開黑人之際,人群中擠出一男一女兩名白人,男的體態中等身穿恰克,女的則滿頭金發衣著休閑,見黑人滿嘴是血,男子頓時大驚,快速伸手入懷,下一刻,一把警用手槍指向彭虎!


    許是唯恐對方不信,男人掏槍之際,女人亦緊隨其後摸出證件,定睛看去,赫然是兩名便衣警查!


    在手槍與警查身份的雙重震懾下,混亂的車廂回複安靜,除彭虎本人一時愕然外,旁邊陳逍遙連同何飛等一眾執行者亦紛紛被驚了個茫然無措,是的,原以為大巴裏隻是群普通乘客,不料竟中途竟冒出兩名便衣警查?另外,在看兩人對黑人極其關注的模樣,感覺,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啊。


    以上便是何飛在目睹眼前場景時本能萌生的念頭,整體感覺很是意外,大學生本以為這樣已算得上意外突發了,誰曾想更為意外的還在後麵……


    見光頭男即時住手不在毆打,對麵,剛剛還瞄準彭虎的男性警查直接調轉槍口指向黑人,果然,被槍這麽一指,黑人當場被嚇了個魂飛魄散,也顧不得繼續痛呼慘叫了,忙高舉雙手示意無害,一邊舉手投降一邊麵露茫然大聲質問道:“what?警官先生你搞錯了吧?被打的明明是我啊?可你的槍口為何指向我?”


    聽著黑人質疑詢問,又見對方滿臉費解,對麵,男性警查沒有說話,隻是掏出手銬走向黑人,直到把對方雙手牢牢拷住,男人才收回槍械咧嘴微笑道:“行了加布裏,別在我麵前表演了,你目前正做些什麽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格麗斯,打開他的背包。”


    隨著男性警查出言吩咐,點了點頭,被稱之為格麗斯的金發女警立即打開黑人背包,定睛看去,就見包裏裝滿了白色袋子,至於那一袋袋類似洗衣粉的東西到底是什麽?無需解釋,明眼人一看便知。


    見狀,何飛懂了,瞬間明白了一切,不單大學生懂了,但凡理解能力稍微好點的皆刹那間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難怪這個叫加裏布的黑人早先不在車站登車,而是非要莫名其妙中途攔車,還以為此人時間倉促趕之不及,原來是為了逃避車站安檢啊。


    答案現已明朗,所以很自然的,麵對眼前無可爭議的犯罪證據,黑人啞口無言,就這樣被格麗斯拉往車尾,至於男性警查……


    主動伸手同彭虎互相握了握,嘴裏自我介紹道:“達裏爾約翰,丹佛市職業刑警,目前正在執行一場跨州毒品交易案,我和同事格麗斯這次所要逮捕的便是你剛剛暴揍的家夥,感謝你的配合抓捕,哦,對了,順便說一句,打得好!”


    都說聰明人往往懂得審時度勢這話一點不假,彭虎剛剛雖然打的是毒販,但本質上已經違法,按理說身為警查的約翰是有權抓捕彭虎的,不過,憑借其從警多年的老辣眼光,男人還是發現了什麽,比如當初他用槍指向彭虎的那一刻,那群坐在周遭的東方人就曾刹那間麵露不善,紛紛身體前傾,尤其是那名容貌漂亮的短發女生,不知是不是錯覺,那時的他竟隱隱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股冷意!


    不,不對,不是冷意,而是殺意,感受著女生殺意,直覺及時提醒了約翰,提醒他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自己會死,會被一瞬間輕鬆殺死!


    (看來這些東方人應該是一夥的啊,且部分人本領非凡,隻是,他們是群什麽人?還有這夥人乘車去猶他州的目的又是什麽?)


    於是……


    為了避免意外發生,約翰及時轉移槍口,其後不單沒有追究彭虎的打人罪過,反而故意用幽默語氣同對方開了小玩笑,盡可能釋放善意。


    待撂下句讓光頭男目瞪口呆的意外誇讚後,笑了笑,約翰徑直轉身,轉身走向客椅,同時朝周圍乘客安撫道:“ok,一切都結束了,請各位女士先生回到自己的座位。”


    如上所言,在約翰這位警查的出麵安撫下,車廂混亂逐漸平息,除人群各自回返座位外,大巴亦如往常那樣繼續行駛,也是直到此時,眾人才發現大巴早已在剛剛的混亂中悄然駛入17號州際公路。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此刻,看著窗外那顏色偏黑瀝青公路,盯著兩旁那空蕩無物孤寂荒野,這一刻,包括何飛在內,執行者紛紛緊張起來,除新人提心吊膽外,就連資深者都本能打起精神暗自提防,至於早先還酣睡如豬的陳逍遙亦如變了個人似的罕見集中精神,儼然一副隨時準備釋放道術的動手架勢。


    看到這裏可能有人心生疑惑,疑惑於陳逍遙為何如此提防如此緊張,其戒備程度儼然超過了其他資深者?原因很簡單,一句話即可解答,那就是……


    本場任務禁用道具!


    眾所周知,為了平衡任務難度,詛咒往往會根據執行團隊的整體實力來安排規則乃至增添限製,其中又以普通級任務規則最多,限製最多,誠然目前所執行的任務隻是普通級,可也請不要了靈異任務終究有螝,而但凡是螝就絕非人類可以抗衡,平時執行者雖能依靠道具自保防禦,可,一旦道具禁用呢?屆時整個團隊有反抗能力的就隻有他陳逍遙一人,或者說誰讓他是通曉方術的茅山道士呢?


    這還是應了那就經典名言,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想到這裏,又見大巴已然進入17號公路,本著有備無患的原則理念,許是認為時候到了,陳逍遙有了動作。


    伸手入兜,將一張寫有‘測’字的黃色符紙貼於車窗下方。


    ………


    在一眾執行者的警惕戒備中,大巴勻速行駛,就這樣在一條長達數千公裏的荒野公路中悄然前進著,時間繼續流逝,不知不覺進入下午。


    時間,15點06分。


    嗡嗡嗡。


    天空的太陽逐漸傾斜,大巴現已在公路中行駛了3個小時。


    視野透過車窗進入大巴,就見除司機和執行者外,多數乘客現已睡去,不怪眾人如此,畢竟長達3小時的大巴運行足以讓人無聊困倦,困倦中,乘客們或靠窗或低頭又或是放低客椅閉目仰頭,少數人更是打起呼嚕,當然,凡事無絕對,若排除司機和執行者外,事實上仍有部分人精神抖擻,而其中又以傑克興致最高。


    大巴第三排。


    此刻,注視著手機,看著那即將被拆的能量高塔,傑克嘴角露出笑容,這是自信的微笑,是唯有勝利者方能顯露的得意微笑,作為一名職業電競選手,傑克即將迎來他職業生涯的第1000場連勝,可想而知,在這個值得紀念的時刻,剛剛20出頭的他又如何能掩飾住內心激動?


    開心是需要慶祝的,而最為直觀的表現方式自然是笑容。


    隻是……


    不知怎麽的,就在傑克成功拆塔且遊戲畫麵也已顯示我方勝利的那一刻,意外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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