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出病房的門口,等候多時的陳永泰便趕了過來,看表情便知道他急著想要問清事情的經過,而老林頭卻一把攔住了他走向我的步伐說道:“哎,哎,別難為丫頭了,這一晚上夠她折騰的了,你要想問就問裏邊那個,現在老頭子我可以給你打保票,肯定你問什麽他就說什麽。我們這邊能幫的都幫了,現在需要休息,有什麽事以後再說。”


    陳警官看了看我疲倦得神情,也沒好意思再多加阻攔,示意我回到病房去休息,而老林頭就告辭回家了。


    三天後我終於被宣告全麵複原了,就連醫院的那幫同事都驚歎於我的複原能力,說是我身上的傷一般人恐怕半個月都爬不起來,而我對於他們的那些危言聳聽根本就充耳不聞。


    由於陳永泰以及老林頭捏造的那些我為了醫院挺身而出勇鬥壞人的先進事跡,全院上下全部投票表決我可以放假三天,說實話麵對著那幫人近乎於崇拜的眼神,也的確是讓我受不了,倒不如回家逍遙自在。


    沒想到剛一進樓口便迎來了老林頭的熱情款待,抱著我好一番親熱,也不顧的男女有別。我雖然有點不適應,但是也沒多說什麽,可突然就想起了當時老頭子拉我出門口時所說的話,於是便問道:“老爺子,你在離開病房的時候,為什麽能夠確定鄭歡什麽都會說呀?而且你說要跟他結個鬼緣,這個‘鬼緣’又有什麽含義呀?”


    老頭子聽我說完就歎了氣:“他們那些邪派的行事和作風跟我們實在是差的太多,你不清楚也不足為奇,可是換個角度想想,你認為那個叫鄭歡的落到了我們手裏後,他能得著一個好嗎?肯定是沒救了。”


    “難道說――”我頓時沉默了一下,老林頭說他不會好肯定不是指警方的審問,哪能是什麽呢?突然間腦中靈光一閃:“你的意思是他的同門肯定不會放過他?”


    “是呀,說到底他也是個可憐人,這個鄭歡在他們那裏也算是個人物了,要是一般人手下出了問題,自己躲還來不及呢,那還會像他那樣想要去救呀。”


    “但是他畢竟在警方手裏,那些人無論如何也碰不到他把。”


    老林頭聽見我的話就是一個白眼:“你以為他們都是吃閑飯的呀,那些警察還能難得到他們?而且你以為那個叫做鄭歡的小子幹嘛跟我們把事情都說了呀,你還真以為自己感化他了?”


    “那是為什麽呀?”我這才覺得老爺子說得有理。


    “跟你說,那小子當時已經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對我蠻橫完全是因為心裏還有口氣,但是你的那些話雖然還遠達不到感化他的目的,但是至少讓他明白為了一群出賣自己的人而保守秘密,是多麽不值當得一件事,而且說實話這小子也還有求與我們呢罪欲。”


    “求我們?求什麽呀?”


    “求死後呀,所以我才說接了一個鬼緣。同為道門中人,大家都知道什麽是輪回,什麽是命運,那小子從前肯定沒少幹壞事,死了之後肯定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而且不管他有沒有泄露什麽機密內容,但是他的同門肯定不會相信他什麽都沒說,他也怕呀,怕自己即使是死了還要落得個永世不得輪回的惡果,既然自己人幫不了他,為有求求我們了,所以我才跟他示意說讓他死了之後就來找我。”


    “那你幫嗎?”我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當然幫,護龍門門規所定,既然答應了就必須說話算話,不過――”老頭子這一不過,我馬上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過什麽。”


    “不過麻煩是你自己引起的,自己的屁股自己擦,這事還需要你自己搞定。”


    “我???我不會呀。”我一聽馬上就慌了神,老林頭這不是開玩笑嘛?簡直就是管寡婦家要勞動力。


    看見我那口眼歪斜的表情,老頭子倒是很開心,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別怕,簡單得很,我教你就好。”


    實在是無奈,天知道我怎麽就遇到這麽一個老狐狸了呢?就在垂頭喪氣的時候,手滑過了左邊褲兜的口袋,幾個硬邦邦的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掏出來一看,竟然是我和鄭歡搏鬥時,從他口袋裏麵掉落出的那幾個小晶體。


    拿在手中一看,這三個竟然是三根細細的玉石柱,用手輕輕的揉搓後不見絲毫變暖反而越來越涼,衝著陽光一看隻見裏麵全部都有一個好像黑色核心一樣的物質。


    “難道是――”我自言自語了一句,迎麵就看見老林頭一臉讚許的表情。


    “沒錯,是‘石蕊’。”


    “這個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劉宏偉、姚殿祥和他情婦三個人的陰魂。”


    “我覺得也是差不過的。”


    “那這幾個人也都救嗎?”我還是弱弱的問了一句。


    沒想到老林頭沒有絲毫猶豫的說:“救,當然救,所謂人死不結仇,講究的就是一個有教無類,能幫的當然要幫。”


    “劉宏偉幫也就幫了,姚殿祥和他情婦也不是好東西,為什麽要幫。”我極為不滿的小聲嘟囔著。


    一邊的老林頭走過來就給我一個重重的腦殼:“你以為我沒聽見呀,嘟囔什麽呢?”


    “我本來說的就是實話。”我在一邊不滿的揉著腦袋。


    這時老林頭竟然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微笑:“你別以為我像我師兄一樣迂腐,救是自然要救的,不過分要怎麽就罷了。”


    “什麽意思?”我有點不理解


    而一邊的老林頭竟然買起關子來,說了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然後拿起哪三個石蕊哼著小調就走了。


    沒想到我剛出院一天的功夫,陳警官便派人來接我,說是鄭歡和那名襲擊過我的男子在牢房中神秘死亡了,有些情況需要跟我了解一下,我沒有反對跟著就要走,臨走之前詢問了一下老爺子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沒想到這次老林頭很痛快的就拒絕了,說自己還有別的事要辦,而我也不好多說,隻能自己跟著那個民警坐著警車趕往公安局。


    剛一進陳永泰的辦公司,我就是一皺眉,這裏的氣氛著實是有點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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