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招?中什麽招?”驢哥一頭霧水。


    “我是說,你中了人家的術,懂嗎?你們倆都是這樣,所以才會連著破財,出事,不過見過血之後就好了,接下去就不會再丟錢什麽的。”


    驢哥還是沒聽懂,但這個朋友在這方麵是權威,所以驢哥立刻打開免提,叫畫家也來聽,一邊問:“你詳細說說”


    “這種術叫五鼠運財,按錢幣的材質不同用途也不同。本來是茅山術中的一種,後來被一些無良的術士用來斂財,流傳的也比較廣。如果你們今天摸的錢幣是玉的材質,恐怕就不僅僅是破點財那麽簡單,還要折陽壽。”


    “啊?這麽嚴重?到底怎麽回事?”驢哥心想難不成自己還撿了便宜。


    “簡單點說吧,你們今天,有沒有用大拇指碰那個錢幣?”電話那端問道。


    “當然有”


    “人的五指之中,大拇指主財運,主自信。你看人如果腰包裏有錢,自信滿滿的時候,和別人說話就喜歡把大拇指露在外麵。食指主壽,主健康,而且帶有一部分元神。鼠的天性又是喜歡偷。


    所以如果是玉質的五鼠錢,食指碰到的話,就會傷陽壽。回頭隻要施術的人把玉幣浸在水裏,再用符咒驅動,喝下那水的人,就會續命添壽。金、銀、銅三種材質的五鼠錢,被大拇指碰過,就會偷走一部分財氣。施術的人同樣用符咒驅動過後,就會把你們的財氣轉到他那裏,現在懂了麽?”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今天這個?”驢哥似乎已經明白了為什麽自己連著破財。


    “是的,你們被五鼠運財術給坑了一下,你們這邊破財,那個店老板那邊就會接幾個很賺錢的生意……。”


    “媽的,我叫幾個號裏呆過的哥們,去廢了那老王八,這些人懂點狗屁邪術就拿來害人,怎麽不死絕他們”畫家氣得直罵。


    電話裏立刻開始喊冤:“嘿嘿嘿,哥們,口下留情,天下學術之人成千上萬,用來害人的畢竟是少數敗類,你別一棒子拍死全船人好不好。”


    “你看我這嘴,我不是說您啊,別誤會,我是生氣,回頭非得找人爆打那老家夥一頓。”畫家連忙解釋。


    電話那頭壞笑兩聲說:“打人多沒意思,不和他玩玩,他還以為天底下有良心的學術之人都死光了呢。”


    “什麽意思?有辦法?”驢哥一聽兩眼放光。


    “當然,兄弟我是幹什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隻需要按我說的做,就可以整整那老家夥,過幾天再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要是再玩陰的害人,會有更厲害的手段收拾他。”然後電話裏就說了一個辦法,讓畫家和驢哥去實施。


    “我操,你這也太損了吧?”驢哥聽完辦法怪叫一聲,電話那端說:“嘿嘿,不然怎麽看出我猴爺的手段”說完就結束了通話。


    交待的這個方法,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需要兩樣東西,第一樣是貓血,這個到比較好搞。第二個就是找點些天癸(通俗說法就是女人的大姨媽)。兩種東西混合之後,抹到那五鼠運財的銅幣上。那施術之人如果再用符咒驅動,並喝下那水,整個五鼠運財術都被會破掉。不但借不到財運,反而會衰星高照,黴運連連。


    兩個無奈,隻好擲硬幣決定誰去弄哪樣,最後是畫家跑了趟寵物醫院,驢哥趁半夜偷偷鑽進了女側所。兩個人把東西弄全之後,又覺得惡心不想碰到手上,就戴著橡膠手段,按電話裏交待的方法混合好。但是誰去抹又成了個問題,最後決定兩人在拇指肚上粘一層保鮮膜,兩個人都要去。


    第二天一大早兒,兩人就又跑到那店裏,說是要買那浸過朱砂狗血的紅線。兩個人輪流上去砍價,其實主要目地是為了擋住金老板的視線。一個人擋著,另一個人裝作無聊看新鮮,把混合好的貓血和女人天癸,抹一點到那五鼠運財的銅幣上。然後迅速弄均勻,那銅幣本來上麵就積了不少黑垢,所以這些東西少量抹上去,不仔細根本看不出來。


    兩人談了半天價錢,最後說:“你找個尺子,給我量三米”


    金老板一聽火了:“拿我開涮是吧,我家祖輩做這個生意,從來都是論卷兒賣,還沒聽說論米的。你當是扯布做衣服呢?還論米,不想買趕緊走。”


    兩人也怕露出太大破綻,再加上這東西本來也不貴,就買了毛線團那麽大的一卷,又按斤稱了點朱砂和糯米的混合物,就是上次見到他們灑在療養院地麵的東西,反正就是挑便宜的隨便買了兩樣,就結賬走人。


    完事之後兩人並沒走遠,在隔幾百米的地方找了個咖啡廳,之前他們就看好地形,在這裏的二樓能直接看到金老板的鋪子。畫家這邊點咖啡,驢哥就拿出自己登山看風景時候用的望遠鏡,觀察金老板動作,看到他用筷子夾著那五鼠銅幣進了後堂,那裏光線更暗,更加不用擔心被他看到銅幣上麵多了一些“暗紅色的東西”。


    兩人一邊喝咖啡,一邊吃著點心看結果,可是看來看去也沒見什麽怪事兒出現,鋪子裏也沒著火,也不見地頭蛇來收保護費。


    “驢哥,我說你那兄弟到底行不行啊?是不是蒙咱們啊?”畫家有點懷疑起來。


    “沒事,這個你不用擔心,那家夥雖說又貧嘴又冒壞水,但是在這些事上一向很靠譜,你放心就好了”驢哥語氣很堅定地說。


    可是,接下來驢哥也不敢肯定了,因為一對像是遊客一樣的外國夫婦,進了金老板的鋪子。挑了一會兒之後,買走一個青花瓷的花瓶,驢哥知道這兩人肯定被騙了,因為那花瓶昨天來的時候他也看到過,百分之百是贗品。白人夫婦走後,用望遠鏡看到金老板坐在櫃台後麵數錢,臉上笑的全是皺紋,一數就是好半天,邊數邊笑,差點把那太師椅給笑翻過去。


    “死猴子,不會耍我吧”驢哥一想到自己大半夜的,像個心理變態一樣去女側所偷衛生巾,還是用過的,這心裏的火就騰騰的冒。


    就在這時,突然兩輛工商執法車和一輛110的車一齊衝了進來。別的店理都不理直奔金老板的鋪子,車上下來那對白人夫婦,氣得臉通紅,指著金老板說著什麽,一手抱著那個假花瓶,一手拿著金老板剛開出來的收據。


    立刻上去幾個警察問金老板一些問題,金老板看到人證物證俱在,隻好點頭承認。工商部門隨即把他帶走,店門上也貼了封條。


    驢哥心裏已經笑開了花,就對畫家問道:“接下來告訴他以後不要繼續用邪術害人,不然有更厲害的手段收拾他,這個電話是你打還是我打?”


    “看在你去側所偷過衛生巾的份兒上,你打吧。不過看這架勢,估計重罰之後,還得拘留他幾天,所以估計你有的等了。”畫家也笑的不行。


    但驢哥想想說:“算了,還是讓我那個朋友親自打給他吧,萬一到時候他不信邪,問我什麽更厲害的手段,我還真說不上來,讓他們這些業內人士去溝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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