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瀟趴著不動,自己可是傷在臀部,你將藥留下就行了,還囉嗦什麽?


    “小瀟,我幫你。”憐枝走上前,就要幫孟小瀟褪去襯褲。


    “等等,你做什麽?”孟小瀟連忙喝止,有沒有搞錯,讓她一個大姑娘家在一個陌生的男銀麵前露出重要部位?


    “上藥啊。”憐枝道。


    “讓他走了再上。”孟小瀟將頭扭向床裏側。


    “你傷的太厲害了,隻得荊太醫親自動手了。你昏迷時不都是荊太醫上的藥嗎?”憐枝不以為然。


    “什麽?”孟小瀟急的翻身想起,可是屁股的疼痛再次將她擊的趴下。


    自己早已露光光了?有沒有天理啊,挨了打不說,還讓自己大白天下!孟小瀟欲哭無淚。


    “讓我堂堂太醫院第一太醫為一個宮女上藥,我還沒叫苦,你苦個什麽勁?”荊太醫不屑的道。


    “我孟小瀟不知不覺毫無反應的就被你看了,美死你了,被你逮了便宜,我當然叫苦了!”孟小瀟握著拳頭擊打著枕頭。


    “我可是太醫,這雙手不知給多少娘娘診過病,怎麽到你這裏就成逮便宜了?即使要逮,想我堂堂太醫院一等太醫也不會將你一個小小的宮女看在眼裏吧?”荊太醫不滿的挎著臉,“快,上藥!本太醫的事情可是很多的。”


    憐枝不由分說的扒下了孟小瀟的襯褲,孟小瀟傷痛在身無力抵抗,閉上眼,回想著二十一世紀的醫生,嗯,他是醫生,給人治病天經地義,隻能自認倒黴了。


    荊太醫嘴角輕扯,取出一條黑色絲帶,熟練的遮住了雙眼,雙手從身邊的藥匣子裏沾了些藥膏,摸索著輕輕的朝孟小瀟的傷口處塗抹。


    “好了。”塗抹了一陣,荊太醫終於鬆口氣,說道。停住了手,轉身,扯下眼上的黑帶,用它隨意的擦了擦手,朝後一揚,不偏不斜的丟在了孟小瀟的枕邊,“你的傷勢好多了,以後再也不用本太醫給你上藥了,這個送給你,權當紀念。”


    孟小瀟看著枕邊的黑色絲帶,愕然,繼而咧嘴大笑,看來不隻她自己怕走光,還有人怕見光呢!


    荊太醫不再理會傻笑的孟小瀟,將藥匣子交代給了憐枝,彈了彈一塵不染的白衣,負手離去。


    “這小子的地位真的很高嗎?”荊太醫走後,孟小瀟問憐枝,隻認為他口口聲聲的太醫院第一太醫是在不知羞恥的自吹自擂。集聚她孟小瀟看了多年電視的經驗,太醫都應該是雖然不算老可總有一把標致性的胡須的樣子,沒事的時候還會故作深沉的捋一捋。


    小子?憐枝微微一愣,轉而明白了過來,原來是在說荊太醫。於是解釋道,“是啊,一般太醫診不出的疑難雜症到了荊太醫的手裏很快就會藥到病除了。一般的嬪妃娘娘們都很難請到他去給治病的,你能讓他給親自療傷真是太幸運了!”


    憐枝洋溢著一臉羨慕之色,好像若早知挨打後能得荊太醫親手療傷的話,她一定會身先士卒,搶占先機的。這可謂得荊太醫一顧,死不足惜。


    廢話,小命就要被打沒了,不找他這個高手搶救還找誰?孟小瀟側頭趴在床上,不以為然,反正這個腹黑的皇帝打定主意要整的她死去活來,那也隻有使狠招用神醫了。


    不過真是沒想到啊,這荊太醫年紀輕輕醫術竟如此了得,想著他那一身勝雪的白衣,真是活脫脫的白衣天使,不過他可是男滴。孟小瀟回想著自己並未看仔細的相貌,真是越想越好看,還有那招牌式的微笑也變得陽光明媚,相信再次看到一定會是很舒服的感覺。


    “小瀟,今日撿回了小命,以後可要更加小心了,怕是皇上讓你活著還是想讓你栽在守夜上呢!”憐枝原來心裏也明白的很。


    正在遐想著荊太醫的微笑,聽到憐枝的話,孟小瀟立馬變得義憤填膺,“暴君,純粹的暴君!視人命如同兒戲,如此惡劣的行徑,料他在龍椅上也坐不長久。他不過是大海上的一葉小小扁舟,我們廣大的百姓子民就是那波濤洶湧的海水,小心哪天讓水淹了他,看他還有什麽本事去拽!”


    “小瀟。”憐枝緊張的製止了孟小瀟的話,小心朝門外看了看。


    “怕什麽!我既然說出來就不怕有人聽到,去告黑狀。嗯嗯,這就是所謂的水能載舟也能覆舟的道理。”


    “好一個水能載舟也能覆舟!”南觴墨突然拍著手掌走進了屋子。


    “奴婢參見皇上。”憐枝條件反射的下跪。


    孟小瀟當場石化。


    “不是說不怕有人聽到嗎?為什麽不說了?”南觴墨看著僵硬中的孟小瀟,墨眉輕挑。


    “說就說,我才不怕呢!”反正剛才說的話已經是大逆不道,該殺該剮已有定論,既然如此何不一吐為快?


    孟小瀟橫下一顆心,接著道,“這是什麽世道?為什麽我們動不動就要下跪?為什麽隻是犯下無足輕重的錯誤我們就得受到狠絕的懲罰?即使受了委屈還得高呼謝恩?我們因為自己的小命捏在了皇上的手中,就該過著點頭哈腰卑躬屈膝的日子?我們都是父母生養,一出世都是體無一物,哪有什麽分別?人和人本來就是平等的,即使現在讓人故意的分成了三六九等,可是千年之後當家做主人的還是平民百姓,天下終是大家的。”


    孟小瀟一口氣說完,側臉看著南觴墨,麵若止水,看不出他聽了自己的忤逆之詞會有多憤怒。不過若是表麵的平靜才越顯得內在的可怕。


    “朕不知千年之後的事,也管不到千年之後的事。”南觴墨淡漠的說道。


    我知道啊!孟小瀟心道,可是說出來也沒人信。


    瞟了眼趴在床上的孟小瀟,跪在地上不敢吱聲的憐枝,南觴墨緩緩的道,“不過朕準你以後見朕不必行跪禮,跟朕也可以自稱為我。”


    雖然南觴墨是說給孟小瀟的,可憐枝同樣不可思議的抬頭睜大雙眼,瞧瞧南觴墨再瞧瞧孟小瀟,不知為何會有如此大的恩惠,不是該下令懲罰的嗎?


    孟小瀟也微微一愣,對這戲劇性的變化不明所以,但還是用不知死活的語氣道,“我是不是該跟皇上謝恩呢?”


    要我謝恩,我還不情願呢!不過是天經地義的事還當成是天大的恩惠,擺著施舍人的姿態,高高在上。我擦!


    “由你。”南觴墨淡淡的道,也並沒有留下接受答謝的時間,當即轉身離開。


    腳至門口,南觴墨突然停下,冷冷的道,“好好養傷,朕還等著你去守夜呢。以後做事要小心,不要老是摔盤子摔瓶的,若是再犯可沒有挨板子這麽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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