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夜媚原本平靜的心髒狂跳起來,她一下子掀掉蓋頭。


    是丁無庸!此時他正氣喘籲籲的站在禮堂的入口處,目不轉睛的望著一身盛裝的夜媚。


    兩人四目交織在一起,完全沒有理會四周已經嘩然的人們。


    還好他及時趕到的!若是再遲一步,恐怕他的意中人將會成為別人的新娘了,那麽他將一輩子沉浸在悔恨之中。


    丁無庸看著明媚動人的夜媚,胸中湧動起複雜的情緒。


    他受到仙子的點撥,打聽了狼王府邸所在地,匆忙趕來,正好趕上了最關鍵的時刻。


    “媚兒!”


    丁無庸慢慢的靠近夜媚,輕狂的手下見來者不善紛紛亮出兵器衝上前,卻被輕狂示意退下。


    “你來做什麽?”,夜媚冷冰冰的問。


    明明心裏很雀躍,她卻刻意掩飾,在今日這個特殊的日子,丁無庸的突然到訪,就算她暗自竊喜,也得顧及輕狂的顏麵。


    丁無庸不言語,目中無人的穿過眾人,在輕狂不悅的目光中走到新嫁娘夜媚的麵前。


    奪過她手中的紅蓋頭一把丟到地上,“跟我走!”


    “啊?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是搶親來了,可是她卻不敢相信。


    “我的意思是,”,丁無庸盯住眼前嬌俏的美人,“我不修仙了!我要和你在一起!”


    此話一出,禮堂炸開了鍋,夜媚還沒有反應過來,輕狂一掌拍碎桌子,大喝一聲“都給我出去!”,眾人一哄而散。


    原本熱鬧非凡的禮堂裏隻剩下當事三人,各懷心事。


    “跟我走!好不好?”


    無視怒火中燒的輕狂,丁無庸抓住夜媚的手,深情道。


    “不要太過分!”


    一向冷靜的輕狂終於保持不了風度,發火了。


    從見到夜媚和丁無庸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他的心裏已經長滿了疙瘩,隱忍著不去計較,今日他竟然追到婚禮現場來了。


    “今日你若是作為一個正常的賓客來參加婚禮,我輕狂感激不盡,必定以禮相待,若不是,就請你速速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丁無庸扭過頭掃視了臉色難看的輕狂,卻沒有放開夜媚的意思,


    “我倒想見識見識你會怎樣對我不客氣!”


    輕狂咬著牙根點點頭,對於丁無庸這樣不屑的態度他已經惱火至極,雙手一伸,憑空出現一隻溜金大斧。


    而丁無庸麵色無懼,往外一望,那枚被他丟棄的流星追即刻飛到了他的手中。


    輕狂無視那枚滅妖無數的流星追,他掂了掂金斧,指著丁無庸,“再問你一遍,你到底離不離開?”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他不想動手,不是害怕,而是不想讓夜媚左右為難,更不想讓自己尷尬。


    他明明看得出眼前這個男人在夜媚心目中的地位遠遠高過與他,若是真的動起手來,他怕自己是會被忽略的那個。


    “要我離開可以,不過我要帶著她一起走!”


    丁無庸自然不肯妥協,他不管這個狼王與夜媚相識多久,他隻想與她長相廝守。


    “憑什麽!?”,輕狂再也克製不住衝動用金斧抵住他的脖子,“她是我的妻子!”


    “還不是!”,丁無庸吼了回去,流星追飛出打開金斧,並在空中回旋。


    一旁的夜媚看著為了自己即將大動幹戈的兩人,趕緊站進了兩人之間。


    “你們不要這樣!”,奮力分開兩人,她已滿頭大汗。


    麵對眼前這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她根本不需要花時間去選擇,因為早在丁無庸出現的時候,她的心底已經有了答案。


    就因如此,她才對輕狂更愧疚,不管他們拜堂與否,在妖山所有人的眼中她卻已經是他狼王名正言順的妻子。


    “媚兒,你別急,我不會動他的!”輕狂見夜媚焦急的樣子,率先丟掉兵器。


    “你覺得我會怕你?”,丁無庸聽了這話及其不爽,衝動的準備湊過來,被夜媚一眼瞪了回去。


    夜媚很為難,輕狂越是這樣溫柔,她越是自責,他真的太好,好到自己不忍心做出一丁點傷害他的事情。


    可是感情不是因為誰對誰好就可以確立,否則她早就是輕狂的妻子,也不會等到今天了。


    走過去抱住了輕狂,“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幾千年來你那麽無私的包容我的任性,今天,能不能再容我任性一回?”


    聽了這話,輕狂的身子僵硬一下,緩緩的推開懷裏的人,她還是找他攤牌了。


    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盯著夜媚許久,他笑了,“幾千年這麽久,也捂不熱你的心嗎?”


    若不是為了她,他怎麽會苦守著妖山,如今隻是為了一個相識不到十日的男人硬生生的否定了自己的全部付出。


    “對不起!”


    看著輕狂痛苦的臉,夜媚從嘴裏吐出這三個字就再也不說話了,她是愧疚的無話可說。


    “為什麽是對不起?”,輕狂刻意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可是一股不詳的預感升起。


    對不起?千年的付出與守候,他竟然隻換回這三個字,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想了輕狂垂下頭頹廢的走向中堂,拿起魔神的牌位,眼中泛光。


    “所以,你是要舍我而去跟他遠走是嗎?”,輕狂指著丁無庸看向夜媚。


    夜媚點點頭,不敢看輕狂的眼睛,輕狂放下牌位,在丁無庸的注目之下走到夜媚身邊取下她的鳳冠。


    輕輕撫摸她細膩的臉龐,雖然有笑,可笑下麵卻是難以掩飾的悲痛,


    “即是如此,我便祝你們幸福吧!”


    從案台上拿起一壺酒,倒出兩杯酒,輕狂端到夜媚和丁無庸麵前的桌子上,自己隨後又倒了一杯。


    舉起酒杯凝視夜媚許久,一仰頭喝了下去。


    “喝下這杯酒,咱們之前的糾葛便了了吧!”


    看著輕狂轉過頭偷偷的擦著眼淚,夜媚的心揪痛起來,她終究是辜負了他,辜負了這樣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


    相比輕狂的大度,她和丁無庸顯得多麽的可惡!


    拿過桌上的那杯酒,夜媚剛準備送到口邊,一直在旁邊不吭聲的丁無庸迅速搶過。


    “不要喝!”,他說著將那杯酒扔在了地上。


    “丁無庸!你幹嘛?!”,夜媚火了。


    難得輕狂不記前嫌願意成全他們,可是他卻那麽沒有禮貌沒有氣度,他該感激而不是亂吃飛醋。


    “你以為他真的那麽好心會放過你?”


    丁無庸瞪著輕狂的背,手一伸,一個下人便從走道那邊飛進禮堂落入他的掌控。


    拿起另外一杯酒,丁無庸捏開那人的嘴強行灌下,隻見那名下人突然哀嚎起來,身體冒起青煙。


    隻不過十幾秒的時間,那人便化作塵埃消失不見了。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夜媚捂住嘴不停的來回看著丁無庸和依舊沒有轉過身的輕狂。


    丁無庸將她拉到身邊,“現在你該相信了吧?他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好!”


    此話一出,一直背對他們的輕狂拍著巴掌轉過身,一臉詭異。


    “你倒是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笨!”


    丁無庸冷哼一聲,“不是我聰明,還是你的手段太拙劣!”


    他走了過去,拿起案上那瓶精致華麗的酒壺,擰動上麵的手柄。


    “那裝酒的酒壺是陰陽子母壺,一邊有毒一邊無毒,為了打消我們的顧慮,你故意主動喝了一杯無毒的,以此誘導我們去喝那兩杯有毒的!”


    真是如此嗎?


    夜媚難以置信的看著輕狂,她根本不相信如此溫文爾雅的男人會使出這樣狠毒心機,可是那名下人卻是活生生的死在自己麵前的。


    他的城府真的如此之深?


    聽了丁無庸的話,輕狂哈哈大笑起來,


    “果然聰明!”,他邪魅的眼神落在那個酒壺上,“不過,你那些小聰明在我麵前隻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他看著丁無庸冷笑,“就算你知道又怎樣?我要你喝,你就得乖乖的喝下去!”


    “輕狂,你真的如此恨我們嗎?”,夜媚想要靠上去,卻被丁無庸拉住。


    “媚兒,我們走,別理這個瘋子!”


    丁無庸放下酒壺,攬過夜媚的搖走向門外,剛到門口所有的門自動關上。


    “酒還沒有喝,你們哪都別想去!”,輕狂徑直坐到中堂前的椅子上,扯鬆自己衣襟。


    “你以為你攔得住我嗎?”,丁無庸口氣輕鬆。


    輪法術,他算是半仙,與輕狂這個狼魔來說,打起來就算不在伯仲,可誰也是占不到便宜的。


    “沒有把握的事情,我會口出狂言嗎?”,挑眉看著丁無庸身後的夜媚,他邪笑,“你不喝,她就不能活!”


    看著輕狂那些扭曲的臉,丁無庸一驚,還未來得及有所反應,夜媚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媚兒!”,丁無庸一把將昏迷的夜媚摟在懷裏,大手剛撫上她沒有血色的麵孔,便被那冰涼給驚到。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感受她身上那股來自地獄般的寒冷,丁無庸大吼起來,臉被憤怒擠壓到通紅。


    “哦,對不起啊!之前我的手不小心沾了毒粉,剛剛不小心抹到她那如花似玉的臉上了!”


    看著輕狂似笑非笑的臉,丁無庸想起他先前對夜媚的奇怪舉動,放下懷裏的人一下子衝到了他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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