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劉猛那裏出來已經傍晚了。?u鶴和涵冰在街上簡單吃了飯,開著“蝰蛇”回到別墅。可讓人吃驚的是,別墅的門竟然沒有鎖,虛掩著露出一個縫,是誰闖進去了?


    ?u鶴看看涵冰,涵冰明白?u鶴的意思。她小心地推開門,?u鶴緊跟在她後麵,她們一步步挪進客廳,但客廳的燈還是一下亮起來。四號坐在沙發上,正往桌上彈煙灰。?u鶴下意識地往後轉,身後早閃過兩個男人,緊緊地拉住了她們。


    今天的四號看起來彬彬有禮:“對不起,原諒我冒昧闖入。”


    涵冰怒衝衝地說:“既然知道自己非法闖入,那麽現在帶著你的狗滾吧,我們沒什麽好和你說的。”


    四號笑嘻嘻地說:“沒辦法,誰讓你們惹惱了我的老板呢?”


    ?u鶴冷靜地問:“哪方麵呢?我們和你們井水不犯河水,怎麽就惹惱了?”


    四號在?u鶴身邊轉了一圈,聲音極其溫柔地說:“這就得問你自己了。”


    “那麽你的老板準備怎麽做呢?”


    “很簡單:離開這座城市,永遠不要再幹涉江南幫的事情。”


    “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麽,我們會感到非常遺憾,非常遺憾。”四號拿手指指房子做出一個哢嚓的動作說:“所有和你們有關的一切都會徹底消失。”


    “哦?我接受有什麽條件呢?”?u鶴沒有涵冰的氣急敗壞,不卑不亢地反問四號。


    四號掏出一個錢包,把一張支票扔在桌子上:嗬嗬,足足五十萬呢,算是不錯的開價。


    “這是我們的補償,也是證明我們誠意的保證金,當你們離開這座城市後將會陸續收到更多的補償金。”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可目前來看,是妥協還是繼續抗爭呢。


    ?u鶴還好一些,對涵冰來說,這種委屈什麽時候受過?她怒不可遏地掙脫男人,揮手就是一掌,把男人甩了出去。四號臉色立即陰下來,他抬腿一腳,結結實實把涵冰踢倒在地。趁這會功夫,?u鶴試圖擺脫男人從房間裏逃出去,但是很可惜,男人緊緊地反扣著她的雙手,容不得她有絲毫反抗。


    於是,?u鶴和涵冰再一次身陷虎牢。


    當她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嘴被堵住,手腳也被綁住,像粽子一樣被扔在一個地下室。此時,出現在麵前的不再是四號,而是一個女人,她的臉上罩著一塊黑色麵罩。四號卑躬屈膝地站在女人身後,看起來女人的身份要比她高,那麽女人是誰?難道她就是傳說中隻知其名、不見其人的三號?


    女人在?u鶴身邊坐下,拔掉她們嘴裏的東西,但沒有給她們鬆綁:“聽說你們在找許德?”


    看著這個威嚴的女人,涵冰反問:“你就是‘雷鳴’?‘雷鳴’是個女人?”


    女人哈哈大笑,那笑聲讓人感覺恐怖。


    “為什麽不能是女人呢?”


    ?u鶴盯著‘雷鳴’足足有三分鍾之久,然後她才開口說話,但她不是說給三號的,她是看著涵冰說:“劉家的那個小孩應該有十七歲吧,聽說是3歲的時候在“易園”被人販子拐走的,打聽到他親生母親是誰了嗎?”


    涵冰徹底懵了,搞什麽飛機?這哪兒跟哪兒啊?都火燒眉毛了還管人販子做什麽?


    “你說什麽?”


    “你看你,交代你的事情怎麽這麽容易忘呢?我說的就是劉猛啊,那孩子不是托我們找他的親生母親嗎?你是怎麽做事的?”


    涵冰真傻了。但三號卻反應很大,她迅即地站起來對四號說:“許德呢?把他帶過來。”


    不一會兒,許德被帶了進來,這也是?u鶴和涵冰第一次見到許德:他是一個小個子,尖尖的腦袋,謝頂。或許這些天在江南幫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讓他膽戰心驚慣了,就是見到?u鶴和涵冰,他依舊唯唯諾諾地站在一旁,連正視一眼她們的勇氣都沒有。


    “許老師,您的妻子派我們來找您。”?u鶴簡單地介紹說。


    “嫣學!”他的目光閃過一絲驚喜,但隨即又暗下來。即使知道有什麽用呢?誰也不能把他救出去。


    ?u鶴站起來對三號說:“我們做個交易吧,你們把許德放了,我們留在這裏。”


    三號再次笑了:“這算是交易嗎?你們三個現在都在我們手裏,放了許德算是白放,我憑什麽要答應你呢?”


    ?u鶴從容地一笑說:“聽見我電話響了嗎?”?u鶴這樣一說,還真的有手機鈴聲從?u鶴的口袋中隱隱傳來。四號從?u鶴的口袋裏翻出手機,來電顯示是照海的手機號。這一切仿佛都在?u鶴的掌控之中,?u鶴說:“要知道我的手機可是帶gps的,之前我已經給照海打過招呼了,隻要我在十分鍾內不接電話,就說明我們出事了,他百分百會追蹤到這裏,說不定這會已經在趕過來的路上了。”


    三號盯著?u鶴的手機半天,它一直叮鈴鈴地響,這讓三號有些心煩意亂。終於,三號下定決心說:“你想怎樣?”


    “你們把許德放了,我告訴照海說我們這裏一切都好,沒什麽異常,然後你們就可以對我們為所欲為了。”


    ?u鶴的提議聽起來不錯。三號點頭示意四號給許德鬆綁。四號有些不放心地說:“這樣行嗎?如果許德出去報案怎麽辦?”


    三號的目光閃出狠毒的光,她隻是看許德一眼就讓他顫抖個不停:“想想後果吧,就算你逃到天邊也逃不出我們的手心,所以最好老實點。”


    這對許德來說已經是格外開恩,他小雞啄米似的頻頻點頭說:“不敢不敢。”


    四號不得不用刀割開了綁許德的繩子,然後用刀比劃著從許德的臉上劃到胸脯,惡狠狠地說:“敢多說一個字絕對讓你這裏開花。”


    許德哪裏還敢再停留半秒,兔子般躥出了地下室。


    打發了許德,四號看看?u鶴和涵冰問:“她們也一起打發?”


    三號已經走上地下室的樓梯,她頭也不回地說:“給我留著,我還有用。”


    四號必須服從三號的命令,這是江南幫的規矩,沒有誰能破壞規矩。他惱怒地離開地下室,最後還不忘狠狠地剜她們一眼。但對?u鶴和涵冰來說,剩下的日子就如困獸般蜷縮在這直尺之地,毫無逃出生天的可能性,但真的一點可能性也沒有嗎?或許能上演一部中國式越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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