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黃家你知道吧?”明清子看向了茅阿九。


    “恩,是黃鼠狼。”茅阿九點點頭,說道。


    “是黃鼠狼,這黃家的人好鬥。但是沒有常家仙好鬥。東北的馬良不就是有黃天霸的仙骨嘛。別人碰到了什麽髒東西,都去找他。那些小野仙,隻要感覺到黃天霸的氣息,便都嚇跑了。他們這個,跟咱們茅山的借力打力差不多。”明清子輕輕的說著。


    “這麽厲害呀,那白家,柳家呢?”茅阿九迫不及待的問著。


    明清子嗬嗬一笑,說道:“白家是刺蝟。這種野仙的仙骨主要就是隱藏,能夠將自己隱藏起來,出其不意的禦敵。那馬貴就有白天賜的仙骨,隻要把他請去,總能夠把那髒東西給抓到。”


    “那就和咱們茅山的隱匿符咒差不多了吧。”茅阿九看向了明清子。


    “恩,沒錯。我剛才說的那三人,馬寶,馬良,馬貴。這是馬家最厲害的三個弟子了。現在馬良好像是掌門人了,你以後有機會去東北沒準還能看到他們。論輩分呀,他們應該也是你的師叔祖了。隻不過這茅山和馬家從來都不聯係。”明清子點著頭說道。


    “哇——等我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去。”茅阿九高興的點著頭說道。


    “阿九,這柳家人,都姓常。他們這一家,脾氣最為古怪了。很少能夠有人得到他們的仙骨。但是他們的仙骨卻是最厲害的,最能打鬥的了。尤其是常天龍,雖然輩分比胡三太爺,胡三太奶,他們矮了一點,但是若論本事,可是高他們很多的。”明清子微笑著說道。


    “師叔祖,這天字輩高嗎?”茅阿九發現明清子說的每一個人名字中間,都有一個天字,這應該是他們的輩分了。


    “天字輩分當然高了。胡三太爺,胡三太奶的輩分全都是天字輩的。下麵就是地、甲、乙、丙、丁,等等了,這東北仙裏麵輩分可是十分講究的,比咱們茅山還要講究呢。”明清子說道。


    “哦。”茅阿九點點頭,隨後又看向了明清子,不解的問道:“師叔祖,你怎麽會這麽清楚東北野仙呀?”


    “我年輕的時候在遼寧呆過。遼寧的鐵刹山是黑老太的道場,這老太太掌管著東北所有的家仙,野仙。那可是十分厲害的。”明清子很是崇拜的說道。


    “這黑老太是什麽來曆呀?”茅阿九不解的問著。


    “她是一個地仙,本行是一隻黑狐狸。阿九呀,你現在有了灰天龍的仙骨,你可要好好的珍惜。今天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明清子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袖子一揚,將那九個嬰靈全都弄到了自己袖子麵前,隨後拿起桌子上麵的繩子。輕輕一甩。


    衝著那九個嬰靈說道:“你們抓好了這繩子,咱們上路了——“說完,一扥那繩子,這十個人全都消失了。濃霧也散去了。


    馬大帥向這邊看來,隻是看到了茅阿九一個人,其他的任何人都沒有看到,輕聲的問道:“阿九——你作完法了嗎?”


    茅阿九聽到馬大帥的聲音,笑著說道:“恩,做完了。”


    馬大帥呼出了一口氣,急忙走了過來。看向茅阿九,說道:“阿九呀,剛才是怎麽回事呀?怎麽全都是濃霧,什麽都看不清楚呀?”


    茅阿九微微一笑,說道:“剛才是鬼差來這裏,使得法術,所以你們才會看不清楚。”


    “唉——我本以為還能看到呢。沒想到還是這樣,那鬼差長什麽樣子呀?”馬大帥好奇的問著。


    “就長鬼差那樣唄,您要是真想看,我也有一個辦法。”茅阿九笑著說道。


    “什麽辦法呀?”馬大帥一聽見能見到鬼差,立刻便來了興趣,這鬼差也算是神仙了吧。這以後跟其他的將軍,大帥見到了,也好吹牛呀,說自己見到了神仙。


    茅阿九指了指那棵參天的槐樹,笑著說道:“大帥,你用力的撞向那大樹。然後就能看到鬼差了。”


    “那我不得撞死呀,那還怎麽看鬼差呀?”馬大帥不屑的說著,茅阿九笑了笑,沒有說話,馬大帥這才反過味來,看向茅阿九,怒氣衝衝的說道:“好小子,你敢叫我死。”


    馬大帥才明白,隻要自己撞死了。那肯定會有鬼差來接自己下地府的。


    茅阿九急忙擺手,說道:“這是您自己說的,我可沒說。”馬大帥還想要反駁一下,忽然那邊的江新城叫了出來,“嗚——”聲音淒厲。


    江新城一把抓住了旁邊大夫人的身體,露出了兩顆尖牙,此時江新城已經雙眼凹陷,眼圈發黑,這正是屍毒攻心呀。


    “不好,師兄,快分開江新城。”茅阿九大喝一聲,拿起了木劍,便跑到了他的麵前。鹹誌行用力的分開他,可是這江新城卻怎麽也分不開,那兩隻手就好似鉗子一樣,牢牢的抓住了大夫人的胳膊。


    而此時大夫人已經嚇得昏了過去。


    茅阿九來到他的麵前,從木劍上麵拿起了一張符,“啪”的一下子,貼在了江新城的腦袋上麵,“轟”的一聲,江新城雙手鬆開,被震得老遠,他立刻站起來,向茅阿九衝了過來。


    茅阿九急忙說道:“大家快點離開這裏。將糯米放在客廳中。”茅阿九對著江新城的胸口用力的踹了一腳,鹹誌行立刻衝到了江新城的麵前,壓在了他的身體上麵。


    茅阿九急忙衝過去,一下子扒開了他的衣服,說道:“現在屍毒攻心,得趕緊將屍毒逼出來。”說著話,茅阿九用木劍,用力在江新城的傷口上麵劃了下去,“嘩——”黑色的血液從他的胸口流淌了出來。


    這黑血液一流出來,那江新城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昏了過去。


    茅阿九急忙說道:“屍毒攻心,能不能活過今晚,就看他的命了。”鹹誌行背起了江新城,茅阿九跟在後麵,急忙進了客廳中。


    客廳之中依然停著那具僵屍,茅阿九拿起了放在窗台上麵的銼,拿過一個小碗,來到了那僵屍麵前,將他那牙銼了下來,有半碗的牙粉。


    茅阿九跑到了桌子上麵,拿起糯米,放在了牙粉裏麵。攪拌均勻之後,茅阿九這才從懷裏麵拿出來一張符,拿起茶碗,倒上了一碗水,右手雙指夾緊了符咒,“轟”的一聲,符咒燒著了,茅阿九立刻將那符咒,扔到了水裏麵。


    水變成了黑色,茅阿九又拿起了那裝著牙粉和糯米的小碗,一股腦全都倒進了杯子裏麵。攪拌均勻,這水就好像芝麻糊似的。


    茅阿九拿著這碗芝麻糊,走到了江新城麵前,“能不能救活你,就看著碗藥的了。”說完,把他的嘴撬開了,將這碗芝麻糊“咕咚咕咚”灌到了江新城的嘴裏麵。


    鹹誌行走到了一旁,拿過糯米,說道:“用糯米給他的傷口敷敷。”茅阿九接過糯米,拿起了一把,糊在了江新城的傷口上麵。


    “刺啦”一聲,那糯米立刻便變成了黑色。而江新城也皺了一下眉毛,茅阿九往複了七八次,這糯米才不再黑了。


    做完這一切,茅阿九已經滿頭大汗了。


    鹹誌行遞給了茅阿九一張毛巾,“擦擦汗水。”鹹誌行依然冷冷的說著。


    “恩,謝謝師兄。”說完,接過毛巾,擦了擦頭上麵的汗水。


    江新城這個時候也睜開了眼睛,“嗚——哇——”江新城開始向外麵嘔吐者。吐出來的東西全都是黑色的粘稠物,這東西一出來,臭味熏天。茅阿九和鹹誌行急忙捂住了鼻子。


    而江新城這一吐也吐了有半個小時,直到將胃裏麵的酸水吐出來,這才罷休。吐完這些東西之後,江新城坐在椅子上麵,又昏了過去。


    茅阿九舒了一口氣,擦擦汗水,說道:“這屍毒吐出來就好了。可算是沒白忙活。”茅阿九說完,微笑著看向了鹹誌行。


    鹹誌行點點頭,走出了房門。


    次日,上午十點。


    江新城躺在床上,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自己的胸前纏上了白色的繃帶。旁邊的大夫人一看到江新城醒了過來,高興的問道:“老爺,您沒事了吧。”


    江新城現在隻是感覺餓得慌,其他的一點不適也沒有。笑著說道:“沒事,沒事。大師他們呢?”


    “今天早上吃過早飯就走了。”大夫人輕輕的說著。


    “什麽?走了?!”江新城一下子坐了起來,這一激動,扯到了自己的胸口,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恩,大師臨走的時候,勸你要把父親火化了。雖然現在貼上了符咒,可是保不齊以後會出什麽問題的。還說你要給二夫人找個好地方,生前對不住她,這生後可就不能虧待她了。”大夫人慢慢的說著。


    江新城在一旁每聽一句話,便點點頭。“恩,大師說的咱們都去做,都去做。咱們還要修建一個廟,為那些孩子積德。”江新城堅定的說著。


    大夫人在一旁應和著,“恩,咱們對不起他們。”


    ………


    隊伍浩浩湯湯的向前麵走去。


    馬大帥走在前麵,看向旁邊的茅阿九,問道:“阿九,昨天晚上那江新城怎麽了?後來你又是怎麽降服他的呀?”


    茅阿九說道:“江新城是屍毒發作了,好在救治及時,那些屍毒全都清了出去。”


    “哦,阿九呀。你不是說你不是張九思的徒弟嘛,怎麽也會這道術呀?”馬大帥皺著眉毛,看向了茅阿九。


    “我隻是學過一些而已,沒有什麽大不了的。”茅阿九謙虛的擺擺手,馬大帥嗬嗬一笑,說道:“這次有了你,咱們跟日本兵的這場戰,到時候你用點這道術,咱們肯定能勝利。”


    “咱們要和日本打仗嗎?”茅阿九不解的問道。


    “他奶奶的,去年清政府和日本兵在海上打了一仗。敗的那個慘呀,唉——還簽訂了《馬關條約》,把台灣島及其附屬各島嶼、澎湖列島與遼東半島給了日本,還賠償日本2億兩白銀,允許日本在通商口岸建廠。清政府是要完了。現在全國各地都想要崛起,反對清政府的統治呢。”馬大帥惡狠狠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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