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不如行動,想到這裏他第三次撥打了老者的電話,這次他依然要求見麵詳談,老者很爽快的答應了,不過姚殿祥沒有聽出在那平靜言語的背後包含著無比憤怒。


    再見麵以後,姚殿祥再次要求提高價格,老者也不廢話,示意其出個價,很快一個天價擺在了麵前,姚殿祥竟然要到了200萬。


    很顯然在來來回回的幾次妥協中,姚殿祥早就忘記了當初老爺子抓住他領口時的那雙冷冰冰的眼睛,他以為老者害怕見官,東西已經在自己名下,隻要自己願意要多少都可以,而且按照他的想象這回老者依然會妥協。


    但是他想錯了,這個老頭並不簡單,他不怕見官,隻是不想太過麻煩而已,在老者的心中能夠用錢解決的麻煩就不是麻煩,不過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複卻也讓老者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麵對真正的小人,君子的做法是無效的,即使自己現在妥協了,也難保不會有下一次,就在姚殿祥興高采烈的離開後,一個計劃在老爺子頭腦中生成了。


    他將鄭歡叫來安排他去辦兩件事,一奪畫二殺人滅口,為了防止事態有變,首先他讓鄭歡派人去殺了劉宏偉,先行將畫軸據為己有,這樣便不怕有意外發生,就算出現問題也可以帶著畫軸全身而退。再來就是讓鄭歡殺了姚殿祥一家滅口,當然了,為了不擴大事態的嚴重性,老者決定隻要殺了見過他的兩個人即可,因為主要的目的還是不要牽扯到自己,至於姚殿祥的老婆留著也無妨,一個無用的貪婪婦人,留著它也未嚐不可,畢竟她連自己的麵都沒見著,這也是那隻母老虎撿到的便宜。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老者的安排一步步的進行著,當然遇到我這個因素除外,當鄭歡手下負傷回來的那天,老者臉上出現了難得的疑慮,很顯然‘護龍門’三個字讓他心中產生了不小的波瀾,雖然鄭歡並不知道護龍門詳細的底細卻也聽聞過,於是這個問題發展的真的有點偏離他們的軌道了。


    很快一個女人就被老者請了來,可是鄭歡卻同樣不知道這個人的底細,隻是知道這這個女子對於警方的動向確是極為得清楚,就連這幾起命案中警方收集的線索,以及當時我的詳細資料都敘述的一清二楚,著實讓鄭歡吃驚不小。


    根據這個女人提供的線索,在這些人很快就知道了我工作的醫院,但是由於警方的幹預,幾個人都沒有做進一步打算的準備,沒想到就在這時,他那名最得力的手下竟然不見了,當他注意時才有人跟他匯報,這名手下因為懊惱自己所帶來的失誤,竟然將自己全身上下都燙傷後,利用鄭歡的人際關係網,將自己送進了我所在的這個醫院,當然他也是懷疑過的,這名手下雖然出了名的膽大心細,不過沒有自己的命令,他萬萬不敢自作主張的,但是這個手下跟了鄭歡已經不下10年,情誼相當的深厚,在擔憂的驅使下,鄭歡那還管得了那麽多,直奔我所在的醫院而來重生樓蘭:農家桃花香全文閱讀。


    這點和我當初的想象的確是有所出入的,其實他們兩個人並不是一起到達醫院的,當鄭歡趕到時那名手下已經差不多讓我控製住了,沒有辦法為了救人,他隻好出手相救。


    但是當老林頭趕到破了他的屍蠅後,鄭歡明白到想要自己單槍匹馬的救人那是不可能了,無奈之下他隻有先行離開,想到回去去搬請救兵,不過有件事他在慌忙之中還是失誤了,那就是我和老林頭的跟蹤。


    他本以為我身受重傷,老爺子趕到後一定會先幫我救治傷口,沒想到我們兩個反而直接就跟出來了,其實也確實他對自己身手過於自信,小看了老林頭。


    回到集合地點後,他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那幾個人當然不會同意,而且對鄭歡也頗有微詞。


    就在他們接著討論下一步辦法的時候,我竟然被他們發現了,就這樣我和鄭歡又打了場遭遇戰,最終他也沒有逃離被抓的命運。


    “難道你們門長就沒有預料到你會被抓?”我感到很是不解。


    “我也不清楚。”鄭歡也是很無奈的搖搖頭:“很可能知道,但是也很有可能不知道。”


    “此話怎講?”


    “說他知道是因為,老爺子畢竟是他介紹給我認識的,對這些事他不可能一無所知,但是說不知道卻也是有可能的,這件事那老頭除了那個女的,沒有讓任何人插手過,現在內情恐怕除了這兩個人以外誰都不會完全清楚。”


    “難道你們門長就不怕你把他供出來?”


    “嘿嘿。”麵對我的話語,一邊半天沒吭聲的老林頭倒是冷笑了起來:“哎呀,還供出來呢,你問問那小子他敢不敢再說吧。”


    老林頭這番話倒是讓鄭歡很尷尬,他慫了慫肩道:“的確如他所說,我沒那個膽量,把門長供出來不但是死我一個的問題,恐怕我一門老幼,包括我的手下還有他們的家人會全部遭殃。再說了,我根本不知道我們門長所在的具體位置。”


    “不知道?你不是說你每個月都會去匯報你和你手下的情況麽?”


    “是呀,是會去,但問題是每一次我去的時候都是由門長親自召喚的,會議的地點也沒有一次是相同的,有很多回我都是特意定的機票,才能來得及趕上,你說說我怎麽能肯定門長在那?”


    “唉――。”我長長的歎了口氣,這件事可算是解決了,但是好像卻又什麽都沒有解決一樣。


    這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你知道這個牡丹畫軸有什麽用嗎?或者可以告訴我這個東西要怎麽打開?”


    鄭歡聽了後衝我微微一笑說道:“小哥還是那句話,別說我不知道的,就是知道我也不能告訴你的。”


    聽完後我頓時語塞,是呀的確,鄭歡不管是身份也好,地位也罷,關於這件事的背景,他是根本沒有可能了解的。


    一邊的老林頭很明顯已經失去了耐心,見我在也問不出什麽就拉起我想要往外走,一邊走的時候還一邊說了幾句話:“小子,不管怎麽樣,你說了這麽多,老爺子我在這裏先道個謝,咱們立場不同,做不了朋友,不過也可以結個鬼緣,到時候圓滿了可以來找我,老頭子我別的做不了,好好超度超度你還是可以的。”說完老頭子便把我拉出的病房,在關門的那一瞬間,我看見鄭歡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很痛苦的神情,那種表情我怕再熟悉不過,那是一個將死之人再跟親友告別時的那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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