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行沒有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嘴上的動作繼續著,大手也不安分的長驅直入伸進了沐曉寬大的睡袍。早已習慣了他的強勢,沐曉乖乖的跟著感覺把自己甜美的身子送了上去。


    燒燙的身體與主動輕易就挑起了魏天行的欲望,他的火熱在急速膨脹著,而沐曉身上的衣服也早已被褪了下來。感覺到失去衣服蔽體的寒冷,雪白的長腿稍稍曲了曲,卻不經意的碰到了那急不可待的欲望。魏天行終是一聲低吼,再也控製不住的把自己埋進了早已迎候的花穴。


    一記煌人心魂的嬌喘忍不住的從沐曉口溢了出來。


    “乖,”不給身下人任何機會,魏天行的霸道再次的付了上去,淹沒了那來不及吐出的呻吟。


    承受不住這激烈的情欲,沐曉的身子隨著律動弓了起來,劃出了一道迷人的弧度。隨手托住那癮弱的細腰,魏天行的吻漸漸下移,順著那性感的脖頸轉至了胸口的兩顆花蕊。


    被那聲聲喘息挑弄著,魏天行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他突然停下了愛撫的動作,將沐曉一個翻身背對著自己壓在了身下,“嗬嗬嗬……你的身子還是那麽禁不起逗弄。”


    “天……天行?”沉浸在愛欲的沐曉被他突如其來的停頓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魏天行隻是將臉貼在了他的耳邊低語道,“這天淩堡沒有什麽事可以瞞的過我……”


    此話一出,沐曉頓時一驚,那妖嬈滿室的情欲也瞬間停止。他埋在枕下的眼睛充滿著戒備與不解。


    感覺出了身子下的身體緊了緊,魏天行開始了未完的動作。他抽插著,可不同於剛才的溫柔,這次的節奏帶了些虐氣。


    “啊……痛……”沒有預料到這突來的粗暴,沐曉有些吃痛的叫出了聲。


    “哼,知道痛就要乖些……我是不是給了你太多溫柔了……嗯?”雖然享受著身下的緊窄帶來的快感,可魏天行的臉上還是帶上了暴虐的神情,他扣著那雙骨感的手腕,不斷的進出著。


    沐曉默默承受著那懲罰式的性愛,不明白魏天行的怒氣從何而來,他隻知道魏天行的不滿讓他的心又一次的痛了起來,呼吸也開始了一絲急促。可他沒有出聲,隻希望上麵的人能早早發泄了了是。


    或許是沐曉帶著痛苦的呻吟激起了魏天行深層的快感,就見他最終也忍不住的發出了野獸般的低吼。最後,在沐曉快要暈厥前,魏天行在他私密的深處釋放了自己的欲望。


    低低的喘了幾聲,魏天行一個抽身自沐曉身上撤離。此時的沐曉早已迷失了意識,恍恍惚惚間隻依稀聽到魏天行帶著警告的意味對他說了一句,“今後離紫竹齋遠些……”


    紫竹齋,是指陌言嗎?餘留下的直覺讓他隻能躺在床上喘息,手有些無力的垂下,臉色白的嚇人,沐曉虛軟的躺在榻上,看著魏天行叫來早就候在門外的俢紈服侍著他穿衣。


    額頭的溫度似乎退了下來,可被如此對待的後遺症卻是比那高燒還折磨人。意識雖然在慢慢恢複,可心髒處猶自傳來不規則的跳躍,就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芳兒一進來便瞧見這有些撼人的一幕,她急忙將手的溫水放在一邊,上前去拿起薄被輕輕的蓋上了這蹂躪過後的身體。


    就見她掀開了蓋在沐曉上半身的薄被,拿著溫熱的娟布輕輕擦拭著覆蓋著點點紅斑的身體。


    原本是早已經駕輕就熟的工作,芳兒這次卻是花了好一會兒才將沐曉的身子清理幹淨。不明白堡主今天為什麽會發這麽大的脾氣,居然不顧大公子還病著,竟然……


    沐曉任著她翻來擺去,整個人軟綿綿的,無從避諱。魏天行已然著了裝,他隻是靜靜看了榻上人一眼便大步離去了。緊跟著他的俢紈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屋子裏的兩個人,大公子的情況看來真的不太好。就在他有些不忍的時候,走在前麵的魏天行突然開了口,“讓唐彌過來看看。”


    “堡主?”


    魏天行停了下來,臉上的神色更深沉了些,“給我派人盯著紫竹齋。”


    俢紈像是明白了什麽,立時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天幕沉沉的壓了下來,時辰已過二更,可西街上琉璃坊的燈火通明卻仍無損京城的熱鬧。


    灸風懷裏抱著個裝滿美酒的葫蘆,懶懶的倚在飄香院的屋頂上,悠哉哉的看著底下人來人往。那些個美人酒女也好,達官貴人也罷,此刻看在他眼都是一出出惹眼的好戲。又喝了一口葫蘆裏的女兒紅,他的眼角瞄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嘿嘿,那個不是吏部尚書劉德嘛,那個小老兒平日裏正二八經的樣子,想不到……哼哼哼……心裏想著,想是抓到了劉德辮子讓他有些高興,又一大口的灌了下去。


    細數著底下經過的人裏有幾個熟人,那些個尚書大人們的原來無聊時也喜歡逛逛窯子哇,看來這要是傳回朝裏,恐又是一則有趣的新聞哇。灸風以此為樂的又坐了大半會兒,才有些依依不舍得抹抹嘴站了起來。


    “今兒個你爺我有事,改天再來抓你們小辮子。”話說著,灸風將葫蘆扣在了腰間的衣帶上,動了動筋骨,腳下輕點,整個人便消失在了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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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灸風一路縱上躍下的疾行,臉上卻仍舊帶著股痞子般的嘻笑,離了琉璃坊的他竟直直朝著南麵那座座巍峨的宮殿群行去。


    想是對那些個東拐西扭的路徑極為熟悉,灸風一個翻身躍進了高高的紅牆。似是一點兒也不將那些個巡邏的侍衛們看在眼裏,就見他隨手摘了片樹上的葉子含在嘴裏,雙目順著前方掃了掃,便朝著此次的目的地---禦書房走去。


    沒多久功夫,灸風已經停在禦書房的屋頂上了。他嘴角勾起了些許弧度,慢慢揭開了那精致的琉璃瓦,小心翼翼的不想驚動了底下的人。


    一絲光線沿著那片瓦的縫隙透了出來,灸風朝那光源望去,室內亮堂堂的。隻見那富麗堂皇的書房內,金碧輝煌的龍椅上,那個伏在案前仔細批閱奏章的人不是皇帝又是誰。看到那人認真的樣子,灸風不禁一陣好笑,忍不住的發出了些聲響。


    那底下人握筆的手略微一顫,卻是不動聲色的繼續書寫著。灸風心暗叫好險,馬上將瓦片從新蓋回了原處,然後捏手躡腳的一路從屋頂南端走到了北端,一個旋身腳已落地。


    禦書房北端是皇帝偶爾休息下榻的地方,通常這個時候除了幾個小太監,侍衛們是不會來的,灸風自是知道了這個道理,才有持無恐的挑了這個地。果然,門口就兩個著灰衣的小太監在那裏把守著,灸風一晃至前,在那二人還來不及開口前便左右開弓,一個給了一指定住了他們的動作。


    有些自得的給兩人擺了擺造型,灸風拍了拍手大步推門入內。不想,剛關上了那厚重的大門回身,一記呼呼的掌風便朝著他麵門襲來。灸風立時出掌迎擊,可來人似乎對他的招式熟悉得很,一來一往間灸風竟是占不了什麽便宜。


    突的,那人收回了原先欲攻擊灸風下盤的左掌,一個轉身快速的移到了他的後麵,尖銳的指峰朝著灸風後背的死穴襲去。


    “哇哇哇……你想要我命哇,不玩啦。”話說著,灸風一矮身腳尖輕點地閃出了幾尺遠去。


    那方隻是發出了低低的淺笑聲,也收起了攻勢。瞬間滿室燈火通明,也照得灸風無所遁形。


    灸風撇撇嘴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含著的那片葉子早被他嚼爛了,滲出了苦苦的汁液,讓他的眉頭因此皺了起來。


    借著這室內的亮光才終於看清了來人的樣貌,那是一個溫柔儒雅的年輕人,身著明黃色的長袍,一身的貴氣,隻有眉宇間若隱若現的帶著股冷意。此時隻見他含笑著坐到了灸風的對麵,眼神帶著戲虐道:“有前門你不走,卻喜歡走這偏門。”


    “哼,我要是按著規矩來還不定什麽時候能見著您呢,我的陛下。”灸風翹起了二郎腿,一點也不沒將眼前人放在眼裏。


    年輕的皇帝也不介意,應是早就習慣了他的隨性,拍了拍皇袍回到:“嗬嗬嗬,那你到是說說你不好好呆在天淩堡,深夜進宮所謂何事哇,我的大將軍?”


    這句大將軍說的灸風忽的打了個冷戰,神情也頓然警惕了起來,“您又想幹嘛,不是說了在我辦差事的時候不給我再派其他任務的嗎”有些擔心那個壞心眼的皇帝陛下該不是又想讓他征戰四方去了吧,那種磨人的日子可不比在天淩堡裏好酒好菜的舒服。


    “哦?在天淩堡的日子想來是舒服的很啊,讓你都有些樂不思蜀了。”


    灸風搖了搖頭,“話不能這麽說,我可是重責在身的,不比上陣殺敵來的容易。”


    年輕皇帝臉上露出了一抹算計,“那你的意思,這上陣殺敵對你來說反倒是更得心應手些了,恩?”


    “啊……”灸風背脊突感涼風陣陣。


    哈哈哈……耳邊傳來皇帝不顧形象的大笑聲,想不到威名遠播的鎮南大將軍也有捉鱉的時候。


    灸風臉上白蠟蠟的,平日就知道仗著自己功勳赫赫捉弄那些個朝臣,可每次遇到這年輕的皇帝都是敗下陣來。不敢再和他玩口舌了,灸風清了清嗓子還是將話題轉回了正題,“微臣今兒個夜訪,是想向皇上打聽個事兒。”


    “說。”


    “那沐家老頭最近是不是有些個動靜?”


    年輕皇帝雙眉一挑,“怎麽,是天行家那個‘寶貝’讓你來問的?”


    灸風也不正麵回答,自顧自繼續到,“我是覺著老頭似乎又開始不安分了,而那天淩堡裏的主兒卻是有些擔心他的弟弟。”


    “哼,”年輕皇帝冷哼了聲,“那老頭有什麽時候安分過,這兩年來明的暗的串通朝臣連連上奏鬧事,就想借機除掉平雅一幹朕的親信。”


    灸風聽了這話像是想到了什麽,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


    “陛下恕罪哇,嗬嗬嗬,微臣隻是想到了那歐陽大人……”接下來的話再皇帝有些警告的意味下消音,這歐陽大人可不能隨便得罪的啊,不然某人又不知要怎麽整他了。心裏想著眼角也瞟向了那個某人。


    年輕皇帝的臉上開始有了一絲不耐,“那個老頭的確是想利用自己的小兒子來拉攏一個人,就這幾天了。”


    “誰這麽榮幸被他看上了?”


    “你說呢……”


    灸風仔細端詳著年輕皇帝的表情,他沉吟了下,“難道是他……賢王……”


    “對,就是賢王龍天耀。”


    灸風忍不住又是一個冷戰,這個沐蒿山還真是有眼光,想是覺得大兒子在魏天行那裏得不著便宜了,就轉而投向了另一個主,可是那沐家二少爺……


    年輕皇帝瞥了他一眼,“你可別小看了那沐顏,聽說他的容貌性情比上他哥哥那是有過之無不及啊。這次若不是我抓老頭的尾巴抓得緊了,他也不至於祭出自己這張最後的王牌。”


    想到沐曉那出塵的樣貌,比他還出色的究竟會是個什麽樣子?灸風不禁有了些好奇,手也不自覺的撫上了下巴。


    看著灸風發呆的眼神,年輕皇帝倒是覺得有趣,這小子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從來沒有個正經,就連上了戰場都可以談笑風生的殺人於無形,沒想到現在竟然會對個男人感興趣,有意思,真有意思。


    灸風就這麽自我沉浸著,倒是冷落了一邊的皇帝,惹得那人有些不悅。自己好歹也是九五至尊,即使他知道兩人是從小玩到大的摯友,可那禦書房未批閱完的奏章卻是不認識這層關係的,看看這天色不早了,若是在由著他這麽下去,今晚恐怕是不用安寢了。


    咳咳,作勢親咳了聲,“這南邊的蠻夷最近又不太安分,有些蠢蠢欲動,你若是在在天行那兒無事,我便下道旨意給了你這差事。”


    “哦。”想是心思不在這裏,灸風隨便的應付了聲。


    有些無奈的看了看眼前人,年輕皇帝搖了搖頭朝著南邊的書房走去,隻留下了那個依舊思訊著的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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