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陽光很足,照射在著危立千仞的大河西出海口卻隻能看到如同阿斯加德神話一般的盛景。


    滿天的彩虹橋讓大陸之上看起來就像神宮的入口,宏大壯麗!


    大河西出海口那隻有五百米寬的壺口,將上遊一路奔騰而下的1000多米寬水流再次加壓。


    噴薄而出的瀑布因而並沒有沿著岩壁而下。


    巨大的推進力加上落差的引力形成一個遠遠超過懸崖平麵幾百米的弧形前突,銀亮亮的,倔強強的衝出、落下!


    河道已經沒了,可河水還想繼續向前奔騰!


    硬要形容,就像……


    就像一個身高數千米的巨人正站在大陸邊上尿尿!


    噴出壺口的瀑布就已經超出了崖壁幾百米,等到最終落下海麵的時候,最遠的落點,甚至超過2000米。


    墜落的河流將海麵下的大陸架衝出深坑,攪亂了原本就已經足夠亂的暗湧洋流。


    亂流讓這裏成了一切船隻的噩夢,當敢接近這裏的船隻模式被湧動的洋流直接掀翻撕碎,就是被墜落的河水直接鑿穿。


    看到這瑰麗的景象,任誰都會想到一個史詩性的命題:一滴水從多高墜落能砸死人。


    它的答案不再是你沒見過下雨嗎?而是2437米!


    從2437米的高度噴湧而出,跨過2437米的落差,落在水平距離2437米之外……


    這些河水足以砸死任何膽敢從這露頭的生命。


    以此導致大河西出海口周圍形成了獨特的水文條件,更讓想從西出海口的南邊走到北邊要足足繞行一個下午。


    而且從大船上放下的小船也需要遠離瀑布落點的進行繞行。


    整個下船需要一天時間。


    這樣一處足以讓所有見過的人稱奇的景致如果是在末日之前,恐怕是可以賣票成為旅遊勝地的。


    而從這樣壯麗的奇景處,明顯可以看到有一個細微身形一躍而下,看起來是那樣的孤勇和決絕。


    那是林潭,收拾幹淨利索,換上新衣服之後的林潭,正準備一頭紮下去,下去接人。


    墜落之中,出生在柱峰頂上的白頰黑雁和生活在峭壁上的落基山羊這一刻靈魂附體。


    林潭在細微的感受著身體的變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腳不再是靈長類的腳,呈現出一種偶蹄科,偏偏還要帶腳蹼的怪異感受。


    原本肌肉強壯的他,雙腿突然之間變得枯廋,是的病態的廋而不是瘦,可是卻有一種從骨子裏爆發出的巨大力量。


    那力量大的他有信心一腳踢翻三十多噸的裝甲運兵車。


    但他知道,那一切都是錯覺。


    他的腳依舊是靈長類動物的腳,直觀的說他的腳還是那雙人腳。


    背上綜合了黃腹角雉基因的白頰黑雁基因使他的骨骼都變得硬韌而輕盈,翅膀肌肉組織更是老母雞變鴨,擁有了原本不敢想象的巨大力量和飛行天賦。


    他有種自信,從今天起他可以無視大陸上平均會跌落到零下五六十度的低溫,也不會懼怕白日裏零上六七十度的高溫。


    北極生活的白頰黑雁的皮脂、背羽等諸多隔溫手段他值得擁有!


    大頭衝下,向下墜落的他除了明確的看到岸邊停下的小船,以及並不平整的斷崖麵,還看到那與他一起下墜的彩虹橋。


    他仿佛就置身於彩虹之中,無端端顯得那麽飄渺輕靈。


    不過他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山崖上,生日一瞬之間看到了20幾條,可以平穩落下的“路”。


    “難道就是因為這裏的懸崖有下腳的地方才讓他們在這接人?”


    心裏剛剛冒出這個想法,瞬間就明白,並不是這裏的懸崖有下腳的地方,而是剛剛獲得那兩種基因讓他覺得這個懸崖有的是下腳的地方。


    落基山羊是生活在峭壁之上的種族,白頰黑雁但是必須得體驗一把出生在三天之後直接從高高的峭壁絕頂上摔下來。


    洛基山羊終生在陡峭的山崖狹窄的落腳點上來回奔走,白頰黑雁從小就禁摔,長大了更是鴨子裏最會飛的大雁。


    ……


    在林潭看來,這山崖上每一道窄窄的岩縫,每一個都沒有手掌寬的突起,每一個落差幾米,甚至十幾米才會再次出現的下腳處都是向下攀爬的好地方。


    眀悟了這件事,他忍住了張開翅膀的衝動,於空中輕易的調轉了頭腳的順序,如同落基山羊和白頰黑雁一樣,在高速墜落之中,尋找落腳點。


    而這個時候可以已經下墜了至少四五十米,山羊的靈動和黑雁抗摔在這一刻充分提現。


    他瞅準機會雙腳的腳尖穩穩的點落在了一個不到兩厘米寬的岩縫上,站的穩穩的,甚至不彎曲膝蓋的情況下都不會讓自己的臉貼在岩壁上。


    這種哪怕攀岩高手也就能用手指扒得住,對於正常人來說穿著鞋甚至感覺不太清楚的,這樣一個縫隙。


    林潭站的很穩。


    他甚至可以在這上麵進行轉身,沿著這條縫隙向前走,uu看書wwuukanshcm然後看準了下邊五米多的高度處另一條稍微“寬”一些的縫隙。


    靈動的跳動,快速的下降,現在的她在對比起當初爬上山崖時弄出刀足“插岩”而上,真的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就好像是在這懸崖上舞蹈的精靈,輕鬆的就像玩一樣的下降,快速而寫意。


    下麵那艘小船上的人正抬頭看到這一幕,甚至是遠處的大船隊上,野狗也正架著望遠鏡看著林潭的動向。


    “這廝好騷啊!跳個崖玩的這麽騷氣!”


    野狗不是華國人,自然也沒有用好騷啊形容人厲害的方言環境,就是字麵意思。


    那這種憤憤不平的情緒在下一刻就消失了,所有看向林潭的目光都變得遲滯,看著那個一身灰色緊身衣的身影:“女超人?還是驚奇隊長?”


    不怪他們愣神,林潭也愣了。


    本來他放棄了脫上衣飛行,自己跳的好嗨呦,還覺得自己很高端,可是突然出現在身旁的岑毓甯算什麽鬼?


    一頭水銀瀉地一般流光溢彩長發的岑毓甯雙手環胸,兩腿緊閉,以一種很是輕鬆的姿態,飄在他的身旁。


    是的飄在他身旁,雖然頭發並沒有像真空中的驚奇隊長那樣散出去,但是看起來還是有點像氪星人或者驚奇隊長……


    “你……”


    “你什麽你,我是信奉恒星力量的,自然能夠借用恒星力量的一些特質,這不很正常嗎?”


    林潭沒話了,隻是看了一眼下麵的小船之後無奈的說:“別墨跡了,趕緊下去吧!就接個人,費了多長時間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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