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億兩白銀呀?!”茅阿九驚訝的說道,那得是多少錢呀。還把台灣,澎湖列島,遼東半島給了日本。這日本不就是琉球嘛。那麽小的一個地方,竟然來謀圖中國,真是野心勃勃呀。


    “唉,這日本,還有俄羅斯。都在圖謀咱們的東三省。這次咱們興中會將我們這些人叫去,便是為了保衛東三省,對抗日本,俄羅斯而做計劃。興中會是去年成立的,雖然時間很短,但人員還是很多的。他們決定今年在廣州發起第一次反抗清政府的戰鬥。隻要這次成功,建立了合眾政府,人民就能過上好生活。”馬大帥看向了天空,滿是向往。


    “那您不參加今年的反清戰鬥嗎?”茅阿九看向了馬大帥。


    “我就不去了,咱們有新的任務。要去跟日本兵,俄羅斯人打上一場。讓他們也看看咱們中國軍人的士氣。叫他們再也不敢小瞧咱們了。”馬大帥說的很是輕鬆的樣子。


    “恩,不能叫外國人小瞧咱們了。”茅阿九點著頭說道。


    馬大帥拍拍茅阿九的肩膀,說道:“恩,好。阿九,這次有你幫忙,咱們肯定能勝利。”馬大帥高興的說著。


    茅阿九笑了笑,隊伍繼續向前麵走去。


    隊伍走了一天一夜,終於到了桃花鎮。


    ………


    而林含清和張九思他們一行人,也來到了龍隱鎮。


    “前麵就是龍隱鎮了,道長,您要將喜神送到哪裏去呀。我送您過去吧。”趕車夫轉過身子看向了張九思。


    張九思搖搖頭,說道:“不用了,那個地方道路比較難走。我和含清兩人去就行了。這一路上辛苦你了。這些錢你拿著吧。”張九思掏出了一串錢,遞給了趕車夫。


    “您這是幹什麽呀?我都收了茅阿九....別人的錢了。不能再收你的了。”趕車夫用力的擺著手,看了一眼林含清。


    林含清聽到茅阿九的名字後,急忙抬起了頭,看了看周圍。周圍依然沒有師兄的影子,林含清又低下了頭,將頭埋在雙腿之中,不再說話了。


    他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可是卻比說了千百句話,都叫人看著難受。張九思歎了一口氣,看著坐在車上麵的林含清,輕聲說道:“含清,下來吧。咱們去...去送喜神了。”


    這些天林含清就沒有離開過那個地方,眼睛也一直紅紅的,無論張九思說些什麽,他就是打不起精神來。好似丟了魂似的。


    張九思雖然著急,可是卻什麽都幹不了。心裏麵隻能希望,茅阿九能夠快點的逃回來,隻有這樣林含清才能好一些吧。


    林含清愣了一會,旁邊的小風咬著林含清的腿說道:“含清哥哥,咱們去送喜神了。下車吧。”


    林含清這才醒了過來,點點頭,眼神空洞的看著前麵,拿起了包裹,下了車。


    趕車夫看著林含清的模樣,歎了一口氣。僵屍則來到了林含清的身邊,將他身上麵的包裹全都扛到了自己的身上,而林含清也是沒有感覺似的,不說一句話,眼睛隻是看著前方。


    “道長,那我就....先走了。”趕車夫看著張九思說了一句話,便急忙駕車離開了。他生怕在這裏看著林含清,會留下來淚水。


    張九思強擠出了笑容,說道:“含清,送完這趟喜神,我就帶你回龍虎山。到時候你跟我好好的學習趕屍術,等阿九回來。好不好。”張九思看著林含清,眼中噙滿了淚水。


    林含清隻有聽到茅阿九的時候,才會眼睛恢複一些光彩。使那張清秀憔悴的臉上,有一點色彩。


    “好。”林含清沉默了半天,才擠出來這一句話來。


    張九思重重的點點頭,來到了林含清的身邊,將他攬在懷裏麵,說道:“含清,好孩子。想哭就哭出來吧,憋在心裏麵會難受的。”張九思看著林含清的樣子,淚水流了下來。


    “哇――”林含清大聲的哭了出來,“師兄不要我了,師兄不要我了。”林含清重複著這句話,淚水將他的眼睛迷住了,一道道的淚痕在他的臉上肆意妄為。


    “怎麽會呢?阿九,不久就會回來的。別擔心了。”張九思拍著他的肩膀,輕聲的安慰著。


    林含清的淚水好似永遠也流不完似的,他也慢慢的睡著了。


    張九思看著林含清這幅樣子,心裏麵實在心疼。旁邊的小風看向張九思,輕聲問道:“爺爺,含清哥哥他怎麽了?”


    小風這一路上總是能夠看到林含清哭泣,有次夜晚起來,就看到林含清眼鏡發愣的看著天空,那眼中空洞洞的,什麽都看不到似的。


    張九思輕歎了一口氣,將林含清放到了僵屍的背上,輕聲說道:“沒什麽的,心裏麵難受而已。小風,以後不要在含清哥哥麵前再提起阿九的名字了,知道麽?”


    小風點點頭,說道:“恩,含清哥哥聽到阿九哥哥的名字,會難受。”


    張九思嗬嗬一笑,搖著鈴鐺,向天空散了一遝紙錢,說道:“喜神過境.....”張九思後麵的喜神一步一步的向前麵跳去。


    而僵屍則背著林含清,也向前麵跳去了。


    桃花鎮,軍營之中。


    軍營之中大擺筵席,馬大帥坐在首位,王副官,金副官坐在下首。其餘的便是各個隊伍的小隊長,而茅阿九和鹹誌行也坐在了宴席之中。


    眾人坐在一起,金人豪也說了許多的客套話,酒過三巡之後,金人豪看向了馬大帥,笑著說道:“大帥,這次我們.....軍營能不鬧鬼,咱們得感謝...茅阿九和鹹誌行兩位大師呀。”


    馬大帥在一旁點著頭,“對,對。誒?咱們軍營不鬧鬼了?”馬大帥才反應過來,這喝了酒的人,思維也降低了許多。


    “他們兩個做什麽了?”王副官口齒不清楚的說著,好似嘴中含著一個雞蛋。


    “怎麽不鬧鬼了?這怎麽了?”馬大帥拿起酒杯喝了下去,看向了金人豪。


    “大帥....你猜咱們這軍營中...有多少...鬼魂?還有咱們那大門,那是什麽?”金人豪的嘴也麻了起來,說話不清楚了。


    “什麽呀?”馬大帥夾起菜,吃了下去。


    “咱們這軍營中呀,有二十三個鬼呀!”金人豪貼在馬大帥身前,小聲的說著。


    “什麽?!二十三個鬼呀?怪不得晚上總能看到呢。他奶...奶奶的。”馬大帥罵了一句,又喝了一杯酒。


    “還有咱們那大門,那是鬼門關。”金人豪大聲誇張的說著。“鬼門關?!”馬大帥和王副官一起喊了出來。


    “可不是唄。上次鬼節,那些鬼都是從咱們這大門出來的。”金人豪拿起酒杯,說完後,喝了下去。


    “他奶...奶奶的。現在都好了吧?”馬大帥看著金人豪,問道。


    “現在都好了,晚上也沒鬼了。這都要感謝茅阿九和鹹誌行兩位大師呀。”金人豪將手擺向了茅阿九和鹹誌行。


    馬大帥“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拿著酒杯,對著茅阿九和鹹誌行,身體來回的晃悠。“兩位大師....我馬某謝你們了。喝――”說完馬大帥一口把那杯中的酒吞了下去。


    茅阿九和鹹誌行也都急忙站了起來,無可奈何之後,隻好也把那酒喝下去了。二人並不是第一次喝酒了,在天地觀的時候。清風道長就會經常的泡些藥酒給他們喝,強身壯體嘛。


    這二人也就練出了一些酒量。


    已經下午五點了,飯終於吃完了。直到晚上八點,大家才醒了過來。


    鹹誌行躺在原來睡覺的那張床上麵,茅阿九則一直看著窗戶。


    “含清,你在做什麽呀?”茅阿九輕輕的問道,臉上滿是憂慮。未幾,外麵有人敲門。


    “當當當,兩位大師,我們大帥請你們到會議廳敘事。”


    茅阿九應了一聲,“哦,知道了。”茅阿九收拾了一下心情,看向了床上麵的鹹誌行,鹹誌行此時也坐了起來,看著茅阿九,輕聲說道:“走吧。”


    二人走出了房間,來到了會議廳。


    此刻會議廳的大長桌子上麵,立著一塊一人高的青石石碑,上麵有著奇怪的符號和字跡。會議廳中隻有馬大帥,金人豪和王副官三人,此刻這三人正仔細的觀察著這個石碑。


    茅阿九和鹹誌行一踏進這屋子來,立刻便感覺好似冷了許多。而他們二人也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石碑。


    “你們兩個來了,快來看看這個東西,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呀?”馬大帥右手拿著放大鏡,仔細的觀察著,滿腦袋的疑問,越看越是麻煩。


    茅阿九和鹹誌行走上前去,看了看。


    茅阿九急忙問道:“大帥,這是從哪裏弄來的呀?”


    金人豪回答道:“就是上次說要建個水池,我們挖地的時候,挖出來的。當時你們也走了,我們也害怕是個什麽邪物,就沒敢動。放在倉庫裏麵,想著以後找個懂眼的看看。這不你們來了,就拿出來了。這是什麽東西呀?”


    茅阿九摸了摸上麵,然後將手放在鼻子上麵聞了聞,點頭說道:“這應該是洪門留下來的東西。”


    “洪門,那是什麽門派?”馬大帥也同樣摸了摸,然後放到鼻子上麵聞了聞,急忙便將手扯開了老遠,“好腥呀,臭死了。”


    “真是又腥又臭呀。”王副官也同樣那樣做了,眉毛擰了起來。


    “你們看,這個圖案代表的是一個孕婦。”在那石碑上麵果然有一個類似女人的圖案,“下麵的那個是他的小孩。”茅阿九指著上麵的圖案一個個的說著。


    “這應該就是如何煉製鬼嬰的方法了。”茅阿九慢慢的說著,可是為什麽這裏會有這個東西呢?茅阿九不禁疑惑了起來。


    “啊?是洪小蘭!”茅阿九驚訝的說道,那個洪小蘭不是說過,她曾經和她的父親在桃花鎮住過,後來因為自己有了身孕,才不得不去杏花村尋找江新城。


    這樣一想,應該就是洪小蘭了。這也應該是他的父親在臨走的時候,埋在這裏的。這裏有著二十三個冤魂遊蕩,能夠保護這個石碑。


    但是這上麵的文字又是什麽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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