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何飛繼續動作,在某股由然頓生的思緒下開始翻找,翻找衣兜乃至起全身上下每處地方,結果除錢包鑰匙以及那把莫名冒出的匕首外,其餘什麽都沒有。


    吱嘎。


    常說意外往往突然發生這話一點不假,正當兩名大學生靠坐樹下久久不語之際,同樣也正當何飛翻找全身毫無發現之際,忽然間,響動發出,一道房門開啟聲傳入耳膜,與此同時,前方,距離兩人不遠的一座民宅院門亦徑直開啟。


    ………


    通過早先經曆,目前困擾我的問題大概有以下兩點。


    第一,我在回家途中遭遇車禍,按理說遭遇車禍的我其下場要麽當場死亡要麽就重傷住院,這是標準結果,同樣也是任誰都能想到的結果,可,誰曾想,伴隨著車禍結束,我竟迎來了第三種結果,我既沒死亡也沒重傷,而是莫名其妙來打一個陌生區域,一處不知還是不是現實世界的未知地點。


    這裏環境蕭瑟盡是荒野,附近也僅有一座和現代氣息毫不搭邊的老式村莊,當然,村莊或環境什麽的隻是一方麵,事實上真正導致我疑心大起的還是進村前那段遭遇。


    血人,近百個衣著破舊全身是血的怪人在村莊外圍隱藏徘徊,他們既像人又不像人,說不是人,可他們的確存有人類應有的外貌肢體,被攻擊也同樣會受傷流血,說是人,但這些東西又個個行動遲緩外貌恐怖,甚至都不具備人類乃至世間大多數生物所應有痛覺,且更為可怕的是,他們見人就攻擊,見人就追趕。


    既然如此,這些似人非人的東西又是什麽呢?到底從何而來又或是如何誕生?


    至於第二點,冰冷聲音!


    聲音憑空浮現腦海,就這樣為我下達了任務,一場和靈異有關的考核任務。


    考核什麽?


    不知道,不清楚,繼而導致所有問題成為謎團。


    話雖如此,但我的直覺卻告訴我最好選擇相信,無論如何都按照要求執行任務,否則我會死,會死的極慘。


    於是,我選擇相信直覺,決定在村莊滯留三天,當然,滯留期間我不可能什麽都不做,至少我要搞清楚村莊到底發生了什麽。


    ………


    突如其來的院門開啟聲頓時引起兩人注意,顧不得在想其他,何飛與趙成兵一起將目光看向前方,看向發出響動民宅院門。


    院門被人從裏推開,很快,一名挑著扁擔的少女走了出來。


    由於距離本就不遠,少女剛一出現,何飛就看清了對方,定睛凝視,就見少女容貌秀麗,紮著兩條早已不流行的麻花辮,看年齡比自己略小一些,應該在十七八歲左右,身穿一件較為土氣花布衣,肩上扛著條扁擔,扁擔兩端則分別懸掛著兩個水桶。


    很明顯,對方這是要出來打水,畢竟是人都需要喝水,而他和趙成兵附近還恰好有口水井,唯一讓何飛在意的是,少女雖是出門打水,然出來時其秀麗的臉孔卻攜帶著些許不安,就好像離開家門對她而言是件危險事情般?


    任何事都是相對的,隨著院門開啟,何飛與趙成兵看到了少女,少女又何嚐沒有看到他倆?可奇怪的是,才剛一發現井口附近多出兩名陌生人,原本朝水井走來的少女竟在露出絲驚愕表情後徑直轉身折返。


    “喂!請等一等!”


    噠噠噠噠!


    眼見對方即將重返大院,何飛登時急了,或者說好不容易在村裏看到一個村民的他又哪肯放任少女離開?別看形容頗多,事實上從發現少女回轉身體的那一刻,何飛就已經動了,他刷的一聲疾步衝向對方,同時嘴裏大聲呼喊。


    啪!


    終於,何飛這番快速動作獲得了回報,他不僅成功搶在對方回返前將其攔住,甚至還非常無恥的搶先一步跨入院門。


    何飛如此,趙成兵臉皮也薄不到哪去,見好友不要臉的衝進人家院子,微胖青年亦緊隨其後跟了進去。


    “你,你們是誰?我……我不認識你們!”


    不出所料,見對方居然搶在自己前跑進自家院子,又見兩個陌生人雙雙攔住自己,似乎很是怕生的少女不由打了個哆嗦,忙放下扁擔定睛打量,一臉驚恐看向二人,打量片刻,見兩人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無奈之下,少女也隻能壯著膽子試探詢問,用怯生生語氣詢問起二人。


    麵對詢問,趙成兵一臉尷尬不知該如何回答,然早已將自身融入‘考核者’身份並抱著完成任務心態的何飛卻顯然沒在意那麽多,回憶著這座不管怎麽看都和現代社會脫軌的偏僻村莊,又注視著麵前這一身土氣裝扮的少女,大學生狐疑頗深,略一思索,旋即眼珠一轉回答道:“額,那個,這位妹妹請不要誤會,我倆不是歹人,而是城裏過路的商人,途徑此地幹糧耗光,再加上天色現已不早,所以……能否借宿一晚?”


    說罷,唯恐對方不信,腦中靈光一閃的他又急忙伸手指向身邊,指著趙成兵身後背著的厚重行李繼續道:“你看,我這朋友包裏裝的就是貨物。”


    何飛選擇了說謊,他沒有將二人真實身份告知少女,而是在某種思緒促使下謊稱自己和趙成兵是城裏商人,至於少女,待聽完麵前這名容貌帥氣且衣著另類的青年解釋後,少女沒有立即說話,隻是用狐疑中略帶戒備的眼神掃視打量起何飛二人,觀察許久,直到確認另一名微胖青年所背行囊的確夠大夠重後,少女才堪堪回應,用半信半疑的口吻詢問道:“你們……你們真是城裏來的?”


    “嗯,是的。”


    見對方略有相信,不等少女繼續說話,何飛除趁熱打鐵使勁點頭外,胳膊肘亦悄悄碰了碰身邊趙海兵。


    果然,被何飛這麽一碰,剛剛還被何飛瞎話給搞的一時呆滯的趙成兵終於反應過來,忙一邊麵露笑容一邊拍著身後行李附和道:“對對對,我們的確是附近城裏來的商人,如果你不信我大可把貨物拿出來給你看,沒別的要求,隻想借宿一晚。”


    說話的同時,為了增加對方好感,微胖青年又馬不停蹄摸索衣兜,不多久便掏出包印有‘桐鄉酸梅’幾個大字的零食遞到少女手中。


    “嘿嘿,這是點小意思,妹子吃吃看,味道不錯哦!”.


    由於從未見過這等包裝精美的零食,接過零食,少女沒有立即開吃,而是好奇觀察起來,不料,正當少女打量手中零食以及趙海兵亦正欲提醒如何撕開包裝袋時,院內,一道蒼老聲音徑直傳入幾人耳中:


    “小霞,怎麽了?門口怎麽吵吵鬧鬧的?”


    “咦?你身邊這兩位是……”


    聽到聲音,何飛兩人本能轉頭,就見正前方堂屋出走兩條身影,分別為一名手拄拐棍老頭和一名中年婦女,老人頭發胡子皆白,滿臉皺紋證明著其少說也有70歲,而站在老頭身邊的中年婦女看模樣約在50歲左右,類似於門前少女,二人穿著同樣土氣,同樣為粗布衣衫村民打扮,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老頭和中年婦女在看到門口的何飛二人後,兩者皆微微一愣。


    與此同時,或許是得到禮物讓少女頗為開心,見老人麵露好奇出言詢問,不待何飛回答,被老人稱之為小霞的少女就已經主動替二人回答道:“爺爺,他倆是城裏來的商人,想來咱家借住一夜,你看,他們還送了我一包好吃的。”


    經小霞這麽一解釋,老頭眉頭一緊,他沒有說話,而是如起初的小霞那樣上下打量起何飛兩人,渾濁的眼睛不時閃過光芒,一邊盯著兩名衣著另類青年一邊自言自語念叨道:“城裏來的?”


    老頭在那暗自狐疑,但他身邊那名中年婦女卻似乎不想摻和進來,先是轉身朝老人點了點頭,然後用嚴肅語氣說道:“楊村長,您吩咐的事我會盡可能再試試,如果還是不行,咱們這個村……咱們這些人……可就……”


    後麵的話中年婦女沒說,而被少女稱為爺爺和被中年婦女稱為楊村長的白須老頭則在歎了口氣後點頭道:“哎,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能再試試還是要盡可能試一下,這件事就麻煩陳婆你了。”


    “那我先走了。”


    楊村長此言一出,被稱為陳婆的中年婦女也隨之歎了口氣,雖說歎氣,然陳婆卻沒有繼續多說,隻是在同楊村長打過招呼後告辭離開,轉身走向院門。


    隻不過……


    當這位名叫陳婆的中年婦女途徑院門即將離開之際,同時也正當途徑何飛與趙成兵兩人身邊時,一副心事重重摸樣的陳婆卻微微側頭看向兩人,用某種難以形容的古怪目光看了二人一眼,由於眼神古怪,趙成兵不明所以,但何飛卻有所察感。


    剛剛,陳婆看向他和趙成兵的目光中充滿憐憫,就好像……


    就好像在看兩名將死之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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