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對她做個什麽?!”,


    丁無庸一拳打了過去,輕狂沒有躲避,硬生生接上那麽重重的一拳。


    接著在丁無庸揮過第二拳時猛的用自己拳頭接住,拳風相撞,頓時兩股不同屬性的能量抨發開來,禮堂內部爆裂聲響起。


    兩人紛紛震的倒退兩步,輕狂背抵牆壁停止,而丁無庸則翻滾到夜媚身邊。


    輕狂用雙手摸摸鬢角,冷笑,


    “剛剛那一拳是我盡地主之宜,現在你該還我了!”


    他攤開手掌,“忘記告訴你,我抹在夜媚臉上的粉末是亡靈花的花粉!”


    亡靈之花!?


    聽到這裏丁無庸的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作為修仙者,他怎會不知亡靈之花所謂何物?


    亡靈之花為至邪之物,花朵可助妖魔修煉,可花粉卻具有鬼魅恐怖的毒邪之氣。


    別說是妖魔,就算是神仙也難敵它的毒性,魔者中毒則被魔化,仙者中毒則會被魔變。


    盡管六界之中親眼見過它的人沒有幾個,可是邪名遠播,據說上古時期天界有一位上神就是誤食了亡靈花粉進而戀上魔界之女,最後與天地為敵的。


    不管這邪物是否真如傳言中的那麽可怕,他都不能輕舉妄動。


    “怎麽樣你才肯救她?”,丁無庸卸下攻擊的姿態望向輕狂。


    “喝下那毒酒!”,輕狂指向桌上的酒壺。


    話音剛落,丁無庸想都不想疾步走過去,打開壺蓋仰頭將那晶瑩的液體灌進自己的喉嚨之中。


    酒剛進胃裏,一股蝕心溶肺的疼痛籠罩全身,調息內力卻驚愕自己的法力竟然被慢慢的消逝。


    不顧身體的劇痛和力氣的消蕪,丁無庸嚐試了半天才抱起夜媚吃力的走向輕狂。


    短短幾米遠的距離,他蹣跚了半天,當他走到輕狂的麵前,終於膝蓋一軟,重重的跌跪在了地上。


    護住夜媚,他抬起頭,“毒酒我喝下了,你該救她了吧?”


    輕狂挑挑眉毛,伸出手拍了拍丁無庸慘白的臉,


    “我隻叫你喝下那毒酒,又沒有說隻要你喝下,我就去救她,自作聰明的你真的傻到無藥可救!哈哈哈哈!”


    “你!”


    放下夜媚憤怒至極的丁無庸一下子衝向輕狂,卻被一股魔力給束住了身體,接著他被高高的舉起急速旋轉之後重重的摔在禮堂的花崗岩頂部。


    丁無庸連吐幾口獻血,感到自己的五髒六腑已經被凡化,暗呼不妙,未來得及應對,又被吸了回去。


    “你怎麽對待我無所謂,可是,你這樣毒害夜媚,就不怕狐王興師問罪!?他雖然是妖,可是卻是天界親封的'嫡仙使者'!與他為敵亦是與天界為敵!”


    丁無庸大喝起來,他不知道輕狂對綴月是否有所顧及,可是當前他隻能用口舌據理力爭,否則夜媚就真的沒有機會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法力已經消失殆盡。


    可是,對於他的警告,輕狂顯然無所顧忌,他一揮掌將丁無庸打出十幾米遠,直接將他穿牆而出,隨後飛身跟了出去,在丁無庸將地麵砸出一個凹陷的下一秒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仙魔兩界本來就是水火不容,你以為我會怕了那群自以為是的神仙?”


    見丁無庸臉色漲紅,輕狂鬆開手,待他恢複呼吸附下臉,


    “狐王那老小子仗著狗屁封號,目中無人,協助天界修仙對付魔界,本就該死,若不是礙著夜媚的麵子,他能留著他苟活至此?不過,到了現在這一步我也不會顧忌了!”


    這話什麽意思?難道夜媚的父母已經……


    丁無庸看著麵前有些癲狂的男人,心裏咯噔一下,按照正常情況,這個時候,狐王夫婦們早該到場了。


    “你把他們怎麽了?”,丁無庸緊緊盯著輕狂,希望結果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嚴重。


    “他們?你是說我的嶽父嶽母?”,輕狂用手指掏掏耳朵,“一個死了,一個逃了,不過你放心,除非她逃到天邊,否則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輕狂獨守寂寞,一路傾心,已經幾千年了!幾千年任憑再濃烈的愛都已經變成恨了!


    他以為隻要堅持,真心便能換取真心,他忍受著夜媚無數次的逃離,卻一次次無條件的給予放縱。


    可是,終究千年的等候依舊敵不過他們的一見鍾情。


    夜媚在成親前夜曾經對他說,她對丁無庸的一見鍾情她終生難忘,所以抱歉她隻能與他保有夫妻之名。


    可是,她可以用一生的時間去保全她的'一見鍾情',卻辜負了他的'一見鍾情'!


    他永遠記得那個繈褓中那個如玉的女嬰睜著葡萄般晶瑩的眼睛看著自己。


    她嚶嚶的哭著,揮動著雙手,滿臉對於這個新世界的未知和恐懼。


    抱著那個柔弱的小人兒抱在懷裏,他的心居然隱隱作痛起來,


    也就是在那一刻開始,他便暗暗下定決心將來要守護一生。


    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個妖,為了心底的這個願望,他勤力修煉,直到化妖成魔,那個先嬰兒也終於長大。


    可是,事情卻沒有朝著他的預期發展,他心愛的女人愛上了別人,失了身也交了心。


    在他們與小木屋纏綿之際,他一直在遠處窺望,屋內春意盎然,屋外卻嚴冬寒血,萬物無生。


    他們的快樂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這這種痛,他會千萬倍的讓他們來償還。


    表麵依舊溫柔如故接受了夜媚,並盡心準備婚事,可是,暗地裏缺已經做好了消滅狐王綴月的準備。


    就在成親當日,乘著狐王妃繁星進府之際,已經囑咐安插在狐王府的內應付諸行動。


    就在丁無庸闖入的前一刻,手下已經帶來消息,狐王死了,而王妃卻乘亂逃離。


    這些事,他布置了千年,若不是夜媚的無情,他不會走這決絕的一步,都是她逼得!


    “待我捉住繁星,我就送他們夫妻團聚!不過,現在,我先得送你上路!”


    輕狂眯著眼睛裏麵發出危險的信號,掌中一股強烈的死亡氣息逼近丁無庸。


    丁無庸吃力的往後挪動,他不怕死,卻不想死!若是丟下夜媚一個人在這個男人手中,他會死不瞑目。


    當她醒來,又怎能接受父母雙亡,愛人離世的噩耗?她會受不了的!


    想起她那張悲痛欲絕的臉,丁無庸心疼的快要窒息了。


    挪到牆角,他慘白幹裂的嘴角扯出一絲笑容,接著聲音越笑越大。


    輕狂狐疑了一下,隨即一腳踩上他的胸口,隻聽一排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丁無庸縮成一團,冷汗直流。


    “死到臨頭,你還笑得出來?”,輕狂一腳踢了過去。


    “哼哼!”,丁無庸擦掉嘴角的獻血,“你玩盡心機,終究還是得不到夜媚!”


    “喔,是嗎?”,輕狂走到夜媚麵前伸手撫摸她的臉,極盡溫柔,“亡靈花粉迷魔心智,等她醒來,她就會成為我的人,永遠不會離開了!”


    “你卑鄙!我要殺了你!”,丁無庸吼叫著奮力抬起頭,卻像條沒有骨頭的蛇一樣癱在地上。


    “有什麽恨,娶和閻王爺去告狀吧!怕隻怕連閻王也不敢為你做主!那麽,準備好了嗎?”


    輕狂張開雙臂,身體湧動一股黑氣,那黑氣聚集成球,猛地砸向丁無庸。


    就在那團光球即將逼近,丁無庸被那力量壓的皮肉抖動之際,一道白光嗖一聲包住丁無庸,將他拽到一邊。


    輕狂收回魔力望向能量來源之處,卻見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厲目望向自己,而他的身後站著的正是繁星。


    “媚兒!”,看著倒地不醒的夜媚,繁星急忙衝了過去,一把抱住她,見她還有氣息,鬆了口氣


    。


    而那個老者看著奄奄一息的丁無庸,撒出一片白光雨與他慘敗不堪的身體,為他療傷。


    看著這一切,輕狂不緊不慢的徑直做到一邊,拿起另一壺酒自斟自飲起來。


    “繁星,你麵子倒是極大,請的動天界的人過來給你撐腰!”,輕狂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繁星摟著夜媚,眉眼含傷。


    “輕狂,何必如此?媚兒已將是你的妻子,你為何執迷?”


    “身不在,尚可忍,心不在,難承受!多說不宜,我不想解釋!”


    輕狂的眼中的火燃燒起來,他站起身歪頭指向白須老者,


    “妖山是燒錯了哪隻香,能讓仙人下凡此地?也罷!今日我倒想看看你們天界的法術怎樣與魔界魔力匹敵!”


    “口氣倒不小!你個小小的妖魔敢拿魔界和天界相提並論!”,


    一直沉默無語的老者終於開口,他運用仙力將夜媚和丁無庸移動到安全的結界之內,招手讓繁星回到身邊,冷眼望著輕狂。


    “交出亡靈之花,我讓你死個痛快!”


    “哈哈哈!果然是上神,知道亡靈花粉之毒隻能用亡靈之花解除!”,輕狂拍手輕笑起來,“可是亡靈之花如此珍貴,我就算死,也舍不得拿出來的!”


    “輕狂!你與夜媚千年的情分就比不上一朵亡靈之花嗎!?”


    聽了輕狂的話,繁星再也站不住了,她不顧白須老者的阻攔走到輕狂的麵前,


    “你已經殺了綴月,若是還不解恨,你連我一起殺了便是!”


    “你以為我不敢!”,看著衝向自己的繁星,輕狂想也不想舉起手掌……


    <h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驅魔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飛燕飛燕飛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飛燕飛燕飛並收藏驅魔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