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個消息,我真的有一種頭暈目眩,快要窒息的感覺,兩眼已經一黑,快要暈過去了。還是蘇盈在我旁邊一下把我扶起來。但我還是不能接受這個消息是真的。


    我問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頡豔豔說:“人是前天晚上被殺的,但昨天中午才有人報案,秦鬆和秦鸞被殺死在夜吧的地下停車場。是到了中午有人去地下停車才發現的。”


    我一愣,問道:“是不是中心區那個咱們去過的夜吧?”


    頡豔豔點點頭,說:“縣城就那一個夜吧,除了那個就都是ktv了,你說夜吧還能是哪一個?”


    又是那個夜吧,自從知道那個夜吧以來,已經出現了一連串的事情,先是飛屍屍魂胡莉莉,還有行屍殺人,後來又出了個黑龍鬼卒的假秦鬆,現在,秦鬆和秦鸞竟然被殺死在夜吧。我感覺這夜吧裏麵一定有問題。可惜了秦鬆,我們三次救他死裏逃生,卻還是逃不過死亡的命運。


    更可悲的是,還搭上了秦鸞,在我印象裏,秦鸞那樣的女孩,根本不會招惹仇家,文靜,漂亮,又會待人處事。在我心中,即使秦鬆不是我的兄弟了,秦鸞還會一樣是我的妹妹,然而秦鬆剛剛讓劉道長還了魂,還沒來得及跟我致歉,就第三次死去了。看來人力真的不能逆轉命數啊,估計這就是秦鬆的命吧。隻是,秦鸞又招誰惹誰了呢?


    我問道:“他們兩個兄妹,一個在八王鎮上班,另一個在大學裏上學,怎麽會被人殺死在夜吧的地下停車場呢?再說了,那個夜吧,才有多少車停啊,地麵的停車場足夠了,那地下的停車場,可能早就廢棄了吧,怎麽還會有人往地下停車?”


    頡豔豔說:“這可是兩條人命的大案,而且是警察和警屬,怎麽能不受重視?就差市裏邊的警局也來人了。你說的這些我們都調查過了,秦鬆來到夜吧,是在他接到了奇怪的電話之後,而秦鸞來夜吧,卻是在接到秦鬆的短信之後。所以我們初步判斷,是事先有人將秦鬆騙到了地下停車場,又將秦鸞用秦鬆的號碼騙了過來,待他們兄妹出現在地下停車場,就地將他們二人殺了。秦鬆根本沒有帶槍,身中十幾刀,秦鸞也中了八刀。”


    可能這樣的解釋是最合情合理的了。頡豔豔又跟我說其實那個地下停車場並沒有廢棄,而是成了幾個老板專用的停車場所,他們的車都是在縣城裏算得上好車了,怕磕怕碰的。所以就沒有停地麵。可是幾個負責人又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和證人,所以也排除了他們的作案嫌疑。


    我狠狠的罵道:“哼,秦鬆和秦鸞絕對就不能這樣白死,就算從法醫方麵得不到什麽答案,我也會從靈異方麵去深入破案,必然會讓害死秦鬆和秦鸞的人繩之於法。”


    頡豔豔道:“你這不廢話麽,要不是這樣,我也不用一百多公裏的把你從市區往回接了。就是因為這案子太棘手了,才考慮到從靈異方麵著手調查的。”


    從葉寧家逃出升天,見到蘇盈的喜悅,先是被蘇盈一陣怨念澆滅了一半,現在聽到了秦鬆和秦鸞出事的消息,僅有的一般也被澆滅了,我的心情低落到了穀底。我跟蘇盈說:“老婆,我累了,我想睡一會。”


    蘇盈知道我是怎麽回事,所以將後座的大半座位都讓了出來,然後把我擁在了懷中,讓我枕著她的腿休息。


    我又怎麽能睡得著?隻是我想不到,我才離開縣城兩天,縣城竟然發生了如此大的驚天大案。死的還是我在天京市到目前為止,交的最真的兩個朋友,甚至剛剛拜了把子,成了兄妹。


    尤其是秦鸞,她的一顰一笑都回映在我的腦海中。她為了救哥哥而求我的時候,她當著假秦鬆的麵奮不顧身的救我的時候,甚至她在我懷裏哭的時候,一切的一切,還都記得那麽清晰。可就是這樣一個惹人疼愛的妹妹,卻在短短幾日,便香消玉殞了。不得不說,命運對這對秦家兄妹,實在是太殘忍了。我想到,這不光是對秦鬆和秦鸞殘忍,更是對秦鬆和秦鸞的父母的一個巨大的打擊。想想他們接到了秦鬆的死訊,已經悲痛欲絕,忽然又聽到兒子被救回來了,可是現在,還不到幾天的功夫,不但兒子“又”死了,竟然連閨女也沒了。這是不是太殘酷了點呢?估計一般的人聽了,當時就會『迷』糊過去了吧。


    頡豔豔也是一直搖頭,似乎也是對這兩個老人的不幸趕到痛惜吧。頡豔豔開的警車,打著警燈,一路飛奔,平時開私家車至少用一個半小時的路頡豔豔隻走了四十多分鍾。這簡直就是一路開綠燈,看來頡豔豔的車技又有長進了。在車上坐著,我的小心髒都有點受不了了。剛開始還在蘇盈腿上躺著休息,可是那車都快要飛了,一個急刹車我就往下滾,隻好穩穩的坐在那裏寄上了安全帶。真怕頡豔豔再給表演一個什麽空中飛車。


    到了縣城,頡豔豔並沒有去中心區局裏,而是直接去了縣醫院,到了縣醫院的停屍房,我在頡豔豔的帶領下,看到了秦鬆和秦鸞的屍體!


    雖然我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看到的那一幕,還是受不了來自心靈最深處的震撼。


    兩個人都是滿身是血,衣服早已被染成了血紅『色』,秦鬆不用說了,一副屈死的表情,可能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了。


    而秦鸞,她的微笑再也看不到了,我可以看得出來她死前一定是非常恐懼的,可能是碰到了什麽突發情況。


    頡豔豔還要進一步給我講從屍檢方麵得到的一些結論,我卻打斷了她。我現在看到一個弟弟一個妹妹躺在這裏,我有什麽心情再去聽她講呢?


    我自己似旁若無人一般走出了停屍房。腦袋一片混『亂』,兩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了,一個是救了他三次的拜把兄弟秦鬆,另一個是我最愛的妹妹秦鸞,他們雖然和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兩個人已經成了我在天京市的北郊縣城中兩個最知心的朋友,甚至已經當成了親人。我實在是接受不了兩個人就這樣離開了我。


    所以現在最要緊的,不是破案,而是救人,等頡豔豔和蘇盈從後麵跟了上來,我跟連忙跟蘇盈說:“老婆,你現在馬上給劉道長打電話,讓他跟那邊取得聯係,看看秦鬆和秦鸞還有沒有的救。”


    因為頡豔豔在身邊,我總不能當著她的麵說讓劉道長去陰間查查吧。所以我雖然隱了一層意思,但蘇盈很快就理解了。蘇盈說:“這兩天劉道長的電話不怎麽好打,我出去一下,聯係上他了就回來。”


    剩下了我和頡豔豔,頡豔豔問:“你覺得,這件案子是正常的凶殺案還是鬼殺人啊?”


    我想了想,說:“看秦鬆死的時候心有不甘,秦鸞萬分驚恐的表情來看,他們肯定是都處於恐懼和不解的狀態中。所以我懷疑作案的這個人應該是他們倆兄妹的熟人。”


    頡豔豔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說,這起案子,是個正常的凶殺案了?”


    我笑了笑,說:“表麵上來說,是這樣的,但是,你想想看,如果一個人麵對持刀的歹徒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映是什麽?”


    頡豔豔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當然是逃命啊,笨蛋。”


    我說:“恭喜你,答對了。但是,你再想想,秦鬆畢竟是個警察,如果隻是一兩個持刀的歹徒,憑他的本事,護著妹妹跑出去,應該不是難事。還有,秦鸞死的時候,那表情哪像是準備逃跑時的慌張表情,分明是受到了驚嚇,在極度的恐懼中被人殺掉的。”


    頡豔豔想了想,說:“那怎麽辦,這個沒法定案,隻能以凶殺案先來調查了。”


    我歎了一口氣,說:“現在我也沒什麽心情,愛怎麽調查就怎麽調查吧,等劉易的回信。還有,我想去調查一下那個夜吧,縣城的幾次靈異案件都跟這個夜吧有關係,我感覺這個夜吧肯定不是一個普通的迪吧那麽簡單。”


    原來,這一點我和頡豔豔不謀而合,她也跟局裏反映了這些情況,局裏也正想打算找一個人潛入這個夜吧裏麵調查,但苦於這些普通民警都不懂得靈異,如果被夜吧的幾個老板看穿,用靈異的法子害死民警,也不用招什麽罪上身,反而讓局裏蒙受人員傷亡的損失。


    我笑了笑,跟頡豔豔說:“你是跟上麵推薦了我,所以才到市裏麵去找我了吧?”


    頡豔豔也笑了,說:“你變得越來越聰明了,是啊,但是當時在縣城找不到你,我就直接去市裏找你了,不過,我當時沒找到你在哪裏,你的電話又打不通,直到今天早上我才聯係上你。”


    汗,真是巧了,原來我不斷給蘇盈,金三旺打電話的時候,頡豔豔也在一直給我打電話,這樣她那邊也是打不進來我的電話。


    我想了想,說:“既然這樣,我決定了,我要混到夜吧裏邊去工作,做個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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